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鋒
天津師范大學法學院,天津 300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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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誥立法文化之初探
陳澤鋒
天津師范大學法學院,天津 300387
明《大誥》文多冗長,重復雜亂,雖其出于樹立善惡、訓誡臣民的目的頒行天下,但實際上成為了朱倡導明刑弼教思想的產(chǎn)物。朱元璋親自編纂的《大誥》,使法外法更加合理化,這在立法歷史的舞臺上也是十分罕見的。相比封建時期的正式立法規(guī)定,在實際的運用過程中體現(xiàn)出一種更高的法律效力,并將明朝的重典政策推向極端。本文從《明大誥》的立法背景及制定入手,初步對《明大誥》的立法思想、立法結(jié)構及立法效力進行初步探究。
明大誥;重點用刑;法外法
洪武十八年,欽定帶有刑事特別法性質(zhì)的明《大誥》。作為與《大明律》同時推行的《大明誥》,其意在用來彌補規(guī)范中對于懲治犯罪的不足,進而鞏固封建專制。明《大誥》沿襲西周“誥”之形式,“采集官民過犯”的典型案例,條例合計二百三十六條。其中從內(nèi)容上來講,與其說是特別法,不如說是對臣民行為規(guī)范處罰對定的匯纂。朱元璋在頒布之初,還著重強調(diào)戶戶必有一本,使明《大誥》以特別發(fā)的形式出現(xiàn),又更加直接的高處于同時期的法律。從本質(zhì)上來看,明《大誥》實際上已經(jīng)成為朱元璋鎮(zhèn)壓犯罪行為,維護自身皇權的有力武器。
(一)治國首在治吏
(二)趨民從教
所謂趨民從教就是朱元璋要求自己的臣民嚴格遵守封建的綱常倫理。朱元璋雖然強調(diào)教化人民的重要性,但他所講的教化和他所推崇的儒家思想已經(jīng)背道而馳。其特點主要表現(xiàn)在:
1.朱元璋所承認的教化和和其所提出的刑罰在治國的層面上具有同等的地位。他指出,天理的基本內(nèi)容是三綱五常,又說:“禮者,天理之節(jié)文”。②
2.認為在實施教化時,而這誰先誰后,誰緩誰急,要根據(jù)維護三綱五常的實際需要來確定,比一定要拘泥于“先教后行”的模式。
(三)重典用刑
對于《大明律》來講,我們?nèi)羰呛唵蔚膶ⅰ洞笳a》視為其依附品,那么《大誥》的制定對于朱元璋來講,就恰恰彌補了其所始終貫徹的亂世重點思想在法律上的不足。與原有的嚴刑峻法更為突出的區(qū)別是,明《大誥》不僅恢復了一些之前已經(jīng)廢除的肉刑,在此基礎上還創(chuàng)設了一些新的刑種。正如沈家本所說“《大誥》所列諸峻令、族誅、凌池、梟令,以尋常過犯,與叛逆賊盜同科;刖足、斬趾、去膝、閹割,既用久廢之肉刑,而斷手、剁指、挑筋,更非骨肉刑之所有”。明《大誥》中,刑罰不僅在程度上殘酷,在范圍上更是牽連甚廣。在《大誥》具體的案例中,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株連這一詞是十分常見的。沈家本總結(jié)道:“或一身兼數(shù)刑,或一事而株連數(shù)百人。”就連朱元璋本人也感嘆明《大誥》中規(guī)定的刑罰十分嚴重。
《大誥》四篇總計236個條目,其中《初編》74條,《續(xù)編》87條,《三編》43條,《武臣》32條。③就全書《誥》文內(nèi)容的整體結(jié)構而言,它是由案例、峻令、和明太祖的訓誡三方面構成。《大誥》中的案例、峻令、和訓誡各有各的作用。其中,案例的立足點在于教化人民,使人民清楚的了解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進而達到預防犯罪的效果。而禁令本身雖然也體現(xiàn)一種懲處的功能,但區(qū)別于案例,它主要側(cè)重在打擊犯罪的行為,用嚴峻的法令對犯罪行為做出事先的規(guī)定。
(一)案例
作為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一名女賽車手,勞拉·克萊哈默(Laura Kraihamer)為本次選題帶來了女性特有的直覺和賽車手的敏感。
