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型企業轉型對中小城市的綜合效益分析

姜尚榮

摘 要中國經濟發展進入了改革的深水區。淘汰落后產能，改變經濟發展方式，成為了中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重要環節。本文立足于新昌制藥廠集群，深入分析了新昌制藥廠的發展歷程與當下面臨的困難與挑戰，以及污染型企業面臨挑戰所采取的轉型方式，對于中國其他中小城市污染性企業轉型具有很好的借鑒意義。

本文在介紹新昌制藥廠興起與發展的同時闡述了新昌制藥廠主要藥品的生產流程，并分析其可能的污染節點與可持續發展的障礙。在可持續發展遭遇阻礙時，新昌制藥廠主動出擊，積極轉型，在產品研發、環境保護、企業結構等方面都做出了突破性的變革。本文在AHP層次分析的基礎上，對新昌制藥廠的轉型做出了預期的分析，以及轉型對于新昌綜合效益的分析，并由此在企業與政府兩個層面提出污染型企業轉型優化的對策建議：政府要轉變職能，優化產業政策，扶持高新產業，引進科技人才；企業要主動把握轉型時機，主動應對產業鏈變動，在注重環保中樹立企業形象。

關鍵詞 污染型企業轉型綜合效益AHP

一、新昌制藥廠的發展與可持續障礙分析

（一）新昌制藥廠的發展現狀

新昌公司主營業務包括了動物類營養品、人用營養品、醫藥產品制造類、醫藥商業等。醫藥產品制造類涵蓋了化學原料藥制造、化學制劑制造和保健品制造等細分行業。化學原料藥包括抗耐藥的抗生素藥和抗瘧疾藥等。制劑產品有公司具有生產優勢、技術含量比較高、市場潛力很大的氟喹諾酮類抗生素、天然維生素E膠囊、抗耐藥抗生素。

憑借原料藥的研發力和產品品質，公司實施了一種新型的臨床基礎用藥，目前是國內較大規模生產的廠家，且受資金壁壘、技術壁壘、環保壓力等因素制約，部分產能低的小規模企業產能被淘汰，生產抗生素的企業相對集中。

公司生產的鹽酸萬古霉素、左氧氟沙星、替考拉寧原料藥產量位于世界前列，對應的制劑產品如“來立信”“加立信”“來可信”也在市場占據了重要地位，有原料藥與制劑垂直一體化的優勢。

在企業快速發展的同時，企業的污染排放也對當地的人居環境和生態環境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當地民眾反映縣城局部地段存在由醫藥企業引起的陣發性臭氣，但由于我國空氣質量評級主要由氮氧化物、臭氧等濃度來定級。醫藥企業引起的臭氣主要由硫化氫、有機廢氣組成，國家標準里沒有相應的內容。但企業排放的臭氣還是影響到了新昌人民的生活質量。

新昌縣全縣水質情況較為良好，但在城關鎮河段污染較為嚴重。新昌江、黃澤江和澄潭江的9個河段水質監測結果顯示，水質較差的主要為新昌江城關鎮段其上游長詔水庫，流經城關鎮后，由于制藥企業和生活污水的排放，水質變差，為Ⅴ類或超Ⅴ類水質，主要超標污染物為高錳酸鹽指數、BOD等，這些污染物都為有機型污染物。有機型污染物是指主要由有機物造成的污染。表現就是化學與生物需氧量較高。污水容易導致水發黑，易引發水體富營養化。新昌制藥廢水排放與這一現象有較大的關聯。

（二）新昌制藥產業可持續發展障礙分析

1.生產成本上升、企業利潤減少。

近年來，公司在發展過程中面臨著下游輔料價格大幅上漲，隨之原料藥成本上漲；勞動力供給呈現減縮趨勢，企業人力成本逐漸增加；醫藥行業標準門檻提高，大型設備損耗加劇，新區技術改革投入的廠房、固定設備等提折舊；產品研發具有的高風險、低成功率，前期大量投資可能無法收回等原因使得產品成本上漲。

