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朝鮮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研究

2017-04-15 22:47:49徐哲俊徐琳棟

東疆學刊 2016年4期

徐哲俊++徐琳棟

[摘要]跨境經濟合作區的競爭由傳統的自然資源、區位優勢和市場份額轉變為當前信息、技術與知識等方面的現代化競爭，從而使人力資源成為關鍵因素。而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發展速度和質量主要取決于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因此，從人力資源管理的視角，研究分析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朝鮮人力資源現狀和特征，并提出朝鮮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的對策建議，將有利于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朝鮮；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

[中圖分類號]F43（31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2007（2016）04010006

[收稿日期]2016-01-05

[作者簡介]1徐哲俊，男，朝鮮族，延邊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教授，管理學博士，研究方向為人力資源管理與開發；2徐琳棟，男，延邊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人力資源管理。（延吉133002）

201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以“新絲綢之路經濟帶”促進跨境經濟合作區的創新模式建設理念，引起了世界特別是東北亞各國的廣泛關注和高度響應。跨境經濟合作區的發展速度和質量主要取決于跨境經濟合作區人力資源的開發與合作。根據世界銀行測算，49%的發達國家由勞動者的知識、技術等方面的提高促進生產要素對經濟增長做出貢獻，而發展中國家為31%。[1]（6）由此可見，區位優勢、市場份額、自然資源等傳統的競爭已轉變為技術、信息、知識等方面的競爭。尤其是人才，已成為國家及地區之間競爭的關鍵，其在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已被廣為認知。因此，當前跨境經濟發展的首要任務是打造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的競爭優勢。

2012年，根據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商務局的調查數據顯示：截至年末，延邊州國際勞務輸出的累積派遣人數為273085萬人，外派勞務人員最多的國家是韓國，在韓國的中國朝鮮族接近40萬人。2014年，延邊州人力資源供求狀況的特點是供不應求，第一季度單位用工需求總計12717萬人，求職人員5108人，供求倍數為249，與去年同期相比增加217倍。[2]（1）這些因素使得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人力資源不足和人力成本增加，直接制約和影響著跨境經濟合作區的經濟發展。

近年來，國內外學術界對圖們江（琿春）跨境經濟合作進行了長期深入的研究，積累了一些成果。然而，研究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的成果甚少。為此，從人力資源管理的視角，研究分析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朝鮮人力資源現狀和特征，提出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的若干對策建議，將有利于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可持續發展。

一、中朝兩國在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合作現狀由于中國和朝鮮在政治體制、經濟體制等方面存在差異，即便《長吉圖規劃綱要》中明確提出要“建設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但是這一目標的實現卻不是一蹴而就的。因此，要結合現實，堅持遵循區別對待、逐步推進的原則，分步完成中朝跨境經濟合作區的建設，促進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快速建設與發展。

2015年，琿春各口岸實現進出口貨物164萬噸，比上年增長689%，進出口貨值達到131263萬美元。其中，進口貨運量1384萬噸，出口貨運量256萬噸。各口岸出入境人員747萬人次，比上年下降36%。其中，入境人員373萬人次，出境人員374萬人次。[3]中朝圈河口岸出入境人員476萬人次，同比增長15%；出入境貨物375萬噸，同比增長314%。中朝沙坨子口岸出入境人員04萬人次，同比增長178%；出入境貨物108萬噸，同比增長146%[3]（詳見表1）?，q春對朝出境加工貿易正蓬勃發展。2015年，對朝出境加工復進境貿易額首次突破億元大關，共完成1139203萬元人民幣，同比增長25058%。其中，料件出口值559911萬元，同比增長26264%；成品復進口值579291萬元，同比增長23966%。[4]

表1琿春中朝口岸2014、2015年度運營情況

中朝口岸出入境人員、貨物2014年2015年出入境人員 469萬人次476萬人次

圈河口岸同比增減率 191%15%出入境貨物 286萬噸3752萬噸同比增減率 223%314%出入境人員 3396人次04萬人次

沙坨子口岸同比增減率 -373%178%出入境貨物 094萬噸108萬噸同比增減率 311%146%注：筆者根據吉林省縣域網（http：//www.jlxy.gov.cn/news.aspx？id=100881&classid=62）和相關部門的調研數據進行整理。

