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本科培養質量和就業途徑探討

■宋廷位

書法本科培養質量和就業途徑探討

■宋廷位

2009年9月30日，中國書法和篆刻藝術雙雙被正式列入“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之中，這一舉動充分肯定了中國書法的意義和價值，在我國書法界、文化界引起了極大關注與反響，也使中國書法在對外交流中具有了更大的影響力。在蒸蒸日上的對外漢語教學中也形成了一股熱潮，在國外的“漢學院”“孔子學院”“孔子課堂”的教育教學中也產生了很大的積極效應，目前國外的“孔子學院”已經超過五百所，這是中外文化交流的有機組成部分，也充分彰顯了中國書法在新的時期的意義和價值。在文化強國、文化興國的過程中，書法文化作為中華文化的獨特內容也融入了世界。

我國的高等書法教育也正迅速發展，據不完全統計，目前我國開辦書法本科教育的高校已經超過一百所，培養碩士的高校及科研機構已有五六十所，培養博士的高校及科研機構近二十所。中小學的書法教育也正在逐步規范之中，教育部2011年8月制定了《關于中小學開展書法教育的意見》明確了在中小學要開展書法教育；2013年1月教育部又印發了《中小學書法教育指導綱要》，對中小學書法教育的目標、內容和具體實施辦法等做出了規定，同時提出根據相關法規，對書法教育教材學生用書進行審查。這樣在高等書法教育和基礎教育階段之間有了更多的銜接，也對目前的高等書法教育提供了有效的就業途徑。我國的高等書法教育自文革前的1963年在浙江美術學院（現中國美術學院）獲得專業審批，招生在1965年開始，1965、1966兩年時間里共招生5人，其中朱關田、金鑒才兩位當時的學生至今還活躍在當今書壇。

書法的教育教學發展很快，但是在學科建設方面卻并沒有顯現出其意義和價值。我國自1983年3月制定《高等學校和科研機構授予博士、碩士學位的學科專業目錄（試行草案）》以來，到2011年2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第二十八次會議審議批準的《學位授予和人才培養學科目錄（2011年）》，一共制定過四次學科目錄，在這四次里均沒有書法學科的設置。書法作為學科的設置只是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的年度本科招生目錄中有所設置，基本是按照方向去招生的，大多是試辦專業，因此在其代碼后面標注“S”，與現在申辦專業后面標注“T”一樣，只是試辦專業的機動性更大、穩定性更差。書法學科自從在高等教育中開辦以來由于時間短、影響小，在探索學科建設方面一直沒有較大進展，即使在藝術學升門以后依然沒有較大起色。雖然在升門之前，書法作為美術學之下的三級學科，實際上就是一個方向；藝術學升門之后，各個學科均上升地位，但是國務院、教育部在制定新的學科目錄中，書法并沒有列入其常設目錄，依然在其后標注“T”，屬于特設專業，其編號為：130405T。①因此在學科建設方面，書法依然有漫長的道路要去探索，尤其是專業自身內部需要在各個方面探索，以確保目前的學科地位不至于取消或者倒退，進而在將來的學科目錄調整中爭取前進。對于當前高等書法教育的探討首先集中于學科質量的保證和學生就業途徑的探討方面。

一、書法本科教學質量保證需要探索的內容

目前我國開辦書法本科教育的高校已經超過一百所，②主要行政區域除了新疆、西藏、寧夏、青海外，其余省市區都有書法本科教育，書法教育大省為山東省、河南省和浙江省，從這些地區的書法本科教育情況大致可以看出全國在書法教育方面的基本情況。書法作為一門新興的學科開始于上世紀六十年代，真正走入正軌的書法教育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因此書法本科教育至今實際上不到四十年，書法教育中所出現的各種問題也有情可原。

在書法本科招生中，由于書法隸屬于藝術學科，因此術科考試一直是在招生年份當年春節前后進行。書法是一門新興學科，又是從藝術學門徑進入，因此在激烈競爭的高考體制中又為一些文化課程基礎較為薄弱的學生提供了一條較為容易的進入門檻。從一些統計數據可以看出，書法專業學生的基礎是薄弱的，比如聊城大學在全國開辦書法專業較早，可是聊大書法專業的學生在進入大學前學習書法的情況并不理想。從一份調查上看這些學生學習書法在三年及以上的2007級占17%、2009級占32%、2010級占24%。③這充分說明書法專業學生在大學入學前在專業學習方面的時間非常有限。因此為了保證書法專業在人才培養質量方面的可靠性，我們必須從以下方面入手：

