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欣偉,李卓,王晨
(1.長春理工大學計算機科學技術(shù)學院,吉林長春,130022;2.長春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吉林長春,130022)
探索與選擇
——略論近代各種愛國力量對中國出路的探索與進步青年的歷史選擇
肖欣偉1,李卓1,王晨2
(1.長春理工大學計算機科學技術(shù)學院,吉林長春,130022;2.長春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吉林長春,130022)
五四運動前,中國一批具有愛國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對中國的出路進行了艱苦卓絕、不屈不撓的探索。正是五四運動促進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使得“一部分最有覺悟的知識分子接受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找到認識中國、改造中國的強大思想武器”。他們從愛國主義者走上馬克思主義道路,這種選擇不是偶然的,是社會發(fā)展的結(jié)果,是一種歷史的必然。
愛國主義;進步青年;馬克思主義
五四運動對現(xiàn)代中國所產(chǎn)生的最為深遠的影響,是它促進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一部分最有覺悟的知識分子接受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找到認識中國、改造中國的強大思想武器”。[1]這部分知識分子之所以能夠走上馬克思主義道路,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他們每個人走上這條道路的具體途徑和思想條件也不盡相同,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就是他們都是熾烈的愛國主義者,都是拯救中國道路最熱心的、不屈不撓的探求者,這是他們接受馬克思主義的思想基礎(chǔ)。
中國的第一位馬克思主義者李大釗,由于受到空前民族危機的刺激和人民反侵略斗爭的影響,“自束發(fā)受書,即矢志努力于民族解放事業(yè)”。1907年“感于國勢之危迫,急思深研政理,求得挽救民族、振奮國群之良策,乃赴天津報考北洋法政專門學校”。“隨政治知識之日進,而再建中國之志趣亦日益騰高。”[2]893,888-8891913年,李大釗留學日本三年,其間“益感再造中國之不可緩”。[2]889為了反對日本滅亡中國的2l條,先后發(fā)表了《警告全國父老書》《國民之薪膽》等文章。對日本侵略的刻骨仇恨,對亡國慘禍的痛心疾首,對救國之責的勇于擔承,對民族自立的堅定信念,這些構(gòu)成了青年李大釗愛國主義思想的主要內(nèi)容,由此推動他不屈不撓地去奮爭,去尋求“青春中華之創(chuàng)造”,成為一個激進的革命民族主義者。當俄國十月革命曙光照進中國大地之時,他又能向前跨進一步,成為中國選擇馬克思主義的第一人。
新文化運動發(fā)起者陳獨秀,由于發(fā)表過《愛國心與自覺心》這類帶有嚴重消極傾向的文章,所以研究者很少有論及他早年愛國主義思想的。但是,對其早年思想和活動做整體考察,我們不難看出他具有中國激進民主主義者共同的愛國特征。
早在1897年,陳獨秀18歲時,就因看到“敵鼾臥榻,謀墮神州”,“時事日非,不堪設(shè)想”的國家危亡景象,而用幾個月時間寫就長達7000字的文章《揚子江形勢論略》,以引領(lǐng)政府,并“質(zhì)諸海內(nèi)同志抱杞憂”。[3]101902年,在日本東京發(fā)起組織中國最早的愛國團體之一——“中國青年會”。1903年因沙俄侵略我國東北,他在家鄉(xiāng)安慶召集拒俄會議,成立“安徽愛國會”,發(fā)表拒俄演說,批駁“中國人天然無愛國性”的論調(diào),號召人們“盡死守土地之責任”,“守合群愛國之目的”,“振獨立尚任之精神,維護國家之權(quán)利”。[3]12-131904年,他在他創(chuàng)辦的《安徽俗話報》上發(fā)表多篇文章,號召人們懂得“國亡家破,四字相連”[3]39的道理,大家振作起來,做強國的百姓,不要“各保身家,不問國事,終究是身家不保,做亡國的百姓”。[3]19-21此后,他相繼投身到反對清王庭統(tǒng)治和反對袁世凱專制獨裁的實際斗爭。