在朝鮮羅先經濟貿易區，有120多個工業、農業、水產業等朝鮮國內企業，主要涉及金屬加工、食品、水產品、服裝、木材加工及家俱制造、制鞋等領域。代表性企業有羅先大興貿易公司、水彩峰水產事業所、綾羅豆滿江公司、羅先食用菌廠、先鋒溫室農場、先鋒服裝廠、羅先青年發電站、羅先家俱廠等。隨著羅先經濟貿易區相關投資法律法規的修訂及《朝鮮羅先經濟貿易區企業設立及經營規定》、《朝鮮羅先經濟貿易區勞動規定》的頒布，羅先的投資環境得到了我國眾多投資者的認可，投資數額和企業數量不斷增多，主體也更為多元。至2013年12月為止，羅先經濟貿易區的外國投資企業有150個，其中有4個合作企業、30個合營企業、103個外國人獨資企業，13個外國企業代表辦事處，代表性企業有東北亞電話通訊公司（合作）、羅先國際有限公司（合營）、三大星合營公司（合營）、英皇（羅先）有限公司、羅先綜合食品加工會社、羅先新興煙草公司、羅先清潔能源公司等。投資的國家有中國、俄羅斯、美國、意大利、泰國、澳大利亞、日本。羅先共有近70家中國投資企業，投資總額約4億歐元。其中琿春企業約20戶，投資總額近15億歐元。[5]（75）

2013年朝鮮羅先市總人口為198萬人，人口增長率為2132%；其中女性人數為104萬人，增長率為2003%；勞動適齡人口總數為103萬人，增長率為1630%。[6]（16）朝鮮羅先市已具備了必要的人力資源條件。此外，由于朝鮮實行11年制的義務教育，基本上成年人的受教育水平能夠達到中等以上，各部門從事重要工作的技能人員有數萬人具備大專水平，即便是普通勞動者素質也相對較高。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資源豐富，具備了引進國外最新管理和技術所需要的國內人才和人力資源條件。

二、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朝鮮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現狀（一）朝鮮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現狀

2014年韓國貿易協會北京支社的報告顯示，目前流入中國境內的朝鮮勞動力已經由2010年的54萬人迅速增加至2013年的93萬人，年均增幅近五分之一，而同期流入的其他國家勞動力增幅僅為近十分之一，二者差距有一倍之多。僅2014年上半年，就有44萬朝鮮勞動力流入中國，接近5年前的全年數量。[7]（33～34）吉林省在2012年1月與朝鮮合營委員會簽約，允許2萬朝鮮技能人才在圖們和琿春一帶就業。這些流入我國的朝鮮技能人才將有利于緩解我國東北目前人力資源短缺的現狀。

據調查，在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內，朝鮮技能人才大約有5000多人，分別分布在琿春邊境經濟合作區、圖們經濟開發區、延吉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龍井工業集中區等地。其中，琿春邊境經濟合作區約有2000多人、圖們經濟開發區的朝鮮工業園約有2000多人、延吉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和龍井工業集中區約有400多人。2015年7月7日-11日期間，為了有效調查朝鮮勞動力在中國的現狀，筆者組織調研組在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內的琿春邊境經濟合作區、圖們經濟開發區、延吉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龍井工業集中區對朝鮮勞動力進行了問卷調查并進行訪談調研。朝鮮技能人才主要分布在水產品加工、紡織服裝加工、食品加工、軟件開發和電子產品加工等企業之中。

中國（圖們）朝鮮工業園是全國唯一得到引進朝鮮技能人才許可的工業園區，目前有20余家企業。工業園與朝鮮羅先市簽訂了相關框架協議以及2萬人的用工合同；從朝鮮電腦中心（KCC）、朝鮮慶興會社和綾羅島會社等3家公司，分6批次引進了625名技能人才。[8]截止2015年5月引進朝鮮技能人才人數達到2680名，為實現產業集聚提供了豐富的人力資源。[9]除此之外，為了突出發展民營經濟，積極招引電子、動漫等產業的大企業和大項目，工業園依托延邊大學的高校數字信息技術力量，大量引進朝鮮技能人才和高層次的IT動漫人才，打造數字產業園；同時圖們市還憑借與朝鮮南陽市獨有的地理優勢，積極籌劃建設朝鮮南陽技能人才的生活服務區。[8]但是，隨著朝鮮技能人才的不斷引進，園區出現了生活服務設施嚴重不足的現象。朝方代表在朝方人員會議室、活動場所、體育設施、晾曬衣服場所等設施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多次明確表態如這些問題得不到有效解決將停止向圖們派遣技能人才。[10]為了做好朝鮮技能人才的管理工作，工業園始終堅持“一手抓園區建設、一手抓制度管理”，制定了《加快中國（圖們）朝鮮工業園發展的若干意見》，配套出臺《引進朝鮮勞務技術人員的實施細則》和《朝鮮勞務技術人員的管理辦法》等規章制度，建立了涉及朝鮮技能人才引進、管理、就業、衛生、安全等15個方面的朝鮮工業園管理制度體系，制定應急預案，設立公安派出機構，安裝視頻監控設備，實行封閉式管理，營造了良好的安全環境。[11]

