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煬:
我雖然命苦,但一直都是幸運的,即便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
原先我也不過是玩世不恭,沒有太放在心上。可自你跟我講話后,我便留心了。你叫我的名字,開始我以為聽錯了,直到你喚第二聲,我才回首。我那時跟你不是很熟,也不清楚你叫什么,回憶老師上課時叫的你的名字,覺得應該是這個。待到老師再叫你時,我確信了。
我知道你是那些男生派來搭訕的,因為你長得好看。是啊,你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生。
我是轉校生,流浪心又浮躁,因新同學的身份受到了你們不同程度的關注。起初那段時光,安靜淡雅,很久沒有這么安逸了,沒有人傷我,沒有人害我,沒有許多人算計我。
后來,時過境遷,我發(fā)現(xiàn)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境界可以讓人心靜而波瀾不驚,這對飽經(jīng)風霜的我是一種淡定。人變得麻木不仁,無悲無喜,也就沒有了愁,那,算得上逍遙。于是我便摒除雜念,把瑣事拋一邊,自然也不會去理別人的閑言碎語與無理取鬧,凈心以空靈。對那個時候的我的處境很好,沒有開心,也沒有傷心,淡淡的,平靜如水。
別人不了解我,我也不需要很多。那些事,留待后人評說。
你那次向我借藥,那包是清熱靈顆粒,不是板藍根顆粒,不過也差不多。但關鍵是我在座位上研究,發(fā)現(xiàn)它保質(zhì)期早過了,正打算扔掉,可巧你坐到了我前面。
“你也在吃板藍根。”
……
你向我借藥,我總不好意思說已經(jīng)過期了吧?這太尷尬了,又不能不借,我只好昧著良心借給你,但愿你沒吃出什么毛病。我沒杯子,你就直接吞——就算有杯子,也還是吞。
某次晚自修,我望著黑板思考還有什么作業(yè)。突然見你同桌回頭看了我,對你說了什么,隨即就見你回頭把目光投到我這里。下課便見你把我前面那男生的書包藏起來惡作劇,我知道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但我沒有想到,我居然真的被你打動了。
分班后的一天,走在路上,我雖然在和同桌說話,但知道走在前面的你一直在回首看我。我便向你揮手,和你那些同學一樣地稱呼你:“老煬!”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其實你挺好的,不論我是怎樣的人,都對我好。有時候,或許你聽到或看到的不是真的,也不要太相信我的話。
雖然我知道你背后說我的那些事,又在我面前裝,但你確實還是好人,或許對我來說是這樣吧。從你跟我講話的那次起,我便把你當朋友,我看淡世態(tài)炎涼,但也懂得你對我的好。
有幾次你叫我,其實我聽見了,但理性與執(zhí)念不允許我回頭。你對我說 “你好”時,無數(shù)情念想道,卻在最后一刻的躊躇中,化為一個欲說還休、無可奈何的應聲。我怕我說太多,會嚇到你,一向清高孤傲的“新同學”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本就是個內(nèi)心矛盾的人,雙重性格更昭示了我的喜怒無常。
我還是風流不羈的我,而再回首時,已物是人非。人世之事,非人世可盡。
雖然很多人討厭我,但有你護我。而今,我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需要你默默地在身邊守護的“新同學”了,我對你的感情也變淡了。
在別人嘲笑我時,是你在旁邊說:“干嗎嘲笑人家嘞。”人走后,你又叫我:“嘿!新同學。”
寒玉本無心,奈何總深情。
如歌詞所言,可是我沒有再聽見你的聲音,呼喚我姓名。也許當時,我忙著微笑和傷心,變得麻木淡然,也許我正忙著追逐天空中的流星。那為我對抗世界的決定,深深地震撼了我,也打動了一顆冷若冰霜的心。
與你相遇,好幸運,可惜真心已經(jīng)不再一塵不染。是你給了我勇氣,讓我有面對生活的信心,讓我能找到我自己。
有些話,我在心里衡量過,但出口時又變成了別的話。我可以說,但不會當面對你說:
其實,我也喜歡你的。新同學
真是一封深情的信,十幾歲的女生心很是敏感,面對喜歡的男生更是不敢透露愛意,可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入那雙眼里。“寒玉本無心,奈何總深情”,小編想,往事正因為有那么些粉紅的色彩,才會讓人在回想的時候笑出聲來吧。正值好年華的你,請一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