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
學生時代,除了父母與同學外,與我們最為親近的人就是老師。雖然,在我們的學習生涯中,老師常常被我們拉進交往“黑名單”里。但,總有一些好老師的出現(xiàn)在不斷刷新著我們對老師的認知。今天,我們就來聊聊,那些年,我們遇到的好老師!
@川儀 初二時,我轉到了一個新學校。一節(jié)生物課上,老師在分發(fā)批改完的試卷。由于考試時狀態(tài)欠佳,我交了白卷。于是我已經準備好了承受一通破口大罵或是冷嘲熱諷。但老師念到我的名字時,什么也沒說,只是把卷子遞給我。我心想,這大概又是一位對我已經放棄了希望的老師吧。我回到座位后,發(fā)現(xiàn)試卷上有一行紅色的小字:可能你認為一輩子也用不到這門學科,但我還是建議你了解一下它,也許你會改變主意。我先是詫異,然后有一點點感動。后來,我的生物成績再也沒有低于97分。我知道了如何區(qū)分細胞膜、細胞質、細胞核,我現(xiàn)在還記得第一次用顯微鏡觀察葉片細胞時,自己瞪大的雙眼。如果有人問:“師者何以為師?”我想,大概就是“示以美好,授以希望”吧。
@一路向南 我剛上初一的時候很叛逆,也很厭學,天天跟一幫小混混在一起虛度光陰。當時我的班主任是個年近50歲的男老師,脾氣很倔。有一次我考了倒數(shù)第一后,老師問我:“你考不上高中干什么去?”我說:“去技校。”接著,老師愣是跟我談心談到了天黑,趁著他去廁所時,我便溜了。可到了家門口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竟一直騎著自行車在后面追我。他說:“我不給你家人打電話,免得你爸媽問這問那,我就希望你寒假再努力一下,爭取上個高中,你不能去技校。”在老師的堅持下,我終于被迫開始學習。現(xiàn)在,我的成績已經基本穩(wěn)定在班上的中游了。
@楚齊 我的班主任特別負責任,由于他教的是物理,我們班的平均分高出其他班20分。他上課的板書很詳細,幾乎每節(jié)課都是手寫好幾個黑板的板書。其他班的同學一下課就來找我們班同學借筆記本去抄,因為掌握了他的筆記內容,基本就能考到90分以上。后來他發(fā)現(xiàn),很多學生都比較偏科。于是,他做出了一個我們此生都無法忘卻的舉動:把我們班每個同學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誰語文不好,誰英語不行……然后,開始針對性地布置作業(yè)!想象一下,他一個物理老師,布置完物理作業(yè)之后說:“語文不好的同學,今天你的額外語文作業(yè)是……數(shù)學需要努力的同學,除了數(shù)學老師的作業(yè),你還要做××書第××頁的第××題……”第二天早讀課,他要來檢查各科作業(yè)。他會的,便給學生講;他不會的,便讓學生自己問任科老師。
@馬闖闖 小學時,我性格特別孤僻,在班里沒有什么朋友。有一次全班去春游,到了景點,班主任讓大家自己找一個朋友一起拍照。不巧我們班的人數(shù)是單數(shù),我理所當然成了被剩下的那個。當時那種無助又羞恥的感覺讓我恨不得變成隱形人。這時候班主任走過來問我:“你拍照了嗎?”我很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沒找到人一起。”然后她說了一句溫暖了我整個心靈的話。她說:“正好,我也找不到人一起拍照,不如我們倆照一張吧?”那張照片我至今仍保存著。從這件事以后,我就對班主任產生了信任感,她也會有意地多關注我,多給我一些發(fā)言的機會和組織活動的機會。到了小學高年級,我的性格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了,還當了班長。班主任這個小小的善舉,不敢說改變,但至少影響了我。
@泗溪灣仔 我是以最好的成績考入初中的奧班的,但入學后我的數(shù)學完全找不到北,不及格便成了家常便飯。這種從高空中被扔下來的心理落差一度讓我產生了心理障礙。為了讓自己的成績趕上去,我很勤奮,但就是不見任何起色。我的數(shù)學老師姓鄭,每次數(shù)學測驗,鄭老師總在評卷之后將不及格的學生召集起來,一一對話。一次測驗后,她要求我們將課外練習冊帶上。結果除我之外,其他人都沒做。她把我的練習冊遞到了身邊一個同學的手上,說:“你們傳下去看看,學習起碼要像她那樣!”我當場眼淚就控制不住了。接下來的三年,我的數(shù)學依然很糟糕,但是鄭老師依然不批評我。她對我做的讓我深刻地體會到,是她給了一個差生尊嚴。讓這名糟糕的學生知道,原來人還可以因著自強贏得他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