關于中國中小企業在印尼投資行為的研究

周楷

（紐約理工學院，美國紐約）

關于中國中小企業在印尼投資行為的研究

周楷

（紐約理工學院，美國紐約）

近年來，中資企業尤其是中小企業掀起一股赴印尼投資的熱潮，中國也于2015年成為印尼最大外資計劃投資國。文章全方位研究分析中國中小企業投資印尼的現狀、機遇和風險，并提出中國中小企業海外投資三角模型理論，同時針對當前印尼市場情況提出建議和分析，以供中國投資者研究和參考。

中小企業；印尼；海外投資三角模型

一、研究背景

1.目前中國和印尼的關系達到歷史最佳水平。新中國成立以來，和印尼之間的關系可謂是一波三折。（1）1950—1966年的緩慢發展階段；（2）1967—1984年的直接中斷階段；（3）1985—2013年恢復和緩慢發展階段；（4）2013年至今，在國家鼓勵中資企業向海外拓展、一帶一路的偉大宏圖、印尼新上任總統佐科威重視對華關系等利好因素的推動下，兩國關系迅猛發展，目前已經達到歷史最佳水平。

2.中國中小企業海外投資意愿強烈。自從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海外需求疲軟，中國生產企業的海外訂單數量急降，整個市場嚴重供大于求，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陷入經營困境，急需尋找新的突破口來保持企業的持續發展。從2010年開始，越來越多的中國中小企業開始尋求海外投資機會，希望通過海外投資擴展銷售渠道或者尋找新的發展機會。

3.印尼成為東南亞發展潛力最大的國家。（1）龐大的人口基數。印尼擁有2.5億人口，可以給企業帶來龐大的消費市場和充足的人力資源供應。（2）印尼經濟將進入快速發展階段。印尼近幾年保持良好的發展勢頭，2016年6月印尼央行預計印尼2016年GDP增速在5.0%～5.4%之間，著名市場研究公司IHS稱，印度尼西亞有望在2017年成為亞洲下一個GDP超萬億美元的經濟體。（3）新任總統全力發展經濟。具有軍方背景的蘇西洛執政10年之后，佐科威2014年10月贏得大選，主張停止政治斗爭，全力進行經濟建設，正式拉開印尼經濟迅速發展的序幕[1]。

4.印尼具有得天獨厚的區域優勢。對于中國投資者來說，相比位于歐美、非洲等航程10小時以上的國家和地區，印尼和廣州相距3 800公里，廣州、廈門、香港等南方主要城市至印尼首都雅加達均有直航航班，航程僅為4.5小時～5小時。

5.中資企業對印尼投資快速增長。1998年印尼政治動蕩之后，中資企業在印尼的投資陷入低迷，基本上都是投資鎳礦、煤礦等資源型項目，但是自2013年以來，中資企業在印尼的投資掀起一個前所未有的高潮。2015年，中國對印尼投資申請許可額達 277.59萬億盾（約 200億美元），較2014年增長67%，占印尼全年外國投資申請許可總額的22.96%，歷史上首次成為印尼最大外資計劃投資國。而在這些中資企業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中小企業[2]。

二、現狀分析

1.資本類型。目前在印尼投資的中國中小企業，多數來自中國福建、廣東、浙江等外向型經濟較為發達的省份的家族企業。相當一部分投資者都是在中國的企業經營碰到發展瓶頸或者陷入困境，然后從各方面得知印尼投資環境較好，因此來到印尼尋找發展機會。這些來自中國投資者的資本比較靈活，可以迅速集中起來投資某個領域，但是穩定性不夠，屬于浮動性比較大的社會資本。

2.投資領域。中資企業在印尼的投資領域非常廣闊，涵蓋基礎設施建設、互聯網、小商品貿易、礦產資源等行業。但是，對于中國中小企業來說，投資領域大部分集中于小商品和電子產品貿易、服裝箱包生產加工等準入門檻較低的產業，也有一部分從事礦產資源業務。

3.投資渠道。中國中小企業投資印尼的渠道較為多樣，但是總結起來，主要為以下兩種渠道：（1）家族內親戚引導。在印尼投資的中國中小企業投資者的籍貫，超過60%來自福建福清。這部分投資者都是有在印尼經商多年的親戚，通過親戚了解到印尼的投資環境，然后依靠親戚的資源來到印尼投資。（2）與印尼客戶合資。有相當一部分中國中小企業（主要來自廣東、浙江）從事印尼出口業務多年，隨著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印尼客戶為了提高自己在本地的競爭力，邀請中國供應商與其成立合資公司，在印尼進行加工、銷售，希望以此贏得市場優勢。

