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職業教育現狀與發展趨勢

卿中全

新加坡職業教育現狀與發展趨勢

卿中全

（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廣東深圳 518055）

新加坡的職業教育與經濟社會發展相伴而行，構建了以中學階段學生分流、工藝教育學院、理工學院、繼續教育與培訓為四大支柱的世界一流的職業教育體系，并大力推行應用學習教育模式和全民終身學習的繼續教育與培訓，以此不斷探索讓每一個人都發揮最大潛能的教育新路。

新加坡；職業教育體系；現狀；發展趨勢

新加坡是東南亞的一個島國，國土面積共719.1平方公里，常住人口553.5萬（2015年）[1]。作為一個自然資源匱乏的小國，伴隨著經濟社會發展，新加坡的職業教育取得了巨大成功，構建了堪稱世界一流的職業教育體系，并大力推行應用學習教育模式和全民終身學習的繼續教育與培訓，借此不斷探索讓每一個人都發揮最大潛能的教育新路。

1 新加坡的經濟與教育發展現狀

新加坡屬外貿驅動型經濟，以電子、石油化工、金融、航運、服務業為主，外貿總額是國內生產總值的四倍，是全球第四大國際金融中心。建國初期，政府實施快速工業化戰略，實現了經濟長期高速增長。1960～1984年間國內生產總值年均增長9%，1990年嶄露頭角，與韓國、臺灣、香港一起并稱“亞洲四小龍”。2001年受全球經濟放緩影響，經濟出現2%的負增長，陷入了獨立之后最為嚴重的衰退。2008年受國際金融危機影響，經濟增長為1.1%，2009年跌至-2.1%，政府為此加強金融市場監管，推出了新一輪經濟刺激政策。2013年以來經濟逐步起底回升，進入緩慢增長的“大象經濟”時代。2015年，新加坡國內生產總值2927億美元，人均國內生產總值5.3萬美元，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2%，通貨膨脹率-0.5%，失業率2%[1]。

新加坡的工業主要有制造業和建筑業，2015年產值為980億新元，占國內生產總值的25%。制造業主要包括電子、化學與化工、生物醫藥、精密機械、交通設備、石油產品、煉油等。新加坡還是世界第三大煉油中心，其農業產值占國民經濟不到0.1%，絕大部分糧食、蔬菜依賴進口。服務業2015年產值為2619.5億新元，占國內生產總值的70.4%。旅游業是外匯主要來源之一，是世界重要的轉口港及聯系亞、歐、非、大洋洲的航空中心[1]。

新加坡的教育發展經歷了四個階段：1959～1978年為建國初期的“生存導向”階段，主要任務大眾普及教育；1979～1996年為“效率導向”階段，在普及教育的基礎上注重效益，改革教育體制和結構，實行分流教育制度；1997～2010年為“能力導向”階段，強調以學生為中心，注重創造能力、思考能力培養，創建“重思考的學校，好學習的社會”；2011年，新加坡提出今后20年教育由能力導向轉變為“價值導向”。新加坡的教育強調雙語（學生除了學習英語還要兼通母語）、體育、德育，創新和獨立思考能力并重[2] [3]。

目前，新加坡實行10年中小學普及義務教育。小學教育為六年制，學生在六年級末參加離校考試（PSLE）并根據成績分流，分別進入直通車、快捷班、普通（學術）、普通（工藝）等不同源流的中學。中學教育為4～5年，畢業參加新加坡劍橋普通教育證書“O水準”（普通水準）或“N水準”（初級水準）考試，進入中學后教育階段：大學預科（初級學院/高中）2～3年，同屆生約27.6%就讀；工藝教育學院1～2年，同屆生約24.5%就讀；理工學院3年，同屆生約47.3%就讀；大學，同屆生約32.3%就讀[4]。

2015年，新加坡的工藝教育學院和理工學院在全球享有盛譽。新加坡國立大學、南洋理工大學是世界著名高校，在2017年發布的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中，分別位列全球第22、52名和亞太地區第1、5名。

