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榮凱,尹 博,侯軍利
(1.沈陽工業大學經濟學院,遼寧 沈陽 110870;2.遼寧社會科學院城市發展研究所,遼寧 沈陽 110031;3.遼寧大學經濟學院,遼寧 沈陽 110136)
國有企業技術紅利現象消失了嗎?
——基于上市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的研究
馮榮凱1,尹 博2,侯軍利3
(1.沈陽工業大學經濟學院,遼寧 沈陽 110870;2.遼寧社會科學院城市發展研究所,遼寧 沈陽 110031;3.遼寧大學經濟學院,遼寧 沈陽 110136)
本文運用分層線性方程模型,借助2010—2014年中國上市公司的數據對上述問題進行探析。研究發現,國有企業技術紅利現象依然存在,其傳導機制趨向復雜化。值得注意的是,國有企業資產外部性加強了政府補助對非國企盈利能力的提升,卻削弱了政府補助對非國企創新水平的提升,這可能源于國企與非國企間合作的加深對非國企創新的擠出作用。
國有企業;非國有企業;技術紅利;資產外部性
國有企業作為國家政治戰略、政策目標、區域目標以及國家層面投資收益回報的實施載體,既承擔著社會一般性、公共性服務的穩定供給功能;又是自主經營、承擔市場風險的企業主體[1]。經過幾十年的深化改革過程,國有企業作為市場公共物品的提供者以及轉型時期的“社會福利”的提供者,作為克服“市場失靈”和“政府失靈”的制度安排[2],相比民營企業(很多從國有企業、集體企業演化而來)和外資企業,正在穩步實施和轉變其“近似于”資源配置的功能[3],推動中國社會經濟由不發達的商品經濟逐步形成較發達的商品經濟,使市場機制在社會資源配置中的基礎作用越發成熟和突顯[4]。然而,國內外學者關于國有企業的研究主要停留在國有企業的宏觀功能、微觀效率以及技術創新外部性層面,國有企業的技術紅利現象以及國有企業主導的生產、創新體系協同演化尚未引起學者的關注。本文從國有企業技術紅利現象的成因、階段特點和外部效應入手,構建國有企業創新水平通過技術紅利傳導機制影響非國有企業創新水平、盈利能力的分析框架,并運用分層線性方程模型進行分析和探討。
伴隨著市場經濟改革開放權利與市場、資本與勞動、支配與治理交互連帶、限制與轉化的發展過程[5],國有企業的戰略地位和功能不斷轉變,其主導型的生產、創新體系也在演變,國有企業的技術紅利,即來自國有企業的技術、知識、人才等創新資源,在特定的生產、創新體系中,為非國有企業等潛在使用者不同程度獲取的現象,亦在雙軌制約束、完全市場經濟和開放市場經濟三階段呈現出不同的特征:①雙軌制約束下的國企技術擴散(1978—1993年)。在計劃經濟與市場經濟雙軌運行階段,國有企業既依托計劃經濟行政體制進行指令管理和資源調撥,同時又擴大自主權,從生產、銷售和定價方面探尋市場規律[5]。以技術、管理人員派遣等方式幫助集體企業、國有企業等構筑生產能力,是這一階段國企技術紅利現象的特征。②完全市場經濟下的國企技術轉移(1994—2000年)。1992年的南方談話標志中國進入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階段,在隨后的兩權分離、現代企業制度以及國有企業戰略布局調整階段性國企改革(1994)的共同作用下,國有企業和集體企業通過產權轉化、轉包、分解經營等方式將技術、資產等“轉移至”或“轉化為”民營企業。這一階段的國有企業已承擔起“技術擴散中心”的功能[2],極大地促進了民營經濟的發展。③開放市場下的國企技術溢出(2001年—)。加入WTO后,面臨經營、治理和技術的多重壓力,國有企業依托與政府的密切關系,能夠快速、高效引進技術,實現由技術到產品生產的整合過程[6-7],并承載著創新孵化器的功能[8],通過承擔不確定程度較高和外部性較高的創新活動[9]和相應的外部性傳導機制,構筑以大中型國有企業為核心的生產、創新體系,實現由全球產業價值鏈低端向中高端的轉型和升級。此階段的國企技術紅利主要表現為以協作為目的的技術溢出。
第一至第二階段的技術紅利現象源于經濟體制的轉變和國有企業改制的共同作用。第二至第三階段的技術紅利現象源于市場經濟下的國有企業預算軟約束和道德風險。預算軟約束使得國企擁有充足的資金進行人才培養、技術引進和研發,形成國有企業的技術優勢。相比非國有企業,國有企業技術溢出的數量更大、范圍更廣、科技含量更高。因缺乏有效的積極激勵機制,所有權和控制權分離的國有企業存在道德風險[10],國企管理者和技術人員通過或明或暗方法實現向非國企的技術流動。國有企業“技術紅利”的三階段轉變過程,是國有企業知識、技術等差異化的外部性途徑與非國有企業等潛在使用者對知識、技術等內部化的不同方式,交互作用、共同促進本地生產、創新體系的結構演化與非國有企業的創新成長、與協作關聯的過程,構成了國有企業控制力、非國有企業成長以及產業動態發展的主線。