《愛國心與自覺心》一文發(fā)表于1914年11月,登在《甲寅》1卷,通觀全篇,陳獨秀是把中華民族長期生存、繁衍所在的祖國,與當時禍國殃民的北洋政府及其反動統(tǒng)治所造成的黑暗現(xiàn)狀混為一談了,由對反動政府的深惡痛絕,進而產(chǎn)生對“愛國”問題的消極態(tài)度,認為像中國這樣的國家,“無之不為優(yōu)!有之不為喜!”甚至認為,“托庇于法治國主權(quán)之下”,也強于做“亂國之孑遺”,“海外之師至,吾民且有垂涕而迎之者”。這是一種完全錯誤的思想情緒。愛國主義的“國”,不同于作為“國家機器”意義上的“國”,它具有更廣泛的意義,它是指人們長期生存的這塊大地、這里的人民和歷史文化(在人民當家作主的國家,“愛國”當然也包括熱愛自己的政府)。反“惡政”絕不應(yīng)否定“愛國”。文章的錯誤傾向,說明陳獨秀在“愛國”問題的認識上發(fā)生了不應(yīng)有的曲折,但縱觀前面已講到的和后面將要講到的陳獨秀的言論與行動,我們可以看到,這種曲折并不能否定他早期思想中愛國的主導傾向。即使是這篇有嚴重錯誤傾向的文章,也仍有不少可取之處,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點是講到了“帝國主義”問題。他把“為他人侵犯其自由而戰(zhàn)”稱作“愛國主義”“自衛(wèi)主義”,而把“為侵犯他人之自由而戰(zhàn)”稱作“帝國主義”“侵略主義”,說“帝國主義,侵略主義也”。這表明他已認識到帝國主義的侵略本質(zhì)。有些學者認為李大釗1919年元旦發(fā)表的《大亞細亞主義與新亞細亞主義》一文,在我國第一次提出了“帝國主義”這一概念,其實,陳獨秀這里對“帝國主義”的論述,要比李大釗早四年多的時間。這個認識同他后來的反帝主張密切相關(guān)。陳獨秀《愛國心與自覺心》一文的消極傾向,受到時在日本的李大釗的批評。李大釗寫《厭世心與自覺心》一文,指出“自覺之意,即在改進立國之精神,求一可愛之國家而愛之,不宜因其國家之不足愛,遂致斷念于國家而不愛”;“惡政苦民,有如猛虎,斯誠可痛,亦宜亟謀所以自救之道”;“中國至于今日,城已瀕于絕境,但一息尚存,所不許吾人以絕望自灰”[4]146-148。李大釗關(guān)于改造惡政與熱愛國家二者關(guān)系的論述,顯然較陳獨秀要正確。國家存亡是第一位的,人人都要盡救國、愛國之責;而改造了惡政,則更可增國家之可愛。李大釗希望陳獨秀“應(yīng)時而出,奮生花之筆,揚木鐸之聲”,而不要“耽于厭世之思,衷感之文,悲人心骨”。[4]152應(yīng)該說,陳獨秀確實接受了李大釗的批評與忠告。就在李文寫成的一個月后,陳獨秀的“木鐸之聲”響起來了,這就是以《青年雜志》創(chuàng)刊為標志的新文化運動的發(fā)動。
《青年雜志》(從2卷1號改為《新青年》)高揚民主與科學兩面大旗,提出“自主的而非奴隸的”、“進步的而非保守的”、“進取的而非退隱的”、“世界的而非鎖國的”、“實利的而非虛文的”、“科學的而非想象的”六大要義[5]1,發(fā)起對以“孔教”為代表的舊思想、舊倫理、舊道德的猛烈攻擊,同時提倡文學革命,主張以新文學代替舊文學,由此在中國社會掀起了一場空前的思想啟蒙運動。如果我們進一步考察,這場以西方進化論和民主科學思想為武器、批判中國舊政治舊思想舊文化的思想革命,其目的究竟何在呢?這仍然離不開近代以來中國社會的第一主題——救亡。陳獨秀說:“吾寧思過去國粹之消滅,而不忍現(xiàn)在及將來之民族,不適世界之生存而歸消滅”;[5]1“吾人首當以其新心血,以新人格,以新國家,以新社會,以新家庭,以新民族,必迨民族更新,吾人之愿始償,吾人始有與晰族周旋之價值,吾人始有食息此大地一隅之資格。”[5]5即造出了新文化勇士們的用意所在——更新民族,使之適于世界之生存。這可以說是愛國主義的更深刻的表現(xiàn)形式。一位李大釗研究者認為,“在一般情況下,民族的自我肯定、自我頌揚,是最流行的愛國表現(xiàn)”,但這絕不是愛國主義的全部內(nèi)容,“從人類的整個歷史發(fā)展過程來看,愛國主義的更深刻表現(xiàn)是在特定歷史時期的民族自我批判、自我反省與自我改造”。[6]李大釗達到了這種境界,但我們說,陳獨秀更是這種境界的突出代表。