新昌制藥廠營業收入呈下滑趨勢，營業成本呈上升趨勢，企業利潤逐漸減少。

其中人力成本變化不大，制造費用逐年上升，原料成本處于波動狀態。整體成本上升。

作為傳統優勢產品的維生素E生產毛利率急劇下降，占總體收入水平也有所下滑。作為新興產業的鹽酸萬古霉素生產毛利率大步上升，占收入比率逐漸上升。

全球經濟增長乏力，需求下降，主導產品合成維生素E、天然維生素E、維生素A價格深度下跌；新的供應商的加入打破了原有的競爭格局；國內醫藥改革政策密集出臺，藥品價格下降，嚴重影響公司的營業業績，公司營業收入增長緩慢，營業利潤下降迅速。

行業競爭壓力增大，歐美市場復蘇緩慢，之前經濟全球化下人民幣的升值壓力造成出口額的不斷減少。新興大分子類藥物增長勢頭迅猛，傳統合成原料藥利潤持續被壓縮。由于國內要素成本上漲，同行業產業逐漸向低成本國家轉移。

2.環保壓力加大、企業違法成本上升。

新昌制藥產業不斷發展，為拉動新昌經濟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同時新昌制藥產業包括新昌制藥廠以及新和成等制藥企業在內，在廢氣廢水排放方面都對新昌的環境產生了不容忽視的惡劣影響。十二五期間，國家開始重視環保工作，作為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主要手段和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根本措施。在社會經濟可持續發展的背景下，新昌制藥產業在節能減排，保護環境方面也面臨著巨大的壓力。

由于產業結構落后及設備的陳舊與老化，企業無法完全有效控制和處理生產廢氣。遇到天氣悶熱時，因為不能迅速把廢氣擴散，即使企業排放的是達標廢氣，也會產生很重氣味，附近居民常常抱怨惡臭無比。由于一系列廢氣擾民事件，導致企業無法正常生產。2015年環境保護部收到群眾舉報案件紹興市新昌縣新昌制藥廠異味污染，嚴重擾民。新昌縣環保局隨即責令該廠對發酵車間進行整改，安裝密閉式高壓板框，進行廢氣的處理。

3.民眾環保意識提高、企業環保責任加大。

在新昌制藥廠的發展過程中，由于其在生產中的對周邊民眾的生產生活會產生影響。所以我們選取了新昌制藥廠所在的羽林街道的馬大王村作為主要的調查區域，依據人群性質發放問卷，選取了各個層面上的問題統一總和。

為使調查結果更具科學性與代表性，希望對新昌制藥廠對周圍產生影響的居民的調查結果的最大絕對誤差△不超過6%，要求可靠度（置信度）1-α為95%，置信水平 為1.96。

從全局來看，從新昌縣統計局公布的數據看出，馬大王村的非流動人口約為3300人，故對樣本量進行修正得出：

依據隨機抽樣的要求，問卷設計效果B≤1，故取B=1；預計回答率r為90%。

樣本容量n經計算得：

考慮到實際發放問卷的有效性、回收率等影響，初步設想發放問卷共計300份，問卷對象為新昌羽林街道馬大王村常住居民，問卷發放時間為2016年7月4日至2016年7月15日。

問卷情況分析：

1.民眾對新昌制藥拉動新昌經濟的看法分析。根據我們調查數據可以看出，全部都肯定了新昌的制藥產業對新昌經濟的拉動作用。大部分都認為對新昌經濟有較大的帶動作用，可見新昌的制藥產業對人民的經濟情況的確有促進作用。但是同樣在民眾的眼里，新昌制藥行業處于生產鏈的下游，原料藥的生產主要還是以生態環境的破壞為代價，對新昌的經濟促進也只有一定的作用。

2.污染對民眾主要影響情況分析。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民眾所判別主要的污染物的方法主要是通過水質情況、空氣情況等條件來判斷制藥污染物對生活產生的影響。在調查中我們發現，一到馬大王之后就有一股淡淡的不可名狀的氣味，還有民眾反映之前位于制藥廠旁邊的新昌江的水質情況并不是很好，地下水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大多數被調查者都反映了制藥廠對生活會產影響。

