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腎纖維化藥物高內涵篩選模型的建立及應用

孫雪嬌，劉 祎，李 城，王曦廷，吳清華，張宇欣，栗世鈾，李亞東，李 彧

(北京中醫藥大學 1.基礎醫學院，2.中藥學院，北京 100029；3.中國科學院北京基因組研究所，北京 100101)

抗腎纖維化藥物高內涵篩選模型的建立及應用

孫雪嬌1，劉 祎1，李 城1，王曦廷1，吳清華3，張宇欣2，栗世鈾3，李亞東1，李 彧1

(北京中醫藥大學 1.基礎醫學院，2.中藥學院，北京 100029；3.中國科學院北京基因組研究所，北京 100101)

目的 建立可用于高內涵分析的腎纖維化體外的細胞模型，為抗腎纖維化中藥化合物的篩選和機制研究奠定基礎。方法 本研究通過TGF-β1誘導正常大鼠腎成纖維細胞NRK49F，以肌成纖維細胞標志α-平滑肌肌動蛋白(α-SMA)作為檢測指標，通過高內涵成像分析系統對α-SMA熒光表達強度進行檢測分析，并對細胞種板密度、誘導時間、誘導培養基中血清濃度等各種條件進行優化，建立穩定的腎纖維化體外模型。在此基礎上以TGF-β1受體阻滯劑SB525334和姜黃素、大黃素對模型進行驗證。并進一步探討吡非尼酮是否具有抗腎纖維化功效。結果 實驗通過對細胞密度、誘導時間、培養基中血清濃度進行優化，確立了可用于高內涵分析的NRK49F腎纖維化體外模型的建立條件。SB525334、姜黃素、大黃素和吡非尼酮均能減少TGF-β1誘導的α-SMA過表達，抑制NRK49F的活化。結論 實驗建立了可用于高內涵篩選技術的腎纖維化體外模型，并能相對穩定地篩選具有抗腎纖維化作用的藥物。吡非尼酮在本模型中抑制了成纖維化細胞向肌成纖維細胞轉化，提示其可能具有抗腎纖維化作用，為抗腎纖維化藥物初篩對象的選擇提供了思路。

腎纖維化；細胞模型；高內涵分析技術；NRK49F；α-SMA；中藥化合物

腎纖維化是各種原因引起的慢性腎臟病(chronic kidney disease,CKD)進展至終末期腎病(end stage renal disease，ESRD)的共同病理特征，包括腎間質纖維化、腎小球硬化，以大量的細胞外基質積聚、腎臟正常的生理結構和功能破壞為特征，現代醫學尚未發現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法，僅能依靠透析或者腎移植維持生命，給患者及其家屬帶來極大的痛苦[1]。同時，近年來CKD的發病率逐年升高[2-3]。因此，進行有關抗腎纖維化藥物的研發，對于臨床腎纖維化的預防及治療具有重大意義。

研究證明很多中藥化合物顯示出了抗腎纖維化的作用[4-5]。但是中藥或天然藥物成分復雜、種類繁多，需要建立高效快速的的篩選模型，同時基于動物保護的原則，為了減少大量動物實驗，也需要建立體外腎纖維化細胞模型。高內涵分析(high-content analysis，HCA)是一種以細胞為檢測對象，通過顯微成像法對細胞內待測的指標信號進行采集并通過分析圖像中的信息來解析細胞內物質活動的技術[6]。HCA技術可在保持細胞結構和功能完整的條件下，在單一實驗中可以獲得大量細胞信息以及候選藥物藥理學活性及潛在的作用機制等方面的相關信息[7]。在現代藥物研發中，無論是藥物的初級篩選、靶點的發現與明確、候選藥物的優化，還是在藥物臨床前毒性和安全性的研究都具有明顯的優勢[8-10]。與普通腎纖維化細胞模型以及傳統的成像分析方式相比，抗腎纖維化中藥化合物高內涵篩選模型的建立適用于復雜中藥組分的高效率篩選及相關作用機制的研究。

本實驗以TGF-β1誘導正常大鼠腎成纖維細胞NRK49F，通過對誘導培養條件的優化，建立了穩定的可用于高內涵分析技術的腎纖維化體外模型，并應用有效藥物對模型進行初步驗證。