隨著形勢的發(fā)展,特別是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和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陳獨秀逐漸拋棄新文化運動初起時“批評時政,非其旨也”的看法,越來越多地擔起批評時政的職任。他同李大釗一起創(chuàng)辦《每周評論》,號召人們奮起以“相當?shù)氖就\動”來“除三害”(軍人害、官僚害、政客害);指責威爾遜成了“威大炮”;頌揚俄羅斯的社會革命是“人類社會變動和進化的大關(guān)鍵”;關(guān)心“貧民的哭聲”;指出上海和會和巴黎和會都是“分贓會議”,“非全世界的人民都站起來直接解決不可”。這些言論無疑對五四運動的爆發(fā)起了促進作用。五四運動期間,陳獨秀奔走呼號,召喚全體國民“無論是學界、政客、商人、勞工、農(nóng)夫、警察、當兵的、做官的、議員、乞丐、新聞記者”,都“發(fā)揮民族自衛(wèi)精神”“反對日本及親日派”。他親自起草并散發(fā)《北京市民宣言》,以致遭到反動當局的逮捕。尤其應(yīng)該指出的是,陳獨秀明確地把外爭國權(quán)同改造現(xiàn)政府結(jié)合起來,指出:如果政府不接受人民的愛國要求,“我等學生、商人、勞工、軍人等,惟有直接行動,以圖根本之改造”。[3]425毛澤東說“陳獨秀是五四運動的總司令”[7],這是恰當?shù)脑u價。陳獨秀高擎思想啟蒙的大旗,培育了整整一代先進青年;在五四運動中,他也不愧是一位主要的指導者。到1920年,這位五四時期的思想“明星”(毛澤東語),跨入了馬克思主義的行列,并很快成為當時中國最有影響的馬克思主義的傳播者、捍衛(wèi)者。
五四時期走上馬克思主義道路的毛澤東、周恩來、惲代英、蔡和森、高君字、鄧中夏等一批先進青年,無不在“五四”前就已是堅定的愛國者。
毛澤東十幾歲時就在當時救亡思潮的影響下,開始意識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二十一條”簽字的消息傳到湖南,他揮筆疾書:“五月七日,民國奇恥;何以報仇?在我學子。”[8]他密切關(guān)心復雜多變的政局,被同學們譽為“時事通”。1916年,23歲的毛澤東對中日關(guān)系的前途提出頗有預見的看法:日本“無論何人執(zhí)政,其對我政策不易。思之思之,日人誠我國勁敵!我以縱橫萬里而屈于三島;民數(shù)號四萬萬,而對此三千萬者為之奴。滿蒙去而北邊動,胡馬侵入中原,況山東已失,開濟之路已為拯去,則入河南矣!二十年內(nèi),非一戰(zhàn)不足以圖存,而國人猶沉酣未覺,注意東事少。愚意吾濟無他事可做,欲完自身以保子孫,止有磨勵以待日本”。這里表明了青年毛澤東對抗敵保國的深刻思考。
周恩來在十三四歲時就確立起“為了中華之崛起”[9]的志向。南開學校學習的四年間,他“敬業(yè)樂群”,同時積極參加愛國救亡活動。他撰寫文章,發(fā)表演說,呼吁青年們“興雞鳴起舞之感,興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之念”,“合群”,“愛國”。[10]18-21東渡日本之前,又贈言幼時同學,“愿相會于中華騰飛世界時”;寫下抒發(fā)救國抱負的詩篇:“大江歌罷掉頭東,邃密群科濟世窮,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踏海亦英雄”。[10]22為了尋求救國救民的真理,即使蹈海殉身,亦在所不辭。留日期間,周恩來積極投入反對簽訂《中日共同防敵軍事協(xié)定》的愛國斗爭,參加各種集會,散發(fā)愛國傳單,并加入了以“刷新中國”為宗旨的留日學生愛國團體“新中會”。
如同五四時期許多革命青年一樣,惲代英也是從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二十一條”和軍閥頭子袁世凱賣國行為而開始其革命生涯的。“五七”國恥后,他在武昌積極開展抵制日貨活動,并大力進行洗雪國恥的宣傳。1917年發(fā)起組織“互助社”,“以利群助人、服務(wù)群眾為主旨來動員青年救國”。[11]他提出“力行救國論”,主張“今日言救國,斷宜以力行為唯一方法,以各行其良心之所信,為救國之道”,“各就其地位與能力,以盡其可盡之義務(wù)”。這種“力行救國論”,當然并沒有指明救治中國的根本之路,但它表明了青年惲代英愛國思想之真誠。
蔡和森20歲就讀于湖南高等師范學校時就編寫過《近百年來的國恥史綱》,引起學校師生的強烈反響。1918年6月赴法勤工儉學乘船離開長沙時,他詠詩《少年行》,抒發(fā)了救國的意志和胸懷:“世亂吾自治,為學志轉(zhuǎn)堅”;“匡復有吾在,與人撐巨艱”;“雖無魯陽戈,庶幾挽狂瀾;憑舟衡國變,意志鼓黎元”。
高君宇從小即受到愛國主義教育,常和村中少年玩“殺洋人,保中華”的游戲。在太原讀中學時,積極參加了反對“二十一條”的活動,并將《袁氏盜國記》等書籍寄回家中,告誡家鄉(xiāng)人民關(guān)心國事。高君宇和鄧中夏都是1918年5月反對《中日共同防敵軍事協(xié)定》斗爭的積極參加者。
