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典型智庫實踐的智庫產品質量控制與影響因素研究

宋忠惠　鄭軍衛　齊世杰　賈曉濤

摘 要：文章基于智庫產品的生產過程和發達國家智庫產品的質量控制體系研究，探討了智庫的現代管理方法和理論，分析了影響智庫產品質量的關鍵因素。認為以智庫生產鏈為基礎，從智庫產品的生產流程即選題、團隊組織、研究實施、產品評議、成果交付發布、質量反饋等環節去識別和分析智庫產品的質量影響因素，能有效的提升我國智庫產品的質量和智庫核心競爭力。

關鍵詞：智庫；智庫產品；質量控制；蘭德公司；野村綜合研究所；世界資源研究所；生產流程

中圖分類號： G250.7；F490.5 文獻標識碼： 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17019

Abstract Based on think-tank production process and research of the developed country's think-tank products quality control system， the paper explores modern management methods and project management theory to analyze the key elements which affect products quality. Six links in production chain are identified， including topic selection， team organization， research implementation， products review， results delivery and feedback. Based on think-tank production chain， a quality control system is set up to promote substantial increase of think-tank products quality and upgrade the construction of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Key words think tank； think-tank products； quality control；Rand； NRI； WRI； production process

智庫產品作為智庫實力的顯性表現，不僅是智庫研究工作的成果展示，也是智庫機構開展咨詢和影響決策的最主要方式之一。因此保障智庫產品的質量，提高智庫機構的決策支持水平和能力就成為各家智庫機構積極思考的問題。西方發達國家的智庫已經在該領域做出了一些積極實踐。調研當前西方知名智庫發布的產品質量控制標準和規范，深入挖掘影響智庫產品質量的因素，特別是與智庫產品產出息息相關的關鍵要素，不僅對于智庫影響力評價具有理論指導作用，也將為我國新興智庫機構的自身建設提供借鑒和參考。

1 質量控制概念的發展

1961年，美國通用電氣公司的Feigenbaum博士首次提出了全面質量管理的概念[1]，指出全面質量管理是為了能夠在最經濟并充分考慮滿足用戶需求的條件下進行市場研究、設計、生產和服務，把企業各部門的研制質量、維持質量和提高質量的活動構成一體的有效體系。1980年，美國的管理學家W.Edwards Drming在其所提出的《領導職責十四條》[2]中全面介紹了質量管理理論，強調對產品的質量控制需要從源頭抓起，需要企業各部門、各環節的人員共同參與。1986年，摩托羅拉公司的Smith提出旨在降低生產流程缺陷次數的六西格瑪概念，隨后經通用電氣公司的推廣，逐漸形成一套著眼于客戶、從質量管理入手進行戰略規劃、產品設計和市場推廣的方法體系，六西格瑪理論也演變成為現代企業提升管理水平、增強競爭實力的參考指南[3]。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社會發展對質量的要求已經不僅僅局限于生產制造業，同時也滲透到社會經濟活動的各個方面，質量控制與管理體系的組織從工業領域擴展到服務業、政府部門等。

隨著國際化質量管理理念和方法在我國的推行，科研領域也逐漸意識到質量管理的重要性，逐步在科研管理過程中引入了質量管理的概念和方法，并提出將傳統的“目標管理”模式轉變為“過程管理”模式，將所有影響科研產品（成果）質量的環節和因素有效地控制起來，以科研人員的工作質量來保證最終科研產品（成果）的質量，以過程的最優來保證最終產品質量的最優，以過程的合格來保證最終結果質量的合格[4]。

2 智庫產品的價值分析

（1）基于智庫機構研究成果開展決策已成為全球大勢所趨。隨著氣候變化、金融危機、恐怖主義等全球性事件和問題不斷涌現，各國政府來自政策議程、政策規劃、政策決策、政策執行、政策評估等環節的壓力也史無前例，因此迫切需要得到更多外來智慧的支持。縱觀世界發展史，智庫始終與國家利益聯系在一起，智庫在國家內政外交事務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全球化背景下，各國領導層也無不利用智囊機構為其執政和解決各種棘手問題提供良策，各類智庫也紛紛發揮其智囊優勢，不斷推陳出新，著眼于國際熱點話題和國內亟待解決的問題提供決策產品[5]。