2012年,受國際金融危機以及中國人口紅利等要素優勢消失的影響,中國經濟由“高速”增長步入“中速”發展的新常態。加之,改革開放近40年,國企技術紅利的持續釋放,老一輩技術人才相繼退休,新的中堅型人才斷檔,上一輪國企改革后積蓄十幾年的政策性負擔等,國有企業深陷低效率、產能過剩與僵尸企業的問題困局,自身發展困境重重。2015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明確提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適應和引領經濟發展新常態的主動選擇……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面對新常態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國有企業是否依然承載著技術擴散中心的功能,不斷向非國有企業釋放技術紅利,以提高生產、創新體系的協作水平和關聯質量?若存在,其現象背后的傳導機制是否發生變化?技術紅利能否作為政府補貼,即“扶持之手”的另一種互補性工具?圍繞上述問題,本文將展開進一步的分析和討論。
知識和技術外部性所產生的經濟效益依賴于(a)知識、技術外部性的來源,(b)知識、技術溢出發生的環境,以及(c)知識、技術外部性的潛在使用者三個方面[11]。國有企業技術紅利的持續釋放——技術、知識外部性所產生的社會經濟效益,顯著提高了國有企業的宏觀層面效率;但國有企業微觀層面的低效率某種程度上也抵消了上述正外部效應的影響[12]。政策性負擔拖累了國有企業發展[10],降低其經營業績、股票回報[13];但也因為政策性負擔,國有企業獲得的軟預算約束[10]使之形成高于非國有企業的R&D風險承受能力,更多的關注基礎性、長期性的技術研發和人才培養。在技術引進、R&D活動、人才培養等方面,國有企業投入了充裕的資金,培養了大量管理人才、技術骨干,并形成一系列的共性技術和關鍵核心技術。國有企業依托上述有形資本和無形資本優勢,極易吸引并聚合大批或緊密或松散的同行業非國有企業,形成以國有企業為核心的社會網絡或創新網絡[8]。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以生產合作、R&D合作、人員離職、技術轉移和溢出等形式實現的信息流、技術流和人才流的交換,是國有企業技術紅利釋放主要途徑。在此過程中,非國有企業獲得國有企業的相關技術、知識和人才等,或提升其R&D能力和R&D活動的積極性,或直接作用于生產能力,促進企業利潤率的提高。“技術紅利”現象若依然存在,則滿足假設1a:國有企業創新水平促進非國有企業創新水平提升;假設1b:國有企業創新水平促進非國有企業盈利能力提升。
創新被廣泛理解為知識產出的產品。從福利經濟學視角,創新資源最優配置的決定因素依賴于創新過程的技術屬性和知識市場特性[14]。而知識、技術作為經濟社會產物,具有有限專用性、無竭盡性、有限排他性、不可分割性以及累積性和互補性等特點[11]。知識、技術的特殊屬性使得創新主體無法獲取知識、技術所產生的全部收益[15],由此形成的溢出效應,也即外部性會導致市場資源配置失靈。補貼作為政府扮演“扶持之手”最直接的手段[16],能夠彌補外部性給企業帶來的外溢損失,激勵企業創新[17]。帶有公共品性質的國有企業存在正外部性[18],能夠把技術投資和技術發展作為“半公共品”提供給社會[1],因而無論在行業層面還是地區層面,國有企業整體上獲得比民營企業更高的政府補貼[19];更加強化了國有企業對非國有企業的技術、知識外部性。國有企業與政府之間的關系,使之對政府激勵的反應更為靈敏,而民營企業決策則較為謹慎[20]。因此,政府透過國有企業的技術紅利釋放,加強政府對非國有企業補貼的激勵效應。基于此,形成本文的假設2a:國有企業創新水平加強政府補貼對非國有企業創新水平的正向影響;假設2b:國有企業創新水平加強政府補貼對非國有企業盈利能力的正向影響。
3.1 研究模型
為了檢驗研究假設,本文以不同行業中的非國有企業為研究對象,分析各行業中國有企業創新水平對非國有企業的影響,考查國企“技術紅利”現象是否存在。因各行業間存在異質性,本文選擇分層線性方程模型,以各行業的國企特征為層2分析單位,分析宏觀層面各行業國企特征對微觀層面非國有企業的影響。模型(a)以非國有企業創新水平(FC)為因變量,檢驗假設1和假設3a;模型(b)以盈利能力(YL)為因變量,檢驗假設2和假設3b。其中,x1表示層-1的自變量,x2表示層-1的控制變量,w1和w2表示層-2的特征變量。
模型(a):
Level-1:FC=β0+β1x1+β2x2+r
(1)
Level-2:βi=γi0+γi1w1+γi2w2+ui,
i=0,1
(2)
模型(b):
Level-1:YL=β0+β1x1+β2x2+r
(3)
Level-2:βi=γi0+γi1w1+γi2w2+ui,
i=0,1
(4)
3.2 變量設計
參考學者們關于技術創新水平、研發投入的衡量標準[21-23],本文采用研發費用總額與營業收入之比,衡量企業創新水平。本文采用學界一般做法,用凈利潤與當期營業總收入衡量模型(b)因變量企業盈利能力[24]。本文用企業的政府補助與資產總計之比,衡量政府補貼。控制變量包括內源融資、外源融資、產品存貨、高管報酬,如表1所示。

表1 模型變量的定義說明