從性別上看，朝鮮派遣技能人才主要為年輕女性，主要原因如下：首先，朝鮮實行義務兵役制，年輕男性需要服兵役；其次，與惰性強、動手能力差的男性相比，朝鮮女性吃苦耐勞、勤勞肯干；再次，朝鮮女性婚后家庭責任較重不宜外出務工。因此，朝鮮派遣的技能人才多為20歲左右的未婚女性。但由于IT行業的特殊要求，需要高學歷、高技能型的人才，既要有創新性又要有工作經驗。面對這些要求，30歲左右的男性較為適合，當然不排除個別男性年齡較大。[12]（84）

從工作崗位要求上看，由于在圖們江（琿春）跨境經濟合作區企業工作的朝鮮技能人才可以同中國朝鮮族有效溝通，除軟件設計行業，他們對崗位沒有特殊要求，一般能夠服從組織安排的工作。

從專業技能要求上看，跨境經濟合作區中從朝鮮引入的技能人才水平很高，要求的報酬卻低于國內同等水平，而且他們不需要一直在中國居住，有些項目可以帶回朝鮮并借助國內高水平團隊協助完成項目。

從教育培訓方面來看，朝鮮技能人才普遍接受過11年的基本教育，隨后進入技能學校、專業學校或大學繼續學習2-6年，或者中學畢業直接進入這些學校學習。派到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之前，這些人才通過貿易管理局等機構進行基本語言培訓和思想教育，以便適應中國的工作節奏。由于朝鮮技能人才受教育程度和素質高，在工作中適應能力、學習能力強，適應期過后工作能力得到顯著提高。[12]（84）

從工作態度來看，朝鮮技能人才工作認真踏實、積極主動。由于朝鮮糧食短缺問題一直沒有得到根本解決，加之工資水平較低，家庭收入有限，使得朝鮮的技能人才不管是出于對外界的好奇還是要改善生活條件、促進職業發展，都積極主動地來中國工作。[12]（85）當然，并不是所有想來中國的朝鮮人都可以有這樣的機會。

從用人方面來看，目前在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工作的朝鮮技能人才幾乎都來自于平壤及周邊各道，經過朝鮮有關機構嚴格審查后才能抵達中國，其他地區基本沒有機會。這些技能人才由中方一些符合條件的企業經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局批準，通過朝鮮婦聯會、貿易公司等有資質的機構有計劃地引入。用人單位需要為朝鮮技能人才辦理體檢簽證、外國人就業證、居留證等相關材料，每年一次，并負責相關一切費用。由于跨境經濟合作區情況特殊，還存在部分沒有辦理就業證，僅持有短期簽證的技能人才。隨著管理的日漸規范，朝鮮技能人才引進的成本也在不斷提高。

（二）朝鮮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的特征

1.外派人力資源模式

朝鮮對外派人力資源的管理模式為“政治優先，集體行動，工資上交”，具有很強的政治色彩和組織紀律性。[7]（33）由于朝方派駐領隊，為企業主的經營減少繁重的管理環節。這些朝鮮外派技能人才年齡結構合理，吃苦耐勞、可承擔高強度體力勞動；與其他國家人力資源相比具有較高的技術水平和工作效率；使用過程中勞動糾紛少、工傷或死亡事件易處理。

2.自我組織管理嚴密

朝鮮對輸出的技能人才按人數配備領隊和指導員等管理人員，日常人員管理由朝方自行負責。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朝鮮技能人才日?；顒酉薅ㄔ谏顓^等指定范圍，有效防止意外事件的發生。同時，朝方自己還配備廚師等保障人員，中方只需按其需求提供生活必需品、食品、藥品等等，其他均由朝方自理。

