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燁,李桂君,汪 濤
(中央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北京 100081)
?
雙邊道德風險下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關系契約模型
黃志燁,李桂君,汪 濤
(中央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北京 100081)
基于合同能源管理機制運作的節能服務產業快速發展,產生了可觀的節能效益,體現出巨大的市場需求和發展潛力。然而,我國的節能服務企業大多為自負盈虧的中小服務企業而難以獲得銀行貸款?;诖?,本文從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的長期重復借貸合作關系出發,針對節能服務企業貸款過程中所存在的雙邊道德風險問題,引入銀行貸款額度不足帶來的潛在收益分享系數以設計激勵機制,建立了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雙邊道德風險下長期關系契約規劃模型,分析了銀企關系契約下貼現因子的影響。本文的研究結果論證了銀行與中小節能服務企業建立長期關系契約的可行性,銀行應通過關系契約與中小節能服務企業建立長期合作關系,基于服務企業承諾的激勵機制將有效提高節能服務企業服務效益,進而增加自身的投資效益,實現銀企的雙贏。
關系契約;節能服務;激勵機制;中小企業;雙邊道德風險
節能環保產業是我國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之一。作為新型節能市場機制,以合同能源管理機制運作的節能服務企業能夠為客戶提供專業高質的技術服務,同時也能幫助客戶轉移風險,為節能環保產業帶來新的發展機遇。然而,總體而言,我國的節能服務企業大多為自負盈虧的中小企業,缺乏房屋、設備、土地等“硬實力”;且按照合同能源管理模式運作具有前期資金需求量大、收益滯后、回收周期長等特點。這導致在傳統商業貸款模式下,中小節能服務企業因缺少抵押物和信用記錄,且收益風險高而難以獲得銀行貸款[1]。
在與銀行合作方面,增加銀企博弈次數或是銀企合作周期是解決中小節能服務企業的融資瓶頸的可能途徑,然而如何建立和保持這種長期合作關系仍是尚未解決的問題。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自身的運營特點決定了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之間的交易是長期的、具有高風險和不確定性,需要建立一種基于信任和合作的關系契約。關系契約最早由法學家Macneil建立起來的,是伴隨著標準契約理論對現實的解釋無力而產生的,主要特點是“自我履行機制”,是一種廣泛存在于各類組織中和組織間的、基于未來價值的非正式契約[2-3]。關系契約基于重復博弈模型,解決客觀測度與主觀判斷以及短期收益與長期收益之間的矛盾[4]。吳德勝等[5]分析正式契約與非正式契約交互作用,運用隨機匹配博弈建模。Lioliou[6]研究認為IT外包中正式契約與關系契約的替代效應和互補效應并存。由于交易方有限理性、信息不對稱或信息不完全,雙方交易地位不對稱會導致機會主義行為,打破原有的關系契約。關系契約的激勵機制以理性人和經濟效用最大化為基礎,利用重復博弈方法探討了如何設計關系契約的自我實施條件[7]。張春勛等[8]將廣義納什談判解引入到關系契約,提出關系契約的自我實施的條件與雙方對剩余分配的比例有關,且正式固定價格契約能夠強化關系契約的自我實施。Basu等[9]最早以激勵理論的觀點研究了針對銷售商敗德行為的線性激勵問題,Lal[10]和Chen Fangruo[11]對其研究進行了擴展。宋玖平和陳書建[12]則最早將這種線性分成制激勵方式應用于風險投資中。宋寒等[13]在研究服務外包中引入這種分成制激勵方式來解決雙邊道德風險的關系契約設計問題。