二、新昌制藥廠轉型路徑分析

不管是出于企業自身產值下降，生產規模趨于瓶頸，還是外部政府一致性評價和居民反映的倒逼，新昌制藥廠都面臨著迫切的轉型。新昌制藥廠正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順應轉型潮流，主動出擊，在生產技術、環境保護、企業人力資源調整等方面進行了強有力的改革，在企業傳統生產逐漸衰退之時及時地注入了新的活力。

（一）生產技術的突破

浙江醫藥股份有限公司昌海生物分公司在由原料藥向高新制劑轉型的一個重要“試驗田”，便是生產新型鹽酸萬古霉素針粉注射劑的3038車間。預計每年可生產2000多萬瓶鹽酸萬古霉素針粉注射劑，直接出口美國。同時，鹽酸萬古霉素針粉注射劑也是浙江醫藥首例向美國食品與藥品監督管理局（FDA）申請認證的注射用新藥。一旦通過認證并順利出口美國醫藥市場，便可獲得每年近30個億人民幣的利潤。

對于針粉注射劑而言，無菌保證尤其重要。若在生產出成品后再進行消毒滅菌，則會嚴重影響藥物的活性，因此，在生產過程中就要保證嚴格的無菌環境。3038車間主要以減少封閉車間與外界的接觸來達到有效生產。所有操作人員在進入車間前都要進行基本的消毒并穿著無菌服，同時8架設備室總共40m3的總空間中只有1m3的空間需要通入外界輸入的液態氮進行動態冷凍干燥。接觸室體積的減少不僅能減低能耗，而且強化了無菌保證。無菌粉轉移過程采用浙江醫藥自主研發并享有國內獨家專利的“蝶閥組”技術，保證了產品的高質量及無菌要求。3038車間生的凈重誤差，同時全自動封閉式中控管理也強化了無菌要求。總體來說，3038車間正處于藥企結構轉型的前沿，是我國原料藥企由原料藥向高新制劑轉型的典型案例。

（二）貫徹執行一致性評價政策

鑒于我國化學藥品中95%以上系仿制藥，但僅仿標準，不仿品種，在臨床上有國產藥的療效不如“原研藥”之說，而且我國藥品生產企業和品種數量極大，為此，《國家藥品安全“十二五”規劃》明確提出：“對于2007年以前批準上市的仿制藥，將分期分批與被仿制藥進行質量一致性評價”，仿制藥質量一致性評價工作，就是要求仿制藥達到與被仿制藥的“一致性”：不僅化學等效，而且生物等效，治療等效。也就是讓仿制藥能擔當起“替代”原創藥的責任和義務，要“替代”，不要“替身”。

新昌制藥廠積極響應政府的一致性評價政策，重新設計產品質量，重新確定產品的原料、輔料、包裝材料和儲存條件，重新考察生產工藝，重新了解臨床療效，重新核準市場價值，重新定位市場趨向。仿制藥一致性評價對于藥物制劑的要求極高，新昌制藥廠在原料劑量、輔料、包裝儲存條件等方面與原研藥一致，積極順應政府政策。

（三）改善企業人力資源配置

1.目前企業人員配置分析。

（1）企業員工部門分布分析。

新昌制藥廠研發與銷售人員偏少，生產人員偏多。生產人員占到了公司59%的員工數量。新昌制藥廠一直以原料藥生產為主，受到歷史因素影響，企業投入了大量的人力進行生產，這種慣性使得企業生產人員居高不下。新昌制藥轉型過程中勢必會減少對生產工人的需求數量。以3008車間為例，為了做到車間無菌化生產，3008車間只能允許一位生產人員進入操作。在企業規模化生產和生產標準提高的情況下，大部分員工不再是流水線上的生產人員。

企業的研發人員近年來人數有所增加，但面臨著產品生產結構轉型的任務，研發人員的數量和質量也受到了挑戰。公司大規模研究維生素E的研發人員可能要面對一個全新的課題，在這個過程中，研發人員的結構調整也尤為重要。