1 材料與方法

1.1 細胞培養 正常大鼠成纖維細胞(NRK49F)購自中國醫學科學院基礎醫學研究所基礎醫學細胞中心，培養在含有體積分數為5%胎牛血清(FBS)、100 kU·L-1青霉素( penicillin)和1×105g·L-1鏈霉素(streptomycin)的DMEM培養液中，培養條件為37 ℃、5% CO2，當細胞融合至80%左右時用0.25%胰蛋白酶進行消化并傳代，切勿長滿。

1.2 藥物與試劑 人類重組轉化生長因子-β1(Recombinant human TGF-β1，R&D，貨號 240B-002)，TGF-β1受體阻滯劑SB525334(selleck，貨號S1476)，鼠源α-SMA抗體(anti alpha smooth muscle actin antibody produced in mouse，Sigma，貨號A5228-200UL)，熒光標記的羊抗鼠IgG(anti-mouse IgG(whole molecule) FITC antibody produced in goat，Thermo，貨號35502)，染核試劑Hoechst 33342(20 g·L-1，Sigma，貨號B2261),4%多聚甲醛溶液(PFA),5% BSA的PBS溶液，PBS緩沖液，DMEM(Gibco，貨號11995065)。TritonX -100(Sigma，貨號T8787-100 mL)。吡非尼酮(TCI,貨號P1871)，姜黃素(源葉生物，b20614-20mg)、大黃素(源葉生物，b20240-20mg)溶于DMSO中。96孔板(Grenier，貨號655090)。

1.3 儀器設備 高內涵成像及分析設備(Molecule Device，型號ImageXpess XLS)，CO2培養箱(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型號3111)，超凈工作臺(上海智城分析儀器制造有限公司,型號ZHJH-C1115B)。

2 方法

2.1 NRK49F腎纖維化高內涵分析體外模型的建立 按上述細胞培養方法進行NRK49F細胞的培養，待細胞融合至80%左右，用胰蛋白酶將細胞消化下來后并接種于96孔板，種板密度分別為：每孔6 000個、8 000個、10 000個、12 000個、15 000個、20 000個、25 000個。分別設置為空白對照組和模型組，24 h后換成無血清培養基DMEM，饑餓24 h后，空白對照組換成含有不同濃度FBS的DMEM培養基，模型組的培養液為相應空白對照組的培養液中加入TGF-β1并使其終濃度為10 μg·L-1，孵育條件：5% CO2，37℃。誘導時間分別為：24、48、72 h。

Fig 1 Effect of serum concentration on expression of α-SMA in NRK49F cells

A：Fluorescence images of α-SMA in NRK49F cells (Blue indicating cell nucleus,green indicating α-SMA); B:Expression of α-SMA induced by TGF-β1 with or without serum;C:Effect of different serum concentrations on expression of α-SMA induced by TGF-β1 (cell density:6000 cells/well). TGF-β1 induced groupvscorresponding normal control group,*P<0.05，**P<0.01.

誘導結束后，用預熱至37℃的4% PFA將細胞固定20 min，PBS洗3遍，0.1% Triton X -100進行透化30 min，5% BSA封閉并保存于4℃過夜。然后分別孵育α-SMA的一抗(1 ∶500)1 h、羊抗鼠二抗(1 ∶1 000)1.5 h、Hoechst33342(1 ∶1 000)15 min。利用高內涵成像設備曝光照相，獲取α-SMA的相關數據并進行對比分析，將空白對照組與模型組之間差異最大的作為模型建立的最佳條件，并在待定的模型建立條件下重復3次，若結果能夠保持穩定則確定為模型建立的條件。

2.2 NRK49F體外腎纖維化模型的驗證 按照以上實驗確定的模型誘導條件進行細胞培養，并設置空白對照組、模型組、藥物干預組，藥物干預組在加入TGF-β1的同時按不同濃度加入姜黃素(30、10、3.3、1.1 μmol·L-1)和大黃素(36,12,4,1.3 μmol·L-1)，待誘導時間結束，重復上述方法進行α-SMA的檢測與分析，對模型進行驗證。