2 新加坡職業教育的戰略與改革

2.1 發展戰略

新加坡的職業教育與國家經濟發展緊密相聯，隨著國家經濟戰略調整而開展有組織的教育和培訓。1959年至1970年代中期，為應對建國初期的高失業率，新加坡的經濟發展戰略是力求在工業和制造業生產鏈的最低端站穩腳跟，因而政府大力發展職業教育，以創造大量就業，為勞工密集型制造業培養技術工人。1970年代中期到1990年代，新加坡的經濟發展迅速向資本密集型的高科技戰略轉移，職業教育主要是為技術密集型產業培養高技能人才。1990年代中期以來，新加坡的經濟發展開始向研發、創新、創造和服務轉變，著重發展新技術、新型生物醫學、生物制品和高價值服務業，職業教育也重新定位為完全的中學后教育選擇，即學生接受職業教育之前至少要接受10年的中小學教育，改變了之前小學畢業生、或在中學二年級結束時分流學生去接受職業教育的做法；同時，職業教育更加注重內涵和轉型發展，課程中也更好地融入了培養創造性、創新能力和解決問題能力等內容，并形成了開放包容的完善的體系。

2.2 不斷完善職業教育體系的改革創新舉措

新加坡職業教育的發展是一個不斷探索、改革和創新的過程。通常，政府根據形勢發展，委任一個由專家學者、勞資政以及各利益相關方代表組成的委員會，針對教育制度、教育政策、發展模式等重大問題進行專題檢討，提出改進策略，形成《報告書》提交國會辯論，以法案形式予以頒布實施。主要有：

2.2.1 《曾樹吉報告書》（1961年）[6]

該報告書由職業與技術教育調查委員會發布，對新加坡職業教育體系的建立具有深遠影響。根據該報告書，政府第一次對中學職業教育、職業學院和理工學院的定位和布局進行了初步的系統設計。中學分為學術、技術、混合、職業等4種類型：學術型中學以升大學為目標，技術型中學開設20%的實踐技能課程，混合中學則在一間學校同時提供這兩種課程，均為四年制；職業中學為兩年制，主要開設實踐技能課程；職業學院為兩年制，招收職業中學畢業生；新加坡理工學院主要培養較高水平的專業技術人員。

2.2.2 《成人教育局法案》（1960年）[6]

根據該法案成立了成人教育局。成人教育局接受教育部的年度撥款資助，面向那些錯過教育機會或輟學的成年人，開辦基礎教育、繼續教育和成人普通教育課程培訓班，幫助他們獲得專業機構認證。

2.2.3 《中學技術教育檢討報告書：雪萊報告書》（1976年）[6]

該報告書改變了新加坡中學技術教育的格局，把技術教育視為普通教育的延伸，作為所有中學普通教育課程的一部分，著重培養學生的應用能力、探究精神、實踐技能和創新意識，學習四年。

2.2.4 《教育部報告書：吳慶瑞報告書》（1979年）[6]

該報告書在新加坡教育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同時也是職業教育由弱轉強的分水嶺。時任副總理兼教育部長吳慶瑞領銜組建一個委員會，對教育制度進行全面檢討后提出：在小學三年級、小學六年級和中學四年級實行三次分流。小學三年級結束時分流為單語班、普通班和延長班，單語班在小學六年級時不參加離校考試，直接進入工業訓練局、職業與工業訓練局培訓學院；普通班和延長班參加小學六年級離校考試再次分流，一部分進入職業學院；中學四年級結束進行“N水準”考試，學習進度慢的學生可以再讀1年中學。

2.2.5 《職業與工業訓練局法案》（1979年）[6]

根據該法案，成人教育局與工業訓練局合并成立職業與工業訓練局，下設13個行業咨詢委員會，與主要行業保持緊密聯系，主要負責開展職業與技術培訓，負責職業資格設定、課程開發、培訓設施與設備選購。1979年至1992年間，職業與工業訓練局是新加坡職業培訓的主導者。

2.2.6 《小學教育改進檢討委員會報告書》（1991年）[6]

該報告書對新加坡的學校體系進行了全面檢討，對《吳慶瑞報告書》的條款進行了重大改動。小學階段的分流推遲1年進行，學生都參加小學離校考試。中學階段的普通源流分為“普通（學術）”和“普通（工藝）”，后者新開設技術科目課程。職業與工業訓練局重組為工藝教育學院，成為提供職業與技術教育的中學后教育機構，這是新加坡職業教育發展史上最重大的進展之一。

2.2.7 《理工學院及工藝教育學院應用學習教育檢討委員會報告書》（2014年）[6]

該報告書以促進應用教育、提升技能水平為目標，全面檢視拓寬應用教育的途徑、強化與業界的合作、促進理工學院及工藝教育學院畢業生的職業發展和學術進步等問題，從4大方面提出建議并被政府采納，即：幫助學生做出明智的教育及職業選擇；加強教育和技能培訓；幫助學生畢業后提升技能；幫助畢業生的職業生涯發展。

2.2.8 “技能創前程”計劃（2014年）[6]