4.經營狀況。根據中國中小企業進入印尼市場的時間點不同，目前的經營狀況也不同。（1）1998年以前投資印尼的中國中小企業，通常都已獲得較大的成就，部分優秀投資者還實現了中小企業向規模性集團的跨越，如IT硬件品牌ADVANCE，2014年印尼平板電腦銷量超過蘋果和三星，全國銷量排名第一，其主要股東為在印尼經商多年的福建省福清人。（2）1998—2013年期間進駐印尼的中國中小企業，目前經營狀況兩級分化嚴重。那些已經在印尼實現本地化生產、創建印尼品牌，成功融入印尼市場的中小企業，現在基本上都能實現正常盈利、穩步增長，并且有部分優秀企業已經向泰國、越南等東南亞國家拓展業務；其余有很多中小企業在進入印尼后沒有快速適應市場實際情況，還是采用從中國進貨、印尼銷售的簡單模式，由于印尼盾自2012年以來連續貶值（見圖1），這些中小企業難以通過貿易獲利，很多目前經營困難甚至已經倒閉。（3）2013年以后進駐印尼市場的中國中小企業，目前經營狀況還不十分明朗，但是根據目前調研的結果來看，還是不太樂觀，主要是存在投資盲目性，很多投資者投資方向不明確，投機性很強，加上對印尼市場實際情況不夠了解，到目前為止，多數還處于虧損狀態。

圖1 人民幣對印尼盾匯率走勢圖（2012.6-2016.6）

5.運營模式。當前中國中小企業在印尼的運營模式大概可以分為以下三種：（1）成立公司并實現本地化運作。這部分企業多數是2013年以前進駐印尼的，注冊印尼公司和品牌，在印尼實現生產、銷售、售后服務等經營環節，這類企業屬于本地化運作的中資公司，多數目前已經在印尼贏得市場地位。如印尼著名手機品牌（全國銷量排名第三）MASTRON就是中資中小企業成功實現本地化運作的案例。（2）貿易商模式。此類經營模式屬于中國公民在海外創業的經典模式之一，即是在目的國的主要商品批發市場開設店鋪、成立貿易公司、租賃倉庫，然后從中國進貨到目的國進行銷售，這類經營模式的優點是門檻低、起步快，但是可持續性差。和其他國家一樣，印尼的中國中小企業大部分也是采用這個模式進行運作，在首都雅加達的SENEN JAYA，PASAR PAGI，ITC等主要商品批發市場里，有接近50%的店鋪經營者為中國公民，他們通常都是采用公司、店鋪、倉庫相結合的模式進行經營活動，但是市場一旦出現波動，該類企業都是首當其沖，如2015年印尼盾暴跌事件，直接造成20%以上的中資店鋪倒閉。（3）中餐館。中餐館作為中國公民赴海外謀生重要的手段之一，在印尼也不例外，在印尼首都雅加達，隨處可見中餐館，這類中小企業通常家族式經營，有部分企業采用連鎖經營模式，也有獲得較大成功，但是多數餐館都屬于小規模經營，隨著中餐館數量逐日遞增，那些沒有特色菜系的餐館經營狀態也大不如從前。比如曾經是雅加達最高檔的中式海鮮酒樓大班海鮮于2015年12月正式倒閉，這些都可反應出目前印尼中餐行業的經營困境。

6.制約因素。中國中小企業在印尼的投資，存在諸多制約因素，這些因素直接導致投資成功率低、企業難以實現可持續發展等問題。（1）政治因素。印尼政治不穩定，2014年10月新總統佐科威上任之時也是一波三折，和前軍方代表人物普拉波沃造成沖突，所幸后來圓滿解決危機，而一旦沖突，城市治安變差，打砸搶燒也將是不可避免的，根據歷次政治動亂的經驗，首當其沖的就是中國中小企業。（2）人才因素。根據目前調研的結果顯示，目前在印尼投資經營的中國中小企業投資者，90%以上沒有受過高等教育，基本上都是初中或者高中畢業之后，就到海外為親戚工作，然后時機成熟就自立門戶。這部分經營者，在企業初始階段可以成功經營，但是當企業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后，通常還是采用固化思維和投機性的投資策略，難以將企業品牌化、本地化運作，也就是人力資源因素制約了企業的發展。（3）投資政策因素。目前印尼也是嘗試通過鼓勵外資企業投資本地，通過外資拉動本地經濟發展，但是印尼屬于一個政治上不團結的國家，如總統和副總統屬于不同黨派，國會占多數席位的黨派也不是總統所在的黨派，所以經常出現總統簽署命令，但是國會不通過的烏龍事件。目前中國中小企業在印尼投資，主要碰到簽證、購買土地房子、稅收、海關、移民局等諸多制約關卡，比如工作簽證從一年期減少為半年期，稅收政策混亂，平時征稅不統一，一有政治任務就搞突擊檢查，中國中小企業經常因為此類事情受到很大損失，中國駐印尼大使館也多次出面協調此類事件[3]。