2.3 吡非尼酮抗腎纖維化作用的初步探討 在實驗確定的模型誘導條件下，以治療肺纖維化臨床有效藥物吡非尼酮(1.1、0.37、0.12、0.04 mmol·L-1)作為待測藥物，按照上述實驗方法分析檢測NRK49F細胞α-SMA的表達情況，進行初步的藥效評定，探討吡非尼酮是否具有抗腎纖維化作用。

3 結果

NRK49F腎纖維化體外模型建立條件的優化。

3.1 培養基中血清濃度的優化 根據圖像以及數據統計分析的結果(Fig 1)，我們發現：在不同濃度血清的條件下，TGF-β1誘導后NRK49F細胞中α-SMA的表達量增高且細胞形態發生了明顯的改變，細胞的體積明顯變大，并由短梭形轉化長梭形，具備肌成纖維細胞的特征。

當TGF-β1(10 μg·L-1)誘導時間為48 h，在每孔15 000個、20 000個、25 000個的細胞種板密度條件下(Fig 1)，有血清的實驗組(Fig 1B)中模型組較空白對照組α-SMA的表達量有明顯差異，而無血清組中模型組與空白對照組α-SMA的表達量無差異，表明NRK49F細胞轉化為肌成纖維細胞并高表達α-SMA需要血清。且隨著血清濃度的增加，α-SMA的表達量明顯增加(見Fig 1C)，呈現FBS劑量依賴性。

Fig 2 Effect of different induction time onexpression of α -SMA induced by TGF- β1

TGF-β1 induced groupvsthe corresponding normal control group,*P<0.05，**P<0.01.

Fig 3 Effect of different cell density on expression of α-SMA induced by TGF-β1

TGF-β1 induced groupvsthe corresponding normal control group,*P<0.05，**P<0.01. 6,8,10,12,15 k in the chart stand for 6 000 cells/well, 8 000 cells/well，10 000 cells/well, 12 000 cells/well, 15 000 cells/well.

3.2 誘導時間的優化 為了對誘導時間進行優化，我們首先設置了種板密度為每孔6 000個、8 000個、10 000個,12 000個、15 000個、20 000個、25 000個，分別誘導24、48 h的實驗組，通過對α-SMA表達量的分析，當誘導時間為24 h時，模型組與空白對照組的α-SMA的表達量幾乎沒有明顯差異，TGF-β1的誘導作用尚未顯現。當誘導時間為48 h、種板密度為15 000個/孔時，空白對照組與模型組的差異最大。隨后又增加了不同細胞種板密度下誘導時間為72 h的實驗組，通過對誘導時間分別為24、48、72 h不同組別的之間的分析比較，我們發現當誘導時間為72 h時，種板細胞密度為6 000個/孔實驗條件下的空白對照組與模型組α-SMA表達強度差異較大，見Fig 2。

3.3 細胞種板密度的優化 NRK49F細胞種板密度不同，空白對照組與TGF-β1誘導的模型組α-SMA表達差異不同，當種板細胞密度為6 000個/孔到15 000個/孔時(Fig 3)，隨著種板密度的增加，這種差異逐漸減小，當種板細胞密度為6 000個/孔時α-SMA表達差異相對最大。

由此，我們確定了腎纖維化體外高內涵分析模型的最佳條件，即細胞種板密度為6 000個/孔、TGF-β1(10 μg·L-1)溶于含有血清的DMEM中所構成的誘導培養液、誘導時間為72 h。

3.4 NRK49F體外腎纖維化模型的驗證 在通過上述實驗確立的優化條件的基礎上，我們運用TGF-β1受體阻滯劑SB525334，文獻中報道的具有抗腎纖維化功效的姜黃素、大黃素對模型進行了初步的驗證，結果如下：

根據圖像及數據分析結果(Fig 4～6)，TGF-β1受體阻滯劑SB525334、姜黃素、大黃素均能抑制TGF-β1誘導的α-SMA過表達(姜黃素P<0.05，SB525334和大黃素P<0.01)，同時能夠抑制NRK49F細胞的增殖(P<0.01)。表明文獻中報道的具有抗腎纖維化的化合物能夠在本模型中顯示出抑制TGF-β1誘導的成纖維細胞激活的作用。

Fig 4 Effect of TGF-β1 receptor blocker SB525334 on expression of α-SMA

Fluorescence image(A)，ratio of cyto α-SMA fluorescence intensity(B) and changes of NRK49F cell number(C).*P<0.05，**P<0.01vsTGF-β1 induced model group.

