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兒說“牙疼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人為什么會牙疼？

簡而言之，因為牙齒與頭發或指甲不同，它由活組織構成，一旦這些組織出了問題，就會向腦部發送疼痛信號。杜克大學演化人類學家克里斯汀（Christine Wall）如是說。她的研究方向是牙齒的演化。“在牙釉質內部，還有另外兩層活組織。”這些活組織里分布著神經，一旦接觸到過冷過熱的食物，或者遭遇可能導致牙齒破裂的巨大外力，它們就會向腦部發送信號。

牙齒分為好幾層：堅固的外表層稱為牙釉質，它沒有活性；但牙釉質內層是含有神經的硬質組織牙本質，繼續深入牙齒內部，你就將看到布滿血管和神經的軟組織構成的牙髓，從牙冠到牙根，牙髓充盈著牙齒內部的所有空間，直達牙齦。牙釉質遭到侵蝕出現齲洞，這是最常見的牙疼原因。一旦牙釉質遭到侵蝕，那么牙本質遇熱遇冷或者受到壓力時都會疼痛。若是細菌侵入牙髓腔，也可能導致發炎感染。你每喝一口熱咖啡，每吃一口冰淇淋，牙髓腔里的神經都會尖叫著發送疼痛信號。

美國牙體牙髓學會（AAE）表示，咀嚼食物時，破裂的牙齒外層碎片也可能擠壓牙髓，刺激敏感的牙內組織，引起疼痛。牙周病也可能導致疼痛，感覺十分類似牙疼。如果細菌侵入牙齦線下，引發免疫系統的反應，就會產生牙周病。昂加爾說，身體無法分辨牙齦組織和入侵的細菌，所以免疫系統會攻擊你自己的組織。“牙周病是全世界頭號自體免疫疾病。”

從牙齒進化的角度看，哺乳動物對自己牙齒的感知更強，這會影響它們對疼痛的感受。哺乳動物總是需要完成大量的咀嚼動作——確切地說，它們得先把食物嚼碎，然后再吞下去，所以這些動物必須時時刻刻清楚自己的牙齒在哪里、狀況如何。沃爾說，正是出于這個原因，哺乳動物需要在腦部演化出更復雜的網絡，以便闡釋來自牙齒的神經信號。

無論牙疼的起源是什么，現在我們對付它的方法都很簡單：少吃過甜或過酸的食物，堅持正確刷牙，定期檢查牙齒，預防牙菌斑堆積。（解答人：Tia Ghose 科學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