三、收益與風險分析

1.雖然印尼目前存在諸多問題，但是不可否認印尼依然是東南亞十一個國家中，投資回報率最高的國家之一，哪怕展望全球的發展中國家，印尼依然具有很強的競爭力和吸引力。中國中小企業在印尼投資，可以獲得以下收益：（1）商機無限。印尼經濟經歷多年低迷之后，近年來迅猛發展，國內基礎設施百廢待興，市民消費需求日漸增長。比如首都雅加達的各大紅綠燈路口，時至今日仍然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這些都是未來改造的必需項目。（2）投資回報率高。印尼目前各類投資成本較低，人力資源成本、店鋪租賃成本等都比中國二三線城市低，在同等營業收入的條件下，由于經營成本低，因此投資回報率也比中國高。如廣州的電腦城一線店鋪租金大概120元/平方/月，但是同樣位置的店鋪在雅加達電腦城中只需要大約30元/平方/月，而且，雅加達全市只有兩個電腦城，而廣州各類規模較大的電腦城至少15家，由此可見，當前印尼的投資回報率已經遠遠超過中國。（3）拓展東盟市場。印尼作為東盟的重要成員國，從印尼出口到東盟其他國家可以享受零關稅待遇，而印尼的人力資源成本低，可以在印尼加工生產產品，然后售賣到其他東盟國家，如此將大幅降低成本，增強市場競爭力。（4）促進品牌國際化。中國中小企業在國內通常從事代加工或者簡單貿易業務，甚少擁有自己的品牌和優勢競爭力。如果進駐印尼市場，可以藉此機會將自己的品牌覆蓋印尼市場，并以此拉開品牌國際化的序幕。

2.印尼畢竟屬于發展中國家，存在機遇的同時，必然存在諸多風險因素。從目前情況來看，中國中小企業投資印尼，主要存在以下風險：（1）政治風險。印尼屬于政治不穩定的國家，當政治出現動蕩之時，中國中小企業在印尼的利益將難以得到保證，經濟損失和人身損害將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在和平與發展、中國崛起的時代背景下，出現暴動、排華等極端事件的概率極低，因此，本文對于此項風險的評估為極低。（2）匯率風險。人民幣對印尼盾的匯率，從2012年開始，直線上升（見圖1）。而中國中小企業多數從事中國產品在印尼的貿易生產，也就是收取印尼盾，換匯成人民幣在中國進貨。由此一來，當印尼盾出現2015年那樣的月暴跌10%以上的情況，中國中小企業將蒙受巨大損失。因為印尼國家負債率較高，國家財政狀況目前還沒有得到有效改善，因此，對于此項風險的評估為高。（3）物流風險。正如前文所述，中國中小企業多數在印尼從事貿易業務，需要從中國進口商品到印尼出售，因此，物流也成為一個重要的風險因素。印尼的海關體制腐敗，辦事效率極低。由于中國中小企業從中國出口貨物到印尼的物流方式多數采用“拼柜雙清”的運輸方式，即是多個商家的貨物一起拼成一條貨柜，由物流公司承擔所有清關手續的運輸方法。而這種物流方式經常被印尼海關以各種理由扣關，然后向貨主索要巨額費用。從以下數據可以看出印尼物流效率低下，廣州至馬來西亞的拼柜雙清需要7～10天，而至印尼需要20～40天，而且經常出現2個月以上才到貨的情況。且每年不定期出現所謂的“紅燈”，即是在此期間，所有拼柜的貨物都不能清關，只能堆放在各大碼頭，而紅燈的時間也沒有具體標準，2012年曾經出現長達2個月的紅燈。經過本文調研，目前印尼海關還沒有具體的改革措施，因此預計未來這個風險還將繼續環繞中國中小企業。此項風險的評估為中。（4）安全風險。印尼近年來貧富差距繼續拉大，尤其是印尼原住民與華裔之間的貧富兩極分化愈加嚴重，由此帶來諸多針對華僑華裔的惡性犯罪事件。對于中國中小企業來說，投資者、經營者、中方員工的財產和人身安全問題嚴峻。由于印尼犯罪分子認為中國人都是較為富裕的人群，加上印尼的犯罪成本低，警方刑事案件破案率很低，因此中資企業經常成為犯罪分子的目標；其次還有因不公平競爭帶來的安全風險，由于中國中小企業在商品貿易方面比本地企業更有價格優勢，因此可能導致某些本地企業采用不正當競爭的方式來阻止中國中小企業在本地業務的開展，比如雇傭犯罪分子威脅、恐嚇中方人員等。但是隨著印尼2014年以來逐步完善身份證登記系統，同時 2015年鐘萬學成為雅加達400多年來首任華人省長，他采取鐵腕政策整治城市治安，力圖給外國投資者提供良好的投資環境，未來印尼主要城市的治安應該會逐步好轉。因此，此項風險的評估為中[4]。