1.規范招錄體制，確保生源質量。

在目前書法本科招生的一百余所高校中，對書法專業人才培養的類型大致可以分為師范類、綜合院校類和藝術院校類三種。它們對學生的入學要求也不盡相同，但是在培養人才的質量方面均有明確的規定和要求，而要真正達到各校所要求的目標，至少在選拔學生方面就應該嚴格要求與把關。書法專業由于投資較少而收取的學費較高，導致有的學校盲目設置書法專業，有的學校盲目擴大招生數量，致使本來就不夠規范的書法招生更加混亂。

書法隸屬于藝術類學科，每年的招生分為兩個分數段：春節前后進行術科考試，既考實際的書寫技能，又考書法文化相關知識，最后有一個綜合分數；6月份參加全國高考，其成績為文化課分數。各個學校在每年的書法學科高考錄取中都要劃出兩條線：術科分數線和文化課分數線。多數高校在書法專業錄取時還要進行綜合統計計分，然后按照分數的高低依次錄取。這樣的錄取方式應該是比較嚴格和規范的，雖然其中依然存在不夠客觀與公正，但是盡量保證了錄取的質量。但是在原先的三本院校、理工類院校就難以進行程序繁多的前期工作，在比較粗放的錄取體制中要么在術科上線生中按照文化課成績由高到低錄取，要么劃定文化課成績分數線，再按照術科成績分數由高到低錄取，這樣所得生源自然不夠客觀，也難以保證質量。尤其是對于高考投機學生提供了可乘之機，也對將來的培養增加了難度。

除了錄取時的科學與規范之外，在術科考試的設置方面也需要有一定的規范。目前術科考試大多采取兩種方式：主考學校單獨出題考試和省市區統一組織考試，不管哪一種形式的考試都基本上既要考技能技巧，又要考文化素質，主要是與書法相關的知識點。但是在考試試題設置方面，技能技巧與書法文化考試的覆蓋面與難易程度相差甚遠，在這方面與音樂、美術、設計、播音主持等其他藝術科目的考試相比較，顯得凌亂粗放。這既與書法學科歷史短暫相關，也與教育行政主管部門的重視程度相關，希望在借鑒姊妹藝術的招考中能夠逐步完善書法的招錄體制機制。

2.規范教學內容，保證素質提升

書法專業在藝術學科中具有其獨特性，這與其歷史發展有關。書法作為傳統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具有悠久的歷史，中國漢字的發展直接與書法相關，漢字的象形成分為書法的美感奠定了基礎。在藝術學科中唯有書法與文學、歷史等傳統文科關系最近，因此在書法專業中大多數學校都設置了文化類別的課程，比如文學概論、書法美學、書法理論、書論選讀、書法文獻學、書法史論等課程。但三大類院校在書法文化課程設置方面的區別度最大，不同類別院校在要求上也各不相同。

在書法本學科的理論層面，書法史、書法概論、書法技法、書法風格與流派、書法的繼承與創新、書法的內容與形式、書法欣賞與評價、書法審美與批評等課程的設置在不同類型院校的影響差別更大。新辦專業和師資力量薄弱的院校通常是借鑒傳統優勢院校的培養模式，有的甚至是照抄照搬，不加變化，其結果也就是照貓畫虎，簡單模仿，跟書法技法練習的臨摹完全一致。

在技能技巧方面，各不相同的院校倒是幾乎一致，這也體現了書法核心內容的穩定與規范。一般都會對各種書體全方位臨摹創作，對篆刻的要求因院校師資而定。對創作要求一般不高，這與其他藝術門類顯然有別，幾千年來的書法史沒有太多的創新，更多的是繼承。創新也是在局部范圍之內的事，近年來中國書法申遺成功，對傳承的要求自然更高，對創新的要求更多體現在形式方面，尤其受到改革開放以來書法展覽體制與風尚的影響，在形式方面、制作方面均體現了不少的出奇制勝的成果，但是在書法本體內的創新幾乎沒有。