曹柬等[14]研究不對稱信息為離散類型和連續類型情況下的線性分成制契約設計過程。白少布等[15]建立了EPR制度約束下的制造商和零售商委托代理激勵契約模型,在制造商最優線性激勵支付下,零售商付出最優努力投入,實現系統利潤最大化。 Halac[16]研究信息不對稱下合作雙方自發選擇信息披露的程度,激勵與努力程度隨合作時間的延長而增加。Li Xiaotong[17]研究了IT外包中客戶與服務商對關系激勵條款的信任程度會改變關系契約的執行方式。韓貫芳[18]首次提出從關系契約的角度研究節能服務企業與用能方的契約關系,并采用雙邊治理與統一治理模型進行定性分析。節能服務具有較高的風險和不確定性,這決定了銀企之間關系契約的安排與履行需要面對復雜的激勵相容問題。如何設計和建立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雙邊道德風險下關系契約激勵機制仍是尚未解決的問題。
鑒于此,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深入剖析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的長期合作契約關系,針對節能服務企業貸款過程中所存在的雙邊道德風險問題,有效設計和解決節能服務較高風險和不確定性所導致的銀企之間關系契約面臨的激勵相容問題,構建有效的銀企長期合作機制,論證銀行與中小節能服務企業建立長期關系契約的可行性。
2.1 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融資困境分析
合同能源管理是以減少的能源費用來支付節能改造成本,并分享額外節能收益的服務方式?;诤贤茉垂芾頇C制運作的節能服務企業與改造客戶簽訂能源服務合同,實施節能項目,并分享項目實施后的節能效益來獲得投資收益[19]。
因此,節能服務企業按照合同能源管理模式運營中,具有先投資、后收益的滯后性;且項目實施期一般三至五年,長則達十年以上,回收期較長。同時,由于節能服務過程中存在著能效審計、客戶違約等風險,資金的回收和收益率缺乏保證。另一方面,國內大多數節能服務企業規模相對較小,經濟實力較弱,商業信譽尚未建立,注冊資本集中在100萬到1500萬之間,為數頗多的小規模節能服務企業不能通過備案,無法獲得政策扶持。
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自身的運營特點決定了其融資市場是一個風險更高的市場,在缺乏抵押物、擔保等傳統的風險限定條件下,企業信息不對稱與銀行逆向選擇風險更為明顯。而商業銀行作為風險規避型投資者,從自身利益最大化和風險最小化的原則出發,必然選擇加大對未來風險的審慎和規避,使得這些企業在獲得銀行貸款方面十分困難。
2.2 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之間契約關系分析
合同能源管理商業運作方式下,企業為改造客戶提供的節能服務綜合性較強,且服務周期較長。這一服務的實現依賴于項目前期的談判以及雙方協調一致的預期,節能服務質量的優劣只有在項目完成后才能判斷[18]。銀行在發放貸款時,既要關注貸款項目的未來收益,也要充分考慮項目所面臨的風險,兼顧短期收益與長期收益使得銀企之間貸款交易變得更加復雜。因此,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之間的交易具有長期性、不完備性、較高的風險和不確定性,依靠法規、制度等正式契約不能形成雙方滿意的合作模式,而通過建立一種基于信任和合作的非正式契約——關系契約,使雙方具有共同的愿景、面臨共同不確定性和風險,并共同分享維持關系契約所帶來的未來收益[20]。只要關系契約能夠產生可以被銀企雙方分享的正收益,維持關系契約就能產生未來價值,這為關系契約的實施提供了條件[21]。
一方面,銀行在與節能服務企業建立的長期關系中積累企業的內部信息,有效解決節能服務企業信息不透明的問題,使銀行增進對節能服務企業的了解,降低信息不對稱的風險,通過擴大中間業務并調整貸款定價,獲得跨期收益。另一方面,可以讓自身信用積累不足的中小節能服務企業獲得項目的初期投資,從而幫助節能服務企業走出融資難的困境。并可在長期合作中為企業帶來更大的投資回報和更多的貸款額[22]。