（2）企業員工受教育程度分析。

在新昌制藥廠6256名員工中，研究生及以上學歷的人數為175人，占比為2.79%。大學本科人數為1872人，占比29.92%。大專學歷人數為1516人，占比24.23%。大專以下學歷人數為2693，占比43.05%。

公司中低文化水平人員偏多，這主要是各分公司歷史經歷造成的，企業長期的處于勞動密集型指向型企業，使公司囤積了很多低文化水平的人員。在現實條件下，這部分人員只能養起來，并加強培訓，使他們掌握簡單技術技能，從事簡單工作任務。

未來的發展，需要有較高的文化水平，才能學習領會公司新業務中的高尖技術，適應現代化企業管理的需要。目前，公司近年的招聘仍然因以大學畢業生為主。

2.人力資源轉型。

（1）部門人員配置更新。

企業內部人員流動。在企業走向高科技化，自動化的過程中。企業中各部門的人數配置需要有相應的變化。生產車間的自動化使得生產部門人數需求減少，為了保證企業的穩定。大部分生產車間人員經過專業的培訓，可以轉化為銷售人員和技術人員。為擴大新昌制藥的歐美消費產地和高科技車間生產打下基礎。

企業人才引進計劃。在堅持公司內部培養和開發的基礎上，靈活引進外部智力。積極引入制藥行業領軍人物，高級銷售與研發人才。堅持以我為主，講求實效。企業可采取咨詢、兼職、人才租賃等方式靈活引進外部智力，有效解決工作中的技術難題。

（2）企業人力資源管理改進。

員工培訓和服務機制改善。在人員需求尤其是生產人員向銷售和技術人員改變的情況下，公司需要為內部員工提供了一個廣闊的成長平臺，通過建立員工職業生涯規劃，打通人才發展通道，為員工提供縱向和橫向的發展道路，使員工的職業生涯發展更加順暢和豐富化，讓每個員工都能找到自己在公司的發展目標和方向，有效的激勵員工立足本職崗位，學習新知識新技術，提升能力，向更高的崗位目標邁進，實現人才轉移，進行管理輸出，填補人才空缺。

企業人數總量控制。隨著人工成本的不斷上升，在技術能力水平更新有限的情況下，控制人員總量在合理的范圍內增長就成為目標實現的關鍵。企業在日常管理員工的過程中，可以建立員工行為評價標準，提高員工的能力，提高人崗匹配度，有效改善冗員和缺員并存的矛盾，切實提高員工的綜合實力。

三、新昌制藥廠轉型對新昌的綜合效益分析

企業轉型前后效益分析通過構建經濟、社會、環境評價體系，將城市的各項指標轉化為分析因子，通過因子分析法進行分析。

根據實地調查所得的第一手數據，通過可行能力方法，引入層次分析來探究消耗型企業轉型對城市的影響。具體的效益評價指標見表1。

首先進行權重確定：建立判斷矩陣。矩陣的建立思路如表2所示。

其中，判斷矩陣有這樣幾點特性：

在層次分析法中，為了能夠量化判斷，采用1-9標度法，如下表3所示。

判斷矩陣為R，W為特征向量，求得M并對其進行規范化處理。將其作為元素R1，R2……Rn在準則Cs下的排序權重。

其次進行效益量化。中小城市的綜合效益確定為 ，其中eco、soc、env分別指代經濟、社會、環境等方面的指標。通過集對分析分析的思想，相應的指標評價標準確定為集合U。

設評價體系中效益評價指標為 ，評價方案的指標有 ，則其效益矩陣D為：

我們在大量借鑒其他制藥企業轉型的模式與數據，預估了新昌制藥廠的轉型成果與影響因素。在2010年到2016年期間，實行戰略轉型的上市公司約有110（總數為203家），占比為54.1%。對其數據進行回歸分析。對回歸之后的模型進行顯著性檢驗，對變量R12至R34進行顯著性檢驗得出表4。

