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氣帶動、以意帶行”
——朝鮮族舞蹈“氣”與“意”析論

陳禹西

“以氣帶動、以意帶行”
——朝鮮族舞蹈“氣”與“意”析論

陳禹西[1]

“以氣帶動”是指以氣息（即呼吸）帶動朝鮮族舞蹈動作的發生與發展；“以意帶行”是指以意念傳遞朝鮮族舞蹈的語匯及情感。本文起意于多年從事舞蹈專業本科朝鮮族民間舞教學的實踐感受與悟得，其研究探討的意義，旨在通過對“呼吸”與“意念”的理論提煉,把握朝鮮族舞蹈藝術的本質精神，解決實踐教學的瓶頸，更好地服務于教學。

朝鮮族舞蹈/呼吸/意念/融會貫通

朝鮮族（特指中國少數民族朝鮮族），主要分布在我國東北部地區，以遼、吉、黑三省為主要聚居地。中國的朝鮮族，主要是19世紀中葉，從北朝鮮遷移過來的部分朝鮮民族，由于接連遭遇自然災害，饑寒貧瘠、食不果腹，所以背井離鄉遷徙到我國東北地區，開墾種田，得以生存。朝鮮人民在定居地與當地的漢族、滿族人民交融互通，發展農耕文化，靠勤勞的雙手和智慧，為后人創造了美麗和諧的生活家園。朝鮮民族在長期的衍生過程中，經歷了復雜、多元的變化，其中薩滿教、佛教、儒教、道教和基督教、伊斯蘭教等文化，對其自身文化藝術的形成，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朝鮮族舞蹈文化中，無論是在反映人們的精神追求，還是體現生活的藝術化上，皆深受中國傳統儒道文化、民間藝術等方面的影響。如日常起居、生產生計、民俗祭禮、婚喪嫁娶等生活方式和行為規范的交叉互融，都滲透著儒道文化的思維模式。其舞蹈在審美理想上追求“大象無形、道隱無名、水乳交融、天人合一”的意境；在審美品格上則追求“靜中有動、動中有靜、似動而靜、似靜則動”的特征；在風格氣質上追求“細膩、和諧、謙遜、剛毅”的特點。由此可見，朝鮮族舞蹈崇尚文化精神與藝術的獨特體現，“以氣帶動”、“以意帶行”，氣息與意念、肢體與靈魂的迭合交融與互生，形成了朝鮮族舞蹈的特色。

一、朝鮮族舞蹈的本源—“以氣帶動”

何謂“氣”？豐子愷在《中國美術在現代藝術上的勝利》中提出“氣者，指太極一元之氣，即宇宙的本體”。老子在《道德經》中提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里所說的“一”就是“氣”，“氣”乃萬事萬物之本；一生二，二為陰陽兩極；二生三，三為陰陽互補相融；三生萬物，實為一“氣”吐納萬物，萬物歸于一“氣”而生，“氣”是生命之源、之始。一切生命的起源與跡象來自于呼吸，一呼一吸方為動，此動即是生命跡象的表征，也是舞蹈藝術遵循自然之道，體現生命本體的重要形式。

朝鮮族舞蹈運用舞蹈語匯詮釋著道家思想，順應“天地輪回、陰陽相合”的自然變化規律。人作為自然的一部分，合其生命的動力，在意念的感召下，以氣息與動作、氣息與節奏、氣息與情感的融合，展現舞蹈動作、節奏、韻律之美。氣息和意念兩大要素，在舞蹈過程中不應分而論之，正所謂“以意行氣、以氣催力”，相輔相成，表現舞蹈的形態美、意態美。

氣息是朝鮮族舞蹈的生命本源。氣息即是呼吸是機體與外界環境交換氣體的過程，是萬物生存延續的必要環節之一，也就是說氣息象征著生命體征，它無時無刻地伴隨著每一個生命載體。《莊子》中說到：“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故曰通天下一氣耳。”充分說明“氣息”對于人體生命存在的重要意義。