一旦銀企關系存在,則這種關系就在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之間建立了一份無形契約。銀企長期合作的成功與否主要受合作過程中銀行與節能服務企業的參與配合以及工作努力狀況的影響,而這些雙邊信息具有很強的無形性,其難以觀測和驗證,無法通過正式契約進行規范。雙方信息的不對稱引發了企業貸款合作項目執行中的雙邊道德風險問題[8]。節能服務所具有的較高的風險和不確定性使得銀企之間契約設計與實施面臨較為復雜的激勵相容約束。因此,從節能服務企業和銀行雙方入手設計合理的激勵相容機制,對于維系雙方的關系契約,有效激勵銀企雙方共同努力,實現銀企雙方的長效合作具有重要作用。
銀行和企業之間的借貸是一種委托——代理關系,銀行是委托人,企業是代理人,借貸雙方的信息不對稱導致了借貸過程中的道德風險[23-24]。企業與銀行往往希望保持長期的合作關系,因此借貸雙方委托——代理關系是多次的,是在不完全信息條件下的動態重復博弈過程[25],需要依靠激勵相容機制進行契約設計以實現對雙邊道德風險的控制。基于此,現做如下假設。
H1:當銀企雙方經過借貸初始申請后,均具有建立長期關系的共同愿望;關系契約博弈中存在兩個參與人,即銀行和中小節能服務企業,雙方均為風險中立;銀企借貸過程持續的基本條件是雙方在博弈過程中均未發生違約。
H2:節能服務企業的貸款需求位于區間[M1,M2],0≤M1≤M2≤∞,貸款需求的分布函數為F(x),F(M1)=0,F(M2)=1,貸款需求的密度函數為f(x),?x>0,f(x)>0;假設銀行初始借貸金額為M,如果企業貸款需求量大于M,企業貸款需求未得到滿足,則計算企業的期望貸款量為:
(1)
H3:不考慮道德風險情況下,合作階段企業的預期收益率為k;銀行放貸單位貨幣成本為c;考慮通貨膨脹以及風險因素后的期望收益率為r。銀行不放貸給節能服務企業并將資金用于其他用途的收益率為i,即:i為銀行放貸給節能服務企業的機會成本。顯然,r>i
H4:考慮雙邊道德風險情況下,合作過程中銀行的參與配合程度I和節能服務企業的工作努力程度e是決定系統收益的主要因素,合作階段企業的預期收益率為k(e),銀行的放貸成本是c(I),0≤e≤1,0≤I≤1,且k(e)和c(I)均為單調增函數,即dk(e)/de>0,dc(I)/dI>0。
道德風險是指契約的代理人采取契約的委托人無法觀測和監督的隱藏性行動或不行動,從而導致的委托人損失或代理人獲利的可能性。這個術語已經引伸到現實經濟生活中的諸多領域[26-27]。銀行的參與配合程度I和節能服務企業的工作努力程度e是實現銀企長效合作的關鍵,而這些雙邊信息具有很強的無形性,其難以觀測和驗證,無法通過正式契約進行規范。雙方信息的不對稱引發了企業貸款合作項目執行中的雙邊道德風險問題。
基于此,本文在宋寒等[13]和曹柬等[14]已有研究的基礎上,設計了針對節能服務企業和銀行雙邊道德風險下的激勵機制,基于企業可獲得貸款量與企業貸款需求的比較概率,來確定銀行貸款額度不足帶來的潛在收益損失,引入潛在收益分享系數β(0≤β≤1),將由此產生的潛在收益計入雙方收益函數。同時,銀行收益的增加,需要節能服務企業努力工作來實現,為了防止出現企業通過消極生產來降低努力工作程度的違約行為,需要在契約里增加激勵相容機制設計,即在激勵銀行貸款行為的基礎上,保證合作過程中銀行的最優參與配合程度和節能服務企業的最優響應工作努力程度。
銀行為節能服務企業提供的貸款利息為r,額度為M,合作階段企業的預期收益率為k(e),銀行的放貸成本是c(I),銀行貸款額度未滿足企業需求的缺失量單位懲罰成本是k(e)-c(I),則單期總缺失數量潛在收益損失為:
(2)
引入潛在收益分享系數β(0≤β≤1),銀行的期望收益:
(3)
引入潛在收益分享系數β(0≤β≤1),節能服務企業的期望收益:
(4)
顯然,包含雙邊激勵機制的銀企長期關系契約的系統總收益為:
(5)
在滿足銀企雙方收益最大的條件下,以最大銀行收益為目標,以雙邊激勵相容為約束,建立優化函數。即:
P1
(6)
s.t.
