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云
(黃河科技學院新聞傳播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0)
淺析《了不起的蓋茨比》中對女性形象的塑造
王凌云
(黃河科技學院新聞傳播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0)
《了不起的蓋茨比》是美國著名作家斯科特·菲茨杰拉德于1925年發表的著名小說,在當時,作品并沒有得到應有的評價,卻在作者逝后得到了贊揚與肯定。在作品中作為男權社會的悲劇附屬品,黛茜·布坎南、威爾遜夫人梅朵和喬丹·貝克,性格鮮明的她們深入讀者內心。本文通過女性主義的視角,對作品中的這三位被作者濃墨重彩塑造出的女性形象進行了一一解讀。
女性形象;悲劇角色;菲茨杰拉德
20世紀20年代,美國著名作家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寫下了他不朽且命運多舛的名作《了不起的蓋茨比》,該作品從最初的命名《西卵的特里馬喬》到《星條旗下》又到最后的《了不起的蓋茨比》,共經歷了三年的創作時光。該小說所描寫的是1919年至1929年間,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后到經濟危機爆發被稱之為“爵士時代”的十年間的故事,這也是美國歷史上一個短暫而特殊的時期。作品通過小說中主人公之一尼克·卡拉威的敘述娓娓道來。故事中出現的三位女性角色各具特色,對金錢癡迷上流名門閨秀黛茜·布坎南是男權社會中一枚傳統女性的代表;來自于傳統中產階級家庭,充滿青春活力的喬丹·貝克是戰后逐步轉向獨立的新女性形象;迫切想要擺脫社會底層生活,欲躋身上流社會性感且奔放的威爾遜夫人梅朵,則是男權主義下的犧牲品。但是不同的她們卻都沉醉于“爵士時代”中紙醉金迷的生活,從而被視為金錢與物欲的化身。
“她的聲音充滿了金錢”,這是作品中主人公杰伊·蓋茨比對初戀情人黛茜的描述。少女時期的黛茜是一名具有良好家庭出身背景和教養的上流社會名媛,擁有著姣好的面容、優雅的舉止、迷人的微笑的她,樂于向每一位男性施展女性魅力,并能夠成功的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間。最終,單純善良黛茜從眾多的追求者當中,選擇了年輕英俊的軍官蓋茨比。然而,在命運的捉弄下,當他們步入談婚論嫁之時,蓋茨比被卻軍隊調到了國外。傷心欲絕的黛茜向傳統妥協,在家人安排下嫁給了傳統的世襲富家子弟湯姆·布坎南。然而,婚后的黛茜并不幸福,新婚燕爾的她并沒有得到湯姆的忠貞不渝,因一次車禍暴露了湯姆與一個女傭的奸情,此后,湯姆到處沾花惹草,而黛茜卻一味隱忍,固守了謙和溫馴的女性傳統。
黛茜的拜金,從故事的一開始作者就有交代。當主人公尼克·卡拉威第一次登門拜訪黛茜的豪宅時,他們的房子被稱為“一個紅白色的格魯吉亞殖民風格的豪宅。”;當黛茜重溫舊愛,受邀參觀蓋茨比的豪宅所發出的驚訝,甚至當她看到蓋茨比成堆的高檔襯衫,情不自禁地發出狂喜又把頭埋進襯衫中哭泣,為了隱藏自己的難堪并用“我從沒見過這么多漂亮的襯衫”為借口時,虛偽且唯利是圖的本性被作者細致的捕捉并描寫出來。
黛茜的自私,也被作者在故事中體現的淋漓盡致。正當黛茜對婚姻和生活快要徹底失去希望的時候,蓋茨比的出現使她燃起了心中熄滅已久的愛的火焰。在念及“舊情”和對丈夫的婚外情上,黛茜感情的天平開始向蓋茨比傾斜,但當湯姆蓄意揭穿蓋茨比的貧窮出身和通過非法渠道販賣私酒的不光彩發家史后,黛茜退縮了,轉而向湯姆尋求庇護,對蓋茨比在樹下的約定與誓言立馬消失殆盡。