（2）智庫產品是智庫觀點的物質載體和顯性表達。如果說智庫是介于學術專家和政策制定者之間的紐帶，那么智庫產品作為智庫研究活動的直接產物，不僅是“學術成果、調查數據和專家智慧”的結晶，更是決策者和公眾了解智庫的第一步，也是智庫機構開展決策咨詢與建議的主要方式，決定著智庫的綜合實力和影響力。世界上發達國家以及部分發展中國家的智庫定期或不定期地為相關決策部門提供建議或報告，并通過搭建完善的網站和自媒體平臺，及時更新本機構的各類研究成果和產品，向感興趣的公眾免費提供可在線獲取的研究報告，以此達到宣傳、引導與自我推介的目的，從而提升社會關注度和社會影響力。

（3）智庫機構通過智庫產品發揮教育意義。隨著智庫越來越注重營銷思想產品，智庫的重要作用——追蹤社會熱點問題、幫助教育政策制定者和公眾的功能也日益凸顯[6]。作為教育者，智庫必須利用各方面的信息資源和專業知識向廣大目標受眾傳播他們的觀點和關切的議題，更要積極設法塑造公眾輿論、改善社會風氣、改變民眾的思維方式，而傳播思想的絕佳途徑就是通過清晰的受眾市場細分，精準輸出本研究成果和產品品牌效應。

3 智庫領域產品質量控制案例分析

國外智庫界對智庫產品的產出質量一直比較重視，無論是老牌知名智庫還是新興科技智庫，基本都形成了從規劃設計、研究實施到成果發布的一整套質量控制管理體系。本文以蘭德公司、野村綜合研究所、世界資源研究所這三家知名智庫的質量控制實踐進行舉例與分析。

3.1 蘭德公司——高質量研究和分析的標準

“蘭德”（Rand）的名稱最初來源于英文Research and Development（研究與開發）的縮寫，是美國第一個真正被稱為“思想庫”的智囊機構。經過近七十年的發展，蘭德公司目前正在向整個美國聯邦政府甚至是世界其他政府部門和企業提供各類信息咨詢和項目預測，每年發布的一系列報告和研究成果無不體現著其一直宣揚的愿景：成為世界上政治思想和分析最可靠的來源。

隨著面臨的政策問題日益復雜和棘手，目前蘭德公司也發生了許多變化：研究范圍逐步擴大，客戶和資助單位以及他們所需要的研究產品和服務也變得更加多元化；研究方法和技術不斷豐富和進步；數據和信息成倍增加。然而，歷經七十年的變遷，蘭德公司研究工作中的一個元素卻從未改變——對高質量和客觀性的孜孜追求。

蘭德公司自1997年率先公開了其情報研究規范以來，又經過持續多輪的討論和細化完善，分別在1999年、2003年、2009年進行了3次修訂和更新，最終形成了現行的《高質量研究和分析的標準》[7]。該規范明確要求：選題時要合理界定問題，明確研究目的；研究過程中要精心設計和執行研究方法；同時研究者應了解其他相關的研究項目；使用最優的可獲取數據和信息；研究假設應做到明確且合理；研究結果代表了必須與現有知識相結合的新知識；研究團隊應根據其研究結果提出相關的啟示和建議；研究文獻應當表達準確、通俗易讀、結構清晰、語調平和；研究要引人注目，有使用價值，關乎利益相關者和決策者；研究應該客觀、獨立和公平；最后研究還要具有創新性和持續性。

這套規范表達了蘭德公司關于高質量情報研究的理念，公司發布的每一份報告、每一條產出成果在公開發表前都經過審慎的同行評議，公司還會定期安排內外部人士對其研究課題和產出進行整體評審。這套規范不僅是研究人員的工作指導守則，更是研究隊伍、管理人員和同行評議者的重要工具。