(7)
(8)
(9)
r≥ i
(10)
上述優化問題中,式(6)是銀行收益目標函數;式(7)是銀行對節能服務企業努力程度的激勵相容約束;式(8)是節能服務企業對銀行參與程度的激勵相容約束;式(9)是節能服務企業參與約束,其中U為企業通過節能服務所能獲得的最少效用;式(10)是銀行參與約束,保證貸款收益大于資金其他用途收益,在雙邊道德風險下的委托代理分析中默認該約束天然成立。
因銀行在貸款給節能服務企業行為過程中屬于優勢方,具有契約設計權,在保證節能服務企業參與的基礎上,銀行作為理性的經濟人,不會為企業提供更多貸款,因此式(9)取等號,可寫成式(11):
(11)
將式(11)代入上述優化問題P1,消去貸款額度M,同時,注意到節能服務項目的系統期望收益∏(I,e)=∏B(I,e)+∏E(I,e)=∏B(I,e)+U,因此優化問題P1可表述為如下優化問題P2:
P2
maxβ,I,e∏(I,e)-U
(12)
s.t.
(13)
(14)
上述優化問題P2中,因保留效用為固定常數,由∏(I,e)-U可知,當節能改造項目的系統收益越大時,銀行的收益越大。因此,優化問題P2可解釋為銀企選擇最優的收益分享系數β,確定滿足式(13)和(14)的IB,eB,以實現較高的系統收益。
這里令銀企系統期望收益最大時銀行參與度為I*,節能服務企業工作努力程度為e*,則由式(5)得到雙邊道德風險下銀企系統收益最大時I*和e*滿足的一階條件方程組如下:
(15)
(16)
若IB= I*,eB= e*,比較式(7)和(15),得β =1;同時,比較式(8)和(16),得β =0。二者矛盾,從而得出:
結論1:雙邊道德風險下,IB≠I*,eB≠e*。
上述結論1說明雙邊道德風險下,銀行設計的單階段正式合同中的M和r不能產生激勵,收益共享系數β可以產生激勵,但對于任意給定的收益共享系數,雙方非合作博弈均衡的參與度與工作努力程度不能實現系統收益最優,產生了收益損失。
關系契約框架下,銀行與節能服務企業進行多次重復博弈,只要銀企雙方“守約的長期收益”不小于“違約的長期收益”,則關系契約中不能被第三方證實和執行的承諾就具有“自我實施”性[7, 13]。任何一方一旦沒有執行其在關系契約中承諾的參與度或努力程度,另一方在以后的合作中都將認為對方的承諾不可信,不會再與其締結關系契約,從而造成聲譽的損失[14]。
與前文不同的是,在關系契約中除了給出前文契約的貸款額度M和利率r外,節能服務企業還將“承諾”其在服務過程中的努力程度e。企業所承諾的努力程度只能由銀行事后判斷,若企業的承諾e具有“自我實施”性,則銀行將選擇最大化自身收益的參與程度I;反之,銀行將與節能服務企業締結正式契約以代替關系契約。因此,關系契約下,銀行與節能服務企業貸款過程博弈具有特殊性,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銀行首先給出關系契約,包含節能服務企業承諾的努力程度;第二階段,銀行判斷關系契約是否具有“自我實施”性,若有則根據關系契約選擇自身的參與程度。

(17)


(18)
(19)
(20)
(21)

P3
(22)
s.t.