Fig 5 Effect of curcumin on expression of α-SMA

Ratio of cyto α-SMA fluorescence intensity(A) and changes of NRK49F cell number(B).*P<0.05，**P<0.01vsTGF-β1 induced model group.

3.5 吡非尼酮抗腎纖維化作用的初步探討 吡非尼酮是用于肺纖維化治療的臨床用藥。在本實驗模型中，吡非尼酮拮抗TGF-β1誘導的α-SMA的過表達(P<0.05)，同時也顯示出抑制TGF-β1誘導的成纖維細胞增殖的功效(P<0.01)，提示其可能具有抗腎纖維化的作用。此前吡非尼酮在抗腎纖維化方面研究相關的文獻報道甚少。

4 討論

在腎纖維化的發生發展過程中，肌成纖維細胞(myofibroblasts)被認為是細胞外基質(extra cellular matrix，ECM)的主要來源，而表達α-平滑肌肌動蛋白(α-SMA)常作為肌成纖維細胞的標志[11]。肌成纖維細胞主要來源于組織局部存在的成纖維細胞、骨髓來源的成纖維細胞、腎小管上皮細胞、內皮細胞和足細胞，其中50%源自局部間質成纖維細胞的增殖、35%源自骨髓來源的成纖維細胞的轉化、10%內皮細胞間充質轉化(endothelial-to-mesenchymal transition，EnMT)以及5%上皮細胞間充質轉化(epithelial-to-mesenchymal transition，EMT)[12-13]。為什么上述細胞會轉化成表達α-SMA、能夠產生大量ECM的肌成纖維細胞？其中一個關鍵的因素是由于細胞因子TGF-β1的刺激。當器官受到損傷時，受損的細胞就會產生大量的TGF-β1，TGF-β1繼而誘導周圍的細胞發生轉化、大量增殖，引起肌成纖維細胞的聚集，成為器官纖維化重要的病理機制[14-15]。中醫藥在腎纖維化相關疾病的治療中具有良好的前景。然而中藥化合物成分繁多、種類復雜，實現抗腎纖維化功效化合物的高效快速篩選需要建立相應的腎纖維化體外模型。本實驗以TGF-β1誘導NRK49F細胞轉化，用帶有熒光的二抗對α-SMA進行標記，高內涵分析技術能夠高靈敏地對相應熒光信息進行采集，熒光強度間接地反映出了α-SMA表達情況，并作為模型建立成功的檢測指標。

Fig 6 Effect of emodin on expression of α-SMA

Ratio of cyto α-SMA fluorescence intensity(A) and changes of NRK49F cell number(B).**P<0.01vsTGF-β1 induced model group.

Fig 7 Effect of pirfenidone on expression of α-SMA

Ratio of cyto α-SMA fluorescence intensity(A) and changes of NRK49F cell number(B).*P<0.05，**P<0.01vsTGF-β1 induced model group.

由于血清中含有復雜的細胞因子，對于模型誘導中的細胞狀態以及TGF-β1的誘導作用可能產生干擾，另一方面，TGF-β1能夠誘導成纖維細胞的增殖，如果種板密度過高則TGF-β1的作用可能因細胞的接觸性抑制生長而被掩蓋，同時不利于細胞相關指標熒光信息的采集，由此我們對細胞種板密度以及誘導過程中培養液血清的含量進行了優化。發現在種板密度為6 000個/孔、TGF-β1(10 μg·L-1)溶于含有5% FBS的DMEM中所構成的誘導培養液、誘導時間為72 h時，模型組較空白對照組α-SMA表達差異最大，由此確立了腎纖維化高內涵體外模型的建立條件。

根據文獻中報道，姜黃素能夠抑制成纖維細胞的增殖、減少ECM聚集、抑制TGF-β1誘導的EMT，減少TGF-β1受體的表達等[16-19]，大黃素能夠抑制腎間質纖維化模型大鼠腎組織中基質金屬蛋白酶組織抑制物-1(TIMP-1)表達、提高基質金屬蛋白酶-9(MMP-9)表達，促進ECM的降解，緩解腎纖維化[20-21]。姜黃素、大黃素以及TGF-β1受體阻滯劑SB525334在本模型中均顯示出了抑制NRK49F向肌成纖維細胞轉化的功效，驗證了模型的相對可靠性。為進一步利用高內涵技術篩選抗腎纖維化藥物奠定了基礎。