一專多能的要求雖然最初是師范院校的要求，但隨著社會的發展和人才質量的要求，對其余類型院校的要求也基本一致。那么書法專業的質量保證也需要在綜合素質方面有要求，除了書法之外的其他技能技巧也需要多加訓練，這樣在競爭激烈的今天才不會在就業路途上處處碰壁。

3.教學大綱與教材教輔

高等書法教育的教學大綱一直是專業內討論的重點，但是書法專業在高教體系內不像其他學科那樣有組織有體系，就連松散的組織也在多年的聯系溝通與斷斷續續的發展中終致消亡。因此對于書法學科的規范，包括基于教學大綱的制定，一直以來基本只是停留在口號和理想上面。教育教學大綱是人才培養的關鍵，也是人才培養的基礎，學界、業界沒有書法教學大綱，但是專業需要有指導和引領，于是各個院校自己的教學大綱就豐富多樣，只要是在申辦成功的基礎上，按照申請時的要求大致擴展而成，對于教育大環境的變化與要求，對于新形勢的發展也基本關照不到。于是有的院校在培養方式方法已經有了變化之后，還依照原來的培養方案繼續執行，其效果與影響可想而知。

對于高等書法教育的教材更加難以規劃與統一，教材建設方面陳振濂主編《書法學》1991年定稿，1992年8月由江蘇教育出版社出版，教材分上下兩冊，內容涵蓋面廣泛，字數達到120萬，其編排體例、內容深廣度等方面作為教材有失偏頗，但是作為書法學學科建設的貢獻卻是巨大的，在書法教育方面的貢獻也是巨大的。“大學書法教材集成”系列教材一共15本，總字數600多萬，耗時五年，是數十位中青年書法家、書法理論家和書法教育家共同完成的，這一套教材獲得了中國書法首屆“蘭亭獎”中的教育獎。這一發展勢頭在新的世紀里略有降溫，但是在書法史論方面也取得了巨大成就，七卷本《中國書法史》一版再版，在學術界產生了廣泛影響，獲得了學術界的高度贊譽，也獲得了書法界最高獎項蘭亭獎。更加有影響的大家接受度更高的教材還是很少。

4.一專多能與實踐能力

書法專業在各個院校中所歸屬的院系雖然不同，但在人才培養培訓中均與其相近相關專業有較多共享共修的課程，因此在強調人才培養的一專多能機制建設方面，最為接近的專業就是書法專業人才培養的多能所需要的。比如藝術類院校在書法人才培養培訓體系中注重技能技巧的訓練，對書法技法的要求較高，不少學生在求學期間就能夠參加省級甚至國家級的展覽競賽，其中不乏潛力較大具有較好發展前景的人才。中國美術學院就是其中的代表，國美在潘天壽等老一輩專家的引領之下，奠定了扎實的教育教學根基，后經幾代學人的不懈努力，國美所培養的書法人才至今都是中國書壇的領軍人物。不僅僅在技能技巧方面如此，在書法理論方面，國美也具有突出優勢，這充分說明書法是要在厚實的積淀之下才會有持久的影響力。

師范類院校的書法專業人才培養往往與教育教學直接相關，其中首都師范大學是其佼佼者，首師大不僅僅是國內首個博士點、博士后流動站，而且在社會培訓方面也具有悠久的歷史。首師大書法專業注重學生的文化修養，在書法史論、傳統文化方面課程設置較多，在碩士階段、博士階段的課程中都有兩門以上的文化類課程，即使是每年舉辦的各類課程班輔導中也有文化史論及相關的欣賞課程，這對于開拓學生的視野，豐富他們的知識儲備極為有利。其他師范類院校在課程設置上也比較重視文化知識內容。

專業之外的各種能力與知識是當今大學生所必須涉及與拓展的，在實踐方面更加需要重視，這是能力形成的重要方面。師范類院校有實習、實踐、實訓等課程的安排，綜合類院校也多有實踐相關課程的設置，除此之外的藝術考查、藝術實踐也在培養中有涉及。有的高校還有創新性的設施設備和課程，比如紹興文理學院羲之書法院對書法練習進行動態研究，對書法臨摹和創作運用高科技制作、還原，以利于學生研究和學習。同時他們還對造紙的全過程制作視頻與課件并且在校內試驗，對于專業材料進行仿真模擬試驗，這在當今教育教學中是一種新的嘗試，對學生的實踐能力訓練具有良好效果。