(23)
(24)
(25)
(26)
(27)

(28)
上述優化問題中,式(22)是銀行收益最大化的目標函數;式(23)是基于節能服務企業保留效用的參與約束;式(24)是節能服務企業承諾“自我實施”約束;式(25)是節能服務企業實施關系契約而不選擇正式契約的參與約束;式(26)是銀行實施關系契約的參與約束,該約束天然成立,亦可省略;式(27)是企業努力承諾具有“自我實施”性時銀行的激勵相容約束;式(28)是企業違約后實現自身收益最大化的努力程度。

P4
(29)
s.t.
(30)
(31)
(32)

(33)

(34)


基于合同能源管理機制運作的節能服務產業快速發展,產生了可觀的節能效益,體現出巨大的市場需求和發展潛力。然而我國的中小節能服務企業仍然面臨著不同程度的“融資難”的困境。
本文從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的長期重復借貸合作關系出發,針對節能服務企業貸款過程中所存在的雙邊道德風險問題,引入銀行貸款額度不足帶來的潛在收益分享系數,建立了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雙邊道德風險下長期關系契約規劃模型,解決節能服務較高風險和不確定性所導致的銀企之間關系契約面臨的激勵相容問題,并進一步分析了貼現因子對銀企關系契約激勵效果的影響。數學模型分析表明,“自我實施”約束是實施關系契約的關鍵,關系契約下的銀行收益與系統收益始終不小于正式契約下的相應收益。當貼現因子增大時,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能夠通過關系契約實施系統收益最優的努力承諾和參與承諾。因此,論證了銀行與中小節能服務企業建立長期關系契約的可行性,銀行可以通過關系契約與節能服務企業建立長期合作關系,基于服務企業承諾的激勵機制將有效提高節能服務企業服務效益,進而增加自身的投資效益,實現銀企的雙贏。
[1] 張舒怡, 黃志燁. 關系型貸款在中小型節能服務公司融資中應用[J]. 工程管理學報, 2010, 24(2): 220-225.
[2] Macneil I R. The many futures of contracts[J]. Southern California Law Review, 1974, (47): 753-769.
[3] Macneil I R. Contracts: Adjustment of long-term economic relationships under classical, neo-classical and relational contract Law[J].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Law Review, 1978, 72(6): 854-906.
[4] Macneil I R. Relational contract: What we do and do not know[J]. Wisconsin Law Review, 1985, (5): 483-510.
[5] 吳德勝, 李維安. 非正式契約與正式契約交互關系研究——基于隨機匹配博弈的分析[J]. 管理科學學報, 2010, 13(12): 76-85.
[6] Lioliou E, Zimmermann A,Willcocks L, et al. Formal and relational governance in IT outsourcing: substitution, complementarity and the role of the psychological contract[J]. Information Systems Journal, 2014, 24(6): 503-535.
[7] Daino K. Formal and relational incentives in a multitask model[J].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Law and Economics, 2006, 26(3): 380-394.
[8] 張春勛, 劉偉, 賴景生. 基于GNBS和正式固定價格契約的農產品供應鏈關系契約模型[J]. 中國管理科學, 2009, 17(2): 93-101.
[9] Basu A K, Lal R, Srinivasan V, et al. Salesforce compensation plans: an agency theoretic perspective[J]. Marketing Science, 1985, 4(4): 267—291.
[10] Lal R, Srinivalan V. Compensation plans for single- and multi-product salesforces: An application of the Holmstorm-Milgrom model[J]. Management Science, 1999, 39(7): 777-793.
[11] Chen Fangruo. Sales-force incentives and inventory management[J]. Manufacturing& Service Operations Management 2000, 2(2): 186.
[12] 徐玖平, 陳書建. 不對稱信息下風險投資的委托代理模型研究[J]. 系統工程理論與實踐, 2004, (1): 20-25.
[13] 宋寒, 但斌, 張旭梅. 服務外包中解決雙邊道德風險的關系契約激勵機制設計[J]. 系統工程理論與實踐, 2010, 30(11): 1944-1953.
[14] 曹柬, 楊春節, 李平,等. 不對稱信息下供應鏈線性分成制契約設計研究[J]. 管理科學學報, 2009, 12(2): 19-30.