3.2 日本野村綜合研究所——品質追求+項目監理+品質提高支持體制

野村綜合研究所（NRI）作為日本智庫的代表，是由日本首家民間智庫——野村綜合研究所與系統集成企業的創始者——NCS合并而成。它繼承了二者的優秀DNA，把“洞察未來、廣泛為社會建言，能力與客戶至上、追求卓越”的理念融會貫通，不斷開展領先于時代的業務活動。NRI提供服務的核心是“指南服務×解決方案”。其中，“指南服務” 涵蓋了從發現問題到提出解決方案的全過程，包括預測、分析和提出建言獻策；“解決方案”是針對“指南服務”提出的解決方法，通過業務改革、系統設計、構筑與運營，將其付諸實施。NRI通過“品質追求+項目監理+品質提高支持體制”的三位一體質量控制理念，全方位確保提供優質的服務[8]。

（1）品質追求。NRI針對系統的構筑和運營、咨詢服務項目實施，各業務部門在負責進行質量管理的同時，還設置了推進/支持各業務部門品質管理的質量綜合管理部門。其中，在新建信息系統項目中，NRI從“監測功能”和“推進·支持功能”兩個方面對各業務部門提供支持。前者是指應用NRI獨有的質量管理系統（NRI-QMS）和標準框架（工程定義、可交付成果的指南），對項目進行監測、評價、評審的功能；后者是通過著力提高生產效率、解決各種生產革新中遇到的問題，使員工和業務合作伙伴能夠精神抖擻地進行工作，以進一步提高整體競爭能力。

NRI還構筑了有組織地支持項目成功完成的機制，并不間斷地監測各項目的情況。另外，為規避風險，在支持項目經理工作的同時，還對開發程序與可交付成果進行指導改善，以提高質量。

NRI在維護和運營其構筑的信息系統這一持續性過程中，與客戶建立起密切的關系，并創造機會為客戶提高商務辦公效率及實現發展出謀劃策。在這種意義上，NRI將維護和運營項目稱為“優化項目”，并給予其與新建項目同等的重視。

（2）項目監理。除了為成功實施各項目而進行的“項目管理”以外，NRI還在推進以提高項目質量、早發現問題、早出對策為目的的“項目監理”。監理的核心內容是建立在公司整體水平基礎之上的項目評審體系和項目觀察活動，公司內部分為項目、部門、公司三級評審體系，確保在項目實施的各個階段隨時召開會議，以從各例行報告中跟進項目的進展，從而確認可以交付的成果（見圖1）。

（3）多元化的品質提高支持體制。NRI從系統構筑到被稱為“優化項目”的維護和運營工程，都以質量管理和生產革新的專業部門為中心，舉全公司之力不斷完善高品質的支持體制。NRI多元化品質提高支持機制的質量管理系統、生產革新部門、業務優化、風險管理以及項目監理等都緊密圍繞信息系統建設項目，從策劃構筑發布到后期的運營維護和改善都為提供高品質的支持體制而服務（見圖2）。

3.3 世界資源研究所

世界資源研究所（World Resource Institute，WRI）是一個全球性環境與發展智庫，其研究活動致力于研究環境與社會經濟的共同發展。世界資源研究所將研究成果轉化為實際行動，在全球范圍內與政府、企業和公民社會合作，共同為保護地球和改善民生提供革新性的解決方案。

該研究所設立有專門的“科學與研究部門”（S&R，類似于國內科研機構的“科技處”）負責對其產出成果和產品進行評審。研究所對研究成果的質量要求是“報告全面、寫作完善、觀點中立、價值突出”。并且對于不同類型的產品——研究報告與問題簡報、工作論文、技術文件、在線工具與應用軟件、數據信息圖等都有嚴格的內外部評審程序（見圖3）。如以研究報告與問題簡報為例，經過出版計劃（由研究部門主任、S&R共同審定同意）→報告初稿（研究部門主任、S&R共同審定）→內部審核（S&R同意并送內部專家評審）→外部評審（S&R同意并送外部專家評審）→正式出版報告（S&R同意出版或發布）的循環，研究部門主任、科學與研究部的審閱同意，評審過程一般需要6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9]。嚴格的質量要求和成果評審流程，使WRI成為了資源環境領域的國際頂尖智庫。

