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啟瑞
(寧夏大學 人文學院,寧夏 銀川 750021)
明清時期石羊河流域水案及原因探究
令啟瑞
(寧夏大學 人文學院,寧夏 銀川 750021)
明清時期,石羊河流域人口大量增加,土地大量被開墾及上游河渠的不規范性開挖,引起流域內百姓對水資源所有權及使用權的爭奪。在自然和社會因素的雙重作用下,石羊河流域上下游之間或縣界之間引發了系列水案。文章對水案進行了分類,并對水案發生的原因做一初步探析。
明清;石羊河流域;水案
明清時期,石羊河流域的重要社會問題便是水案頻發。關于石羊河流域水案研究,前人取得了一定的學術成果。[1-5]然而,先前研究主要集中于對水案史料的梳理,水案個案的分析,而對于石羊河流域水案的整體性分析少有研究。本文擬對石羊河流域水案做一整體性分析,并對該流域內水案頻發的原因進行了初步探討。
明清時期,河西地區石羊河流域受自然與社會因素雙重作用而頻發水案,主要集中在上下游縣與縣之間或同一縣內各渠、各壩之間。
(一)上下游縣與縣之間發生的水案
1.北沙河案
北沙河是石羊河流域重要的一支泉水河,發源于東大河與西營河洪積沖積扇邊緣。在古代武威、永昌、民勤三縣在河槽內連續筑壩堵塞,分別在河流兩岸開挖溝渠灌溉農田。由于水資源短缺,這一地區用水關系緊張,矛盾也較多,其中以北沙河所屬中溝壩、高頭壩和烏牛壩三處矛盾最突出。明崇禎十四年(1641)十一月十二日碑文執照記:三岔與蔡旗屯民人尚用等人因為要向國家承交邊儲2 000余石糧食的任務,所以從烏牛壩等處泄水七晝夜,用于灌溉,但每次都遭毛萬福等人攔截,雙方互相控訴,為此把官司打到涼州府,最后地方政府制定刻石立碑規則,要求雙方嚴加遵守,但效果不好,因為用水糾紛,“王鳳粹等告,為絕水打死人命事;金國禎等告,為違法霸水欺殺貧民事等,俱仰涼州監屯廳審報”。[1](P203)可見紛爭的激烈程度,官府不得不用重典整治。
2.校尉渠案
鎮番縣最大的一條河源石羊河發源于武威城西北的清水河。清雍正三年(1725),“武威縣校尉溝民人筑木堤數丈,墉清水河尾泉溝,鎮民數千人齊聚涼州監督府,同知張批涼州衙王星、鎮番衙洪渙會勘審詳,蒙批:拆毀木堤,嚴飭霸黨,照舊順流鎮番,令校尉溝無得攔阻。”[2](P206)
3.羊下壩案
石羊河流域上游在武威縣境內,下游在鎮番縣境內。明清時期兩縣經常發生水利糾紛,清雍正五年(1727),“武威縣所屬的金羊下壩民人謀于石羊河東岸修筑堤壩開渠,討照加墾,具呈道、府二憲。蒙批:武威縣鄭松齡、鎮番縣杜振宜會查鎮民申訴,二縣會詳,蒙府憲批:石羊河既系鎮番水利,何金羊下壩民人謀欲侵奪,又滋事端,本應懲究,故念意雖萌而事未舉,暫為寬宥,仰武威縣嚴加禁止,速銷前案,仍行申飭”。[2](P207)
4.白塔河、洪水河案
洪水河發源于武威縣屬之高溝寨北,由五里墩入邊至蔡旗堡入石羊河,歷史上是武威、民勤兩縣爭水最頻繁的地段。從嘉慶十三年(1808)到光緒十年(1884),有關兩河爭水案件層出不窮。如清光緒六年(1880),武威縣屬的九墩民眾,由于侵占白塔河水利,隨意筑堵草壩,伸入河身,引起鎮番縣民不滿,于是他們組織數千人申訴,涼州府憲劉斷令:“將所筑草壩拆毀,其溝口只準一丈五尺,如遇天旱水微,只準在本溝挑深,不得在大河盤沙堵水。后九墩人民屢斷屢翻,經過道憲鐵,親詣履勘,飭令:所開溝口,仍依府憲斷令一丈五尺,排栽木樁,明定界址,將原筑草壩一律鏟平,詳院咨同立案。”[3](P232)雖然地方官府加強了管理,但違規偷水、搶水之事時有發生,而有關兩縣聚訟爭訴的案件更是累年不斷。
5.洪水河案
鎮番縣又一條河源洪水河,上游流經武威縣屬之高溝寨,下游流至鎮番縣。清康熙六十一年(1722),武威縣屬高溝寨民眾,從附邊督憲湖內(今長城鄉境內)討給執照開墾,引起鎮番縣民不滿,紛紛組織縣民申訴。后來經過涼州、莊浪兩地官府的實地調查,認為洪水河是鎮番縣農業灌溉和人畜生存的命脈,要求高溝寨民眾停止堵塞,從而暫時解決了兩地糾紛。但政府的強制措施并未從根本上杜絕糾紛。清乾隆八年(1743),“高溝寨兵民私行開墾,爭霸河水,互控鎮、道、府各憲,蒙府憲批:武威縣查審關移本縣,并移營訊,嚴禁高溝兵民開墾,不得任其強筑堤壩,竊截水利,遂取兵丁等,永不堵澆甘結”。后于乾隆十年(1743),經過鎮番縣民的多次請求,府憲才批準“永勒碑府署”。[2](P209)武威與鎮番縣民有了明確的用水規則,減少了因用水引起的爭端。