朝鮮族舞蹈所運用的氣息，既同于前述的生理呼吸，又不等同于這種純粹生理屬性的呼吸；它如同生命中的呼吸一般，既有著與外界環境交換氣體的功能性，又因朝鮮族舞蹈動作與情感表達的獨特語匯，對呼吸運用又有著不同的要求，亦可說是符合自身民族舞蹈屬性的氣息運用。這些經過藝術處理的呼吸方法，或頓而脆、或緩而久、或快而短、或慢而柔，被運用到朝鮮族不同性格“長短”的舞蹈中，使動作與氣韻相得益彰。

池福子在《朝鮮族舞蹈教程》中將朝鮮族舞蹈的呼吸分為：沉呼吸、靜呼吸、脆呼吸和蕩呼吸。本文依據其呼吸的分類與方法，解析舞蹈動作。以朝鮮族舞蹈常用的手臂動作——抻手為例，它在運行全過程中，至少運用了兩種或兩種以上的呼吸類型。即1拍：沉呼吸發力帶動膝部上伸，同時帶動雙腋下撐起，雙臂呈橢圓形垂感；2—3拍：保持原有狀態，運用靜呼吸繼續向上延伸膝部，雙臂向上提升至小七位呈橢圓形垂感；4拍：運用靜呼吸將雙膝提至自然伸直狀態，并將雙腳跟略微帶起離開地面，雙臂繼續向上提升，小臂向外展開至無限延伸感；再如：朝鮮族陽山道性格舞（9/8）的呼吸，強調由沉呼吸發力至蕩呼吸的顛簸感，這些都足以說明呼吸在朝鮮族舞蹈訓練中的重要性和不可忽視性。

朝鮮族舞蹈中對呼吸的藝術運用，既保留了原有的功能與作用，又對其賦予了更高的精神追求和符合審美心理的藝術觀賞性。呼吸在朝鮮族舞蹈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由于呼吸的引領，促成了舞蹈動作的形成和展開。朝鮮族舞蹈形式多變、不勝枚舉，它可如仙鶴般圣賢脫俗、亦可如龍虎般豪氣云天；它可如湖畔垂柳靜逸恬淡、亦可如寒冬青松剛直不阿；它時而行云流水、時而抑揚頓挫、時而顛簸游蕩、時而韌抻有力。但無論何種形式、何種性格的舞蹈，都是內在呼吸的外化形式，它們通過藝術行為賦予了呼吸更深層的文化意義。

“以氣帶動”不僅僅針對朝鮮族舞蹈這一領域，其他民族民間舞以及中國古典舞都視“呼吸”為舞蹈的重要組成部分。此外,其他許多藝術門類中亦離不開氣息的作用，如：書法藝術在書寫過程中追求融會貫通、一氣呵成；聲樂演唱時要求以氣帶聲、聲情并茂；鋼琴演奏時強調以氣催力，傳遞到每一個指尖，才能演奏出美妙動聽的旋律。由此，萬物的運動變化都是“以氣帶動”的結果，依托自然所賦予的生命“氣息”才得以發生。因此，將自身的“氣”與自然界的“氣”，通過“意念”巧妙而完美地加以調合，才能在舞蹈時氣韻貫通、收放自如、充滿情感。

二、朝鮮族舞蹈的靈魂——“以意帶行”

“以意帶行”，其中“意”即為“意念”。它是朝鮮族舞蹈中一個抽象的概念，但又有獨特的內涵指向，既虛幻無形、模糊神秘，卻又飽含著巨大的藝術潛質，可謂無形的意念具有無限的藝術創造力，如“望梅止渴”、“聊以自慰”、“畫餅充饑”，這些典故都是通過意念的控制與驅動，使事物發生質的變化，讓人得以精神上的升華。

