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
【摘 要】本文分析了大眾閱讀出現的“碎片化”趨勢、“碎片化”閱讀的特征以及其對公共圖書館產生的影響,面對新情況,公共圖書館應該從讀者服務、文獻資源建設等方面采取新對策,來促進圖書館事業的健康發展。
【關鍵詞】碎片化閱讀 公共圖書館
中圖分類號:G4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0407.2017.05.126
閱讀作為一種學習方式,從古至今都伴隨著我們。隨著閱讀載體的幾經更改,閱讀方式也不斷改變,而今已經進入網絡媒體為代表的“新媒體”時代,“新媒體”在滲透進人們生活的同時,也深刻地改變了大眾原有的閱讀習慣、閱讀方式,人們的閱讀呈現出“碎片化”趨勢,“碎片化”閱讀從初露端倪到愈演愈烈,現在已經逐漸成為被大眾廣泛認可與接受的一種與“新媒體”緊密結合的數字化閱讀方式,作為傳統大眾閱讀重要提供者的公共圖書館應該如何面對這一新現象呢?
一、大眾閱讀的“碎片化”趨勢
(一)大眾閱讀的“碎片化”趨勢
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每年都會進行國民閱讀調查,并向媒體大眾公布調查結果,綜合2015年4月發布的“第十三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和2016年4月發布的“第十三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可以對“新媒體”形勢下,國民大眾閱讀呈現出的“碎片化”趨勢略窺一斑。
首先,數字化閱讀方式比重增加顯著。數字化閱讀方式即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電子閱讀器閱讀、光盤閱讀、Pad閱讀等。2015年的相關統計顯示數字閱讀率首次超過傳統閱讀率。第十三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顯示,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為64.0%,較2014年的58.1%上升了5.9個百分點,數字化閱讀方式比重增加顯著。
其次,手機閱讀成年國民接觸率超過50%。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院長魏玉山表示,受數字媒介迅猛發展的影響,數字化閱讀特別是手機閱讀發展迅速。調查對各類數字化閱讀載體的接觸情況分析發現,2014年我國成年國民的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和光盤閱讀接觸率均有所上升,電子閱讀器閱讀接觸率略有下降。其中增長最為突出的是手機閱讀和微信閱讀。調查顯示,有51.8%的成年國民進行過手機閱讀,人均每天手機閱讀時長為33.82分鐘。此外,有34.4%的成年國民在2014年進行過微信閱讀,而在手機閱讀接觸者中,超過六成(66.4%)的人進行過微信閱讀。聊天、查看朋友圈這兩項活動是成年微信閱讀接觸者的主要選擇,選擇比例均超過80%。而與閱讀相關的活動也是很多微信閱讀接觸者的主要選擇,看新聞、閱讀朋友圈中分享文章、閱讀公眾訂閱號發布文章的選擇比例分別為72.9%、67.1%和20.9%。“第十三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顯示,我國成年國民每天接觸新興媒介的時長再次有所提升,手機閱讀時長首次超過了一小時,人均每天微信閱讀時長為22.63分鐘,較2014年的14.11分鐘增加了8.52分鐘。
以上兩點可以看出,在“新媒體”風行的今天,數字化閱讀與傳統閱讀相比風頭更勁,在數字化閱讀的“大家庭”中,手機閱讀是翹楚,手機閱讀者中有超過六成的人進行過微信閱讀,聊天、查看朋友圈就是成年微信閱讀接觸者的主要選擇。這表明,許多人的閱讀方式就是利用一部手機在閑暇時間獲取資源,即:利用碎片化的時間進行碎片化閱讀。由此我們雖然不能斷定“碎片化”閱讀占據了主流,但“碎片化”閱讀的趨勢卻不能忽視。
(二)“碎片化”閱讀的特征
“所謂‘碎片化閱讀,一方面是指讀者通過手機、電子書、網絡等終端進行的不完整、斷斷續續的閱讀模式;另一方面是指讀者閱讀的是短小的片段式內容,也即:隨時可終端的零碎化、片段化、非結構化閱讀內容。”[1]此外,“碎片化”閱讀呈現出以下特征:
第一,閱讀內容的碎片化。“碎片化”閱讀的內容呈零散性,一方面,閱讀內容只言片語,不成系統。另一方面,內容主題涉及廣泛,不受限制。究其原因,“碎片化”閱讀內容多來自微博、微信等“新媒體”,這類“新媒體”上信息的發布簡單隨意,任何人只要遵守法律、樂于分享就可以闡發自己的觀點,這些五花八門的“觀點”決定了其零散性的特點。
第二,閱讀時間的碎片化。“碎片化”閱讀最大的特點就是時間的碎片化,人們利用工作、生活中的零碎時間進行閱讀,傳統閱讀通常需要人們利用專門的時間聚精會神的進行閱讀,以保證閱讀內容的連續性,而“碎片化”閱讀內容的零散性決定了其閱讀時間的隨意性,任何時間都可進行閱讀。
第三,媒介的碎片化。一方面是指硬件的“碎片化”,閱讀的載體從手機、pad到閱讀器不一而論,在任何移動設備上都可以進行閱讀。另一方面是指,在互聯網、手機等這些新興媒體的帶動下飛速發展的與閱讀息息相關的軟件的“碎片化”。比如,微博、微信等,隨著科技的發展和競爭的激烈,與微博、微信相類似的軟件如過江之鯽,人們面對將是更加寬泛的選擇和海量的信息。
