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文學作品出版、翻譯與著作權保護

張衛國

（洛陽師范學院　商學院，河南　洛陽　471934）

2012年，中國文壇亙古未有之大喜事莫過于中國作家莫言摘取2012年度諾貝爾文學獎桂冠，引領中國文學走出國門、走向世界，極大提升中國文學作品的版權價值和影響力。然而在諾獎光環的背后，莫言文學作品的著作權保護卻正在經歷一段難產期。就在莫言獲獎的當天，國內各大網上書店，如亞馬孫、當當和京東等，莫言作品都銷售一空，實體店里更是排起長龍，連夜排隊購買莫言作品，一時間莫言作品供不應求，幾十家出版商披星戴月印刷莫言作品銷售，盜版書商也是沒日沒夜趕工趕時印制莫言作品充斥圖書市場，更有數十家網站免費提供網友上傳數字化處理后的莫言作品，還有人借此翻譯莫言作品，以上除了少數幾家出版社擁有合法版權外，其他莫言作品傳播方式均未獲莫言本人授權，都是侵犯莫言著作權的侵權行為。無怪乎“莫言獲獎”竟當選2012年度十個全國知識產權保護重大事件。本文首先通過類型化闡述莫言文學著作權侵權現狀，指出侵權救濟不足與問題，最后提出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保護的完善與建議。

一、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侵權現狀

著作權也稱版權，是指作者及其他權利人對文學、藝術和科學作品享有的人身權和財產權的總稱。[1]分為著作人格權與著作財產權。在現代社會，著作權與商業的聯系更加緊密，它與經濟和科技密切相關，即成為塑造新的商業模式和促進科技創新的重要紐帶，著作權的保護已經直接與經濟發展和科技創新相關聯。在我國的《著作權法》中，將著作權與版權作為同一個含義使用，該法第57條明確規定“本法所稱著作權即版權”。著作權分為廣義的著作權和狹義的著作權，兩者在保護范圍上有所不同，狹義的著作權指著作權人本身即作者對其作品享有的權利，廣義的著作權還包括作品的傳播者享有的表演、錄制、發行出版等權利，成為鄰接權。[2]因此，對著作權的保護，不僅要保護的是作者本人的著作權，還要保護作品傳播者享有的權利。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侵權主要有出版侵權、網絡發行侵權和擅自翻譯侵權三個方面。

（一）出版侵權

圖書、報刊的出版發行是一種典型的圖書出版者的著作權，就是廣義層面上的鄰接權。[3]莫言文學作品出版權也隨著莫言聲名遠播之后受到嚴重侵犯，特別是市場上廣泛流行的盜版、盜印莫言文學作品大量銷售。盜版是指未經版權所有人許可或授權或者不符合法律規定的強制許可條件的情況下，對著作權人的作品、版權人的出版物等進行復制、傳播的行為。盜版的對象多種多樣，但無一例外都屬于當前社會熱點類圖書、音像制品等。莫言獲得2012年度諾貝爾文學獎使中國文學作品走向了世界，他的作品成為暢銷書的同時也成為盜版商盜版的對象。現在我們可以看到的市場上的莫言文集有各種版本并且由不同的出版商出版，但是擁有合法版權的卻寥寥無幾。國內對莫言作品擁有“全版權”的只有北京經典博維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其他的都可以算是盜版圖書。[4]

莫言文學作品版權侵權大致而言主要包括四大類：

1.自始無授權出版發行。這種自始無授權的侵權行為較為普遍，流行于各種圖書市場。這種自始未被授權者的盜版行為多種多樣，可大致歸納為兩種：一種是將圖書的封面、尺寸等外觀做的跟正版圖書一樣，但圖書里面的具體的內容用掃描的方式印刷，或者干脆完全重新錄入排版，所以這種盜版圖書不論是在封面的清晰度、內容的準確度還是紙的質量、手感上面都與正版有很大區別，一般情況下，讀者比較容易從質量、價格、來源幾個方面來辨認出盜版書籍。[5]另外一種就是通過對圖書重新排版的方式進行盜版，例如將單行本或者多行本匯集在一起，用縮小字體和使用低廉紙張的途徑來降低生產成本。造成了目前市面上幾十種版本的莫言文集的出現，而且這種盜版圖書的價格相對于正版來說較低廉，迎合了人們的消費心理，使盜版圖書的活動日益猖獗。在莫言獲得諾獎之后，莫言作品圖書市場短時間內有十幾種莫言作品流通在市場上。