4 生產流程視角下的智庫產品質量控制與影響因素

上述各家智庫產品的質量控制實踐表明智庫產品的科學性與其生產鏈的各個環節息息相關。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院長姚洋[10]指出“智庫是思想與智力產品的生產者，全面地評價一個智庫，不僅要看其終端產品，也要監督其生產鏈。”因此，本文將智庫產品的生產鏈總結歸納為以下五個環節：選題環節、團隊組織環節、研究實施環節、產品評議環節、成果交付發布與反饋環節，并對各個環節中影響產出產品質量的影響因素進行識別與分析（見圖4）。

4.1 選題環節

智庫的研究選題都是從現實問題/需求出發，旨在解決某個或某類具體現實問題而開展的具有針對性的研究，對現實問題的理性分析幾乎是所有智庫研究的特色。一般而言，智庫通過“命題作業”和“自動選題”兩種形式獲得研究課題。“命題作業”是政府或企業向智庫機構交辦課題，布置“命題作業”。此外，智庫機構自己也會有大量的“自選動作”，即結合特長對相關領域的公共政策進行研究，屬于“自動選題”。智庫機構通過合理、巧妙地選擇研究課題，不僅能夠產生廣泛的社會影響，也會得到更多來自政府部門、大型企業的關注。

在選題環節，首先要明確選題的類型，即題目的定位，包括戰略性選題、前瞻性選題、區域性選題和全局性選題[10]；其次要認清題目的價值，即所確定題目的重要性和受關注度。如蘭德公司經歷了60多年的發展始終能夠保持智庫行業領先的地位實屬不易，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蘭德公司選擇了討巧、受人矚目的熱點研究課題；在得到政界關注以后，蘭德公司又通過接觸政界的決策高層準確把握有價值的研究方向，這種互惠共贏的發展理念更使得蘭德公司邁入信息咨詢的高端領域；最后要確定研究的目標，即通過可行性分析考察選題的實踐性和針對性。

由此可見，研究選題關乎著智庫機構的興衰存亡，它既是智庫產品的“血脈”和“生命線”，更是智庫機構綜合實力的真實體現。

4.2 團隊組織環節

人才是現代社會競爭的焦點，而智庫機構屬于密集型產業，研究人才素質的高低直接決定其競爭力的大小。智庫機構中的研究團隊組織管理對其綜合實力、國內外影響力、研究人員素質、學術研究決策水平等方面都起著決定性作用。沒有高效的團隊組織和高素質的一流人才，智庫不可能產出高水平的產品。

在團隊組織環節，與產出的產品質量息息相關的是人才配置的合理性與科學性。首先在人才招聘方面，通常應注重學術造詣、研究能力和實踐經驗，同時注意學科背景、學歷、年齡、政治宗教信仰的多樣性和結構的合理性，以實現觀點的平衡和研究成果的科學性[11]。一般而言，要求智庫研究人員具備超強的綜合能力，即在擁有較強研究能力的同時還具備良好的管理能力、策劃能力、協調能力、計劃能力和組織能力[12]；其次，在組建研究隊伍時，要注意中高級研究員的配比以及研究人員和研究助理的搭配，從而確保研究工作的高效率。如蘭德公司的經驗是兩個研究人員不如一個研究員加半個秘書的效率高。歐美智庫的研究人員還采取“固定人員+機動人員”的組織方式，智庫的研究人員大致分為三類：一是以知名學者為主體的常駐研究人員；二是外部的客座研究員；三是多種類型的訪問研究人員。這種組織方式既能保證研究的專業性，又能確保項目組在一定程度上融入社會，保證了團隊知識結構的多樣性[9]；最后，在人事管理方面，完善的在職培訓和考評機制也是影響智庫機構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因素。研究人員通過智庫自身或與其他研究機構建立訪問、交流、培訓渠道進行學習，不僅增強研究人員的協作能力，也增加了智庫的凝聚力；而且歐美智庫還有智庫與政府之間人才交流的“旋轉門”機制[14]——智庫擁有越多的卸任官員，也能夠將更多的研究人員送入政府部門工作，有助于智庫更好地掌握國家的政治動向，時刻保持研究成果的時效性，從而在競爭中占據更多的優勢。此外，還需要人員績效評估制度和考核聘任制度，研究人員的晉升、續聘或解聘都是根據定期考核的結果來決定，這樣可以進一步保證智庫的人才競爭力，吸引更多優秀的人才為智庫產品的發展貢獻力量[15]。

