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中國傳統紋樣在明清家具雕刻裝飾上的應用

林志權

摘 要：明清家具作為中國古典家具的代表作，不論從造型、工藝，還是材料的選取上面都十分講究，尤其是在設計與制作上精益求精。明清時期家具雕刻裝飾手法很有特點，有別與其他朝代，精于取舍，且善于提煉，主要通過附屬構件、鑲嵌、雕刻與木紋來體現，表現手法主要有浮雕、透雕、圓雕等，以浮雕為主，雕刻題材豐富，刀法線條流暢，生動形象極富生氣，工精意巧的裝飾效果格外引人注目。

關鍵詞：明清家具 紋樣裝飾

從中國古典家具的造型及其裝飾紋樣來說，家具是隨著社會文化的不斷發展，它具有一定的社會性、時間性及地方性，它的演變過程也是一個繼承和發展的過程。中國古典家具紋飾題材豐富多彩、歷史悠久，在經過專業手法雕刻裝飾以后，家具更加具備東方古典美，民族特征明顯，雕刻的圖案精細動人、秀雅古拙，裝飾題材主要有以下幾種，如：宗教圖案、神話故事、幾何紋樣、吉祥數字、山水風景、動物紋樣以及植物紋樣等。寓意吉祥的雕刻題材深受百姓歡迎，表達的是人們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與期待。

手工匠人是如何在家具上雕刻吉祥圖案的？即運用象征、符號、嵌字與諧音等手法，采用傳統的四向、八搭韻、漢瓦和拱璧，來表達具有福善之事、嘉慶之征等審美蘊意的裝飾性圖案。吉祥圖案源自于平民生活或自然界中常見的用具、器皿與動植物等。在造型上，吉祥圖案表現各異，往往會打破平凡的桎梏，從視覺、精神上帶給觀者沖擊，將抽象的藝術美感充分的體現出來。

因為不同城市人們的審美情趣和風俗習慣存在較大差異，所以木雕家具在雕刻技藝、圖案花紋以及制造造型上均具有不同的特點。在明清時期，我國傳統家具雕刻技術已達到較高水平，在保留明代雕刻手法的基礎上，還借鑒了玉雕、牙雕與石雕等手法，雕刻手法各異，磨工精細、刀法自然嫻熟、雕刻圖案精湛、栩栩如生，絲毫不露刀鑿痕跡，這種雕刻風格深受百姓的喜愛與青睞。

古典家具雕刻手法應以半透雕、透雕、浮雕與圓雕為主，并輔以其他手法。近年來，因西方文化帶來的影響，古典家具的雕刻大多采用圓雕手法，花紋隆起相對較高，用以表現家具的柱頭、腿足以及端頭等多個部位；浮雕表現的為擺件地步、燈座、掛燈架等部位；家具板式部位多由半透雕或透雕等手法來表現，具有“遠看大體、近看細小”這一明顯特征，通常，大多用于表現椅子靠背等部位；這種雕刻手法，不管是近看，還是遠看，均能呈現出細膩、美觀的雕飾效果。在現實中，很多匠人別出心裁，將多種手法混合使用，有助于增強家具整體的裝飾效果。

古典家具多以西洋風格與中國傳統圖案為主，內容豐富多彩，引人入勝。傳統圖案雕刻工藝精湛無比、圖案精美且寓意豐富，具有豐富的內涵與通識性，將當時的時代特色與文化風格充分的體現出來；而近幾年來，各國文化交融、碰撞，很多家具上亦會雕刻西洋題材圖案。我國古典家具裝飾題材主要包括“人文傳說類”、“幾何文字類”、“植物類”以及“飛禽走獸類”等等，在雕刻中運用最多的即植物與飛禽走獸類紋樣。

龍鳳題材在古典家具中尤為常見，也是飛禽走獸類題材的代表，主要包括鳳紋、戲珠龍、穿云龍與海水云龍等紋樣，雕刻精美，氣勢磅礴。受文化與西方建筑等多方面的影響，除了傳統的葫蘆、靈芝、石榴與佛手等植物紋樣之外，還出現了很多西洋植物題材，如：薔薇、西洋卷草紋與西番蓮等，雕刻手法巧妙自然，絲毫不露刀鑿痕跡。

古典家具雕刻題材中，最具特色的是吉祥紋樣與龍、鳳圖案。雕刻具有一定的立體感、層次感，且雕式細膩、自然，凸顯出一種醇厚、古雅的棲息。浙江東陽的木雕與蘇州紅木雕舉世皆知。仙作古典家具造型端莊、簡潔，雕刻的圖案花紋典雅、古樸、線條流暢；而東陽木雕更為別致、精美，花紋雕刻的十分細膩，引人入勝。廣州的紅木雕刻家具在業內也是廣為人知，紋樣淡雅清秀，造型古樸簡練。在我國民間，椅、桌、箱、櫥和床均為木雕裝飾，很多臥室與廳堂也擺設了木雕家具，使人仿佛置身于古代，親身感受那種典雅、古樸的美。

在清宮家具中，有些匠人別具匠心，將西洋紋樣與中式紋樣混合使用，雖然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在地域文化上也存在天差地別，但卻并沒有生拉硬拽、牽強附會之感，在精湛的技術之下，反而讓人覺得圖案精美無匹。