2.授權已過期仍然出版發行。這種版權侵權主要表現為目前國內有不少正規出版社與莫言的出版合同已滿依舊出版莫言作品，特別是不少出版社與莫言簽訂的出版合同早在2005年或者2006年便已經到期，眼下“莫言熱”有讓這些出版社憑著過期的合同大肆出版發行莫言作品。鑒于莫言的作品數量較多，出版時間不同，簽約和授權的出版社也有所差別，因此大部分出版社過期合同依舊在使用，在“莫言熱”的風潮和市場誘惑下，這些出版社便私自繼續印刷出版。

3.超出授權范圍的出版發行。即使是簽約或授權的出版社，依然存在一些侵害其知識產權的現象。這種超出授權范圍的出版行為同樣是違法的，通常表現為擁有合法授權的出版商在印刷過程中私自加印圖書或者出版社內部人士將合法授權出版發行的圖書電子制版或者膠片交予另外印廠印刷，這些都屬于出版商的自己盜版行為。由于這樣的圖書由合法印廠加印或者正品電子制版直接印刷而來，所以在外觀和質量方面都基本上和正版圖書一樣，一般情況下消費者很難直接辨別出來。這種侵權方式具備一定的隱蔽性和欺騙性。

（二）網絡侵權

在網絡化時代的今天，電子化閱讀已經大范圍覆蓋我們的閱讀空間，各類作品通過數字化傳播到網絡上面，著作權的對象載體也從傳統中擴張開來，形成一種網絡版權作品。網絡版權作品是一種以數字化狀態存在并且已經與互聯網進行聯結的應受版權法保護的作品，包括上網作品和網上作品。[6]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從2011年韓寒等五十位作家狀告百度文庫侵權到2012年作家維權聯盟狀告蘋果應用程序侵權，可以說文學作品網絡侵權不僅范圍廣泛，而且屢禁不止，在莫言摘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后，莫言文學作品也成為網絡侵權的重要對象。就在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后，其作品在各大網絡書城遭到熱捧，甚至被一搶而空。各大書店、電商的莫言作品賣斷貨，各大網絡卻紛紛借助莫言獲獎的東風推出其作品免費閱讀和下載活動。網絡侵權形式最常見的就是正版圖書的掃描版。就比如目前互聯網上能夠下載到的各種圖書，大多都是用掃描的方式整合在一起的。筆者認為這種網絡侵權方式的危害比較大，因為各大書店、電商、各大網絡卻紛紛借助莫言獲獎的東風推出其作品免費閱讀和下載活動。[7]一般情況下這種圖書是供會員免費下載使用的，即便是有些需付費圖書，所需要的費用也遠遠低于購買正版圖書的價格，而且這樣的電子圖書的獲取也比一般的實體購買圖書途徑更為便捷。這樣便消減了很大一批正版紙質圖書的潛在消費者，使出版社與作者遭受利益損失。所以網絡服務提供者的義務和責任對于保護版權、消除侵權更為重要。

（三）翻譯侵權

《著作權法》第10條所規定的人身權和財產權中，明確規定，著作權人享有作品的翻譯權。作品的翻譯權也是著作權人當然的一種財產性權利。[2]《伯爾尼公約》和《世界版權公約》都規定了翻譯權的強制許可制度，也就是說，未經著作權人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將著作權人的原作品翻譯成他種語言文字的作品，除了少數政府強制許可翻譯的。隨著莫言及其作品跨出國門、走向世界文壇之際，莫言許多作品被翻譯成多國文字，而這些翻譯都是臨時趕工完成的，大多數沒有獲得莫言的授權許可，嚴重侵犯了莫言的翻譯權。并且，這種侵權的跨區域性十分明顯，外國人擅自翻譯莫言作品行銷于本國的情形比較普遍。就這一點而言，發達國家地區的知識產權保護較為完備，發生侵權事件相應較少，主要是針對那些知識產權保護不完備的國家和地區。

