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容
(南京審計大學 法學院,南京 211815)
美國診所法律教育及其借鑒
何新容
(南京審計大學 法學院,南京 211815)
上個世紀30年代,診所法律教育產生于美國,其設立的目的是為社會底層人民提供法律援助、追求社會公正以及培養學生的職業道德與執業技能。基于實用主義和現實主義的傳統,目前診所法律教育在美國得到了很好的開展,該國在診所法律教育的目標設置、形式及業務范圍、課程安排、師資培養及教學方法、經費保障等方面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其為我國開展診所法律教育提供了充分的借鑒。
診所法律教育;美國經驗;診所形式;課程設置;師資培養
法律診所教育既可以表現為一種法律教育模式,也可以體現為一種法學教學方法。其特點在于仿效醫學院利用診所培養實習醫生的形式,通過設立法律診所指導學生參與法律的實際應用,讓學生在教師的指導下,在一個真實的“法律診所”環境中為急需法律幫助的委托人提供咨詢與法律服務。其目的一方面在于為社會弱勢群體提供法律服務,另一方面在于消除傳統法律教育普遍存在的理論空乏、與實踐相脫節等弊端,提高學生的法律實務技能,培養應用型的法律職業人才。法律診所教育起源于上個世紀30年代的美國,經過80多年的發展,該國在法律診所教育方面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這些經驗已經走出美國,為越來越多的國家包括我國所采納和借鑒,并為我國培養應用型的卓越法律人才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
診所法律教育發源于美國,該國最早的法律診所建于上個世紀30年代,它出現的原因是在當時的美國,隨著訴訟案件數量的激增,一方面對律師數量與質量的需求加大,另一方面原有的法律援助系統已遠遠不能滿足為處于社會底層的貧困人群提供法律服務的需要。而按照傳統的案例教學法(蘇格拉底教學法)教出來的法學院畢業生們,雖然他們對法律術語和條文有著深入的了解, 但是卻嚴重缺乏法律執業者應當具備的技巧、能力和素質,因而人們開始重新檢討法學院的課程設置和講授方法,于是注重培養學生實際執業技能的診所法律教育便應運而生了。最初設立法律診所的目的是為了適應社會需求以及為法學院學生提供真實的律師工作經歷,這一初衷在今天仍然沒有改變,只是伴隨著診所法律教育的發展得到了進一步深化[1]。上個世紀40年代到50年代,更多美國大學的法學院開設了診所法律教育課程,但直到上個世紀70年代,在福特基金會的大力資助下,診所法律教育才在美國各個大學法學院得到全面開展,到1975年年底,美國有127個法學院開設了346門法律診所課程[2]。
從上個世紀70年代開始,美國的診所法律教育開始向外傳播,最初是傳播到加拿大、澳大利亞等發達的英美法系國家。從上個世紀90年代開始,診所法律教育開始向世界各地傳播,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此時在美國福特基金會的大力支持下,在一些發展中國家,包括印度、中國、南非等國建立了一批各具特色的法律診所。
自上個世紀初期以來,診所法律教育經歷了萌芽與初創、被各法學學科普遍接受并向世界各地傳播的過程,目前亞、非、拉等五大洲各國均創建并發展了具有本國特色的診所法律教育,該教育模式在幫助貧困階層獲得法律援助、維護社會公平和正義、培養學生的社會責任感和職業道德、促進學生執業技能的提高等方面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值得一提的是,目前診所法律教育開展比較好的國家多為英美法系國家,大陸法系國家鮮有這樣的范例,以德國、法國為代表的歐洲大陸法系國家一開始對法律診所這一形式多有抵觸,原因在于:第一,英美法系國家有著實用主義和現實主義的傳統,而大陸法系國家注重形式主義和實證主義,這是導致大陸法系不注重診所法律教育的思想根源[3]。第二,在德國、法國這樣的大陸法系國家,有關人員在從事法律職業前必須經過一定期間的學徒期的訓練,有關學徒期的設置可以達到與診所法律教育同樣的效果[4]。第三,歐洲大陸法系國家法學院的規模非常龐大,以德國為例,法學院的師生比高達100∶1,而美國平均為20∶1,這給開展診所法律教育帶來了困難[5]。當然近些年來,歐洲大陸法系國家也越來越意識到法律診所對培養學生的職業道德與為貧困人群提供法律幫助方面的重要作用,開始發展自己的診所教育,并建立了一些頗具特色的法律診所。如挪威奧斯陸大學法學院設立的旨在為貧弱群體和鄉村地區提供無償法律援助的法律診所,如荷蘭阿姆斯特丹大學法學院創立的向當事人提供國際法方面法律服務的國際法律診所等[6]。
