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黎
鐵嶺縣人民檢察院,遼寧 鐵嶺 112000
網絡犯罪問題研究
——以網絡盜竊為視角
興 黎
鐵嶺縣人民檢察院,遼寧 鐵嶺 112000
隨著網絡科技的不斷發展,網上交流、支付逐漸為人們所推崇,隨之而來的網絡盜竊這一新型犯罪亦愈演愈烈。而對于網絡盜竊相關問題的認定,在司法實踐中存在諸多爭議,這給社會安全帶來隱患的同時也為犯罪分子提供可乘之機。本文從網絡盜竊中電子證據的采信、犯罪數額的確定、及犯罪既遂的認定問題進行闡述,針對現階段檢察實踐中網路盜竊案件進行探討。
網絡盜竊;電子證據;數額;既遂
證據的客觀性、關聯性、合法性是定案的基本要求。在網絡環境下,行為人盜竊的身體活動往往只有敲鍵盤、點擊鼠標等操作活動。能夠證明行為人盜竊行為的大多只有行為人所使用計算機硬盤上存儲的文件、服務器上的歷史記錄如實時聊天記錄等。具體而言,需要注意以下幾點:
第一,電子證據必須是在案件發生的過程中原始生成的痕跡,具有客觀性,其與案件事實的聯系是客觀存在的,而不是人為制造的或主觀臆測。
第二,區別電子證據是直接證據還是間接證據的關鍵,在于分別電子證據與案件事實關系,以此確定是否系直接證據。凡是能夠單獨證明案件事實的電子證據,就能夠作為直接證據使用。反之,則只能作為間接證據與其它證據相結合來使用。
第三,由于電子證據屬于高科技型證據,有時僅憑法官的個人經驗和邏輯推理,并不能對其是否具有關聯性和關聯性大小作出判斷,此時,可以通過專業機構鑒定的方式進行認定,也可以把被審查的電子證據放入案件發生時的環境中,偵查實驗可以有效的對案件現場進行再現,還原案件現場的真實情況,從而明確證據與案件事實的關聯性的關聯性。
最后,電子證據必須具有合法性。證據的合法性具體要求“運用證據的主體要合法、每個證據來源的程序要合法、證據必須具有合法形式、必須經法定程序查證屬實”。電子證據只要具備客觀性、關聯性和合法性的特點,亦具有可采性。
犯罪數額對盜竊罪的定罪量刑意義重大,而在網絡盜竊犯罪中,盜竊對象大多為電磁記錄為載體體現出來的虛擬物品,即虛擬財產。虛擬財產是指狹義的數字化,非物化的財產。此類財產作為盜竊犯罪對象時,司法實踐中通常區分如下不同情況予以認定其價值:
一種是能夠確定價格的虛擬財產。此類虛擬財產大多出現網絡游戲中,具體又可細分為兩類,一類是經過游戲開發商或門戶網站等網絡服務商對其提供的虛擬財產確定價值,并以此價值出售給游戲玩家或網友,且得到他們認可,此種虛擬財產價值直接按照網絡服務商確定的價值認定即可;還有一類是游戲開發商或門戶網站等網絡服務商免費提供給游戲玩家或網友的虛擬財產,游戲玩家或網友私自對該虛擬財產進項交易,價格由其自行確定,如免費升級網絡游戲中的裝備和角色級別。由于此類虛擬財產均系自由約定交易價格,所以單筆交易價格存在很大差異。根據2013年《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審理盜竊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四條第(一)項的規定,被盜財物有有效價格證明的,根據有效價格證明認定;無有效價格證明,或者根據價格證明認定盜竊數額明顯不合理的,應當按照有關規定委托估價機構估價。虛擬財產的鑒定比較現實財產存在很大差異,在鑒定時應主要考慮虛擬財產在特定環境中的存在狀態、功能發揮、使用方式等,而后分門別類進行鑒定,對網民的交易價值可作適當參考,但不應該完全依賴。
另一種是本身沒有價值,但由于特定因素而取得價值的虛擬財產,如QQ吉祥號等。這種虛擬財產因為比較特殊而具備特殊的交易價值,取得方式也具有很大的偶然性,價值變動存在一定隨意性,因此雖然作為價值不確定的虛擬財產,但是無法按照上述鑒定來確定價值。在司法實踐中,應當以行為人銷贓價值來確定犯罪數額。如果沒有銷贓的,應根據該虛擬財產的市場交易價值確定犯罪數額。
就盜竊罪的既遂認定標準,中外刑法理論歷來有很多學說。其中,控制說認為行為人已經實際控制所盜竊財物時,為盜竊既遂;失控說則認為盜竊行為已經使被害人失去對財物控制時,為盜竊既遂。
筆者認為,盜竊網絡虛擬財產行為的既遂標準應當以控制說為主,失控說為輔,具體適用要依據案件的實際情況。盜竊罪是結果犯,結果犯的既遂,不僅要求有犯罪行為,而且必須發生法定的犯罪結果。因此,還要考慮到一種特殊情形,即如果行為人竊取網絡虛擬財產后,網絡游戲運營商或者玩家本人等通過積極的事后補救行為,追回被盜虛擬財產并使其恢復原貌。監獄盜竊行為并未產生實際危害后果,即未造成實際損失,此時應當認定為盜竊未遂。
互聯網的迅速發展使傳統的社會生活和經濟生活發生了巨大變化,網絡虛擬平臺正在與人們現實生活不斷融合,以網絡信息平臺為依托的新型犯罪愈演愈烈。為有效預防此類新型犯罪滋生,需要立法完善,需要司法規制、需要廣大群眾共同監督。希望通過努力,網絡盜竊能夠被控制、減少、甚至杜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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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4379-(2017)30-015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