該計劃由李顯龍總理在2014年8月國慶集會演講時宣布實施，是落實《理工學院及工藝教育學院應用學習教育檢討委員會報告書》的重要舉措之一。“技能創前程”是一項全民終身學習運動，以職業生命周期為主軸，為不同階段的職場人士提供學習及培訓服務，在校學生、職場新手、中年人以及樂齡人士（指60歲以上）均可受益。從2016年起，每位25周歲及以上的新加坡人每年將獲得500新元的補助，修讀由政府認證的培訓機構、大學、理工學院和工藝教育學院等提供的技能培訓課程。

2.2.9 《繼續教育與培訓2020總體規劃》（2014年）[6]

該規劃由新加坡勞動力發展局牽頭制定，旨在改變雇主、個人和培訓機構之間的重要關系，建立一流的繼續教育和培訓體系，促進終身學習。主要策略是：促進雇主參與和重視提升員工技能，深化專業能力并得到基于所學技能的職業發展；改進教育、培訓與職業指導，幫助人們做出明智的學習與職業選擇；提供廣泛優質的學習機會，建立充滿活力的繼續教育與培訓生態系統。

3 新加坡職業教育體系與質量保障

3.1 職業教育體系

經過幾十年的探索實踐，新加坡的職業教育體系形成四大支柱：中學階段學生分流、工藝教育學院（相當于中等職業教育）、理工學院（相當于高等職業教育）、繼續教育與培訓。

3.1.1 中學階段學生分流

學生完成六年小學教育后實行分流，接受4～5年的中學教育。中學分為快捷源流（中學一年級至四年級）和普通源流（中學一年級至五年級）。快捷源流學生在中四時直接參加“O”水準考試（相當于中學畢業考試），根據成績報讀理工學院（高職），或者進入初級學院然后入讀大學。普通源流分為“普通（學術）”和“普通（工藝）”，一般而言，普通（學術）源流的學生報讀理工學院，普通（工藝）源流的學生報讀工藝教育學院，但相互之間也有交叉。

3.1.2 工藝教育學院

工藝教育學院相當于中等職業教育，既招收中學畢業生開展全日制的職業技術教育，也面向社會開展繼續教育與培訓；管理和推廣基于企業的技術技能培訓與教育，例如舉辦學徒制培訓、建立企業內部培訓中心；負責管理技能證書和技術技能標準，推廣和提供技術服務培訓與教育咨詢服務。

工藝教育學院由國家工藝教育局管理，實行“一制三院”管理體制，設東區、西區、中區3所學院。學院成立以來，通過實施“2000計劃、突破計劃、創優計劃、創新計劃”等4個“五年計劃”，并與知名行業巨頭合作開展聯合認證、建立先進的科技中心以及真實學習環境，形成了“手到，腦到，心到”的教學理念，致力于讓學生擁有一雙“會思考的手”。開設66個基礎國家工藝教育局證書課程、60個高級國家工藝教育局證書課程，年招生約1.4萬人（2015年）[4]。工藝教育學院2005年成為新加坡第一個贏得“新加坡質量獎”的教育機構，2008年贏得美國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首度頒發的“政府創意施政獎”，獲得社會及國際認同，被新加坡人稱為“新加坡職業教育體系的一顆明珠”。

3.1.3 理工學院

理工學院相當于高等職業教育。新加坡目前有5所理工學院，面向工業、商業和服務業的中層職位培養輔助性專業技術人才。新加坡的第1所理工學院（新加坡理工學院）成立于殖民統治時期的1954年，獨立建國后先后成立了義安理工學院（1982年）、淡馬錫理工學院（1990年）、南洋理工學院（1992年）和共和理工學院（2002年）。理工學院的校園由美國、英國、日本等國際著名的建筑師總體規劃設計，不僅有高標準的教學設施，還有世界級標準的體育設施，并與領先的業界伙伴合作建立了一批卓越的科技中心，如IT安全、生物技術、烹調技藝、機器人中心等。各理工學院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教育理念和教學方法。例如，新加坡理工學院的“設計思維”、淡馬錫理工學院和共和理工學院的“問題啟發教學”、南洋理工學院的“教學工廠”等。5所理工學院年招生約2.4萬人，每所學院平均開設約50個不同專業（2015年）[4]。每屆學生大約50%在學習期間可以獲得至少一次海外培訓的機會，一般是以到海外公司實習的形式進行。