二、就業途徑探討

各高校書法專業的培養目標、培養計劃中對畢業生的就業去向都體現了多渠道多方向的特點，在當今就業形勢復雜多樣的條件下自然是被認可的。但是從歷屆的書法本專科學生畢業之后的工作可以看出，真正從事與書法直接相關的人數非常稀少。他們大多數轉向了其他行業就業，或者是彈性的就業，在工作中并不穩定，對大學所學的知識基本用不上。大學的專業對于他們來說僅僅是尋找工作、求職或者求得生存的入場券。這樣長期的循環對于高校書法專業發展很不利，學無所用對當今的生存、當今的社會發展是不利的。因此努力解決書法專業學生的就業也是關心書法專業發展人士的必要思考。

除去藝術類別的書法，一般意義上的書法人們很容易理解為讀書寫字中的寫字、書寫，從教育的發展和人的成長過程來看，寫字是必須的，學習是必須的，因此書法作為教育的基本內容之一，大家容易認可，大學里的書法專業所培養的學生也應該是中小學里的書法教師，但在實際上卻不是這樣。雖然近年來全社會的文化熱、藝術熱高燒不退，但對于中小學在書法教育中的尷尬地位，大家雖然有目共睹但基本不把這種現象當回事，這其中的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其中最為主要的是書法課程在中小學沒有獨立性，中小學也沒有書法教師編制及相關規定要求與待遇等。④

1.中小學書法教育的準入體制建設

合格的書法教師是中小學書法教育所必須，但是數量極少的書法本專科生卻不愿意到中小學任教，這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客觀方面的原因，又有主觀方面的原因。客觀原因是廣大農村中小學所在地經濟普遍不高，難以吸引人才，有專業有特長的學生不愿意在發展空間小的地方發展；更主要的是書法學科老師沒有相應的資格。目前書法學科的中小學教師沒有相應的考核和職稱評審規定，從事書法教育的老師也只能夠到其他學科評定職稱，學校招聘老師時即使有書法教師名額也大多是兼職或者干脆就在其他學科招聘之下附加書法優先，這樣在招聘教師這一關上就卡住了書法專業畢業的大學生。他們要發展就只能夠到條件優越又給編制的大城市去發展，否則就另找門路，哪怕是在大城市做“蝸居”一族或飄無定所也在所不辭。

中小學校的書法教育雖然從2015年秋季開始已經在全國范圍內展開，也有經過教育部審批的專門教材，但是在課程的獨立性方面依然不足，最主要的表現就是師資力量的構建方面。我國教育類別的法律法規對中小學教育進行了規范，對教師資格的認定歸屬于地方政府。在《教育法》第十三條中明確規定：中小學教師資格由縣級以下地方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門認定。中等專業學校、技工學校的教師資格由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門組織有關主管部門認定。普通高等學校的教師資格由國務院或者省、自治區、直轄市教育行政部門或者由其委托的學校認定。同時還規定：具備本法規定的學歷或者經國家教師資格考試合格的公民，要求有關部門認定其教師資格的，有關部門應當依照本法規定的條件予以認定。目前我國小學教師入職門檻為中等專業學校，中學教師入職門檻為大專及以上學歷，因此目前我國的高等書法教育所培養的合格學生在取得學歷、學位后就有條件考取相應的教師資格。但是在目前的中小學里并沒有書法教師資格，這樣表面的熱鬧之后冷靜思考一下中小學書法教育實在是質量堪憂。

中小學書法課程的獨立性一直是學科課程設置時期研究者們追求的目標。教育部在論證與規劃課程綱要時一直與首都師范大學中國書法文化研究院聯系并且委托歐陽中石先生作為首席導師規劃設計課程綱要，本人幾乎全程參與了該項工程，其間論證設計了三稿，幾乎每一稿都爭取了課程的獨立性，其結果還是沒有爭取到課程的獨立性。但中小學書法課程能夠發展到目前的喜人局面，我們甚感當時的勞動有所得，但依然希望各級地方教育行政部門能夠給予中小學書法師資足夠的重視，對其支持，這樣高等書法教育的畢業生就有更多機會進入中小學校。