4.3 研究實施環節

作為智庫機構生產產品的核心環節，在開展研究時，首先需要對課題進行分析和開展相關調研。只有廣泛深入地開展調研，全面掌握與課題相關的背景信息和實際情況，才有可能做出更準確的判斷和提出科學合理的對策或建議。

在調研中，首先要注意數據、信息的準確性和全面性，否則，智庫的研究成果就會成為無本之木、無源之水。信息源是整個智庫研究活動的前提和基礎，特別是在大數據科研環境下，可靠的信息源不僅直接關系到智庫產出成果的質量，而且已逐漸成為智庫機構生存和發展的關鍵[16]。

其次，要制訂研究計劃。無論是簡短精湛的簡報類產品還是需要經過長期研究的專題報告，要保證課題在研究過程中不為日常瑣碎的工作所干擾，按期實現研究目標，在開展研究之前，都需要制訂研究計劃，研究計劃亦被視為課題在研究過程中的行動指南。研究計劃的確立是否科學和合理，研究過程中是否遵照其執行，也是交付階段評審專家進行課題鑒定驗收和評價的主要依據。

第三，要確定研究方法。在研究過程中，是否采用系統論的觀點來對待課題，綜合分析課題的內外部環境，能否從多元化的角度分析問題，對于研究結果的全面性至關重要。同時采用定性加定量、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的方法也可以避免最終結論的片面性。

最后，明確時間節點，合理安排人員、經費等。眾所周知，在課題實施的過程中，時間、成本、質量是一組相互爭奪資源的管理領域[17]。要達到預期的目標或滿足客戶的需求，還需要做到時間管理和經費管理，合理地控制進度和成本，將有限的資源合理地分配到產品的整個生產過程中，實現價值的最大化。

4.4 產品評議環節

為了保證研究的高品質，智庫機構都會通過質量審查標準對研究成果的質量進行評審。如作為研究質量和客觀性的最后檢查，美國國家科學院的所有報告都必須經過嚴格、獨立的外部專家評審。經過委員會全體成員和美國國家科學院相關人員簽署的最終報告，才會送到項目委托方隨后再向公眾發布[18]。一般而言，審查從以下三方面開展：

首先，輸出的產品要做到表達準確、結構清晰、通俗易懂。如蘭德公司在其《高質量研究與分析的標準》中明確要求研究成果對于目標受眾而言易于理解，且敘述語調平和，不帶有強烈的感情色彩[19]；其次，需要對研究方法、過程、數據等的可靠性進行考察，作為事實依據陳列的數據信息應該是準確且經得起檢驗的；最后針對報告中得到的結果運用詢證的方法進行評估，確保結果的合理性。

4.5 成果交付發布與反饋環節

任何智庫其主要目的除通過努力獲得一流的研究成果以外，更重要的一個目的是通過各種途徑使自己的研究成果被更廣泛的組織和個人接受。因此，產品發布的時效性和覆蓋面直接影響受眾的反饋。如歐美智庫的成果宣傳和營銷方式主要包括出版期刊、圖書、發布報告，推出影響社會公眾的政策性、戰略性普及出版物；建設網站和公眾信息平臺，借助Blog、Facebook、Twitter等新媒體進行宣傳，推銷智庫的理念，傳播其研究成果[9]。同時智庫對公眾反饋結果的整理及重視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日后產品的質量。

5 結語

智庫產品的科學性與其生產鏈的各個環節息息相關，未來智庫競爭力的高低必將取決于其產品質量的好壞，因此從智庫產品的生產流程上進行控制必將極大地提升智庫的核心競爭力。本文對智庫產品生產鏈中影響產品質量的因素進行了初步探索分析，不排除還有其他一些重要因素也會影響智庫產品的質量，而且不同類型的智庫產品質量控制機制也不盡相同。總之，智庫產品質量控制體系的構建將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還需進一步的研究和探索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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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宋忠惠，女，中國科學院蘭州文獻情報中心、中國科學院大學碩士研究生；鄭軍衛，男，中國科學院蘭州文獻情報中心研究員；齊世杰，女，中國科學院蘭州文獻情報中心、中國科學院大學碩士研究生；賈曉濤，女，中國科學院大學武漢文獻情報中心、中國科學院大學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