3.人員選拔嚴格

朝鮮派遣技能人才由朝鮮合營委員會統一運作。技能人才派出前需要進行家庭背景政審、健康檢查等環節，并對派遣出國的技能人才進行統一編組搭配和技能教育培訓。[7]（34）所派技能人才在朝鮮往往具有較高工作技能和綜合素質，個人學習能力較強，便于企業進行技術指導和技能傳授。

4.工作態度認真

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內的朝鮮技能人才有很強的組織紀律性，不需要硬性規定加班，業務和工作沒干完絕不離開工作崗位，沒有跳槽觀念，穩定性強。朝鮮技能人才工作態度認真，不討價還價，工作效率很高，在經過2-3個月的適應期后，其工作效率通常都能超過同級的中國技能人才。朝鮮技能人才高效的工作業績為企業按期完工提供了有效保障。

5.人力資源綜合成本低

朝鮮技能人才的月平均薪酬水平只有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內國內企業員工的60%-65%，平均薪酬水平約2000元人民幣。通常情況下，企業只承擔朝鮮技能人才的國家級意外傷害保險和工傷保險即可滿足意外傷害等保障需求，而且工傷或死亡事件的處理過程相對簡單，對企業降低人力資源綜合成本十分有利。根據調查，朝鮮技能人才患闌尾炎者比較多，但由于朝鮮實行免費醫療制度，朝方無需考慮手術費等問題。

三、朝鮮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的可行性分析（一）延邊地區近年來勞動力不足

2000年末延邊州總人口為218萬人，其中朝鮮族人口84萬人，占總人口的386%，到2014年末，延邊州總人口215萬人，其中朝鮮族人口778萬人，占總人口的363%。[13]延邊州人力資源持續外流現象給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人力資源的均衡發展帶來了諸多問題，對合作區的經濟增長乃至長吉圖戰略的有效實施都會產生消極影響。人力資源短缺主要體現在當前人力資源以及未來人力資源的短缺兩個方面。自利性特點使得大量人力資源外流，帶來的直接后果就是勞動力短缺；此外，人力資源的外流勢必影響當地新生兒出生率，而遺留的人口生育政策和觀念更使得新生勞動力的供給極其有限。因此，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未來人力資源供給前景不容樂觀，當下更是面臨巨大壓力。而從朝鮮引進技能人才不僅可以解決勞動力短缺問題，還可以幫助企業減輕人力成本負擔。

（二）引進朝鮮人力資源的優勢

首先，朝鮮人力資源成本低，即使加上食宿費用，每月平均報酬至少比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內我國勞動者低500-600元。其次，朝鮮技能人才穩定性較好，合同期三年至五年內基本不會有太大變化，而我國勞動者流動性較大，由于工作強度、待遇、工作時間、家庭原因等造成頻繁跳槽，企業招聘成本較高，管理難度較大，尤其是常常招不到技術人員，直接影響了訂單的生產進度。而朝鮮技能人才由于食宿都在工廠，工作時間靈活，需要趕訂單時可以加班加點，但是我國工人一般只工作到下午六點左右。以上，朝鮮人力資源的優勢促使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企業積極雇傭朝鮮技能人才。朝鮮技能人才普遍對中國的食宿條件、工作條件、工資等方面非常滿意，愿意長期在中國工作。因此，借助朝鮮技能人才的優勢來彌補人力資源短缺問題，對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經濟發展有著重要意義。

（三）朝鮮派遣技能人才對朝鮮經濟的發展和國民就業的意義

通過派遣技能人才賺取外匯是朝鮮政府發展本國經濟的重要手段。同時，也有助于解決朝鮮國內大量剩余廉價勞動力的吃飯和就業問題。從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投資規模不斷擴大的發展趨勢來看，在勞動密集型行業使用朝鮮技能人才具有很強的實效性和可操作空間。朝鮮借助人力資源優勢和開放技能人才派遣政策，可以擴大朝鮮技能人才在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的使用規模，讓技能人才在崗前培訓和使用過程中學到更多的相關技術與知識，從而對朝鮮人力資源綜合競爭力的提高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

四、對策與建議

（一）成立專門機構，合理規劃朝鮮人力資源使用

鑒于人力資源合作對中朝雙方經濟發展的意義，未來一段時期內，在不會對我國國內就業和社會穩定造成負面影響的前提下，合理招用朝鮮技能人才能夠解決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發展的瓶頸問題。但是，由于朝鮮技能人才的供給量有限，所以還需要對平壤之外其他各道的朝鮮人才進行積極開發。