朝鮮族舞蹈強調由“意念”引發“氣息”的運行，再由“氣息”傳導“動作”的發生，這樣一個由內而外的運行過程，豐富了舞蹈動作的內涵。意念使手臂動作如垂柳般靜逸悠長，步伐如仙鶴般靈態敏捷，因此“意念”在朝鮮族舞蹈中具有不容忽視的意義和作用。那么，“意念”這一抽象的概念在朝鮮族舞蹈中是如何體現的？簡言之，意念產生于大腦、匯集于氣息、表現于四肢，由意念→呼吸→動作形成了“以意領氣、意到氣到、意氣生形、形神并茂”的舞蹈特質。

崔承喜舞蹈體系中曾提出過這樣一個概念——啟發式“意念”教學法，這種方法在實踐教學中具有非同凡響的效應。習舞者如能在老師的引導下發揮主觀能動性，用意念指導肢體起舞，那么，每個人都會是與眾不同、獨樹一幟的舞者。他（她）不再單純是老師教學式樣的復制品，而是具有鮮活生命的個體，因為舞蹈中融入了舞者的靈魂與“語言”。不僅如此，這種方式還能夠激發舞者的潛能和創造性。“意念”之深、之廣，雖然我們難以在形而上層面表述清楚，但在“啟發式教學”下而獲得對“意念”的領悟，會在某種程度上大大超出教學預想，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達到因材施教、教學相長的目的。

“意念”在舞蹈的諸多方面，都得到了很好地應用與體現。一方面，它促成各種呼吸、動作的形成，如“屏住呼吸”、“提氣”、“沉氣”、“走”、“跑”、“轉”、“跳”等。另一方面，它還能引導各種情緒、情感的變化，如：在扎津古格里性格舞中，在“意念”的引領下，舞者把自己聯想成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舞蹈時氣息輕快脆薄、動作俏皮靈敏且有彈性；在古格里性格舞中，由于“意念”的作用，舞者把自己聯想成美麗端莊、恬靜安詳的成熟女性，舞蹈時氣息飽滿、延綿不斷、動作含蓄典雅、從容淡定。上述列舉的性格舞，說明“意念”在朝鮮族舞蹈中的重要意義，“意念”似無形的指揮棒，它讓舞者在舞蹈中感受不同的人物、感悟不同的人生，追尋理想、憧憬未來。

三、“以氣帶動、以意帶行”相輔相成、合二為一

如前所述，氣息和意念在朝鮮族舞蹈中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氣息是可見的，而意念是無形的。氣息使朝鮮族舞蹈動作真實，有質感；意念使朝鮮族舞蹈情感飽滿，而氣息、韻律、節奏正是意念的核心要素。氣息能夠體現朝鮮族舞蹈的藝術深度，而意念能夠彰顯朝鮮族舞蹈的藝術廣度，二者皆是朝鮮族舞蹈對于藝術內蘊、內美的本質追求。因此，氣息和意念在朝鮮族舞蹈中相伴而行、合和升華。

“氣息”、“意念”的運用，在古格里節奏的“呼吸與屈伸的訓練”中被體現得淋漓盡致。為了更加準確清晰地分析、掌握呼吸與屈伸的關系，從而使氣息、意念、韻律、節奏在舞蹈動作中，達到高度的和諧統一。要把呼吸中的“呼”與“吸”，及屈伸中的“屈”與“伸”分之而論，做“屈”的動作時，要用“呼氣”；做“伸”的動作時，要用“吸氣”。在呼吸與屈伸動作配合訓練的同時，要充分發揮“意念”的作用。舞者要通過“意念”，把自己聯想成一個能夠自然吸進和排出氣息的球體，吸氣時整個身體處于膨脹上升的狀態，這時的舞蹈動作松馳而柔軟；呼氣時如同球體內的氣息被慢慢釋放，且無障礙的開始收縮、松垂，此時的舞蹈動作仍然是松馳而柔軟、舒服而自然的。通過對“呼吸與屈伸的訓練”動作的剖析，充分驗證了“以氣帶動、以意帶行”相輔相成、合二為一的互動和諧關系。