黛茜的冷漠,更將蓋茨比死亡的悲劇進行了放大。當黛茜開著蓋茨比黃色的勞斯萊斯將丈夫湯姆的情婦梅朵撞死后,驚慌失措的她躲到家中不敢出門,在蓋茨比一整夜守護在她家門口,只為了確定她是否安全時,她卻與湯姆協同謀害蓋茨比。當蓋茨比被無辜的威爾遜先生當成殺妻兇手并與之同歸于盡時,黛茜卻與湯姆拿著行李,頭也不回地倉皇離開,通過尼克·卡拉威的描述更能得知,她甚至連蓋茨比的葬禮也沒有參加。如此冷漠、自私、拜金的形象在作者的描寫中栩栩如生,讓我們從看客的眼中得知了黛茜的真實一面。
從一戰后到經濟危機的十年間,在美國歷史上呈現出一段短暫而特殊的時期。婦女的地位得到了較大的提高,戰后美國經濟的發展給女性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機會,也使得女性的經濟地位得到了一定的提升,隨著社會的改革,一些新興現代女性開始走出家門,投身到社會工作中去。在故事中,喬丹·貝克就被作者塑造成為一位既有傳統女性的精神,更具有新女性的精神的女性代表角色,同時也反映了當時一部分人的精神面貌。
她是在美國知名的高爾夫運動員,并曾在全國高爾夫比賽中獲得冠軍;是女主人公黛茜·布坎南從少女時期到婚后的閨蜜;能夠脫離男人的金錢,并利用自己的運動天賦來獲得經濟的獨立;這樣一位擁有著男性名字的女性角色,在作者菲茲杰拉德筆下,被描述成一個乳房較小、身材強壯、英俊挺拔又行動矯健的姑娘。在小說中,當主人公尼克初次相識時,對其外貌進行了特別的描寫,如“她的皮膚由于長期的運動生涯曬成了棕色”“胸膛挺得如年輕的軍校學生”“她堅硬筆直的身體讓任何晚禮服在她身上都能穿出運動服的味道。”隨著小說與人物關系的發展,喬丹的那張“厭煩而高傲的面孔”暴露無遺。例如,身為高爾夫職業運動員的她,在眾目睽睽的比賽球場上,被披露自己為謀取有利地位的小動作的“比賽丑聞”,她通過利用欺騙的手段來完成自己對成功的強烈渴望;甚至她能夠云淡風輕的說著謊話,急功近利的用不合時宜的做法來掩蓋她的一切,可見喬丹·貝克的不負責任的行為與黛茜是同樣的,都屬于時代的產物。
要論小說中最悲慘的女性,那就莫過于威爾遜夫人梅朵了。作為湯姆·布坎南的情婦、經營慘淡汽車修理工威爾遜的太太,是一位不再年輕、帶有肉感但是勁頭十足的女性。在社會底層的她,婚后住在灰谷十一年之久,她對丈夫威爾遜先生的態度完全顛覆了傳統的年男尊女卑觀念,從字里行間都能感受到對她丈夫的瞧不起與責備,從而威爾遜先生的懦弱更加凸顯出了梅朵的強勢。而這樣的梅朵,在遇到上流社會的湯姆后,自甘墮落的淪為其情婦,并為之當做一件可以炫耀、提升自己身份感的事情;愛慕虛榮的她將湯姆視為唯一能夠躋身成為上流社會的依托,逐步實現她的金錢夢。然而漸漸忘記自己是誰的梅朵,自以為已成為湯姆心中的唯一,狂妄的在湯姆面前直呼黛茜的名字,令她自己也想不到的是,接踵而來的卻是湯姆冰冷的巴掌,梅朵錯把湯姆的虛情假意當成了放肆的理由,以至于最后慘死在黛茜的車輪之下。作為當時下層社會女性代表的梅朵,與代表上層社會女性的黛茜相比,雖都有著拜金的代名詞,但實質南轅北轍。
作者菲茨杰拉德他用華麗的辭藻,細膩的筆觸,精確的視角,捕捉并描寫出二十世紀二十年代背景社會下不同的女性形象,可見,無論是黛茜、喬丹還是梅朵,她們無一不都是對當時社會的解讀,更是作者讓我們帶著思考去探索、去想象當時社會的一種意圖。可以說,這樣一部帶有自我思考的作品,才能被稱之為完整且優秀的作品。
[1]菲茨杰拉德,巫寧坤.了不起的蓋茨比[M].南京:南京譯林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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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鐘盧.《了不起的蓋茨比》中女性形象分析[J].延邊教育學院學報,2014(06).
[4]趙金鳳.女性主義視野中的黛西與蓋茨比的愛情[J].科教文,20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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