四、中國中小企業海外投資三角模型理論及應用

1.本文根據中國中小企業在海外投資的經驗，結合相關經濟學、管理學理論和海外投資案例，開發出中國中小企業海外投資三角模型（見圖2）。該模型分為三大部分：

圖2 海外投資三角模型（中國中小企業版）

（1）基礎需求。根據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需求分為基礎需求、發展需求、情感需求、價值需求四個層次。而針對海外發展中國家來說，目前基礎需求部分的市場最大，根據中國中小企業對盈利周期的預期，產品需要屬于基礎需求領域，這樣成功率更高。因此，中國中小企業投資海外，應該主要開發屬于基礎需求層次的產品。

（2）人才儲備。中國中小企業海外投資，往往不缺乏資金，最缺的是人力資源儲備。中資企業需要完善人力資源儲備體系，培養綜合素質高的人才，本文通過研究分析，認為企業需要綜合素質高、語言天賦好、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才儲備，才能在海外投資中實現可持續發展。

（3）本地化運營。中國中小企業在海外投資失敗的案例中，很多都是剛開始成功，后來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就碰到瓶頸，難以再上一個層次甚至倒退，究其原因，就是沒有實現本地化運營。很多中國投資者去到外國投資，帶去了親戚朋友，全部都是中國人，不信任也不聘用本地員工，更加不用說本地生產、本地品牌打造等運作，這類企業，通常很難在海外獲得成功。縱觀已在海外立足的中國中小企業，都實現了本地化運營，包括公司股權機構（引進本地投資者）、生產、售后服務、品牌、企業文化、人力資源等方面。因此，實現本地化運營已經成為中國中小企業海外投資的成功秘訣之一。

而以上三個部分，是相輔相成，相互作用，并可實現良性循環的。首先開發屬于基礎需求層次的產品，通過優秀人才進行本地化運營實現企業盈利，然后開發出更多的產品，培養出更多的優秀人才，本地化程度進一步提高。

2.如將中國中小企業海外投資三角模型理論應用于印尼市場，投資者可以采用這個理論用于指導實踐。具體分為以下三個步驟：

（1）產品開發。印尼是一個擁有2.5億人口的國家，但是絕大多數人口屬于低收入人群，因此中國中小企業應該針對印尼市場開發中低端的生活必需品，此類產品在印尼的銷量很大。比如前文所述的印尼著名手機品牌MAXTRON，就是專注于開發廉價手機，因此這個品牌的銷量甚至一度超過蘋果、三星等國際知名品牌。

（2）人力資源培訓。中國中小企業需要完善本身的人力資源結構，包括中方和印尼方員工。目前多數中資企業疏于培養印尼員工，認為印尼員工流動性強，不存在培養價值。其實對于準備在印尼長期投資發展的中國中小企業來說，應該注重包括印尼員工在內的人力資源培訓，為企業發展儲備人才。

（3）本地化經營。中國中小企業投資者多數抱著投機的心理來到印尼，沒有本地化經營的理念，經營過程仍然以中國為主，比如某些產品在印尼出售后，出現質量問題，售后服務還要客戶找中國生產企業，這樣的做法只能適得其反，非但投機不成，反而很大可能會在印尼投資失敗。中資企業應該充分利用印尼本地資源，將企業文化、人力資源、產品、品牌等一系列環節在印尼實現本地化，這樣才能促進企業健康發展[5]。