再以朝鮮族舞蹈薩爾普里性格舞（12/8）為例，該舞蹈剛柔相濟，如行云流水、氣韻合一。薩爾普里舞蹈中常出現8拍下蹲、8拍起身、4拍起手、4拍移重心的節奏分配，較為其他性格的舞蹈慢而韌。所以，薩爾普里舞蹈中更加凸顯出意念中所蘊含的文化意義對舞蹈所產生的作用，如朝鮮族舞蹈中對“陰陽轉化、剛柔并濟”美的詮釋，以及對萬物生靈美的感悟，抑或對舞者本體生活際遇、生活態度的訴說等等。總之，舞蹈動作是通過意念傳遞出的種種人生思考與文化意義。

“意念”要大于舞蹈本身，“意念”亦要先于舞蹈而動，“意念”的無限展開激發舞者身體下意識的情感表達，形成了視覺舞蹈藝術這一特殊的文化現象。朝鮮族舞蹈“以靜制動、靜中寓動”，在“靜”的體現過程中，含有“動”的意念存在。靜態的舞姿與意念相結合形成了視覺藝術之“韻”，此“韻”則展現了朝鮮族舞蹈的深遂意境和超然魅力。凡事因“韻”而成藝術氣象，如書韻、畫韻、舞韻、詩韻之象等。朝鮮族舞蹈更加注重“韻”的體現，她融合了音樂抽象之“韻”、繪畫意象之“韻”，使舞蹈更富有“天人相應、大象無形、道隱無名、韻得天和”的哲思與境界之美，體現了朝鮮族舞蹈特有的舞蹈語匯、審美理想與文化精神。

四、“以氣帶動、以意帶行”在教學中的應用

“氣息”、“意念”、“韻律”、“節奏”是朝鮮族舞蹈互相依存、密不可分的統一體，因此，“以氣帶動、以意帶行”，強調把氣息、意念融進舞蹈韻律和節奏藝術“語境”中，這對朝鮮族舞蹈教學是一個永恒的學術研究課題。

由于朝鮮族舞蹈流傳在我國的吉林省與黑龍江、遼寧省等地，所以，在遼寧，朝鮮族舞蹈是僅次于東北秧歌、滿族及蒙族民間舞蹈，是具有濃郁地域特色的民族民間舞蹈。客觀來看，較之其他少數民族舞蹈而言，朝鮮族舞蹈相對難以學習與掌握。本著對于傳統民族舞蹈的繼承與發展的客觀訴求，進一步挖掘與整理朝鮮族舞蹈文化與藝術價值，是我們教學與研究的責任和義務。

根據特殊專業藝術院校特點，進行科學、合理的教學組織與課程設置，以及形成適合專業特色的教學模式，勢在必行。因此，朝鮮族舞蹈單元課在沈陽音樂學院舞蹈學院本科教學體系中，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和價值。“以氣帶動、以意帶行”貫穿朝鮮族舞蹈教學始終，通過單元課教學，使學生初步了解并掌握朝鮮族舞蹈的歷史，與舞蹈基本基礎知識。在學生的學習能力和理解能力相對達到一個較成熟的基礎上，進行不同節奏的舞蹈教學。

朝鮮族舞蹈中各種節奏的性格舞蹈，風格差異性大，對舞者的應變能力和可塑性是一個具有挑戰性的考驗。朝鮮族舞蹈無論從音樂節奏、舞蹈個性及表現形式上，都彰顯了它的豐富多彩性，有很多頗具價值的東西值得我們去學習、挖掘和研究。用行之有效的感悟式、啟發式“意念”教學法，正確領悟、把握朝鮮族舞蹈的風格、韻律、氣息、節奏的“美與妙”。使學生能夠全面掌握朝鮮族舞蹈的精髓，并具備能夠進行獨立解讀作品和演繹表演的能力。