《大誥》中,除了規(guī)范性條例外,還列舉了千余個臣民犯罪的典型案例。其中,不少依據(jù)《大明律》只判處笞、杖的,《大誥》中卻加重為死刑。例如《初編軍人妄給妻室第六》④一案,依法律規(guī)定應對縣吏犯瀆職罪杖刑八十,而朱元璋并未對唐閏山和瀆職官員進行問罪,而是將主管人員進行了處斬。這類案件在《大明誥初編》中比比皆是,無疑是根據(jù)君主的個人好惡,獨斷專行的結(jié)果。
(二)峻令
《明大誥》所設峻令,皂白不分,有的情罪相同,前后相矛盾,反映了朱元璋制定峻令時極大的主觀臆斷的行為。《明大誥》中明令禁止官吏下鄉(xiāng):“有等貪婪之徒,往往不畏死罪,違旨下鄉(xiāng),動擾于民,今后敢有如此,許民間高年有德耆民,率精壯赴京來。”從上述文段我們可以清楚的發(fā)現(xiàn)朱元璋在官吏擾民的做法上并沒有給出具體明確的實施方案,而是對擾民者一斷以死罪,不分是非曲折。沈家本對此行為抨擊到:“官不下鄉(xiāng)則阨塞形勢無自周知…….勤者欲有所施而不能…….。”他認為,對部分官吏的擾民行為就剝奪了其他體察民情官吏下鄉(xiāng)的行為實屬因噎廢食,本末倒置,嚴重隔絕了官吏與鄉(xiāng)民的關系。
(三)訓誡
訓誡即朱元璋對臣民的訓導,表達了朱元璋重點治國的主張。訓誡多數(shù)為朱元璋因案而生所做的表述,其保留了相當濃重的口語化痕跡。朱元璋在訓誡中多以不可為、禁止為的意思上重點強臣民的活動范圍。其目的在于讓人民、官吏、樹立善惡、禍福的標準,是人民、官吏永以為訓。
(一)重典治貪
洪武四年,朱元璋曾下令:“凡官吏犯臟罪不赦。”用現(xiàn)在的法律規(guī)定來看,就是對于貪污累的犯罪來看,不使用任何減免刑法罰的原則。不難看出,明《大誥》中的貪污類犯罪是以重罪的形式存在著。其中這種監(jiān)督、處罰的行為不僅僅依皇帝一人行使,平民也享有一定權力。比較典型的就是民拿害民官吏制度。⑤他說:“昔在民間時,見州縣官吏多不恤民,往往貪財好色,飲酒廢事,凡民疾苦視之漠然,心實怒之。故今嚴法禁但遇官吏貪蠹害吾民者,罪之不恕”。⑥這體現(xiàn)了當時全民反腐反貪的社會風氣。再從《大誥續(xù)編》的體例上看,《大誥續(xù)編》部分以懲處貪吏為主。我們說,法律的內(nèi)容都是反映當時社會所意在解決的重要的社會問題,《大誥續(xù)編》也正印證了這一點。
(二)法外用刑
明《大誥》雖然明文規(guī)定了臣民犯罪的處罰原則,但由于《大誥》本身的牽連性的規(guī)定,使得《大誥》在實踐上已經(jīng)成為了統(tǒng)治者肆意懲處臣民的形式上的法律文件。《大誥》處罰力度之強處理上述所講到的處罰之中,其次就是涉案范圍之廣。在明朝,重大的處罰貪官污吏的案件往往牽連甚廣,一人犯罪萬人受罰。冤假錯案頻頻,處罰依據(jù)僅僅依據(jù)統(tǒng)治者一人的好惡。這使得《大誥》更加明顯的成為了朱元璋實施自身處罰手段的形式上的規(guī)定。不論如何遵守法律,也可能受到誅連。
[ 注 釋 ]
①王宏治.法學志[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94.
②<朱文公文集>卷六十.
③楊一凡.洪武法律典籍考證[M].北京:法律出版社,1992:73.
④<初編軍人妄給妻室第六>.
⑤黃曉明.從明大誥看明初法制[J].駐馬店專學報,1994.11.
⑥余繼登.<典故繼文>卷二.
[1]楊一凡.洪武法律典籍考證[M].北京:法律出版社,1992.
[2]王宏治.法學志[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
[3]吳晗.朱元璋傳[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3.
[4]楊明霞.明代明明刑弼教思想研究[D].蘭州大學碩士論文,2016.
[5]劉濤.明大誥與明代社會管理[D].山東大學博士論文,2014.
[6]蔣曉.探析明大誥行而不遠之必然性[D].蘇州大學碩士論文,2013.
[7]史廣全.中國古代立法文化論綱[J].學術交流,2004.8.
[8]丁華東.明大誥的編纂特色[J].山西檔案,2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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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4379-(2017)17-0132-02
陳澤鋒,天津師范大學法學院,法律史專業(yè)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