2.培訓機構的責任與擔當

還是以中小學教師培訓中新興的書法培訓來看：

國家對于中小學教師培訓極為重視，2010年7月國務院召開的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上通過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意義重大，就在此后不久的7月26日全國中小學教師培訓暨“國培計劃”啟動試驗工作會議召開，標志著國培計劃正式開始。

國培計劃對中小學各門課程進行了規范，制訂了《國培計劃課程標準》，由于國培計劃開始時間較早，書法課程的獨立最早只能是2013年教育部頒布《中小學書法教育指導綱要》，而真正在全國開始書法課程是在2015年秋季。因此在國培計劃的課程標準中沒有書法，各地在進行書法國培時也是參照中小學語文、美術等課程的要求進行。書法國培最早在2013年，當時河北省等地就開展了培訓。

國培計劃重點在于教育的均衡發展，國務院也非常重視中西部地區尤其是農村地區的中小學教育。2015年6月1日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鄉村教師支持計劃（2015-2020年）”的通知，對改革實施“國培計劃”提出了明確要求，即調整“國培計劃”實施范圍，集中支持中西部鄉村教師校長培訓。⑤。國培計劃中的書法培訓在各地教育主管部門中都有涉及，比如貴州省2015年中小學書法教師培訓分為“鄉村學校書法教師訪省外名校項目”和“鄉村中小學書法教師訪省內名校項目”等，共有400余人參加了培訓；2016年貴州省的培訓計劃人數也達到了300余人。國培之外中小學書法教師培訓的重要力量還有“翰墨薪傳·全國中小學書法教師培訓”和“全國中小學書法教師‘蒲公英計劃’”等。

為中小學教師的國培計劃主講的老師級別高，書法本科學生自然夠不上。但作為專業人士能夠參與其工作，而中小學書法教師培訓僅僅是書法本科畢業生的參考而已。

大量的社會培訓是書法本科生就業的可選之項，這些培訓機構既有少年宮、文化館（宮）、社區學校等官方或半官方機構，也有承包制下的私立學校。這些學校招收興趣班、業余班、特長班等，主要針對中小學生，也有針對老年人、退休人員的娛樂班、興趣班等。這些機構大多沒有人事權，就業基本上是彈性制，利益和回報是機構或責任人的主要目標，當然也有公益和服務社會的功能。對于書法本科生就業來說，從事這類工作應該既要積極熱心，同時也要在自身的技能技巧和綜合素質方面繼續提高，在求職和生存中才會有更加穩定的情景。3.文博機構的適應性

文博系統包括書畫館、文化宮、博物館、紀念館（室）、珍藏館、寶藏館等，這些機構由于多為政府機構，在人員素質方面要求較高，在人員數量方面也有限。但是這些機構種類多，代管業務范圍比較廣泛，在相關業務或者代管業務方面所涉及的范圍較為廣泛。因此在文博系統方面也有書法專業學生的用武之地，但僅僅是書法單方面的優勢卻很難在文博系統有所作為，這里需要更多的歷史、文學、文化、考古等方面的知識，因此我們在培養大學生時，在相近相關專業開設相關課程就是必須的。藝術類高校書法專業開設一些書畫鑒定、收藏、修復、整理、校勘等課程，師范院校開設文化史論、理論與批評、國學一類課程，綜合院校依據自身優勢開設歷史、檔案、博物館學等課程，均會有益于書法專業大學生在文博系統的就業和發展，對于國家的文化政策執行力有益。

文博及其相近相關行業數量多，在國家高度重視文化軟實力、文化巧實力的大政方針下，書法專業作為中華文化核心之一的優勢在文博系統中也具有一定的優勢。目前我國高等書法教育中已經有高校在書法專業中開設書畫裝潢與修復、書畫鑒定與拍賣、古籍修復、書畫收藏與考證等相關課程。這些課程不是書法專業的創新，但其中涉及專門的裝裱、收藏、考證、修復等內容是書畫獨有的內容。雖然歷史學、考古學、檔案學、圖書館學等專業也開設類似課程，相對于書法專業開設此類課程，書法專業更加直觀有效，更加貼近專業。在相同的處理對象前書法專業即使是經驗不足、歷史短暫，但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培訓培養力度的不斷加大，相信書法專業在處理與自身專業直接相關的文物中會更加彰顯出自身的優勢和實力。