(二)同縣各渠、各壩之間發生的水案
1.南沙河案
南沙河發源于東大河與西營河洪積沖積扇緣的泉水河,向東注入石羊河。在歷史上這一地段水案頻發,尤其以鎮番縣境內的蔡旗堡鎮水利糾紛最嚴重。清光緒九年(1883)九月十四日涼州府正堂頒發的執照云,蔡旗堡蔡旗村村民呂成德等,控訴鎮番縣屬四壩農民爭搶水利,由于上一年四月,天氣干旱少雨,農作物無水灌溉,為了不使莊稼欠收,蔡旗堡蔡旗村村民呂成德帶頭放掉河水,結果被四壩民人白豐道等遇見,也因為考慮到本壩莊稼受旱無收,便約同四壩鄉眾,將挖開的溝口重新堵塞,導致蔡旗堡民眾不滿,于是向地方官府控訴,后地方官經過實地調查,認為四壩民眾堵截河水違規,對白豐道等人進行杖責懲罰,以后蔡旗堡農民仍然遵照舊章,引用南沙河水灌溉農田。從此兩地民眾多遵守水規,共同利用南沙河水。
2.鎮番大路壩和小二壩爭水案
清代同屬于鎮番縣的大路壩和小二壩,是整個石羊河下游水利糾紛頻發的地段。乾隆初年,鎮番縣屬大路壩民眾就曾多次爭搶大紅牌夏水、秋水,這一現象陸陸續續持續到乾隆末年。清乾隆五十四年(1789)“鎮番縣大路壩民汪守庫等控告小二壩魏龍光爭添水源,并紅沙梁多占秋水,六壩湖多占冬水”。[4](P18)因為按照規定鎮番所屬大路壩,應該根據糧食的多少分得水源一晝夜十時三刻,因此雙方矛盾尖銳,水利糾紛一直沒有徹底解決。后于清乾隆五十六年(1789)爭端再起,武威、永昌兩縣的地方官奉涼州府道命令詳細調查并做出決斷,認為水利灌溉的渠道比較遠,使得水源在灌溉的過程中流失太多,應該制定水九時四刻。乾隆五十七年(1791)水利爭端又起,原因是大路壩“原有秋水,后因頭壩沙患移邱,將秋水一牌全行移去,以致大路竟無秋水,屢行控訴,后經鎮番縣會同審理,重新分水”。[5](P589)這是鎮番縣內發生的案件,既涉及到水資源利用的規則,也說明鎮番縣所在的石羊河下游水源不足的常態化現象。
3.烏牛壩與高頭壩爭水案
烏牛壩與高頭壩均屬北沙河流域,高頭壩屬武威,烏牛壩屬永昌。武威、永昌交界處有泉四眼,“與高頭壩為近,系高頭壩借以灌溉”。[6](P369)但高頭壩田地在東南,地高水低,須筑壩蓄水方能引水入地。烏牛壩在西北,地勢低,水多地廣,“地連七堡,戶盈數千,村落富庶為永屬之最稱豪強者”。而高頭壩“計其戶不滿三十,按其人不過五六十”。[6](P368)烏牛壩常常強奪四泉之水,康熙三十三年(1694)經涼莊道斷定:“以柳樹下近南之上二泉,仍斷給高頭壩資用,于草頭灘倚北之下二泉,則分給烏牛壩資用?!盵6](P376)而烏牛壩人計劃將四泉之水全部奪為己用。此爭水現象在康熙朝末年,雍正朝初年、乾隆朝中期、嘉慶朝初年曾多次起爭端。這期間地方官雖多次斷案,但爭水從未停止。后至道光初年,經分守甘涼兵備道斷定:“將自草灘口逆流丈量而上一百九十弓內之水微泉水利,斷令高頭壩人讓給烏牛壩人,將從前斷給之二泉水,仍然退還給高頭壩人收其水利?!盵6](P378)這樣就讓給烏牛壩共四百四十五弓之水利,都以灌溉溝渠沿南埂八尺作為渠道尺度,允許烏牛壩民眾修整溝沿,但不能沿溝越界偷挖大河灘內水源。此后,這一地段水利糾紛得到很好的解決。
石羊河處于西北內流河流域,其水源主要來自祁連山的雪融水,而西北地區是溫帶大陸性氣候區,年降雨量在200~400mm左右,且集中在夏季。西北地區春季回溫快,春耕需要大量的灌溉,加之明清之際灌溉條件落后,使水在西北成為一種極為寶貴的資源,因此,自然與社會雙重因素導致石羊河流域水案頻發。
(一)自然條件
1.石羊河流域處于西北內陸地區,地形相對封閉,使得本流域處于溫帶大陸性干旱氣候區,最突出的表現就是降水稀少,地表徑流細小,地下水層深厚,如果沒有先進的技術是很難取水的,特別是靠近荒漠和沙漠的地段存在大面積的無流區。因此,水資源不足嚴重影響了土地資源的開發利用。清代人們已經認識到這一問題。如當時的鎮番縣“地本沙漠,全資水利,播種之多寡恒視灌溉之廣狹以為衡,而灌溉之廣狹,必按糧數之輕重以分水,此本縣所以論水不論地也”。[2](P203)這一論述既介紹了鎮番縣按糧均水的用水制度,也從側面反映了石羊河流域干旱少雨,自然環境惡劣,人們對水利資源的歸屬和占有非常的重視。