二、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侵權救濟不足原因分析

就目前而言，莫言文學作品著作侵權保護并不完善，侵權救濟多有不足。這實際上也并不是僅僅針對莫言作品而言的，其他國內作家作品命運也是如此。以2011年以青年作家韓寒為代表的作家維權聯盟狀告百度文庫一案為例，作家們認為由于網友免費將韓寒等幾十位作家的作品或者是掃描版或者是文字編輯版上傳至百度文庫供網友免費下載，事先未經任何著作權人同意，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侵犯著作權的侵權行為，要求順還賠償和封閉百度文庫。然而法院最終判決百度文庫侵權成立，支持了賠款請求卻駁回要求封閉百度文庫的訴訟請求。這意味著，盡管法院一直判決認定網絡侵權卻并不杜絕該類侵權行為繼續發生，足見該類侵權救濟之不足，更不用說屢禁不絕的盜版侵權了。鑒于此，有必要對莫言文學作品侵權救濟不足之原因進行分，便于采取相應的措施進行救濟和保護。

（一）司法保護不周，執行不力。對于文學作品的出版發行、網絡應用和翻譯的保護，首先在于明確法律政策依據。就如韓寒訴百度一案，歷時一年多的審判，法院最終也認定百度構成侵權，但是在侵權責任承擔方式上面，法院僅僅要求百度賠償損失，對于停止侵權封閉百度文庫的請求置之不理，為今后類似案件的重演埋下了隱患。事實上，就此類侵權責任承擔方式，并非著作權法、侵權責任法沒有規定，而是法院判決的時候考慮到了網絡使用的公共利益，一旦關閉此類網絡平臺實際上是對網絡資源開發利用產生不利影響。

（二）知識產權保護意識淡薄。我國實行自動知識產權制度，著作權人的著作權在作品一經完成便產生，但是為了實現著作權的有效保護，還是需要權利人自己主動申請登記保護，可以減少日后可能出現的版權糾紛。知識產權保護意識和相關知識的缺失是著作權人往往忽視了上述的主動申請登記保護行為。成為著作權易受侵犯的一大因素。而且，著作權人在與出版社商談簽訂圖書出版發行協議時并不是能夠清楚的了解雙方的權益分配，如網絡版權的歸屬問題，這樣有可能在日后協議進行的過程中造成自身正當權益被侵犯。在發現自身的原創正在被解構，權利正在被消解，才回過神來，很可能為時已晚。[8]而且在這方面著作權人可能遭受到的不可挽回的損失是巨大的。所以權利主體加強自身的版權保護意識、主動了解相關知識產權保護知識是避免這種損失的最有效途徑。不少出版社與莫言簽訂的出版合同原本早就過期，仍然盜版發行，已經是嚴重侵犯了莫言的著作權，但是莫言就此表態“人情尚在，不忍訴訟”。[9]

（三）作品對象層次復雜，盜版難以杜絕。著作權人的作品最終會在市場上面流通，與廣大讀者會面。讀者群體的多元化以及參差不齊的閱讀模式給盜版作品提供了廣大的市場。比如，從經濟因素來分析，由于讀者是處于不同經濟層次的消費者，在圖書的購買途徑上會有不同的選擇，經濟條件較好的群體大多會選擇到正規書店購買正版圖書，而經濟弱勢群體則更多是從圖書的價格出發，購買成本低廉的盜版。同時讀者群體文化因素方面的差異也給正版圖書的保護帶來了較大的阻礙。這歸因于讀者之間的受教育程度，文化素養的高低。受教育程度少的讀者可能完全沒有關注到圖書的版權問題，而且易存在投機心理。這種“碎片化”的閱讀模式也給圖書作品版權保護帶來新的難度。當然，這實際上與國民的知識產權保護意識也是密切聯系的，大家都能拒絕盜版圖書便不會存在這些問題。莫言作品的閱讀對象遍布各個層次，在正版圖書價格沒有優勢的情況下，盜版圖書依舊將有廣闊的市場。