3.3 樣本選取
本文以滬深兩市2010—2014年披露企業研發費用的非金融類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剔除2010年之后上市的企業,剔除ST、S的股票,共涵蓋24個行業、1229家企業。其中,行業選擇依據證監會頒布的《上市公司行業分類指引》,制造業按照門類中的大類劃分,共選取20個行業,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選取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以及按照門類劃分的3個行業,建筑業、農林牧漁業和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數據主要源于同花順iFinD金融數據庫。
4.1 單因素方差分析
本文采用分層線性模型進行回歸,依次建立單因素方差分析模型、隨機系數模型和完整模型等三個模型。本文對變量取對數,將層-2變量S1和S2以總均值對中,將自變量ZFBT以組均值對中。首先構建單因素方差分析模型,單因素方差分析是令模型(a)、(b)中β1、γi1、γi2均為零。單因素方差分析模型將總方差分解為行業內方差和行業間方差兩部分,旨在驗證行業間存在顯著的異質性。如表2所示,可分計算模型(a)、模型(b)組內相關系數ρ,ρa=1.024/(1.024+2.832)=26.556%;ρb=0.0512/(0.0512+0.960)=5.063%。可見,兩模型行業層次的特征影響非國有企業個體的差異,且模型(a)行業特征在相當大程度上影響非國有企業個體。且兩模型的線性回歸檢驗結果顯著。因此,考查國有企業創新水平對非國有企業的影響,必須考慮企業與行業兩個層次間的嵌套關系。
4.2 隨機系數模型分析
隨機系數模型是令模型(a)、(b)中的層-2系數γi1、γi2均為零。隨機模型將層-1非國有企業的斜率設為層-2行業之間隨機變化。因變量CX和YL并不會隨著國企“技術紅利”釋放而呈現系統性變化,而僅是受到不同行業的隨機影響。在不同行業隨機效應下,模型(a)和(b)的截距項和自變量ZFBT的回歸系數在1%顯著水平下顯著(見表2)。這意味著,有必要找到一些宏觀層面的因素對這些系數隨行業不同而出現變異進行解釋。不同行業內國有企業的創新水平和資產規模具有明顯異質性,國有企業“技術紅利”釋放規模和效果的差異顯著,完整模型將檢驗“技術紅利”現象的行業差異。根據隨機系數模型分析結果,在完整模型分析中,將刪掉隨行系數模型中不顯著的控制變量,模型(a)中的NYRZ和WYRZ,模型(b)中的GGBC。

表2 國有企業技術紅利分層線性模型分析結果
注:***、**和*分別表示P<0.01、P<0.05、P<0.1。
4.3 完整模型分析
在單因素方差分析和隨機系數模型分析基礎上,本文分別構建模型(a)以非國有企業創新水平(CX)為因變量,以政府補貼(ZFBT)為自變量,以國有企業創新水平(S1)、資產規模(S2)為層-2解釋變量,以產品存貨(CPCH)、高管報酬(GGBC)為控制變量;構建模型(b)以非國有企業盈利能力(YL)為因變量,以政府補貼(ZFBT)為自變量,以國有企業創新水平(S1)、資產規模(S2)為層-2解釋變量,以產品存貨(CPCH)為控制變量。
由模型(a)結果可知,γ01顯著大于0,說明國有企業創新水平促進非國有企業創新水平的提升。假設1a獲得實證結果支持。ZFBT顯著大于0,表明政府補助促進了非國有企業的創新,ZFBT×S1未通過檢驗,假設2a未獲得顯著支持。γ02不顯著,ZFBT×S2系數顯著小于0,說明國有企業資產規模間接抑制了非國有企業的創新,這在一定程度上為國企對非國有企業創新具有擠出效應提供支持。CPCH顯著大于0,GGBC顯著小于0。模型(b)結果可知,γ01未通過檢驗,假設1a未得到顯著支持。ZFBT顯著大于0,ZFBT×S1未通過檢驗,表明假設2b未得到顯著支持。ZFBT×S2、CPCH顯著大于0。
首先,國企技術紅利現象依然存在,該現象的傳導機制呈現復雜化趨勢。這意味著,改革開放三十幾年,非國有企業生產能力和創新能力顯著提升,國企技術紅利對非國企盈利能力直接影響弱化,轉向通過影響創新能力間接提升盈利水平,技術紅利釋放的傳導機制更加復雜化。一定程度上說明,非國有企業已逐漸擺脫了對國企“低端”技術的依賴,具有先進性和精密性的高新技術成為國企向非國企溢出的新趨勢。但在這些技術的吸收、整合和應用方面,非國有企業還存在一定時滯性。
其次,國有企業資產外部性加強了政府補貼對非國企盈利能力提升,卻削弱了政府補貼對非國企創新水平提升。這表明國企規模越大,越易于增強非國企生產能力對政府補貼激勵的敏感性。而在創新方面,非國有企業則一直保持謹慎的態度。這可能是因為國有企業資產規模越大,資源、創新優勢越強,非國企越傾向、依賴于與國有企業開展生產、研發合作,并在合作中提升生產、創新能力;某種程度上擠出了非國有企業的自主創新活動。這種矛盾支持了技術紅利現象傳導機制的復雜化的結論。