五四青年探索與選擇關(guān)于中國社會的發(fā)展方向和道路,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中國面臨的重大問題。中國的先進分子曾進行了各種理論的探討。特別是五四時期的新一代青年知識分子廣泛深入地進行了中國社會改造的探索與試驗,五四以前的新文化運動是知識分子從文化上尋求改變中國出路的一種思考和選擇,但是,倫理道德并不是歷史進退的決定因素,這并不是解決中國問題的正確選擇,五四運動使中國的先進分子,特別是先進青年知識分子對帝國主義有了本質(zhì)認識,知識界的思想觀念發(fā)生了急劇變化:“自從受了五四這個大刺激以后,大家都從睡夢中驚醒了。無論是誰,都覺得從前的老法子不適用,不能不別開生面去找新的,這種潮流布滿于青年界。”[12]因而,在探討中國向何處去的過程中,便出現(xiàn)了各種不同的理論和主張,影響較大的有馬克思主義關(guān)于社會改造的理論、資產(chǎn)階級改良性質(zhì)的實驗主義、基爾特社會主義、無政府主義,以及工讀主義、新村主義、合作主義等主張。但除馬克思主義以外,這些理論和主張并沒有超出資產(chǎn)階級、小資產(chǎn)階級和空想社會主義的范疇,因此也就不可能為中國社會指出正確的方向和道路。馬克思主義產(chǎn)生于19世紀40年代的德國,在中國的傳播與發(fā)展則是在五四以后,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把中國先進分子的目光引向馬克思主義。上世紀20年代,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廣泛傳播奠定了以“無產(chǎn)階級青年群眾”為核心的社團組織產(chǎn)生的思想基礎(chǔ);中國進步青年的成長和青年運動的發(fā)展,奠定了以無產(chǎn)階級青年群眾為核心的社團組織產(chǎn)生的階級基礎(chǔ)。社會主義青年團在中國的建立,正是二者緊密結(jié)合的產(chǎn)物。已經(jīng)發(fā)展起來的學生運動引起了知識分子對社會改造的很大興趣,學生中有不少嚴肅的馬克思主義者,在他們的參與下中國建立了共產(chǎn)黨……共產(chǎn)黨通過青年團在上海、天津、唐山、長辛店、昌平、廣州和其他地區(qū)組織了一些工會并領(lǐng)導所有的罷工。在黨的影響下,知識分子逐漸擯棄了狹隘的愛國主義,接受了科學社會主義的觀點。同時也為中國共產(chǎn)黨和共青團組織的建立奠定了思想基礎(chǔ)[13]。盡管他們認識十月革命的具體途徑各異,但都從俄國十月革命的成功經(jīng)驗中對馬克思主義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并且通過對俄國革命的考察和對馬克思主義的探討,經(jīng)過同各種反馬克思主義思潮的論戰(zhàn),得出了中國社會改造的新結(jié)論:遵循馬克思主義原則,走“俄國人的路”。這是五四時期新一代青年知識分子追尋現(xiàn)代中國的正確選擇,這種選擇從根本上改變了中國社會的發(fā)展方向,是青年知識分子苦苦追尋的結(jié)果,是他們對中華民族做出的歷史性貢獻。
從愛國主義到馬克思主義是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廣大青年知識分子所走過的普遍道路。五四以后,真正接受馬克思主義的青年知識分子還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還是愛國主義,期望國家獨立富強,反對帝國主義侵略。抗日戰(zhàn)爭中,由愛國主義走向馬克思主義在青年中則較為普遍,這種選擇不僅對青年知識分子是極為重要的,而且對中國革命也產(chǎn)生了積極的影響。
從五四運動以來近百年的我國青年運動和青年知識分子對中國出路和救國出路的苦苦探尋,我們可以得出以下結(jié)論:
第一,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命運與青年知識分子的選擇息息相關(guān)。這是由自五四運動以來中國的歷史所決定的,馬克思主義決定著中國社會的發(fā)展方向和道路,決定著中國青年知識分子前進道路的選擇。而且,每當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與中國革命具體實際相結(jié)合,在指導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shè)得到正確的貫徹和執(zhí)行的時候,就會保障中國的革命和建設(shè)沿著正確的道路前進,青年知識分子所選擇的道路也是正確的、光明的,青年知識分子也得到成長與發(fā)展,發(fā)揮的作用也更大。相反,每當偏離了馬克思主義時,青年知識分子的選擇就會出現(xiàn)較大的曲折,甚至是失誤。