二、公共圖書館的應對之策
(一)“碎片化”閱讀趨勢對公共圖書館的影響
與其說是“碎片化”閱讀趨勢對公共圖書館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不如說是“新媒體”更為準確。麥克盧漢的“媒介即信息”理論告訴我們媒介技術的重要地位和影響力,同時也明確地展示了信息傳播活動對技術的依賴性。傳播媒介早已不僅僅是單純的載體工具了,在進入數字時代后,傳統意義上的閱讀正在慢慢被改變,移動閱讀時代正在到來,“碎片化”閱讀趨勢正說明了此問題,海量的信息,便捷的獲取方式,直接感官沖擊的閱讀效果,個性化的閱讀環境,閱讀的交互性等都是傳統紙質閱讀所不及的,這些都對公共圖書館的工作提出了挑戰。
公共圖書館已經開始出現紙質圖書利用率低,文獻資源得不到有效利用的現象。浙江紹興圖書館副館長廖曉飛在接受采訪時曾經表示,從2011年到2014年,我們館每年新增圖書8萬到10萬冊,可是讀者對圖書的利用率卻沒有明顯增加。不少書編碼入庫后,就開始“睡起了大覺”。除此之外,“碎片化”閱讀也對讀者服務、文獻資源建設等產生了不容小覷的影響。
(二)公共圖書館的應對之策
新的閱讀形勢給公共圖書館提出了新的要求,在機遇與挑戰面前,公共圖書館應該積極的調整服務策略,大膽創新,為讀者提供更好的服務。
第一,繼續堅持開放性與公益性原則。1949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的《公共圖書館宣言》明確表示:“公共圖書館應當隨時可讓人到館,它的大門應當向社會上一切成員自由地、平等地開放,而不管他們的種族、膚色、國籍、年齡、性別、宗教、語言、地位或者教育程度”。中國圖書館學會于2008年通過的《圖書館服務宣言》中承諾:圖書館是一個開放的知識與信息中心,以公益服務為基本原則,以讀者為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圖書館在服務中體現人文關懷。圖書館提供人性化、便利化服務,致力于消除公眾利用圖書館的困難,保障社會弱勢群體獲得圖書館服務的權利。這幾年,“碎片化”閱讀這種新興的閱讀方式飛速發展,然而殘疾人、老人、兒童和低收入者等弱勢群體由于自身客觀條件的限制并不能在“新媒體”中平等的獲取資源,因此公共圖書館的開放性和公益性保障了這類特殊讀者閱讀和獲取公共文化服務的權利,確保了社會全體公民能平等、自由的享受閱讀的權利。
第二,建立“以讀者為中心”的服務理念。在新媒體時代,人們面臨多元的選擇,公共圖書館如何讓讀者把圖書館作為自己閱讀的首選,公共圖書館一定要提高圖書館吸引力,牢固樹立“以讀者為中心”的服務理念。一方面,公共圖書館要為讀者創造良好的閱讀環境,例如注重閱覽室的采光、布局、擺設等,力爭給讀者營造舒適、優雅的閱讀環境,讓讀者有好的閱讀體驗。另一方面,公共圖書館要避免因循守舊,要充分利用“新媒體”進行讀者服務,提升服務水平和手段。例如,利用微信公眾號來宣傳圖書館的讀者活動,進行新書推介等,利用微博進行讀者答疑等。
第三,突出公共圖書館作為市民文化中心的職能。關于公共圖書館,現在通行的說法是:“公共圖書館是由國家中央或地方政府管理、自助和支持的,免費為公眾服務的圖書館。公共圖書館擔負著為科學研究服務和為大眾服務的雙重任務。”公共圖書館的職能包括:保存人類文化遺產、開展社會教育、傳遞科學信息、開發智利資源和休閑娛樂。然而隨著社會的發展,公共圖書館不應再局限上述五種職能,應充分發揮其地緣、資源和場地優勢,把自身打造成以圖書館基本職能為核心,集文化活動、娛樂休閑、學術交流等于一體的綜合性公共圖書館和現代化市民文化中心,改變公共圖書館在廣大市民讀者心中固有的形象。
第四,加強文獻資源的建設。與“碎片化”閱讀的內容相比,公共圖書館的文獻資源具有無可比擬的優勢,而公共圖書館傳統紙質圖書體積大、重量大等劣勢也顯而易見。為了克服公共圖書館紙質圖書的劣勢,增強圖書館對讀者的吸引力,公共圖書館應該在保證傳統紙質文獻資源的同時加大數字文獻資源的投入,讓圖書館的數字資源可以附著在讀者的手機或其他移動閱讀器上,實現讀者“兩手空空而來,兩手空空而去”的便利性。
第五,廣泛宣傳,提高社會認知度。一方面是宣傳推介公共圖書館,提高圖書館的社會認知度,有效利用各種方式進行宣傳,讓民眾了解圖書館,走進圖書館,信任圖書館,愛上圖書館,利用圖書館,例如,可與社區取得合作,在社區舉辦小型閱讀推薦活動,并向居民提供現場辦證、現場推介圖書館資源,只有提高圖書館在社會中的認知度,才有利于進一步進行全民閱讀推廣。另一方面,公共圖書館要大力宣傳全民閱讀推廣活動,充分利用廣播、電視、期刊、網絡等多種載體、多種途徑,擴大全民閱讀活動的影響,吸引和號召更多的社會民眾參與其中,培育閱讀風尚的養成,建設書香社會。
公共圖書館的發展歷來與大眾的閱讀習慣息息相關,面對大眾閱讀出現的新情況,公共圖書館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認識,關注時代的發展并作出及時的調整,以促進圖書館事業的健康發展。
參考文獻
[1]海勝利.新媒體時代的大眾閱讀與公共圖書館對策.[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10.第12期.
[2]孫夢嘉,金君.新閱讀時代下碎片化閱讀現象研究.[J].戲劇之家.2015.第4(上)期.
[3]吳海珍.“碎片化”閱讀的時代審視與理性應對.[J].河南圖書館學刊.2014.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