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辟斯頓《第二交響曲》的音樂風格簡析

張 歡

（山西大學音樂學院，山西 太原 030006）

一、沃爾特·辟斯頓的個人生平

音樂史上的20世紀，是一個大破大立、探索創新的世紀，也是一個離經叛道、五彩紛呈的世紀。回眸既往，正像人們所看到的那樣，這一時期的新音樂家們大都在“為創新而瘋狂地奮斗”。但是在這一時間段里，還有一些作曲家仍在繼續使用傳統或共性的方法作曲，使其具有其自己獨特的風格內涵。其中沃爾特·辟斯頓就是美國20世紀最具自己風格的新古典主義作曲家、音樂理論家和音樂教育家。他作為作曲家，一生共創作了七十余部作品，其中包含八部交響樂、十七部管弦樂、五部弦樂四重奏、六部協奏曲和近三十部室內樂。根據學者對沃爾特·辟斯頓的了解，大家似乎對他音樂理論家和哈佛大學作曲教授的身份很感興趣。因為他編寫了一些著作如《和聲學》《對位法》《配器法》與《和聲分析原理》，這些著作在美國被視為經典教科書，而且在全球范圍內被以不同的語言翻譯，廣泛地影響著音樂愛好者。作為哈佛大學音樂學院教授，辟斯頓培養了像艾略特·卡特和倫納德·伯恩斯坦等一批具有國際級影響力的作曲家，他們的知名度甚至已經超越了老師辟斯頓。

二、《第二交響曲》的創作背景

沃爾特·辟斯頓的《第二交響曲》完成于1943年。它的創作緣由與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以及圍繞著大戰社會生活發生突變有關。因為辟斯頓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曾有過在海軍樂隊中服役三年的經歷，所以在美國參戰后，這種感同身受的情感不禁讓辟斯頓開始構思一部“反法西斯”作品，《第二交響曲》應運而生。此交響曲由哥倫比亞大學艾麗斯·M·狄特森基金委托創作，并于1944年3月5日由國家交響樂團首演，漢斯·金德勒（Hans Kindler）任指揮。在首演后的第二天，金德勒給辟斯頓送來了一張紙條，聲明說此交響樂“在過去的十年中，沒有一件疑問的影子是無數的偉大作品之一，它永遠在我心中，在我的意識中吟唱，并不想離開我”。此后辟斯頓獲得了1944～1945年賽季的音樂評論圈獎。正是這項工作確立了他作為美國重要作曲家的地位。在二戰期間取得了相當的成功，其后由BSO，NBC交響樂團，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和愛樂交響樂團等演出。在1945年愛樂交響樂團演出之后，紐約時報的作者諾埃爾·斯特勞斯（Noel Straus）指出了辟斯頓招待會的核心問題：人們普遍承認，這個國家沒有當代作曲家可以超越辟斯頓先生純粹的技術水平，如果有的話也是與他處于平等的地位。但是他的作品經常被認為是枯燥的、學術的。因此在這首交響樂中，他作為主要的創作人也設法以豐富的思緒和意味去投入到創作內容中，來反擊如此的指責。

三、《第二交響曲》的創作風格

第二交響曲，從它的整體曲體結構形態和個人音色的高超的技巧處理到它毫不掩飾的美妙的中間銜接，展現出此交響曲中樂隊協奏的均衡、完美和有控制的親密關系。雖然與他所有的交響曲一樣，辟斯頓沒有指定調性，但是外部的旋律走向是在a小調中。全曲共分三個樂章：

第一樂章（Moderato）有兩個主題。第一主題以奏鳴曲 - 快板形式出現，并以節奏靈活，不可預知的6/4旋律在中提琴和大提琴中連續圓滑、流暢地奏出。具有郁郁蔥蔥的色彩，從沉思的低弦中浮現出來，迸發出活潑的聲音。隨后在整個管弦樂隊中這種暗淡的音響效果逐漸擴大為大片語言。另一主題由雙簧管奏出，并由單簧管和大管的頓音形式所伴奏。在發展的過程中以打擊樂為特色，節奏風格具有舞蹈性。在樂曲的反復中，兩大主題之間有明顯的對比，尾聲把第一個主題以漸弱的形式帶回。總之，這種開幕材料的曲調是以慢慢搜索的方式開始的，第一主題是整個樂章的主要發展部分，它的連奏想法預示著一種高尚和嚴肅的工作氛圍，這一樂章最終由銅管樂組輕輕地演奏著帶有宗教色彩的旋律而結束。

第二樂章（Adagio）開始用大管的動機所作的一段平靜的發展和弦樂加弱音器的伴奏上的一段單簧管旋律所構成，以及獨特的中音長笛的突出運用。被塑造成一個共鳴和冥想的合唱團，雖然有著藍調的蓬勃發展，其情感溫暖表明活塞與薩繆爾·巴伯有著美學上的親緣關系。這個柔板的特點是在單簧管中引入了悠久的意大利風格的旋律，以一種看似即興的方式旋轉出來，但實際上卻耗費了辟斯頓大量的精力。這種開頭的浪漫主義樂章具有辟斯頓第二創作時期的優雅風格，使人聯想到一種豐富華麗的合唱曲前奏。所以當沃爾特·辟斯頓去世時，倫納德·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選擇了這個柔板與紐約愛樂樂團一起表演紀念儀式。

第三樂章（Allegro）開始，它由辟斯頓所概括的“三個主題組成”：第一個主題充滿活力和自信、節奏明顯，由大提琴和號演奏。弦樂組用顫弓技巧一直持續不斷的同音快速反復，顯得格外堅定。銅管組在上聲部邁出持續的附點四分音符，增強了音樂縱向音響的立體感，更為音樂樂思的前進注入了新的活力。第二個主題為進行曲式;而第三個是更具有音樂性的段落，是由英國號和單簧管引入的抒情，旋律富有表現力。這三個主題交替進行，節奏的興奮一直延續到樂曲的結束。給我們感覺是戰爭要開始的號令，其嚴重性和緊迫感促使人們要行動起來。

總之，辟斯頓的《第二交響曲》在創作上主要與浪漫主義音樂和印象主義音樂的過度表達形成鮮明的對比，偏愛十七到十八世紀巴洛克和古典主義音樂時期的音樂形式。旋律和結構布局力圖復興古典主義或者古典以前巴赫等復調音樂，用線條織體來代替浪漫主義的和弦織體。在情感表現方面追求適度的、有控制的、普遍的感情，而不是強調個人的、主觀的、像浪漫主義那種過激的甚至不加約束的感情。

四、結語

這部交響曲是一部具有深度和豐富情感的作品。辟斯頓冒險使用美國音樂的民間素材，這是一個罕見的例子，盡管當時辟斯頓在新英格蘭地區受到了相當的關注，但是這部交響曲是美國交響文學的一個持久的例子，鞏固了他作為一個作曲家的聲譽，而且也是當時的作曲家音樂會上很流行的作品。

[1]張寶華．辟斯頓五部弦樂四重奏和聲技法研究[D]．中央音樂學院,2017．

[2]趙江珊．沃爾特·辟斯頓交響作品配器手法解讀[D]．西安音樂學院,2015．

[3]彭志敏．新音樂作品分析教程(上),湖南文藝出版社,2000(10)．

[4]李秀軍．20世紀西方音樂的審美特征與鑒賞．中國音樂教育,1998-01-28．

[5]https://en．wikipedia．org/wiki/Symphony_No．_2_(Piston)#cite_ note-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