(一)診所法律教育的設立及其目標
目前,美國幾乎所有的法學院都設有法律診所,它們提供了廣泛的法律服務。根據美國法律應用教學中心的統計數據顯示:僅2010年當年,美國各個法學院建立的10 36家法律診所共提供了138萬個小時的民事案件服務,44萬個小時的刑事案件服務,70%的診所的學生作為律師代理當事人出庭[7]。美國法律診所一開始設立時,其目標是為了追求社會公正與培養學生的職業責任感,附著時間的推移,該目標進一步擴展,但其有關追求社會公正的初衷仍然被一直保留了下來[8]。到了上個世紀80年代,隨著學生對公益事業興趣的減弱,原先建立法律診所的有關提供法律援助、促進社會公正、培養職業責任的目標受到了挑戰,許多學生到法律診所學習的目的是為了尋求與現實法律實務有關的實踐經歷,在這種情況下,美國的診所法律教育及時調整其目標,增加了加強對學生一般法律實踐技能訓練的目標,而不是一味強調要求學生幫助貧困人群解決法律問題,該目標的轉換體現在有關法律診所課程的設置上就是增加了以加強學生技能培養為基礎的課程[9]。
(二)法律診所的形式及業務范圍
美國大學法學院為法學教育設立的法律診所, 采用了多種形式, 歸納起來大致主要有兩類:第一類是“內設式診所”,學生在指導教師的具體指導下,為有關的當事人提供直接的案件代理服務;第二類是“外置式診所”,學生被安置在法學院之外的一定機構中, 并且在非教師的法律從業人員(主要是律師)的指導下從事法律服務工作[10]。上述法律診所中有些是綜合性的法律診所,診所從事案件的業務范圍非常廣泛,幾乎涉及了法律實務的所有領域。另外還有一些專門的法律診所,它們中的一部分側重于為特定的當事人提供法律服務,這些特定的當事人包括貧困者、無家可歸者、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兒童、犯人、老人以及小商人;還有一部分診所側重于某一特定的領域,如移民、稅務、破產、知識產權、國際人權、家庭法、環境法、刑法等等。[11]
(三)診所課程的設置
在美國,法律診所數量的快速增長使得為學生全面提供診所教育成為可能,診所教育成為很多學校的核心課程。當然,到目前為止大多數美國法學院并未強制要求學生必須修法律診所課程,只有3.2% 的法學院要求學生必修法律診所課程,只有極少數大學將修讀法律診所課程作為學位課程,如底特律的梅爾西大學[12]。美國法律診所課程大多針對二年級與三年級法學院學生開設,這樣既能使法律診所方便開展工作,又能鍛煉學生的實務能力,并使其與理論知識相結合,達到人才培養的目標。美國大多數法學院都根據不同的診所類型對法律診所課程的學分進行具體規定,如哈佛大學的診所課程最少為1學分,最多8學分,大多設定為2至4學分[13]。
(四)診所教育的師資培養與教學方法
在上個世紀70年代,伴隨著內設式法律診所在美國大學法學院內部的創建,意味著從事診所教育的人員不再是原先的從事法律實務的兼職講師,而是成為與大學教學人員享有同等地位的教育工作者[2]。在診所教育從一種課外活動到深深溶入到法學院課程體系的過程中,法律診所教學人員的地位也在不斷地提高。在美國,30%的法律診所教職人員是有終身職位的,另外的30%簽訂了長期可續簽的聘用合同,不斷的有新教師通過助教金的方式進入到教師隊伍,這既給年輕的老師以學徒式的教學經歷,也降低了法律診所的用工成本。美國法律診所的教育方法和其診所的形式一樣豐富和多樣化,盡管各個法律診所采用的教學方法不太相同,但其共同的主線是:第一,以學生代理當事人的案例為基礎進行教學;第二,在各種實務處理的過程中教授學生律師執業技能;第三,在教學過程中必須給學生思考總結其經驗的多種機會[14]。第四,在法律診所課程中,不僅應當訓練學生的訴訟技能,而且應當訓練學生的咨詢、談判、解決問題、促成交易的技能[15]。
(五)診所教育開展的經費保障
診所法律教育的開展需要大量的資金作為保障,在美國,一方面法學院向學生收取的學費是比較高的,這也給開展診所教育提供了經費來源。另一方面,美國福特基金會與美國律師協會在診所教育上投入也比較大,值得一提的是,美國福特基金會不僅致力于國內的診所教育,還為診所在世界范圍的推廣提供了大量的經濟資助[16]。
