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澤華
湘潭大學法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5
行賄罪資格刑配置研究
馬澤華*
湘潭大學法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5
完善行賄罪的資格刑配置,加大對行賄罪的研究力度與打擊力度,是預防我國賄賂犯罪的重要措施。
刑罰配置;資格刑;行賄罪
(一)刑罰配置與行賄犯罪預防
犯罪預防的舉措包括教育、威懾、懲罰等。教育是柔性的,主要就是告訴社會成員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懲罰則是剛性的,它通過對一系列違法行為規定的刑罰處罰來剝奪犯罪分子的某種權益、使犯罪分子喪失再犯的能力和條件。另外刑罰懲罰還有很強的威懾力,通過對犯罪分子的嚴厲處罰,使其對刑罰產生畏懼,可以使犯罪分子自身對其行為違法性有深刻的認識,從而產生畏罪和悔罪的心理,不敢再犯,還可以對潛在的犯罪分子產生威懾作用。
我國刑法立法目的是預防和懲罰犯罪,從犯罪預防的角度來分析行賄罪的刑罰配置,這就要求刑罰必須是適當的,有針對性的。刑罰的適當性,既存在我國刑事立法中,也反映在刑事司法上。從我國對行賄罪的立法和司法現狀來看,行賄罪犯罪的入刑點較高,刑罰種類太單一,導致很多犯罪行為沒有得到應有的法律追究。我們認為行賄罪應根據不同的犯罪情節,設置資格刑。我國賄賂犯罪比較猖獗,近年落馬的高官大多和賄賂犯罪有密切關系。出現的這一系列問題,我們不得不思量我國行賄罪在犯罪預防方面存在的不足。因此,應通過完善犯罪的刑罰配置,適用某些特定的刑事處罰來使犯罪分子產生心理影響,從而達到刑法預防犯罪的最佳效果。
(二)刑種選擇與法益保護
行賄罪所侵犯的客體是復雜客體,主要客體是國家工作人員的職務廉潔性,次要客體是國家經濟管理的正常活動。從立法技術的角度去分析,行賄罪法定刑在我國的刑罰配置上存在一些缺陷。根據行賄罪所侵犯的法益,基于犯罪情節的考慮,明確區分犯罪情節的嚴重程度,對于行賄罪的刑罰處罰規定應當包括管制、拘役、有期徒刑、罰金、剝奪政治權利、沒收財產、資格刑等。對于犯罪情節比較輕微,社會危害性不大的行賄犯罪人,可以處以管制、拘役較輕的刑罰,另外還可以并處罰金。這樣能使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處罰,罰當其罪。對于犯罪情節嚴重和特別嚴重的,視情節而定,處以有期徒刑年限內的刑罰,另外附加處以罰金、沒收財產的刑罰。此外,我國的行賄犯罪存在行業特點,企業為了牟取暴力,不惜冒險行賄,若要足以對這類行為產生較大威懾力的話,刑法應當設置資格刑,剝奪犯罪分子的某種資格,使其喪失行賄意圖。行賄人若主要是運用金錢等財產性利益收買國家工作人員,可以在處以罰金刑的同時使行賄人喪失其所意圖通過行賄獲取的便利條件。
(一)行賄罪刑罰設置存在的問題
從罪刑、嚴厲的關系角度分析刑法結構具有“又嚴又厲”、“不嚴不厲”、“嚴而不厲”和“厲而不嚴”四種模式。①“嚴”在這里主要是指刑法法網嚴,“厲”,主要是指處罰重。我國目前的情況是“厲”在行賄罪方面的處罰點較高,偏重,大多數都是較重的處罰。根據世界各國,地區的刑法規定來看,只有我國刑法對行賄罪判處無期徒刑做了規定,由此可以看出行賄罪懲罰的嚴重程度在我國是非常明顯的。我國學者梁根林曾對“厲而不嚴”作了這樣的評價:“在厲而不嚴的刑罰結構中,刑事法網不嚴密,刑事責任也不嚴格,刑罰圈的范圍比較狹窄,但刑罰苛刻、嚴峻,刑罰量超量投入……各國刑罰運作的實踐證明,厲而不嚴的刑罰結構是刑罰資源投入很大而刑罰效益最差的一種刑罰資源配置模式。”②筆者認為,相比于國際化社會推崇的輕刑化思想,我國刑事立法對行賄罪犯罪規定的刑罰過重。
(二)行賄罪刑罰配置應對措施
1.降低刑罰強度
意大利法學家貝卡利亞認為“刑罰的威懾力不在于刑罰的嚴酷性,而在于其不可避免性。”③從我國刑法對行賄罪的規定來看,行賄罪屬于貪利行為的犯罪,只規定了自由刑、罰金刑以及沒收財產的刑罰,其刑罰強度過高,因此也導致了在我國的司法實踐中對行賄犯罪的懲治存在困境,這毫無疑問的影響了刑法功能的充分發揮。筆者認為,我國應當完善行賄罪的刑事立法,在適當降低刑罰強度的同時,增設刑罰種類,根據犯罪的具體情況,選擇適用最佳的刑罰以達到預防和懲治犯罪的需要。
2.配置“資格刑”
我國刑罰體系下的資格刑種類單一,主要是剝奪政治權利與驅逐出境。然而行賄罪在我國行業特征明顯,比如金融,建設項目等方面都是行賄罪泛濫的重災區,其查處的難度也非常大,雖然一直在打擊這類犯罪,但是都屢次再犯,究其原因無疑就是經濟利益,行賄,受賄的雙方都可以得到好處。我國對行賄犯罪主要適用的是短期自由刑,在實踐中被追究的情況非常少,就算是被追究的法律責任,但是都在刑罰執行完畢以后又重新拾起。這反映了我國法律在處罰方面欠缺治標之本,似乎很有必要增加一個新的資格刑,從而彌補當前行賄罪刑罰配置的不足之處。資格刑最初的目的作為一個短期的監禁和罰金刑替代措施,以避免短期監禁刑罰的囚犯交叉感染,起到預防的特殊功能,行賄罪引入資格刑的設置具有重要的意義。由于這種處罰主要適用于防止利用自己的身份作案或職業活動而再犯,剝奪或限制其資格使其無法從事類似活動,這樣特殊預防的效果無疑將是十分明顯的。
市場經濟發展迅速,強大的利益誘惑,使利益驅使人們為追求更大的利益而不惜采取一些違法的方式來獲取,使得行賄人認為值得拿自己的自由來冒這個風險,罰金刑完全不能夠造成其威懾力。因此,必須把資格刑的刑罰設置在行賄犯罪中,完善我國的資格刑制度。對于情節嚴重的行賄犯罪的國家工作人員可以對其并處嚴禁其再擔任公職。對于從事某種行業,行業性特點比較明顯行賄者,刑罰配置可以在一定的時間或地點內限制其從事某種特定的職業或者活動,從而達到預防犯罪的最佳效果。
[注 釋]
①梁根林,張僅宇.刑事一體化的本體展開[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10.
②梁根林.刑罰結構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62.
③[意]貝卡利亞.論犯罪與刑罰[M].黃風譯.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09.62.
馬澤華(1990-),男,湖南株洲人,湘潭大學法學院,2014級刑法學碩士研究生。
D
A
1006-0049-(2017)05-013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