[15] 白少布, 劉洪. ERP制度意義下制造商和零售商激勵契約研究[J]. 中國管理科學, 2012, 20(3): 122-130.
[16] Halac M. Relational contracts and the value of relationships[J].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2012, 102(2): 750-779.
[17] Li Xiaotong. Relational contracts, growth options, and heterogeneous beliefs: A game-theoretic perspective o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outsourcing[J]. Journal of Management Information Systems, 2014, 31(2): 319-350.
[18] 韓貫芳, 閆乃福. 節能服務公司(EMC)與用能方的契約關系研究——一個關系契約的視角[J]. 建筑節能, 2010, 38(1): 74-77.
[19] 黃志燁, 張躍松, 韓玥. 合同能源管理項目的風險識別與綜合評價[J]. 工程管理學報, 2013, 27(1): 48-52.
[20] 孫元欣, 于茂薦. 關系契約理論研究述評[J]. 學術交流, 2010, 197(8): 117-123.
[21] 侯艷紅, 劉高峰. 供應鏈多階段長期合作關系契約博弈模型及其仿真研究[J]. 現代管理科學, 2010, (12): 101-102, 108.
[22] 黃志燁. 中小節能服務企業與銀行長期合作關系研究[J]. 中央財經大學學報, 2013,(11): 56-61.
[23] 方先偉. 信息不對稱條件下銀行貸款定價博弈研究[J]. 時代金融, 2010, (10): 38-40.
[24] 李延喜, 遲國泰. 貸款風險管理中道德風險的防范模型[J]. 中國管理科學, 1999, 7(1): 21-24.
[25] 程鵬, 吳沖峰, 李為冰. 信貸風險控制中的顯性與隱性激勵機制分析[J]. 預測, 2001, (1): 58-61.
[26] 趙曼. 社會醫療保險費用約束機制與道德風險規避[J]. 財貿經濟, 2003, (2): 54-57.
[27] 張維迎. 博弈論與信息經濟學[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4.
Relational Contract between Small and Medium-sized Energy Service Companies and Banks under Double Moral Hazard
HUANG Zhi-ye, LI Gui-jun, WANG Tao
(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Central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Beijing 100081, China)
Nowadays, energy service based on 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 (EPC) is developing fast as an emerging industry, which has made considerable benefits from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reflected the huge market demand and development potential. However, most of China’s energy service companies (ESCO) are small and medium-sized self-financing companies so that it is difficult for them to obtain bank loans due to lack of guarantee and credit history, and a long project cycle. To deal with this problem, from the view of relational contracts, the long-term relationship between small and medium-sized ESCOs and banks is examined in this paper. The incentive mechanism is designed to solve double moral hazard problem by sharing the potential gains of loan demand compensation. Relational contract programming model is established to determine the optimal level of participation and effort in cooperation between ESCOs and banks. Then, the incentive effect of the discount rate is further analyzed. The model analysis shows that “Self-enforcing” restraint is the key to the implementation of relational contract. With the discount rate increasing, the optimal level of participation and effort in cooperation between ESCOs and banks can be achieved by the increasing incentive effect of the relational contract. Moreover, both bank’s earnings and system revenue under the relational contract are always not less than that under the formal contract. The conclusions demonstrate the feasibility of establishing long-term relational contract between banks and small and medium-sized ESCOs. The relational contract is suitable for small and medium-sized ESCOs and banks to establish long-term strategic partnership and achieve “win-win” situation in the long run.
relational contract; energy service; incentive mechanism; small and medium-sized enterprises; double moral hazard
2015-02-03;
2015-05-25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71402200,71473285);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資助項目(11YJCZH072)
簡介:黃志燁(1977-),女(漢族),遼寧沈陽人,中央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節能經濟與管理,E-mail: huang. zhiye@cufe.edu.cn.
TU12;F224.32
A
1003-207(2016)08-0010-08
10.16381/j.cnki.issn1003-207x.2016.08.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