拓展學生在文博系統里的就業空間還需要學生自己的努力。要想具有競爭優勢，要想在工作中立于不敗之地，就需要在自身專業基礎上努力拓展相關知識，在試驗實踐方面爭取機會多實習多練習，在理論知識儲備方面需要充分利用學校資源、學校圖書館、各種專業網絡資源去強化自身素質，拓展知識。這樣才能夠在就業時游刃有余，也才能夠在將來的工作中更加充實更加順利。

4.文秘工作的高效和能力

文史哲專業的大學生在求職就業中選擇文秘工作是其優勢，因為在與人的溝通中他們比理工農醫等其他專業更加容易與高效。文秘類的工作并不僅僅是辦公室里的簡單工作，我們向大的方向看國家機構中上至中辦、國辦，他們從事的是文秘工作，下至社區甚至村社，他們所從事的工作也都有文秘，那么隸屬于文科類別的書法專業從大的方面來看與文史哲一樣，在從事文秘工作方面具有較大優勢。

書法本身在實用層面就具有較大優勢，我們常常說“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就很形象地說明書寫在生活中的重要性。書法是專門從事寫字的藝術，是從實用書寫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門獨具特色的中國藝術。在歷史上書法只是傳統文人修身養性的一個方面，在古代的科舉考試中書寫是極為重要的一個方面，在取得了資歷之后（考取進士）的銓選也基本上以書寫的美觀程度作為標準。這可以以唐代的銓選制度為例來看，在唐代以后時期的科舉與銓選中也依然如此。目前全國開辦書法專業的高校中有一些學校設置了硬筆書法課程，這在當今的書法熱尤其是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的硬筆書法熱影響之下其效果應該有目共睹。硬筆字的書寫在書法專業里面大多數高校均不開設，其原因很簡單，硬筆字的基礎就是毛筆字，毛筆字或者軟筆字寫好了，硬筆字自然就會寫好，當然也并不全然如此。在高校尤其是師范類高校中要求基礎文化課程，比如“三字一話”或“三字一畫”都是重點在于實際技能方面，特別是“三字”就是為了在中小學課堂教學中能夠給學生規范、美感和高效完成教育教學任務而設置的課程。

書法與書寫關系直接，在當今書壇也比較重視，2013年中國書協、中央美術學院、紹興文理學院羲之書法院共同主辦過“日常書寫與書法文化”的大型理論研討會，對書法的基礎——日常書寫進行了深入的探討。首都師范大學書法學科的資深博導劉守安教授2014年被藝術類名校中國傳媒大學引進開辦“中國書寫文化研究所”，也是重在探討書法基礎的書寫、寫字文化的歷史與理論。這些都充分說明書法與書寫、寫字的緊密聯系，這些功能正是文秘工作的精華和核心。書法專業的學生更多地研究、學習這些知識，在將來的求職就業中就能在文秘系統里找到更多機會。在就職后也能發揮其主要優勢，在工作中做出更大成績，在人生中奠定穩健基礎。

除了大學的本科培養的質量保證和就業途徑的探討，當今的高等書法教育專業的發展所需要探討的內容還有很多。書法專業的發展畢竟歷史短暫，發展過程也比較曲折，要想本專業在將來的發展更加順利更具生機與活力，還需要我們繼續努力。

注釋：

①宋廷位.書法學的學科定位與學科建設研究[J].中國書法.2016(10)：162-165.

②參見倪文東.當代中國高等書法教育現狀的調查與思考[J].中國書法.2016(2)：4-21.(其統計數據截止2104年，后2015、2016年均有新的學校申辦書法專業，如呼倫貝爾學院等。)

③向彬.當代書法人才的類型與教育--中國古代書法教育的啟示[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3：216、217.

④參見宋廷位.中小學書法教育的學科規范和課程定位[J].教學與管理.2015(04)：37-39.

㈤教育部教師工作司負責人就《教育部財政部關于改革實施中小學幼兒園教師國家級培訓計劃的通知》答記者問[Z].中小學教師培訓2016.1：1.

作者單位：貴州師范學院藝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