2000年, 在美國福特基金會的資助下, 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7所高校的法學院、系開始開設診所法律教育課程。經過近16年的實踐,截止到2016年7月,目前已有190多所院校申請加入中國法學教育研究會診所法律教育專業委員會, 幾乎所有的重點法學院校都已經開設了診所法律課程。這些診所既包括綜合性的法律診所,也包括專門的法律診所。如武漢大學的法律診所就包括“老年人法律診所”、“殘疾人法律診所”、“未成年人法律診所”、“婦女法律診所”等,上述旨在免費為社會弱者提供法律援助的法律診所既滿足了社會需求,也同時為學生提供了充分的實踐機會,提高了他們的實踐技能。
當前,我國雖然有不少法學院開設了法律診所課程,但診所教育的開展仍然存在著不少問題:如診所教育的目標不明確,課程設置具有隨意性,學生的參與度不廣、學習效果不佳,師資力量不穩定,經費得不到保障,等等,上述問題的存在嚴重阻礙了我國診所法律教育的開展,借鑒美國診所法律教育開展的經驗,建議從以下幾個方面完善我國的診所法律教育:
(一)法律診所的設立及其目標設置
就法律診所的設立而言,以美國為例,美國不到200家法學院就有1 000多家法律診所,幾乎每個法學院都建立了診所,所以其開設的課程的惠及面很廣,基本滿足了學生的需求。而我國600多家法學院僅有190多家有診所,其在數量上是遠遠少于美國的,這也導致了我國法律診所的惠及面不廣,所以下一步要增加法律診所的數量,進一步滿足社會及學生的需要。在創建法律診所時,必須牢牢把握住被美國認為建立法律診所必須具備的6個要件:第一,法律診所是法學院出于為其理論聯系為目的而建立的;第二,法律診所通過讓學生代表診所為真實的客戶提供法律服務來加強對法律實務的學習;第三,這些學生必須由在某一法律領域允許執業的律師,當然最好是掌握診所教育方法的法學院教職員工的的密切監督下從事法律服務;第四,診所所提供服務的當事人通常情況下是請不起私人律師的人,他們通常是弱勢或者被邊緣化的群體;第五,在學生從事法律服務之前,對學生要進行與從事法律實務有關的理論教育的培訓,這些理論包括與法律實務有關的實質性的理論、技能、道德與價值觀念;第六,參加法律診所課程的學生在畢業時會就他們在代理具體案件以及課堂學習的表現得到相關學分[16]。就診所法律教育的目標而言,從美國診所教育的目標設置看,經歷了一開始僅強調服務公益事業到既追求社會公正,也強調對學生技能的培養的過程,所以建議我國各個法學院在設定診所法律教育的目標時,也本著服務公益和提升學生執業技能并舉的宗旨,合理設置診所教育的課程。
(二)診所的形式與業務范圍
鑒于我國律師所從事業務的綜合性的特點,建議在設立法律診所時,以綜合性或者近似綜合性的法律診所為主,同時鼓勵各個法學院根據自己的特色,設立專門的法律診所,甚至一些僅僅提供咨詢服務的法律診所。在診所從事業務的范圍上,既要強調法律診所為社區服務的重要性,解決社區底層人群的法律問題,又要給學生創造機會,接觸一些高層次的案件,以鍛煉學生的實踐能力。
(三)診所教育的課程設置
目前我國各個高校法學院由于師資與經費力量的缺乏,多把法律診所的課程設為向本科生開設的選修課程,選修學生的年級以及學分要求各個學校并不統一,另外學生參與的機會比較少,通常只有那些品學兼優或運氣好的學生才可以入選,診所法律教育成為小眾型教育。所以在診所課程的設置上,首先,就該課程的開課對象而言,以美國為例,其法學教育是研究生教育,進入法學院的學生必須有本科學歷,其具有概括性教育的基礎且心智相對成熟、具有相當的社會經驗和生活知識,從事法律職業的基本素質已經具備,能夠應對處理診所法律實務的需求。所以,考慮到診所教育對受眾的要求,建議我國的診所法律課程的開課對象應為本科四年級或者研究生一、二年級的學生。其次,根據不同的診所類型,設置不同的學分課程,總體考慮診所課程所需要的工作量,建議診所課程以4學分左右為宜。最后,擴大診所課程的惠及面。診所這種精細化的法律人才培養模式決定了其在可預見的將來還無法作為必修課程而向全體法科學生開放,但從長遠發展來看,它應該是針對那些既有志于也有可能從事法律職業的學生,而不是目前僅僅針對少數精英學生開放的課程。
(四)診所師資力量的培養
