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兵 李全兵 王剛 李賀斌 喬曉芬 馬文有 王麗萍 苑杰 王靜
(1.華北理工大學附屬開灤精神衛生中心,河北 唐山 063001;2.華北理工大學,河北 唐山 063000;3.唐山市職業技術學院,河北 唐山 063000)
?
·預防醫學·
社會支持對女性抑郁癥患者抑郁程度的影響研究
郭建兵1李全兵1王剛1李賀斌1喬曉芬1馬文有1王麗萍1苑杰2王靜3
(1.華北理工大學附屬開灤精神衛生中心,河北 唐山 063001;2.華北理工大學,河北 唐山 063000;3.唐山市職業技術學院,河北 唐山 063000)
目的 探討社會支持因素對女性抑郁癥患者的影響。方法 應用人口學調查表、社會支持評定量表對139例女性抑郁癥患者(研究組)和139例健康女性(對照組)進行調查。結果 (1)研究組與對照組在社會支持各維度上的得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01)。(2)不同抑郁程度女性患者的社會支持得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01)。(3)在控制了年齡、學歷、婚姻狀況、生理期、月收入后,社會支持可以顯著預測女性抑郁癥患者的抑郁程度(P<0.001)。結論 女性抑郁患者社會支持低于健康的女性人群;社會支持越差的女性患者抑郁程度越嚴重;社會支持可以預測女性抑郁癥患者的抑郁程度。
社會支持; 抑郁程度; 女性
世界衛生組織(WHO) 預測,到2020 年抑郁癥將成為全世界導致死亡和殘疾的第二大因素[1]。由于男女個性特征不同 ,女性的生理、心理以及在家庭與社會中扮演角色的特殊性,導致女性抑郁情緒障礙發生率比男性更高[2]。筆者對女性抑郁患者發病或復發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尤其著重在社會支持方面,以期依靠改善外部環境、提高社會支持來降低女性抑郁患者的疾病嚴重程度。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4年1-6月在唐山市第五醫院、開灤精神衛生中心住院的女性抑郁癥患者。納入標準:年齡20~65歲的已婚女性(無離異、喪偶);符合ICD-10抑郁發作或復發性抑郁障礙診斷標準,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D-24)>20分;自知力完整;能配合量表檢查;受試者知情同意。排除標準:其他因素導致的抑郁癥如物質濫用導致的抑郁障礙、精神分裂癥后抑郁等;雙相情感障礙;有嚴重自殺傾向或精神疾病史;無家族精神疾病史;嚴重或不穩定的軀體疾病患者如嚴重心腦血管病、肝腎疾病、癲癇、內分泌疾病等。共發放問卷150份,回收有效問卷139份(92.7%)。其中,年齡23~64歲(43.35±10.878)歲;學歷: 小學22名,初中及高中85名,大專及以上32名;城鄉:城市69名,農村70名;家庭結構:與父母同住61名,不與父母同住78名;婚姻狀況: 初婚122名,再婚17名;婚齡:1~45年(18.29±11.67)年。是否生理期:生理期45名,非生理期94名;月收入400~6 000元,平均(2 486.33±1 102.185)元;首/復發:首發63名,復發76名。同時在社區收集正常對照139名。
1.2 方法
1.2.1 調查方法 采用便利抽樣的方法。抑郁癥的診斷、自知力完整的判斷均由2名具有主治醫師及以上職稱的精神科醫生共同做出。在患者入院3 d內,研究者本人采用統一指導語向患者發放問卷,被試獨立完成問卷。時間30 min,可根據患者病情分2次進行,測驗結束后當場收回。
1.2.2 研究工具 (1)人口學變量調查表:包括年齡、學歷(小學及初中、高中及以上)、城鄉、家庭結構(是否與父母同住)、婚姻狀況(初婚、再婚)、婚齡、是否生理期(生理期即月經前1周、孕產期、更年期)、月收入、首/復發。(2)自評抑郁量表(SDS)[3]:該量表由20個條目組成,使用四級評分制,正反向計分,各題之和為總粗分,標準分等于總粗分乘以1.25后的整數部分。分數越高,抑郁程度越重。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其內部一致性滿意,奇偶數條目劈半相關性:0.73 和0.92 。(3)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SRS)[4]本文采用由湖南醫科大學肖水源編制的量表。該量表共有十個條目,將社會支持分為三個維度: 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十個條目分之和為總分,第2、6、7 條評分之和為客觀支持分,第1、3、4、5 條評分之和為主觀支持分,第8、9、10 條評分之和為對支持的利用度分。分數越高表明受試者社會支持越好。
1.3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7.0 軟件包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或單因素方差分析,計數資料采用卡方檢驗。采用Pearson相關分析及分層回歸分析,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研究組與對照組社會支持得分的比較 研究組與對照組在社會支持總分及各維度上的得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01),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社會支持得分的比較
2.2 研究組不同抑郁程度的患者社會支持比較 不同抑郁程度患者的社會支持得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01),見表2。事后多重比較顯示, 抑郁程度較低組的社會支持得分高于抑郁程度較高組。