（四）訴訟艱難，維權成本高。不少作家都曾經感嘆，作家在維權路上也是弱勢群體，特別是通過訴訟途徑尋求救濟，一方面是耗費巨大的時間和精力，這與作家的創作相互沖突，另一方面還要承擔高昂的訴訟費用，而最終獲賠數額還不確定。與此同時，我國著作權法和侵權責任法對于著作權侵權的賠償并沒有做出好明確的規定，通常由法官進行自由裁量，而在司法實踐中這筆獲賠費用通常很低。因此，我國加強著作權保護需要首先解決好復雜現實問題矛盾：一是要解決不斷呈上升趨勢的發案數量與我國法律有關規定懲罰力度小、民事賠償及行政處罰多、定罪量刑標準過高之間的矛盾；二是盜版商盜版行為帶來巨大的利潤與法律保護范圍不夠明確造成的權利人維權成本過高的矛盾。解決這些問題是我國知識產權尤其是著作權保護的當務之急。所以，有很多人在自身權利受到侵害時選擇忍氣吞聲，因為過高的維權成本帶來的不一定是好結果。[10]

三、莫言文學著作權保護完善與建議

莫言文學作品隨著莫言的聲名遠播也將流傳廣布，不僅在中國文學界，在整個世界的文學界都有著重大深遠的影響意義，保護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既是對莫言文學作品的高度重視，對中國文學未來的信心，也是我國知識產權保護的重大事件，更是對我國知識產權保護的一項挑戰。鑒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完善與建議。

（一）完善立法保護，明確法律政策指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本身是一種法治經濟，建立于其上的法律應當保護誠實信用的勞動者與合法經營者。[11]因此，完善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保護應當從立法角度進行闡釋。首先，在我國的知識產權立法中，應當對于像莫言這樣的享譽世界文壇的作家其文學作品提供更為健全的知識產權保護。特別是侵犯其著作權的侵權行為，對其規制應當采取不同于一般著作權侵權規制措施，以便于突出莫言作品保護的特殊性與必要性。其次，在法律適用的政策上面，應當明確莫言作品作為中國首個諾貝爾獎作品的特殊地位，在此類作品遭到著作權侵犯的時候，特別是版權侵權的情形，有必要專門化處理，突出重點。再者，針對泛濫嚴重的網絡著作權侵權現象，還需要制定一部專門的全面規范網絡著作權的法律。雖然目前已經有了一部《信息網絡傳播條例》，但是相對于當前網絡著作權的發展而言，保護仍是力有不逮，如果能夠專門制定一部法律，那么對于著作權網絡侵權的規范將更加有力。

（二）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意識。法律不會保護權利上的睡眠者，法律權利一方面是要義務人尊重權利人的權利，另一方面更加需要權利人主動行使權利保護權利，是一個雙向平衡的問題。莫言文學著作權保護首先需要整個文學市場尊重莫言的著作權，樹立知識產權保護意識，主動保護莫言的著作權，拒絕任何侵犯莫言著作權的侵權行為。在圖書市場中，應當嚴格要求圖書提供者的資質和責任機制，當然包括出版發行莫言圖書、未授權擅自翻譯莫言作品以及將莫言文學作品隨意上傳網絡進行傳播的主體，這些主體是首先要強化知識產權保護意識的。其次，是莫言本人應當牢固樹立知識產權保護的意識，及時行使自己的權利，不能基于人情世故而放縱侵權人的侵權行為，一旦袒護這種侵權行為便不能有效保護著作權，只會讓侵權行為隨著利益的走向更為劇烈。

（三）規范圖書市場，嚴懲盜版盜印。就圖書市場而言，每一次的暢銷圖書所引起的相關產業的變化都是一個完整的產業鏈條，環環相扣著共同發展，但是倘若鏈條中某一點出了差錯，那么將使整體的發展陷入困境。莫言文學作品也因為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后形成圖書市場上面的產業鏈。我們所熟悉的《明朝那些事兒》前些年在國內圖書市場走紅，創下中國圖書市場有史以來銷量最高的歷史性讀物記錄，該書最早由“當年明月”在天涯社區上連載發表，后來作者將其集結成系列圖書發表，在社會上引起較大反響。《明朝那些事兒》的暢銷使盜版商瞄準了這個市場，于是盜版圖書在銷售市場上出現。所以我國盜版活動一直得不到遏制，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盜版圖書有它本身的存在的需要，也就是消費者購買的需要。盜版圖書低廉的價格為盜版活動營造了一個巨大的超利潤市場，消費者偏愛選擇盜版而非正版最重要的因素在于價格的懸殊和質量的無差異或差異甚微。[12]因此，保護著作權應當從根源出發，不僅要從立法和行政執法方面加強監管，而且應加大在廣大民眾群體之間知識產權保護的宣傳力度，普及著作權法的相關知識，要使群眾認識到購買盜版圖書的潛在危害。而且圖書市場的“淪陷”很大程度上應歸咎于“監控器”的缺乏，我們認為，理想的模式應是實體監控與虛擬網絡監控雙管齊下。這就需要結合人力與有效技術，構造正規出版物順暢銷售平臺，加強虛擬網絡監控措施能為保護圖書版權提供有力的保障。因此，政府相關的管理部門應當發揮這方面的作用，嚴懲盜版盜印的侵權行為，遏制網絡侵權的蔓延擴張。

