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英語中第三人稱單數代詞的中性化趨勢

摘 要： 本文通過展示在英語教學過程中碰到因英語第三人稱單數代詞中缺少一個指人的中性代詞而形成的特殊現象，歸納和比較英語中出現的解決此類問題的6種方法的優缺點，最后指出美國英語中第三人稱單數代詞中性化趨勢最有可能采用的代詞。

關鍵詞：第三人稱單數代詞 方法 中性化

中圖分類號：H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082（2016）09-0229-01

一、引言

近年來，女性主義的發展和人們平等意識的提高，人們紛紛對語言中的涉及性別歧視的話語進行調整。隨著美國女權主義者們已經對英語語言中存在的新別歧視展開猛烈的批評，在英語的教學過程中，就發現英語中的帶有性別含義（主要是指男性）的名詞已有相當的部分被中性化的名詞取代了，比如，“policeman”和“mailman”已逐漸被 “police officer”和“mail carrier”所代替。淡化語言中的性別的中性化做法，已是解決語言中性別問題的一個有效策略。

此外，在英語的教學過程中，我們也會碰到一些與英語中缺少第三人稱單數中性化代詞有關的現象。比如：Some one left their Books on the radiator. Has anybody brought their Camera？ 這兩句話中“their”所指代的主語都是單數，這顯然與其本身作為復數物主代詞的身份不符合。這看似矛盾矛盾的地方，其實也都是與英語中缺少指人的第三人稱單數中性代詞有關。

英語中表示性別的代詞落在第三人稱單數代詞上，而第三人稱單數代詞中又沒有一個是可以正常用來指代人的（it 雖屬中性，但是只在少數特殊情況下才用來指人），而對自身性別的認同出現了狀況的人群以及變性人和同性戀等群體往往不喜歡被稱為“he”或者“she”。所以，隨著社會平等化的發展，接下來英語中缺少第三人稱單數中性代詞的狀況也勢必發生改變。

二、解決問題的六個方法

為了解決英語中缺少一個第三人稱單數中性代詞的問題，到目前為止，英語中總共先后出現了多種方法。筆者將常見的方式進行整理，梳理出了一下六種方式，并分別對以下方法的優缺點和使用狀況逐一展開討論。

1.采用“he”來指代。這種現象在英語的諺語中出現的最多。比如：

“He is a fool that forgets himself”； （愚者忘乎所以。）

“He who laughs last laughs best”；（笑到最后的，才笑得最好。）

“He who risks nothing gains nothing”；（收獲與風險并存。）

英國議會法案在在1850年時，對這種做法還給予了官方認可。該法案規定英語語言中的指代男性的詞匯也被視為包含女性在內。

然而，這種做法并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姑且不論其語義，僅從從性別平等的的角度來說，當下的女性主義者是根本不會向這種做法妥協的。

2.采用“she”。但是這種做法一般用于通常由女性從事的行業或者加入的團體中，例如：

“ A secretary should keep？her？temper in check.”（秘書應該克制自己的脾氣）

“A nurse must always be kind to？her？patients.”（護士應當善待病人）

隨著社會的發展，職業對性別的限制是越來越低，這就導致幾乎每個行業里都有男女同事的存在。因此，通過使用“she”來通指第三人稱單數的人依然是不行的。

3.采用“he or she”來指代。這樣，就將所指對象的性別全部考慮到了。這種辦法也就避免了對女性的歧視，并且還不會改變句子的意思。比如：

“He or she is a fool that forgets himself”； （愚者忘乎所以。）

“He or she who laughs last laughs best”；（笑到最后的，才笑得最好。）

“He or she who risks nothing gains nothing”；（收獲與風險并存。）

可是問題還是沒有得到根本性的解決。還有一部分人性別認同存在困難，他們并且愿意被人用“he or she”來指代。另外，不管是在寫作還是在口頭交流的過程中，這種表達往往顯得有些繁瑣。因此，這個方法也是不夠理想的。