2.河水豐沛期與種植季節相反。石羊河流域處于中溫帶干旱地帶,全年干旱少雨,年降水量呈東南向西北方向逐漸減少的趨勢,介于60~210mm之間,年蒸發量為降水量的13~25倍,特別是鎮番縣以北的地區,年降水量少于60mm,年蒸發量為降水量的60~80倍,干旱的自然環境客觀上造就了水資源嚴重不足。石羊河流域屬于內流河流域,補給主要靠祁連山冰雪融水,夏季氣溫升高,冰雪融水增多,地表徑流較大;春季氣溫偏低,冰雪融水減少甚至沒有,再加上初春降水稀少和地表徑流細小,難以滿足春季耕作物種急需用水。秋季天氣凝寒,河水干涸,水源更加不足。而春秋季節,正值農作物急需水,大陸性干旱半干旱氣候,使得年降水不足,即使有一定量的降水,但季節分配不均,多集中在5-9月,占全年降水量的80%以上。[7](P281)這樣就造成春水來遲,河流徑流量稀少,勉強能夠維持靠近河源的上游灌溉,而遠離河源的下游往往發生春旱。每年4-6月是農作物生長用水最多的季節,但河流流量普遍偏小,往往供不應求,難以滿足灌溉需要。因此,石羊河流域的各地段頻繁發生水利糾紛。
(二)社會原因
1.明清以來石羊河流域人口大量增加,超出了本流域水資源所能承載的最大限度。用水矛盾的激化與當時人口數量的急劇增長有密切關系。明嘉靖(1522-1560)時,鎮番縣有戶1 871,口3 363,到了清乾隆三十年(1765),鎮番縣地區有戶5 693,柳林湖屯區2 498戶,若以戶平均5口計,則人口數為40 955人,較嘉靖年間增長了11.18倍;[8](P130)后至清光緒、宣統時鎮番縣有戶23 325,人口123 595,較乾隆年間相比全縣戶數又增至15 134戶,人口增長了3.02倍;[9](P504-507)嘉靖年間鎮番衛也有戶1 871,口3 363。[10]同光緒年間編纂的《甘肅新志》與《甘肅通志稿》統計的人口相比,明清時期石羊河流域人口呈波狀增長的趨勢。而與鎮番相鄰的武威縣、永昌縣人口也都有較大規模的增長。石羊河流域的開發在明清時期基本完成,但人口增加還在繼續,再者當時的人們沒有一技之長,生存只能靠種地,這就需要開墾大量的土地來提高糧食產量,以養活更多的人。但本地區有限的水資源日益不敷其用,終難以滿足日趨膨脹的人口負擔及不斷增大的農田面積需要,勢必使水土利用方面的矛盾斗爭愈演愈烈。
2.明清以來政府推行屯田政策,伴隨大面積土地的開墾及灌溉用水的增多,極易引發石羊河流域水案的發生。明洪武年間石羊河流域實行屯田,大量荒地被開墾,嘉靖二十五年(1546)“任民開墾,永不起科”,原來起科而復荒蕪的,“鐲賦十年”。[11](P5979)隆慶初年龐尚鵬清理甘肅屯政時重申:“極邊拋荒田土,不拘軍民僧道流寓土著人等,悉聽盡力開墾,給予執照,世為己業,永不起科”。[12](P3887)據《明會典》統計得知石羊河流域所屬上下游各衛包括涼州、永昌、鎮番、古浪,總的屯田面積達到648.985畝,而位于石羊河下游的鎮番縣屯田面積達222.346畝,占流域內上下游各衛屯田總面積的34%。[13]清代更加重視對河西走廊的開發,繼續實行屯田,人口增加的壓力使得以前不適合耕種的荒地和林地被大量開墾,鎮番縣出現了“十地九沙,非灌不殖”[14](P178)的情景,石羊河下游柳林湖至雍正十二年,經部堂蔣題準開墾荒地249.850畝,至乾隆二十八年(1763),起科實額地233.244畝。[14](P171)涼州府是河西人口最密集、耕地面積最多的一個府,據唐景紳《明清時期河西墾田面積考實》中統計清代涼州府屯田的總面積為2 537.485畝,下游的鎮番縣達到398.620畝,與明弘治年間相比,增長了近4倍。
從以上數據可以看出,明清時期石羊河流域土地的開墾面積一直呈增長趨勢,與石羊河流域內的人口增長成正比例關系。而土地面積的大量增加,農業灌溉需水必隨之增加,然石羊河流域是我國西北地區屬溫帶大陸性氣候區,天然降水量呈現一種定勢,而祁連山雪水融量在明清期間也并無較大變化,在水量變化不大的情形下,大片土地的開墾,所引發的一個重要的社會問題便是河流區域內各地之間水案的頻發。