另外，不同器官纖維化雖然病位不同，但具有共同的特征：持續的刺激不能緩解，致使局部細胞損傷，炎性細胞浸潤，各種細胞因子釋放，尤其是TGF-β1，導致肌成纖維細胞的激活，產生大量的細胞外基質并不斷沉積[22-23]。器官組織內細胞外基質的過度異常沉積，實質細胞減少，持續進展可致器官結構破壞和功能減退乃至衰竭。并且有相同的細胞、細胞因子及信號通路參與纖維化的發生發展，比如TGF-β/Smads通路以及細胞轉分化(ETM)的發生等。由于不同器官纖維化具有相同的發病機制，由此推測用于某一器官纖維化有效的藥物可能對其他器官的纖維化也有相同作用。本實驗在成功建立腎纖維化模型的基礎上，對臨床上用于肺纖維化治療的藥物吡非尼酮進行了初步檢測,結果表明吡非尼酮具有抑制NRK49F激活成為肌成纖維細胞的功效，說明其可能具有抗腎纖維化作用。這一發現為初步的抗腎纖維化藥物高內涵篩選以及體內實驗研究提供了線索。

總之, 我們建立的腎纖維化細胞模型具有肌成纖維細胞特征,可用于體外篩選抗腎纖維化的藥物。

(致謝：特別感謝中國科學院北京基因組研究所精準基因組醫學重點實驗室栗世鈾老師組對本課題研究的支持與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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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ablishment and application of high content screening model for anti-renal fibrosisdrugs

SUN Xue-jiao1，LIU Yi1，LI Cheng1，WANG Xi-ting1，WU Qing-hua3，ZHANG Yu-xin2，LI Shi-you3，LI Ya-dong1，LI Yu1

(1.SchoolofBasicMedicalScience；2.SchoolofChineseMedicine,Beijing100029,China；3.BeijingInstituteofGenomics,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101,China)

Aim To establish a cellular model of renal fibrosisinvitro, which can be used for the high-content analysis, and lay a good foundation for the screening and mechanism stud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ompounds with anti-fibrotic effect.Methods In this study, normal rat kidney fibroblasts(NRK49F) were induced by TGF-β1. As the maker ofmyofibroblast, alpha smooth muscle actin(α-SMA) was detected and analyzed by high content imaging analysis system, and the cell plate density, induction time, the concentration of serum in medium were optimized, to establish a stable model of renal fibrosisinvitro. Then the model was validated by TGF- β1 receptor blocker SB525334, curcumin and emodin. On this basis，whether pirfenidone had the effect of anti-renal fibrosis was explored. Results By optimizing the cell density, induction time and serum concentration in culture medium, the conditions of NRK49F renal fibrosis modelinvitrofor high content analysis were established. SB525334, curcumin and emodin and pirfenidone reduced the expression of α-SMA in NRK49F induced by TGF-β1. Conclusions Aninvitromodel of renal fibrosis, which can be used for high content screening technology, is established and can be used to screen drugs with anti-renal fibrosis effects relatively stably. Pirfenidone in this model inhibits the transformation of NRK49F into myofibroblasts, suggesting that it may be able to inhibit renal fibrosis, providing a way for the selection of objects for anti-renal fibrosis drug screening.

renal fibrosis;cell model;high-content analysis;NRK49F;α-SMA;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compounds

時間：2017-3-4 11:50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34.1086.R.20170304.1150.016.html

2016-10-13，

2016-11-09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No 81573716,No 81173642)

孫雪嬌(1990-)，女，碩士，研究方向：中西醫結合基礎腎病，E-mail：1099648128@qq.com; 李 彧(1974-)，女，博士，副研究員，副教授，研究方向： 中醫藥防治器官纖維化，通訊作者，E-mail：liyubeijing1973@163.com

10.3969/j.issn.1001-1978.2017.03.008

A

1001-1978(2017)03-0327-08

R-332；R282.71；R363-332；R692.9；R9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