目前我國診所法律教育的師資一方面是來自各高校法學院實踐基地的從事法律實務的兼職講師,一方面是來自各高校本身的有實務經驗的老師,基本上沒有專職的法律診所工作人員與老師,高校教師在從事法律診所教學時,同樣存在著精力投入與回報不成正比,診所教學與職稱晉升的矛盾問題,上述問題的存在嚴重影響了從事診所教學教師的工作積極性與教師隊伍的穩定性。為此,建議效仿美國的做法,設置專職的法律診所工作人員,提高法律診所老師的地位,鼓勵他們將法律診所教學實踐與科研相結合,同時在申報獎項與科研項目上向法律診所教師傾斜,這樣才能確保一批優秀的教師留在法律診所從事教學,從而提高人才培養的質量。
(五)經費保障
從美國診所法律教育開展的實踐來看,充足的經費保障是診所教育開展的必要條件。如果將法科畢業生比作法學教育的終端產品,那么,經院式法學教育的優勢之一就在于可以組織各課程教師從事流水作業、進行批量生產從而降低生產成本。但是,診所法律教育是與學徒式法學教育相仿,它是小作坊式的手工生產,在師資培養、硬件投入、時間消耗和管理成本方面均有較高的要求。我國一些診所法律教育試點是在美國福特基金會的贊助下進行的,而更多的法學院系雖然對診所教育有強烈興趣,但苦于經費等方面的困難無法啟動該項目,要使診所法律教育能夠真正融入我國的法學教育體系,還需要建立長效的資源供給制度,確保診所法律教育的經費來源[17]。所以在我國必須加大對診所法律教育的投入,一方面大學自身及政府應當加大投入,另一方面可以積極爭取國際組織的支持,除了美國福特基金外,世界銀行、國際發展銀行都曾經并正在為各國有關法律診所的建設提供資助,聯合國難民組織也有支持建立為難民提供服務的難民法律診所的基金,等等。
2011年,中央政法委員會、教育部發布了關于《實施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的若干意見》,指出當前法律人才培養具有模式相對單一,學生實踐能力不強的缺點,要求加強對應用型、復合型的卓越法律人才的培養。與法國、德國等歐洲大陸法系國家不同的是,我國并沒有有關學徒期的規定,來對準備從事法律職業的人員進行有關職業道德和執業技能的訓練,而診所法律教育在我國法學院的全面開展,有利于提高學生的職業道德與執業能力,培養應用型的法律人才。在此我們無意強調診所法律教育是培養應用型法律人才的唯一途徑,但是診所法律教育所表現出來的不同于傳統法學教育模式的“真實性、主動性、互動性、職業性、技能性”的特點使其在應用型法律人才的培養上具有無可比擬的優勢。即使最終受過診所法律教育的學生因各種原因最終沒有選擇從事法律職業,但是他們在接受診所法律教育過程中養成的職業責任感以及掌握的思維方法、處理法律事務的技巧仍然會使他們受益終身。所以如果從法學教育的總體目標來審視診所法律教育,其是法律職業教育的方法和手段之一,是法律教育方法的有力補充。當然也許在我國,診所法律教育最終得到行政部門和法學教育界的普遍認可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是,借鑒國外診所法律教育的成功經驗,探索我國法學教育模式的改革之路,開辟我國法學教育的新格局,逐步實現高層次應用型卓越法律人才的培養,應當是我們鍥而不舍的奮斗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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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曲占峰]
2015-11-15
南京審計大學高教研究所項目“卓越法律人才培養背景下的法律診所教學改革研究”(2016JG019);江蘇省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課題“卓越法律人才培養背景下法學特色人才培養模式改革研究”(B-b/2015/01/076)
何新容(1974-),女,安徽天長人,副教授,法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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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7966(2017)01-014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