第二,青年知識分子對中國社會發(fā)展方向和道路的探索和選擇也是他們總結(jié)人生前進方向和道路的探索和選擇。這種選擇在一定歷史條件下改變了國家的前途和命運,青年知識分子自身也走上了正確的發(fā)展道路。正如毛澤東、周恩來、蔡和森等五四時期一代先進青年知識分子選擇馬克思主義的中國社會發(fā)展方向和道路一樣,他們也走上了馬克思主義革命道路,成為國家和民族的精英。而在一定條件下背叛了馬克思主義,也會影響中國社會的發(fā)展,給社會主義事業(yè)造成損害,并使青年知識分子自身誤入歧途。
第三,愛國是青年知識分子選擇的基本出發(fā)點,但同樣基于這個出發(fā)點,由于社會歷史條件不同,選擇的道路不同,結(jié)果也不同。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帝國主義和封建勢力不除,選擇科學救國、教育救國的道路,并不能真正實現(xiàn)救國、強國的目的。而只有從愛國主義走向馬克思主義,選擇革命道路,中國社會才能得到根本改造,才能達到救國、強國的目標。社會主義時期,青年知識分子堅定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充分發(fā)揮其在科學、教育等方面的作用,就可以達到強國的目的,實現(xiàn)其愛國的目的。而背離了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雖然也是出于愛國,但也可能適得其反。
第四,青年知識分子的選擇主要是建立在理性思考的基礎(chǔ)上,但也有很重的感情成分。這是青年知識分子自身特點決定的。因為他們擁有一定的知識和理論,在面臨選擇時,由于他們處在青年階段,易于激動和沖動,他們的選擇在很大程度上受感情支配,具有這樣一種雙重特性。
第五,我國青年運動和青年工作的發(fā)展同樣也離不開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實踐證明,沒有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fā)展觀的指導,就不能得到健康和正確的發(fā)展。“高舉團旗跟黨走”是共青團組織不斷發(fā)展、不斷進步的根本保證。
愛國主義和馬克思主義是不同層次的思想范疇。“愛國主義就是千百年來固定下來的對自己的祖國的一種最深厚的感情”,一種為祖國獨立富強而貢獻力量的使命感和獻身精神;而馬克思主義則是無產(chǎn)階級認識和改造世界的科學思想體系。但兩者又有相通之處。愛國主義者不一定能夠走上馬克思主義道路,而馬克思主義者則必定是堅定的愛國者。愛國主義是接受馬克思主義的重要的思想基礎(chǔ)。這一點在中國尤其明顯。近代的中國是一個遭受多國侵略的半殖民地國家,民族的災難不斷降臨,中國人民百年中所面臨的第一大問題,始終是民族的存續(xù)和國家的振興。因此,愛國主義便成了近代中國社會的主旋律。它的強大的精神力量,推動著各民族、各階級的一批又一批的先進分子不屈不撓地去探求救國的真理。林則徐、魏源、洪秀全、洪仁玕、康有為、梁啟超、孫中山等近代史上的先進人物,其階級屬性不同,政治主張各異,但在他們的身上卻共同地體現(xiàn)著愛國主義精神。救亡圖存、振興中華的努力貫穿于近代以來歷次革命和改革運動中。進入20世紀,這種精神又哺育了一代新人。這代新人在新的國際、國內(nèi)環(huán)境下,經(jīng)過十月革命的啟示,對救國道路進行了新的探索,因此他們能比他們的前輩向前跨出一步或幾步,走向了馬克思主義。但他們據(jù)以前進的基礎(chǔ),則仍然是愛國主義傳統(tǒng)。從愛國到革命,從愛國、革命到選擇馬克思主義,是他們共同走過的道路,是他們苦苦探索的發(fā)現(xiàn),是他們孜孜以求的選擇,是社會發(fā)展的結(jié)果,是歷史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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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欣偉(1965-),男,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思想政治教育、行政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