（四）確立行政速決機制，以行政主導加強保護措施。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的保護，除了加強立法導向、增強權利保護意識和規范圖書市場之外，具體到實踐措施方面，最主要的就是首先要準確界定法律保護著作權的范圍，在這一點上要盡可能的完善相關的規定，因為我國目前的司法實踐操作中，對著作權案的判決大多是法官自主裁量后作出，因為實體的法律條文有時并不能滿足日益多樣化的著作權侵權審判的需要。而且在著作權形成的相關規定中要盡可能的列舉出可能被侵權的情況，是著作權人能夠了解到這些情況，并作出相應的防備措施。一般來說，被侵權后著作權的保護方式最為便捷的就是提請行政部門的介入。對盜版行為的監督檢查是我國行政執法機構日常工作之一，而且行政執法行為手段比較靈活，效率相對于多層次審級、審限時長的訴訟活動來說要高。這樣就避免了走完訴訟一審、二審的程序時，一些小的侵權行為已經終結的情況。有鑒于此，設置一些行政速決機制，擴大行政處理著作權侵權案件范圍，對于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保護將是十分有利的。

行政處罰是目前我國打擊盜版行為的有效的途徑，但是只有這樣還不足以震懾違法犯罪分子，因為相對于盜版活動帶來的巨大利潤來講行政處罰比較輕，致使盜版行為的重復出現，也就是說我國當前對盜版商的處罰力度不夠，應該完善相關刑事處罰的規定。

結語

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的保護絕對不是心血來潮的一時興起，更不僅僅是為了保護諾貝爾文學獎的殊榮而加大保護力度，從某種程度而言，對于莫言文學著作權的保護也是我國整個知識產權界對文學作品等著作權保護的重視題中之義。從目下凌亂不堪的圖書市場中可以看到，莫言文學作品遭到嚴重的著作權侵權，既有出版發行的諸多不規范，盜版盜印莫言作品橫行市場，也有網絡上大量免費提供莫言作品供下載傳播之用，更有接著莫言作品掛起的旋風擅自翻譯輸出國門的侵犯翻譯權的侵權行為。這些侵權現狀不可謂不嚴重，而眼下對其救濟保護卻基于種種原因力有不逮。故而有必要針對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保護從立法、理念、市場和行政救濟等角度來提供相應的完善和建議措施，從而實現莫言文學作品著作權保護的有效化和有序化。

[1]王敏.莫言獲獎等當選2012年度全國知識產權保護重大事件[EB/OL].http：//news.xinhuanet.com/2013-04-23/c_115510132.htm.

[2]吳漢東.知識產權法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31.

[3]李明德.著作權法概論[M].沈陽：遼海出版社，2005：2.

[4]吳漢東、胡開忠.無形財產權制度研究[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1：316.

[5]路艷霞.莫言的版權地圖有多大[EB /OL].http：//www.prccopyright.org.cn/staticnews/2012-11-09/121109100938906/1.html

[6]王志琴.莫言著作權維權成本高[J].中國新時代，2012（12）96-97.

[7]叢立先.網絡版版權問題研究[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7：15.

[8]莫言獲獎：書店賣空，網上免費[EB /OL].http：//www.zgdls.com/special/2012/1013/2508.html

[9]王江蓬.莫言圖書熱現象與我國圖書作品的版權保護[J].出版科學，2013（1）51.

[10]謝正宜.出版合同已經人出版莫言書[N].新聞晚報，2012.11.01.

[11]D.Gandchev.為什么版權對我們生活如此重要[N].中國新聞出版報，2007（6）：7

[12]沈仁干.數字技術與著作權：觀念、規范與實例[M].法律出版社，2004：7.

[13]劉燕.淺談數字出版中的版權保護[J].編輯之友，2007（4）：95-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