中國地方政府則可以在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機構中設立專門部門，對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人力嚴重緊缺的企業和行業進行詳細調查，確定需要引入朝鮮技能人才的工種類型、崗位、人數、具備條件等，定期對上述事項進行適當調整，并分析朝鮮技能人才可能對國內就業的影響。如，朝鮮在餐飲服務、加工制造、建筑、軟件開發（IT）等方面均有較為熟練的勞動力，可以在上述領域合理規劃安排使用朝鮮人力資源。

（二）簽訂人力資源合作協議，注重合同簽約

中朝兩國政府間簽訂人力資源合作協議，指定兩國人力資源派遣和接收機構，有計劃地組織實施跨境人力資源開發與合作工作。協議可對引進朝鮮人力資源須符合的條件、最低工資標準、選拔和派遣程序、保險等做出詳細規定，并指派特定機構負責朝鮮人力資源在合作區工作期間的保障和管理，允許朝方在圖們江跨境經濟合作區設立代表處，保證朝鮮人力資源的穩定性和合法權益。

與此同時，必須注重合同簽約和履行環節，規避經營風險。朝鮮技能人才的雇傭合同必須明確劃分合作雙方責任，對技能人才派遣周期和人員替換規則、工資支付方式、不可抗力和爭議的處理程序等進行詳細的界定，加強階段性履行監督，以減少勞動爭議和糾紛對企業正常運行和合同履行的不利影響。

（三）出國前教育培訓與現場帶班相結合

朝鮮技能人才所具備的知識、技術和能力與實際的工作環境之間有一定的差距。因此，對于企業來說，需要通過崗前教育培訓進一步提高朝鮮技能人才的技能水平，尤其是企業文化的教育。為此，招用朝鮮技能人才的企業需要統一操作流程、統一開發教材、統一培養技師，建立起以“增強安全操作意識和技術，提高工作效率”為宗旨的朝鮮人力資源教育培訓模式和體系。首先，要求朝鮮人力資源會社按照技術規定在國內集中進行編制工種操作流程的培訓。在抵達企業工作現場前，根據實際的工作需要，在企業或國內技能學校進行一次集中強化培訓。其次，在工作現場采取學徒培訓或輔導培訓的方法，由經驗豐富的員工進行指導和帶班的模式，為朝鮮員工樹立標桿，促進朝鮮技能人才的技術和勞動效率的提高。

（四）跟蹤時事動態，做好應急預案

企業招用朝鮮技能人才受國際環境變化的影響較大。在朝鮮與韓國、日本、俄羅斯和美國等國家關系發生變化時，尤其是涉及糧食援助、朝核等問題時，朝方經常突然單方面改變現有的各項政策和規定，這對朝鮮技能人才合同管理的執行構成了潛在的風險。為此，企業跟蹤時事動態制定相關事件的應急預案，對朝鮮技能人才的撤離、人員替換和人員補缺等事先做好周密的計劃安排，以保證在遇到突發事件時，企業經營損失降到最小。在企業生產經營過程中，關注朝鮮技能人才的生活習俗和日常需求，針對其敏感的政治神經，單獨安排食宿。留意朝鮮技能人才思想波動，一旦發現工作或生活出現問題立即與朝方人力資源會社聯系，化解矛盾，及時解決問題。此外，對朝方社長或管理人員也要采取一定的制約措施，進行有效掌控。

（五）人性化管理

90%以上的朝鮮技能人才是20歲左右的未婚女性，必須尊重她們。充分尊重朝鮮技能人才的生活習慣和節日習俗，除朝鮮傳統節日外，增加“2·16”、“4·15”、“7·27”、“9·9”、“10·10”“2·16”即朝鮮光明星節（金正日的誕生日）；“4·15”即朝鮮太陽節（金日成的誕生日）；“7·27”即朝鮮祖國解放戰爭勝利節；“9·9”即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創建日；“10·10”即金日成當選朝鮮勞動黨總書記紀念日。等具有朝鮮特色的休息日，在節假日期間提供特色食品，加強技能人才綜合服務樓、娛樂室、醫務室和警務室等配套設施建設，并由企業出資購買樂器及各種球類，經常組織文體活動，不斷豐富朝鮮技能人才的業余文化生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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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圖們經濟開發區積極推動區內產業轉型升級》，http：//www.tumen.com.cn/index.php？m=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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