在朝鮮族舞蹈教學中，時常會遇到一些問題。如一些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只關注舞蹈的外在動作表向，而缺乏對“氣息”、“意念”的深刻領悟，忽視“韻律”、“節奏”對舞蹈藝術美的精心體會。舞蹈動作和舞蹈韻律達不到高度的統一和很好的結合，出現了“形似神離”的情況，難于達到朝鮮族舞蹈內在氣韻和本質精神的神遇妙合。如何讓學生在朝鮮族舞蹈的學習中，由“形似”而走向“神似”，從以上諸多方面進行探討與研究，便是本文旨意所在。本著對實踐教學嚴謹、求精的態度，筆者提煉“以氣帶動、以意帶行”的概念，并運用于實踐教學。在與其他教授朝鮮族舞蹈的同仁們共勉的同時，將此概念傳授給學生，使其對朝鮮族舞蹈學習的過程，在理論上有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

“氣”和“意”皆為抽象的概念，在學習中需要不斷地用心揣摩，故而運用對“度”的把握和領會加以參悟，經過內外兼修，方能得到舞蹈藝術實踐上的不斷升華。在此學習過程中，需要經歷“模”、“磨”、“默”三個階段。

“模”，即模仿，它是學習的開端。教師高質量、高標準的示范動作極為重要，它既能直接又能本質的傳導，并感召學生自發的動作模仿，這是學習的初級階段。通過教師的示范、講解，使學生了解朝鮮族舞蹈動作的發力點，以及動作的要點、難點。“模”的階段意求“形似”，是對朝鮮族舞蹈初期的一種感性認識，還難以觸及到朝鮮族舞蹈的精髓體認，這是一個舞者學習的必經過程，也是初始高起點基礎教學的必要階段。

“磨”，即磨練，它是由外學向內修的轉化過程。學生在經歷了“模”的階段后，根據自身對舞蹈的領悟與把握，可以獨立完成舞蹈組合或舞蹈片斷。通過對舞蹈動作要點和難點的強化訓練、反復磨練，加之對民族文化、音樂節奏、動作寓意理解的不斷深化，使得學生對舞蹈動作、舞蹈組合或片斷，在感性認識基礎上，又有了理性認識上的飛越。“磨”，正是量的積累階段，也是學習進步的必要保障。教師根據每個學生天資悟性的不同，及對舞蹈的理解能力、接受能力、表現能力差異的把握，因材施教，有針對性的合理安排“磨”的實訓教學計劃。

“默”，即默學，它是學習的高級階段，是在“模”、“磨”階段基礎上的教學升華。學生無需在教師指導、監督下，將所學舞蹈動作、舞蹈組合，經過舞者本體內在理解，而外化為肢體藝術表現的本我體現。結合舞蹈實踐，不斷提高舞蹈審美修養，融匯貫通其它姊妹藝術，以潤養自我身心。運用朝鮮族舞蹈的獨特語匯，由“氣”與“意”，生發出創造性的舞蹈情感表達，更加具有視覺的震撼力和心靈的感染力，使朝鮮族舞蹈藝術由正脈傳統，而更好地步入當代，走向未來。

結 語

本文通過朝鮮族舞蹈“以氣帶動”、“以意帶行”的原則，深入探析朝鮮族舞蹈呼吸的方式、動作的態勢、風格的特質、韻律的構成等，從而引發出“氣息”與“意念”在舞蹈中的重要意義和價值。以典型性動作呼吸、抻手、屈伸、平步等為實例，剖析“氣息”與“意念”在具體動作中的作用，最終引出“以氣帶動”、“以意帶行”在舞蹈實踐教學中的具體應用。通過“模”、“磨”、“默”三個不同階段的劃分，將朝鮮族舞蹈學習過程的脈絡梳理得更加清晰。

[1]池福子.朝鮮族舞蹈教程[M].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12

[2]張曉梅.韓國傳統舞蹈教程[M].上海音樂出版社,2004

[3]池福子.朝鮮族音樂“長短”與舞蹈[M].民族出版社,2001

[4]黃壽祺,張善文.周易[M].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

[5]南懷瑾.易經雜說[M].復旦大學出版社

(責任編輯 白麗榮)

J722.2

A

1001-5736(2017)02-0159-4

[1]作者簡介：陳禹西(1964～)女，沈陽音樂學院舞蹈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