4.采用不定代詞“one”來指代。以上述的英語諺語為例，同樣可以發現，經過這樣的轉換，句子意思的表達也是完整的，且沒有發生改變：

One is a fool that forgets himself.（愚者忘乎所以。）

One who laughs last laughs best.（笑到最后的，才笑得最好。）

One who risks nothing gains nothing.（收獲與風險并存。）

這種方法還規避了性別認同苦難人群所面臨的窘境，還很簡便，但卻會在一些情況下給句子帶來歧義。比如：用這種方法來表達“那個學生把自己的筆弄丟了”，就會變成這樣：“That student has lost ones pen. ”這里就是用“one”來指代這個學生。但單看這句英語時，讀者并不清楚這個學生丟的是誰的筆。因此這種做法的可行性也不高。

5.把第三人稱復數代詞“they”當作單數來使用。其實這種方法可以追溯到14世紀，莎士比亞也使用過這種方法。

There's not a man I meet but doth salute me / As if I were their well-acquainted friend？— Shakespeare，Comedy of Errors（我遇到的人沒有一個不向我敬禮的，好像我是他們的熟人朋友一般——《錯中錯》第四幕，第三景，梁實秋譯）

在這句話中，所有格形式“their”就明顯表示單數。

然而當時的這種做法并非為了消除語言中的性別歧視。近年來，這個方法才真正被用來解決代詞使用過程中的性別問題。現在，美國英語中把“they”當做單數來使用已是十分流行。美國官方也出現了這樣的用法。2009年12月1日，美國總統奧巴馬在其演講中也使用過這種方法：

“As President， I have signed a letter of condolence to the family of each American who gives their life in these wars.” （作為總統，我已給在這些戰爭中失去生命的美國人所在的家庭簽發了一封慰問信。）這里也是把 their當作單數來使用的。

2015年1月9號，美國華盛頓郵報的一篇文章報道，在美國方言協會年度會議上，這個被當做第三人稱單數中性代詞的“they”被評為了“年度詞匯”。現在，這種用法在美國英語中已經是相當的普遍了。

6.重新創造一個詞語，比如“ze”等。并且這種做法也已經被語言學家們實施了。像“ze”、“xe” 、“ve”、“ne”等第三人稱中性代詞不僅被創造了出來，更是在美國社會中得到了一定范圍的使用。

雖然目前這些新創的中性化代詞的使用范圍不夠廣，但是這種情況正在發生變化。因為美國的高校加入了使用這些新創的中性化代詞的行動當中。2015年8月28日，美國田納西大學鼓勵學生自行選取一個自己喜歡的中性代詞；哈佛大學也正式通知讓學生入校注冊時進行選擇。現在，大學生有各種各樣的代詞選擇當他們登記；隨后，奧克蘭米爾斯學院，佛蒙特大學，甚至連溫哥華的一些學校，也都紛紛加入了這一行動中。總之，采用新創的中性化代詞的方法，在將來應該也是很有前景的。

三、小結

隨著社會的發展與變化，人們的平等意識日益增強，并在語言的表達方面也要求被平等對待。如今，人們也紛紛加入到了反對語言歧視的行動當中，這促使了語言向中性化方向發展。結合英語的發展歷程和美國社會的現狀來看，現代美國英語中，先后至少出現了6種方法來解決英語中缺少第三人稱單數中性代詞的問題，分別是：使用“he”、“she”、“he or she”、“one”、表示單數的“they”和新創的以“ze”為代表的幾個代詞。結合這些詞語本身的意義和他們在美國社會中的使用情況來看，目前，最有可能正式成為解決英語中這一困境的詞語，應該是把單數化的“they”或者是新創的以“ze”為代表的新創中性代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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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莫永華，男，漢，（1986.3-），重慶人，西藏農牧學院教師，本科就讀于西南大學外國語學院，現南京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語言文學專業碩士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