3.1.4 繼續教育與培訓

新加坡勞動力發展局、全國職工總會在推進繼續教育與培訓方面發揮主導作用，并設立有全國職工總會學習中心、就業與職能培訓中心等一批政府批準設立的培訓機構，通過與企業合作開發“勞動力技能認證”課程、實行“勞動力技能認證”制度、“技能升級與更新計劃”、“再就業計劃”等，提供高質量、創新性的培訓，以提升勞動力的終身就業能力。2008年以來，就業與職能培訓中心已培訓超過30萬名工人，全國職工總會學習中心與企業合作培訓170萬余名工人[6]。2014年“技能創前程”計劃實施以來，目前涉及各行各業的培訓課程已超過1萬門。同時，在該計劃支持下，理工學院和工藝教育學院的學生還可與適合的雇主進行工作配對，畢業后接受在職培訓，繼續進修相關課程。此外，理工學院和工藝教育學院也承擔面向社會提供成人繼續教育培訓的任務。

3.2 職業資格框架與質量保障

3.2.1 職業技能證書

國家職業技能證書分以下三個等級[7]：

一是國家工藝教育局證書（Nitec），相當于初級技工證書，掌握某一職業的基本知識和技能，具備成為熟練技術工人的基礎。通常需要經過1～2年的基本訓練或學徒培訓，完成工藝教育學院的課程即可獲得此證書，并應聘就業。

二是高級國家工藝教育局證書（Higher Nitec），相當于中級技工證書，熟練掌握某一專門職業或技能所需的全部知識和技能。通常需要經過2年全日制技能訓練，頒發給學業成績優異的學生，工藝教育學院大約5%的學生能獲得此證書。

三是特級國家工藝教育局證書（Master Nitec），相當于高級技工證書或技術大師，通常需要經過5年工作經驗和繼續教育培訓，主要頒發給已獲得證書、就業后又回到工藝教育學院繼續深造的在職人員。

理工學院只頒發文憑（相當于大專學歷），不頒發證書。

3.2.2 質量保障

工藝教育學院、理工學院是政府法定機構，除了招生由教育部總體協調以外，各學院在課程設置、文憑頒發、評價方式、人事管理、經費使用等方面有充分的自主權。學院設立質量保障中心，恪守其高標準并被業界接受。政府每年公布畢業生就業數據和起薪水平，使各學院之間很容易比較，確保每個學院的文憑含金量都保持高水準。

4 新加坡職業教育的治理與教師

4.1 治理

新加坡的職業教育由教育部管理。教育部有兩位部長，一位負責高等教育和技能，一位負責中小學基礎教育。教育部負責宏觀管理，任命社會賢達和經驗豐富的人士組成各個理工學院和工藝教育學院的董事會（通常由雇主、行業協會和政府部門等三方代表組成），負責學校的直接管理。在董事會的領導下，學院（以南洋理工學院為例）一般設有院長兼總裁1人，以及分別負責發展規劃、行政服務、學術與學生、學系（7個）、繼續教育培訓、支援中心等工作的副校長，還設有學術委員會、專業咨詢委員會等機構。

目前，新加坡的教育投入居公共財政投入的第二位（僅次于國防）。教育經費預算約占國內生產總值的3.5%，占國家總預算的20%[7]。工藝教育學院和理工學院的經費投入，由政府承擔學院基建、設施、設備等所有的基本建設費用，學院的日常運行經費和人力成本的80～85%來自政府撥款，15～20%來自學費收入[6]。2015～2016年度，政府經常性教育經費投入中，工藝教育學院投入4.6億新元，理工學院投入14億新元。[24]在繼續教育與培訓方面，政府為每一位年滿25周歲及以上的公民建立技能培訓賬戶，用于深化現有技能以及拓寬視野，每位公民首次將獲得500美元補貼，之后每年按年度發放。

4.2 教師

南洋理工大學國立教育學院是新加坡教師職前培訓的主要機構，但主要是培訓中小學教師。工藝教育學院和理工學院教師的入職基本條件是具有五年以上的企業工作經驗。教師的薪資標準與公務員相當，學院有適宜的評價體系、職業發展規劃、技能與知識提升、定期檢討機制，能夠保持整體競爭力。南洋理工學院提出師資“無貨架壽命”的理念，采用各種形式提升教師的專業技能，每年人均培訓成本約4000 新元。新進教師必須接受學院專門培訓機構組織的為期三個月的培訓，每個員工每年平均至少要利用25 天帶薪培訓假期參加新課程學習或企業培訓，專業教師每隔2～3 年就要從事一段時間企業項目的研發，每個學期至少有15%的教師開展企業項目開發。此外，新加坡還非常重視教師與國際接軌，鼓勵并幫助教師創造機會到海外大學學習深造或在海外企業兼職實習，拓寬教師國際視野。