我國絕大多數的古典園林里都陳列著雕刻家具，如屏風、案、幾、榻、椅、桌、凳與臺燈，均雕刻著秀雅、精美且流暢的圖案，令往來游客皆為贊嘆！在我國民間，椅、桌、箱、櫥和床均為木雕裝飾，很多臥室與廳堂也擺設了木雕家具，使人仿佛置身于古代，由此可見，木雕藝術裝飾深受百姓的喜愛與青睞，也是目前為止在家具雕刻上應用最為廣泛的一種工藝。

古典家具雕刻裝飾經歷了從簡單到繁縟、從無到有的歷史過程，無論在過去還是現在，古典家具雕刻均深受海內外人們的歡迎。在明代，家具雕刻還停留在局部雕飾、簡單雕刻上；自清代中后期開始，雕工日漸精美、細膩，無論在紋樣的選擇，還是在技藝上，均從簡單過渡到繁復，可謂妙筆生花、鬼斧神工。從功能上來看，傳統家具共有五大類型，即床榻類、桌案類、椅凳類、櫥柜類以及其他類型等。因為外來文化的沖擊與影響，我國古典家具在雕刻裝飾上增加了很多西洋紋樣或中西混合式題材，廣受人們的喜愛與推崇。

商周時期，柜子主要用于收納金銀或其他貴重物品，其形制在明清時代也并未有明顯變化。櫥柜雕刻通常分布在欄桿、柜腳、柜門等部位。而一些出口其他國家的櫥柜，為了彰顯我國文化內涵與精湛的雕刻技藝，匠人會對其進行通體雕刻。此外，受家具出口要求與境外文化的沖擊與影響，逐漸出現了層架式臺柜、多寶柜與酒柜等家具形式，不但豐富了傳統古典家具的品種，亦改變了人們千篇一律的生活方式。此外，為了滿足西方出口要求以及當時的社會統治階級，對家具的雕刻逐漸變得繁縟、精致，體型上也有所變化，較之于從前更為厚重。

家具椅凳相較于明代家具也有一定的差異，其在體型上比較大，并且在椅凳上的雕刻也相對更加復雜，多數雕刻都集中在扶手、椅背的位置上，椅腿上也有少許雕紋，其中也不乏有通體雕刻的情況。“X”（交叉腳）型的大椅采用的酸枝材料，這類椅子擁有明顯的西方色彩，將西方的藝術表現形式融入到東方的手工雕刻中，用料較為厚重，椅座下半部分是一個半圓形，四個椅腿相互交叉，形成明顯的“X”形；在椅子的靠背上，極富中國傳統的色彩，并且雕刻并不是簡單的紋理，更有其深刻的內涵，其內容是三國典故“趙子龍單騎救主”，而在靠背的上方，則橫臥兩頭雄獅，這顯然與西方文化中所崇拜的雄獅相契合；在扶手上才要給你的鰲魚圖案，鰲魚的口中含有寶珠，整體不僅含有東方神韻，更有西方色彩。

家具床榻放置在臥室中，其中包括不同的類型，有貴妃榻、羅漢床、長椅等。在雕刻方面，其主要采用的手法不僅有浮雕，還有透雕，使二者有機的結合在一起，能夠將主體形象中的高浮雕更加完美是呈現出來。對于其中的獨立雕刻面，主要圖案是以我國古代“花鳥魚蟲”為主要樣板進行雕刻的，整個床體充滿古風色彩。

在這些家具中，還涉及屏風、衣架、掛屏等，從家具體量的層面分析，這些家具都不及以上所論述的上述四類家具體量大，不過卻具有非常強的實用性。其中，衣架主要的功能是用來掛置衣服的，因為通常擺放在床邊；對于面盆主要有兩類，一類較高，一類則相對較低，并且面盆的腿數也不是固定的，三條腿、四條腿、六條腿不等；值得一提的是，六條腿的面盆是可以進行折疊的；屏風家具在功能上與現代屏風是相同的，在居家布置中較為常見，主要是遮擋的作用，通常都是以精雕的面板制成，在形式上也有多個種類，如地屏、座屏、插屏等。

我國傳統家具設計傳承至今有歷史極為久遠，發展至明清時期，木制家具在設計上進入極為鼎盛的時代。在清朝中后期，家具住進趨向于簡樸風格，并且已經開始注重家具的實用性和優雅性，厚重、大器、奢華是其“代名詞”。在家具的發展歷程中，逐漸形成了四個風格類型，即京作、廣作、蘇作和仙作。

不管從設計審美形態，還是整體設計效果，或者是家具史的層面，雕刻藝術裝飾始終都占有一席之地，在中國文化傳統藝術中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同時，中國文化藝術字展現的過程中，還融入了一些西方文化的內容，在相互的融合與改造基礎上，具有更強的審美特點，無論是文化價值還是藝術價值都要更高。為了能夠設計出更為理想的作品，其中所體現的工匠精神甚是突出，材料上更為多樣，形式上更有特點，手法上更為精細，這也使這類家具擁有更強的藝術效果；有了精湛的技藝，整體裝飾風格富麗堂皇，堪稱曠世之作。

我國傳統家具在雕刻形式上發展已有兩千余年，在明清時期最為鼎盛，木雕藝術在歷史的傳承下，極具東方神韻，同時有些作品還帶有一些西方的藝術內涵，這些都是我國傳統家具設計在不斷變化中所形成的獨有特點，整體更具立體感，同時在空間感也非常強，整體而言極具藝術美感。家具木雕裝飾方面，雕飾部分通常存在于靠背部、腿足部、牙板部、結子部、端頭部和板面部等，在這些部位中更有可能被雕刻的部位是椅背部、板面部、牙子部和腿足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