五、初始投資步驟和誤區

1.本文結合多個案例，整理出中國中小企業印尼初始投資的具體步驟如下：

（1）市場考察。首先從中國準備好樣品和翻譯為印尼語的產品畫冊來到印尼考察市場，普通消費品、小商品、服裝、手機、電腦等產品都有專業的批發市場，前往這些市場進行調查，分析產品是否具有優勢[6]。

（2）中方團隊進駐。在市場考察之后，如果通過產品分析發現有優勢，就可以組建中方團隊開始進駐印尼。進駐之后，根據需要完成租房、倉庫、辦公室、店鋪、注冊公司、辦理簽證、居留許可證等環節。這些環節，可以尋找專業的服務公司代勞。

（3）進口貨物。在中方團隊安頓好之后，開始從中國進口貨物，進口途徑根據實際情況，可以實行整柜報關或者拼柜雙清等物流方式，但是此處需要防范本文第三部分所述的物流風險。

（4）組建印尼本地團隊。通常中國中小企業在印尼投資之初，需要組建一支印尼本地團隊，包括翻譯、司機、市場營銷人員、財務、倉庫管理員等工種。

（5）市場推廣。中方人員和印尼員工一起前往市場進行產品推廣，中方人員前往是為了及時了解市場狀況以及時做好對策，印尼員工熟悉市場和通曉印尼語能夠更好地和客戶溝通。

（6）完善經營。經過前面五個步驟之后，通常企業已經完成一個階段的投資運作，接下來就需要對前面出現的問題和困難作出逐一分析，然后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完善，以求更好地贏得市場優勢。

2.通常中國中小企業在印尼進行初始投資之時，容易觸犯以下誤區：

（1）蔑視法律。印尼雖然法制不太健全，但是也是一個法治國家，中國投資者經常犯下以下違法事項：非法就業和居留，中國公民在印尼投資經商需要持有工作簽證和臨時居留準證；偷稅漏稅；銷售假冒偽劣產品等。歸根結底，就是中國中小企業投資者法律意識淡薄，認為事事都要走捷徑，對違法事實存在思想誤區。

（2）產品以次充好。很多中國中小企業剛剛來到印尼之時，都認為印尼很貧窮，將其當作傾銷積壓貨、淘汰貨、次品的市場，然后就把不合格產品運來印尼銷售，到最后要么被退貨，要么賣不出去，到頭來反而損害了中國產品的品牌信譽。因此，中小企業應該端正態度，正確看待印尼市場，保證產品質量，才能在印尼市場立足。

（3）將中國的規則用于印尼。中國投資者經常將中國的各種規則生硬地搬到印尼，拒絕適應當地市場的實際情況。比如最常見的是，到印尼之后，還堅持使用QQ、微信等中國聊天工具，雖然微信這兩年在印尼的用戶猛增，但是印尼用戶最多的聊天工具是BBM，中國中小企業進駐印尼后，應該使用BBM，開通FACEBOOK,推特等當地流行的互聯網社交平臺。總之，中國投資者不能企圖改變印尼市場，而是應該通過改變自己而適應當地市場。

六、總結

印尼作為一個具有巨大發展潛力的市場，雖然這個市場具有諸多不確定因素而影響投資者信心，但是中國中小企業投資印尼的步伐是不會停止的。中資企業需要充分了解印尼市場的實際情況，不斷適應市場、提高業務水平和核心競爭力，才能贏得勝利。

[1]高潮，2015.印尼市場4萬億：中國企業將面臨眾多投資機會[J].中國對外貿易（1）：68-69.

[2]林梅，王藝蓉，2015.新絲路倡議下印尼投資的新機遇及策略[J].亞太經濟（4）：74-82.

[3]王楚楚，2016.中資企業在印度尼西亞投資的政治風險分析[J].中國經貿導刊（5）：7-9.

[4]羅海峰，2016.印尼與中國貿易現狀及存在的問題分析[J].對外經貿（4）：29-31.

[5]菲利普·科特勒.營銷管理[M].5版.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315-393.

[6]張春雷，黃曦，2012.印尼投資市場：機會與建議[J].國際經濟合作（3）：73-77.

（責任編輯：C 校對：L）

F276.3

A

1004-2768（2016）09-0144-04

2016-06-24

周楷（1983-），男，廣東揭陽人，紐約理工學院工商管理（中美合作）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國際貿易、創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