5 新加坡職業教育的發展趨勢

新加坡實行精英治國戰略，同時也重視“使人人成功”。1991年，新加坡公布“經濟戰略規劃”，以進入發達國家第一方陣為愿景，勾畫了未來30年經濟發展的藍圖。進入21世紀，政府提出“打造新的新加坡”，努力向知識經濟轉型，使勞動者的知識技能與世界同步發展，以使新加坡人民具有較強的職業適應性，適應創新和發達經濟體的需要。為了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目前新加坡已經構建了一個較為完善的、擁有多元走道、職普溝通的職業教育體系。但盡管如此，大學教育仍然是很多家長為孩子定下的最終目標。

從世界高等教育發展趨勢來看，高等教育需要重新強調STEM （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學科的學習，高等教育也離不開技能。此外，隨著全球經濟和勞動力市場的波動加劇，就業及失業人士的新技能再培訓已經十分緊迫。因而，目前新加坡更加強調技能的重要性，不僅倡導要精專技能，而且鼓勵擁有多種技能，并為此實施了一些重大的改革計劃。

首先，強化應用學習，強調掌握精專技能的重要性。前述“理工學院及工藝教育學院應用學習教育檢討委員會”提出的強化應用學習若干建議正在推進中。例如，為加強教育和技能培訓，實行強化版的企業實習課程，增加高級國家工藝教育局證書的學額；在每一行業選擇一所理工學院或工藝教育學院擔任行業領導，新加坡理工學院、義安理工學院和共和理工學院分別擔任飲食科技、海事與岸外工程和物流業的行業領導；政府為各中學安排了專業的教育及職業輔導員，每所理工學院和工藝教育學院也有6名全職的教育與職業輔導員，幫助學生做出明智的選擇；制定不同行業的技能框架和職業發展途徑，明確行業對技能的具體要求以及不同技能所應對的技能等級。

其次，推進技能創前程計劃，落實《繼續教育與培訓2020總體規劃》，倡導終身學習。政府希望實現三大突破：一是突破文憑至上，重視工作態度、精深技能、知識和經驗，使人們能夠勝任工作并有所擅長；二是突破課堂局限而不斷學習，肯定應用學習和終身學習的價值，讓職場也成為學習場所，激勵雇主對人才培養發揮重要作用；三是突破對成功的狹隘定義，肯定每一個人在不同方面、通過不同方式而各有所長，如果用腦、用手、用心去做，都能夠出類拔萃。

新加坡的職業教育以創造就業和人的發展為使命，政府注重引導每個人去認識自己的長處，選擇正確的途徑、采用正確的態度，投入終身學習；引導家長要發現孩子的特長，讓孩子選擇能充分發揮自己才能的途徑；鼓勵雇主尊重每一位員工的價值，根據員工的實際技能水平加以重用和嘉獎。新加坡正在探索教育新路，讓每一個人都發揮最大的潛能。

[1] 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 國家與組織.http://www. fmprc.gov.cn/web/gjhdq_676201/gj_676203/yz_676205/1206_677076/1206x0_677078/.2017-09-10.

[2] Yvonne Guo, J J Woo. Singapore and Switzerland: Secrets to Small State Success[M]. Singapore: World Scientific, 2015：165．

[3] 宋若云．新加坡教育研究[M]．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2013．

[4] Ministry of Education, Singapore. Education Statistics Digest 2016[EB/OL]．https://www.moe.gov.sg/education.2016-10-11.

[5] 根據新加坡教育部官方網站資料編譯．https://www.moe.gov.sg/education.2016-11-05．

[6] N. Varaprasad. 50 Years of Technical Education in Singapore：How to Build a World Class TVET System [M]. Singapore：World Scientific，2016．

[7] 資料來源：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國立教育學院林保圣教授講義．

Current Situation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Singapore

QING Zhongquan

（）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Singapore is developing hand in hand with the local economy. It has built a world class TVET system which includes four pillars：streaming students of high school level，Institution of Technical Education（ITE），Polytechnics and Continuing Education and Training（CET）. Further more，the government now is promoting vigorously the applied learning mode and continuing education and training for all people，so as to explore newpaths to maximize everyone's potential.

Singapore;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current situation; development trend

10.13899/j.cnki.szptxb.2017.06.004

G719

A

1672-0318（2017）06-0019-06

2017-10-25

卿中全（1971-），男，湖北利川人，副研究員，碩士，主要從事職業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