表2 不同抑郁程度的患者社會支持比較
2.3 研究組SDS得分與社會支持得分的相關分析 結果顯示,SDS得分與社會支持總分及各維度上的得分呈明顯負相關(r1=-0.758,P<0.001;r2=-0.518,P<0.001;r3=-0.773,P<0.001;r4=-0.611,P<0.001)。
2.4 研究組不同人口學變量社會支持得分的比較 不同年齡、學歷、婚姻狀況、生理期、月收入的女性患者,其社會支持得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城鄉、婚齡的女性患者,其社會支持得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研究組不同人口學變量社會支持得分的比較
注:*為t值;△為F值。
2.5 研究組人口學變量與社會支持得分的相關分析 將表3中陽性結果項與社會支持得分進行Pearson相關分析。結果顯示,社會支持得分與學歷、生理期、月收入呈正相關(P<0.01),與年齡、婚姻狀況呈負相關(P<0.05)。見表4。

表4 研究組人口學變量與社會支持得分的相關分析(r)
注:*P<0.05,**P<0.01,***P<0.001。
2.6 研究組各變量與社會支持得分的回歸分析 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以年齡、學歷、婚姻狀況、生理期、月收入為控制變量,社會支持得分為自變量,以SDS得分為因變量,進行分層線性回歸分析(enter法)。結果顯示:在控制了年齡、學歷、婚姻狀況、生理期、月收入后,社會支持可以顯著預測女性抑郁癥患者的抑郁程度(P<0.001)。在模型1中,決定系數(R2)為0.508,調整后的R2(△R2)為0.490,顯著性檢驗的F值為27.501。在模型2中,決定系數(R2)為0.749,調整后的R2(△R2)為0.742,顯著性檢驗的F值來100.015。見表5。

表5 研究組各變量與社會支持得分的分層回歸分析
注:*P<0.01;B為非標準化的回歸系數,β為標準化回歸系數。
抑郁與社會支持密切相關[8],本研究顯示研究組與對照組在社會支持總分及各維度上的得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01)也驗證了這一點。可能原因是因為家庭、經濟、年齡、生理、工作環境等社會支持因素都是女性易感因素,不良的社會支持可以使抑郁易感女性發生情緒改變,甚至因不能有效調節這種情緒的改變而導致抑郁。本研究還表明抑郁程度低的女性抑郁患者社會支持明顯高于抑郁程度較高的患者。良好的社會支持可以緩解抑郁情緒,社會支持如果缺乏或較差的社會支持可以造成抑郁癥患者自我效能的下降,而降低的自我效能也可造成患者對主、客觀支持的利用度的影響[9],這種劣性循環就會導致社會支持較差的抑郁患者抑郁程度增加。
本研究顯示社會支持得分與年齡、婚姻狀況呈負相關,可能原因是因為女性在青少年時期,有父母及其他親屬的關心愛護,所處環境單純,壓力相對較低,社會支持得分自然較高。隨著年齡的增長,社會環境發生眾多改變,理想與現實的差距、角色的轉換使得她們的主觀支持和客觀支持分都相對較低,但因要履行各種職責, 她們大多選擇壓抑自己煩惱、痛苦, 長久以往勢必影響其身心健康而產生抑郁情緒,甚至導致產生抑郁癥。尤其女性抑郁患者發病和治療、康復過程更容易受各種心理社會因素的影響[10],當婚姻質量較差的女性患者社會支持得不到滿足就會影響她的治療與康復,從而更加影響到家庭的穩定和幸福,進而使社會支持變得更差。
本研究將年齡、學歷、婚姻狀況、生理期、月收入等變量控制之后,將社會支持得分為自變量,以SDS得分為因變量,進行分層線性回歸分析,從而得出社會支持可以顯著預測女性抑郁癥患者的抑郁程度(P<0.001),這與趙燕[11]等的研究一致。良好的社會支持可以提供解決問題的策略,減輕壓力體驗的不良影響,從而抑郁程度減輕,反之則抑郁程度加重。
[1]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orld Health Report 2002: reducing risks,promoting healthy life[M]. Geneva: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2002:16.
[2] Kessler RC,Bromet EJ. The epidemiology of depression across cultures[J]. Annu Rev Public Health, 2013, 34: 119-138.
[3] 汪向東,王希林,馬弘.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增訂版)[M].北京:中國心理衛生雜志社,1999:194-196.
[4] 汪向東,王希林,馬弘. 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M]. 北京: 中國心理衛生雜志,1999:120-129.
[8] Boinon D, Sultan S, Charles C, et al. Changes in psychological adjustment over the course of treatment for breast cancer : the predictive role of social sharing and social support[J]. Psychooncology,2014,23(3):291-298.
[9] 張瑞芬,夏娟靜,冷文娟. 抑郁癥患者社會支持與自我效能的相關性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11,19(12):1423-1425.
[10] Gu L,Xie J,Long J, et al. Epidemiology of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in mainland china: a systematic review[J]. PLoS One, 2013, 8(6): e65356.
[11] 趙燕,張翔,杜建政,等.流動兒童社會支持與抑郁及孤獨的關系[J].心理韌性的調節和中介效應中國臨床心理學雜志,2014,22(3):512-516.
河北省醫學科學研究重點課題計劃立項項目(20150050)
R749
B
1000-744X(2016)09-0987-03
2016-0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