最后,非國有企業產品存貨對其自身創新水平和盈利能力具有正向影響,這表明前一期產品庫存對非國企業發展產生壓力,能夠激發創新,提高經營效率。非國企高管年度報酬對其自身創新水平具有負向影響,對其盈利能力沒有影響;這可能是因為具有長期、不確定風險的創新活動不易于提升高管的短期經營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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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劉傳忠)
Has the Technology Dividend Phenomenon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Disappeared?——A Research Based on the China’s Listed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Feng Rongkai1,Yin Bo2,Hou Junli3
(1.Sheny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henyang 110870,China;2.Liaoning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Shenyang 110031,China;3.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136,China)
This paper uses the Hierarchical Linear Models and the data of Chinese listed companies from 2010 to 2014 to do the research.The study finds that the technology dividend phenomenon still exists,but its conduction mechanism is more complicated.It’s important to realize that the assets externality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strengthens the improvement effect from the government subsidies to the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profit ability,and weakens improvement effect from the government subsidies to the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novation which maybe is the result of the crowding-out effect from the deepen cooperation betwee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 to the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novation.
State-owned enterprise;Non-state-owned enterprise;Technology dividend;Asset externality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創新價值鏈視角下的非核心企業創新行為模式演化機理研究”(71573113),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應急項目“深化國有企業改革的途徑和對策研究”(71541028),國家軟科學研究計劃“面向東北地區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企業‘鏈-網-體’式技術創新路徑研究”(2014GXS4D039),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青年基金項目“基于國有企業‘技術紅利’的非核心企業創新成長路徑研究”(16YJC790017),遼寧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遼寧裝備制造業配套企業創新生態系統嵌入選擇研究”(L15CJY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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