在去掉了顯著性水平較低的變量之后，我們對變量進行了回歸分析。最終得出表5的數據。

在我國整體轉型過程中，我們大致推斷出新昌制藥廠預期的轉型成果，并將其分成環境，經濟，民生三種效益具體分析。

（一）環境效益

新昌制藥廠排放的污染物主要為二氧化硫、煙塵和細小顆粒物。污染的主要來源為生產過程中的粉塵，藥煙。目前一般的污染處理方法是在生產過程中增加粉塵與煙氣的處理裝置。其中，其中，煤煙和藥煙是通過泡沫除塵的方式進行污染處理，將廢氣通入裝置底部，經過凈化排出裝置。

新昌制藥廠整體的制藥過程中產生的廢水較多，污染較為嚴重。在廢水的處理中，一般采用、破乳、混凝電凝聚等方法，將廢水進行物理沉淀，去除掉其中的固體雜質，為進一步的污水處理減少步驟。生化處理工藝主要采用活性污泥法、生物接觸氧化法等各種生物處理方法

新昌制藥近幾年來一直處于轉型的過程中。新昌制藥廠主要生產未發生環境污染事故。公司嚴格遵守著環境保護的法律法規及其標準、公司自身污染排放制度，深化環保責任制，嚴格執行相應的環保制度。2015年新昌制藥廢水全年達標排放，廢氣中污染廢氣達標排放，廠界噪聲和無達標。之后在3008車間等高科技車間建成的情況下，新昌制藥的工業污染有望系統性解決。

（二）經濟效益

隨著新昌制藥傳統的VE產量下降，新型藥物制劑生產正在建設當中。新昌制藥的產值會經歷一個震蕩期。截至2015年12月31日，新昌制藥廠累計已銷售鹽酸萬古霉素原料藥6683.12萬美元。新昌制藥廠的藥物制劑產業正在快速發展。

新昌制藥的清潔生產會讓新昌環境以一種良好的態勢發展。生態環境情況改善的同時，新昌在旅游等服務業會形成高質量的產業環境。新昌境內有著豐富的旅游資源，比如馳名中外的新昌大佛寺，新建的玻璃棧道等一系列吸引眼球的旅游資源。新昌制藥廠的轉型能夠促進新昌旅游業的大環境改善，有效地促進新昌第三產業的發展。

（三）民生效益

新昌制藥廠在產業轉型的過程中，明顯的提升了新昌的環境質量。同時大量的工作崗位更多的面向了新昌的廣大居民。在新昌制藥廠還積極承擔企業責任，在新昌境內廣泛開展了義務的愛心服務，為廣大市民帶來了福利。作為一個本地企業，新昌制藥廠立足于新昌，發展在新昌，壯大的如今也沒有忘記新昌人民。

新昌制藥廠為新昌的就業，稅收，公益事業提供了優質的資源與服務，展現了一個新時代的企業較好的形象，達到了較好的民生效益。

四、污染型企業轉型優化的對策建議

本文在深入分析新昌制藥廠的轉型路徑后對其對新昌縣城的綜合效益進行了評估。新昌制藥廠的轉型有力地促進了新昌的環境、經濟、民生效益的提升。本文將新昌制藥廠轉型過程中企業與政府的行為進行了總結，并得出以下的建議。

（一）政府方面的對策建議

1.轉變政府職能。改革開放的推進，產業體系壯大，我國產業化進程取得了長足的發展。但是今天仍然受計劃經濟管理體制的影響，過分重視政府的經濟以及微觀管理職能，忽視了其社會以及宏觀調控功能。政府的過度管理使得企業的自主活力無法釋放出來。與新昌制藥廠一樣，許多大型企業都是當年計劃經濟的產物。計劃經濟時期，政府的管理涉及到了企業的方方面面。政府要有意識地轉型成為服務型政府，在宏觀層面上調控企業的經濟行為。政府的主要職能是針對市場的自發性與盲目性，進行監督與執政。

2.優化產業政策。由于環境污染和資源破壞對區域生態環境帶來的不可逆的影響，一味的工業化進程終會導致整個區域的發展陷入僵局。政府要積極主動制定產業政策，大力發展第三產業，在污染性企業轉型的過程中，生態環境將會逐步改善，對于第三產業的發展是一個利好的消息。政府在處理工業產業下降的影響時，要主動解決失業人群問題，將第二產業工作人員轉移到第三產業。

