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茂宇
(四川師范大學音樂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新瓶裝老酒”,西學以中用
——觀《國之當歌》有感
廖茂宇
(四川師范大學音樂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常記零八年暑假,我與家人圍坐在電視機旁觀看北京奧運會各項賽事。每每看到中國健兒站在金牌領獎臺,會場上響起《義勇軍進行曲》時,我激動的淚總是按捺不住,奪眶而出。最近一次相同的體會,是在民族歌劇鑒賞課程上。觀看歌劇《國之當歌》,仿佛看見祖國母親歷遍滄海,聽到激昂的《義勇軍進行曲》穿越浩浩湯湯的時間長河與我們相逢,那些血液里不屈的靈魂跳動著、沸騰著、歌唱著。隨著歌聲,我們踏過祖國母親走過的每一步,撫摸她的身軀,親吻她的雙眼,循著她的腳步:那樣挺拔、那樣堅韌、那樣不屈。
國之當歌;新歌劇;愛國主義
整部歌劇以聶耳的創作時期為主線,講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義勇軍進行曲》的創作過程。
聶耳,一個青年才俊,徜徉在音樂的海洋里。雖眼望著星空,卻依舊腳踏實地。從《賣報歌》到《碼頭工人歌》,從《畢業歌》到《義勇軍進行曲》,他有著藝術家的情懷與悲憫,為窮苦百姓作曲,為祖國母親請愿,為國人的靈魂謳歌!
聶耳的故事,我們都很熟悉。可就是這個用這樣耳熟能詳的故事為原型創作出來的歌劇,深深震撼了我們的心。在極端利己主義與金錢至上思想的侵潤之下,我們一部分同胞們追求“洋氣時尚”、崇尚“進口產品”,甚至不愿聽見類似“愛國主義精神”、“革命樂觀主義精神”、“集體主義精神”等的字眼。這使我們感到痛心,也令我們思變。優秀而傳統的價值觀,該以什么樣的形式傳遞給人們?只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藝術作品之所以帶給人精神的震撼與審美的愉悅,離不開內容與形式的高度契合。這是一部既新穎,又傳統的歌劇。用新穎的藝術形式,傳遞了傳統的價值觀。仿佛“新瓶裝老酒”,醇香醉人,入耳難忘。
“新瓶”——唱法新、演員新、編排新,藝術形式的多元化。
談到民族歌劇,我們常常會聯想到手、眼、身、法;聯想到那些充滿傳統戲曲風味的詠嘆調;甚至想到那些演唱中所使用的拖腔、潤腔。但在《國之當歌》這部歌劇中,演員們大多采用的是較新的聲樂演唱技法,劇中的演員也大都是一些青年歌唱家,表演的編排也融合了許多音樂劇的特點,而不只是傳統的歌劇表演形式。從形式上來看,夠得上“新瓶”這個標準。在這一點上,我愿意為《國之當歌》點贊。
有了這個新穎的“外包裝”,歌劇變得更平易近人,貼近大眾文化與情感。在這樣的外包裝下,我們想要傳遞的“國魂”,就會“潤物細無聲”般地直擊心靈。
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再次反觀我的學習。
我的專業是民族聲樂演唱與教學。在學習的過程中,我意識到“美聲”、“民族”、“通俗”之間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相反,不同的唱法之間彼此融通、相互借鑒更有利于聲樂技法和藝術審美向大眾化貼近。
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提到:“我們是站在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立場。”即使到了祖國發展高速向前的今天,這句話對我們也有根本的指導意義。以優秀的文化,為人民大眾服務,這是我們學習與工作的立場。于是,聲樂藝術不僅需要“陽春白雪”,更少不了“下里巴人”。
于是,融通各種聲樂演唱風格的技法,會給我們的聲樂學習帶來新的動力。《海國圖志》早在19世紀之時告訴我們“師夷長技以制夷”、魯迅先生也已經告誡我們“沒有拿來的,人不能自成為新人,沒有拿來的,文藝不能自成為新文藝。”在今天,這些話依然響徹在我們的耳邊。“西學以中用”,不是崇洋媚外,更不是唯洋是從,而是清醒的認識,大膽的融合,“沉著,勇猛,有辨別,不自私”。
在《國之當歌》這部歌劇中,我看到了我西學以中用的榜樣——劇中男主角聶耳的扮演者:石倚潔。多年海外留學經歷,不僅沒有讓他丟失國魂,反而讓他更加熱愛自己的故土。在這部歌劇的演唱當中,他用自己在海外學習的聲樂技法演繹“聶耳”的角色。舞臺上的每一個表情動作都十分考究,各個唱段的演繹也非常到位。極富金屬質感的男高音,在合唱團與交響樂隊、電子音樂伴奏中像一支穿云利劍般直擊人心!
劇中的歌曲作品風格多樣,有的清新純真,有的激昂澎湃,如果不能融匯多種唱法進行表演,必將無法演繹好這個角色。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千百年來,中國人傳承著這份永恒的家國情懷;范仲淹將國家民族的利益擺在小我之前,“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杜甫在夜夜漏雨的茅草屋中一心只想“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林則徐自勉“茍利國家生死矣,豈因禍福避趨之”。
今我之輩,唯有不忘初心,不斷進取,勇猛精進,學而優思,方可盡數風流!
廖茂宇(1995-),女,漢族,四川仁壽人,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音樂與舞蹈學 聲樂演唱與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