3.隨著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的提高,石羊河流域上游開挖大量的引水渠,混亂的管理,易引發上下游之間水案的發生。明代涼州衛已修建和利用的河渠有“塞占山口澗、金塔寺山口澗、雜木山口澗,黃羊川山口澗,土彌干川山口澗”。[15]以后又在此基礎上逐步形成了以黃羊川七條壩、雜木口七條壩、金塔寺十二條壩、土彌干川六條壩為主的四大渠系。除此之外,還在沿山地帶發明鑿巖打洞技術,懷安渠的纏山沿溝便鑿有150米的洞,有150米的洞子梁工程。石羊河流域農田水利形成了完備的渠、壩、溝、畦系統,使得上中下游山泉兩水灌區連成一體,擴大了農田的灌溉面積。
清朝對河西地區的經營更加重視,促使其水利開發技術趨于完善。如鑿崖為洞、引水灌田、凌空渡水、砌墊壓沙、種樹圍墻。[16](P673)到康熙四十一年(1702)已經形成“武邑六渠”,石羊河流域水利更具規模;雍正十一年(1733),鎮番縣內柳林湖,通過開挖渠道,將鎮番大河水源,引到西河。后又通過修筑堤壩,引水流過抹山到馬營,從西河總渠以下分“東、中、西渠,復開岔渠數十道,各長數十里不等,田畝俱在渠身左右,編列字號”;[17](P145)嘉慶時武威人張澍認為石羊河流域水利系統:“其泉源由天梯山南把截口出者為金塔渠,由雜木寺山口而出者為雜木渠,大土渠,由白嶺山口而出者為永昌渠,懷安渠,由水峽口而出者為黃羊渠,形成武邑六渠”,之后各壩渠之間通過鑿洞通水,飛槽渡水等技術,將“紅水河、白塔河、羊下壩河、清水河、南沙河、石羊河分別納入六大渠系”,[17](P146)形成了四通八達的灌溉水系。
水利開發技術的改進是明清時期石羊河流域社會生產力水平提高的一個重要表現,但也加劇了用水矛盾的激化。因為石羊河的來水量每年都是相當固定的,這種徑流量和用水量之間的矛盾尤其在初春和秋季表現的最突出。
綜上所述,明清之際石羊河流域水案的頻發是自然與社會雙重作用的結果。其中自然原因作為一種客觀存在,是水案頻發的先決條件。而諸如流域之內水渠管理的混亂,土地的荒漠化加劇,人口的過度膨脹,社會所需水量已嚴重超出石羊河流域的承載能力等社會因素是石羊河流域水案頻發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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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魏樂嬌
TheWaterCaseatShiyangRiverBasinandItsCauseattheMingandQingPeriod
LING Qi-rui
(Ningxia University,Yinchuan 750021,China)
At the Ming-Qing period,the population in Shiyang River basin rose rapidly. As a result,a large number of lands were cultivated. The abnormal digging of the upstream waterways led to the controversies for water. With the influence of both natural and social factors,there were many cases of water fighting between the up and down stream regions as well as the boundary between counties. The classification and reasons are analyzed in this paper.
the Ming and Qing period;the Shiyang River basin;the water case
2016-12-03
令啟瑞(1991-),男,甘肅天水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國近現代文化史研究。
1004—5856(2017)11—0097—04
K248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7.1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