縱觀發達國家的產業發展歷史，第三產業最終會成為最大的產業。政府要及時做好第三產業的規劃，建立產業發展的基礎設施，向高新的產業與第三產業進行評估與補助，為中小城市的可持續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3.重點扶持高新產業。資金鏈是企業轉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內容，但新產業的投資回報周期長與企業資金短缺形成了很大的矛盾，這是需要政府出面的資助與融資。資金的籌集可以從三個方面考慮：一是利用好中央與地方財政對于高新產業的轉移性支付；二是建立高新資源開發專項積極，建立補助的審批制度；三是建立企業大力吸引外資與國內投資，將本地企業與國內外投資機構對接，擴大資金來源。

4.大力引進科學技術人才。在企業的轉型過程中，需要大量的科技人才來完成轉型的任務，包括產業鏈的延長，新型藥品的開發，循環經濟的培育等等。但單一的一個企業沒有那么多的資金和資源來培養一大批的優質人才，同時一個企業單獨利用科技人才也顯得浪費資源。這時候需要政府出面建立專家庫，將致力于城市經濟轉型的專家組建專家庫，將專家與企業對接，實現高效的企業轉型。

中小城市因為種種因素導致人才外流，很多有能力的人才不愿留在中小城市。政府要從基礎性教育工作抓起，培育當地的專業科技人才，將實際工作中有能力的職員加以培訓組建專家組。財政支出向教育傾斜，投入更多的資源建立基礎的專家庫。政府可以通過相關人才的有效整合，形成高質量的技術創新。新昌制藥廠與浙江大學等在杭學校有著緊密的聯系，政府通過搭建橋梁，將高校研究院的人員引入企業進行指導。這種方式可以很好的促進產學研之間的溝通，將高校的師資資源引入企業實際指導工作，建立的高校與中小城市的橋梁。處于地理位置與行政要求的考量，高校也能夠更好的指導實際的工作，對于高校的研究也有著現實的指導意義。

（二）企業方面的對策建議

1.合理把握轉型時機。新昌制藥廠本次的轉型就是基于國內外環境的變動下做出的選擇。國內人力成本增加，環境質量下降，設備損耗等因素使得傳統制藥企業獲利空間變小。而國外因為新興市場的崛起和發達國家藥品監督的提高使得中國企業在國際市場上也處于弱勢地位。這就要求我們要時刻的認清全球范圍內經濟的發展趨勢和自身發展的現狀，做好相關的調研和分析工作，對自身的經濟社會發展做到未雨綢繆，及時發現問題并為相關的經濟轉型做好人才和資金的準備，可以說準備的越早，其轉型的成本就會越低。

2.主動應對產業鏈格局變動。在前文的分析中，全球的新興制造業國家對中國傳統制造業企業產生了嚴重的沖擊。以制藥行業為例，2014年印度的制藥出口額已經達到了160億美元。同時，在美國FDA新認證的企業中，有30%是印度企業。新興制造國家有著更低價的人力資本，較小的工業慣性負擔，較少的污染治理成本。使得中國制造業在產業鏈下游受到了嚴重的沖擊。

但由于人民幣升值、產品設備老化、環保壓力加大、國際競爭激烈、人工成本上漲等負面因素增加，導致國內企業利潤極具縮減，面臨很大的壓力。在可持續發展的條件下，一定要延長企業的產業鏈，延長資源型行業的生命周期，實現用循環經濟代替傳統經濟的發展。

3.在注重環保上樹立企業形象。企業在發展的過程中或多或少會影響到當地居民的生活。企業要主動地承擔環境保護的責任，提升企業形象，減少居民的投訴，真正的融入到當地的區域發展當中。企業應主動建立企業污水、廢氣等的處理機制，更新處理設備，主動發布污染的處理信息。在轉型的過程中，企業的污染也會慢慢的減少，最終達到讓社會滿意的發展方式，真正實現可持續發展。

本文為浙江工業大學“運河杯”科技立項項目研究成果，獲浙江工業大學“運河杯”科技立項競賽二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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