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民族精神的內涵,其實就是以儒、釋、道為主要建構的國學系統。本文將從儒家,道家,佛家等方面,學習研究民族精神,從人生,政治等方向慢慢感悟。
【關鍵詞】民族精神;儒家思想;道家思想;佛家思想
中國當代著名畫家沈嘉蔚的油畫《北大鐘聲》(又名《寬容》),陳獨秀、胡適、辜鴻銘、馬敘倫、蔡元培、李大釗、魯迅、錢玄同、梁漱溟、劉半農等大師讓我仰之彌高,鉆之彌堅。由此我想到了我們的校訓之前一句:民族精神。
我所認為民族精神的內涵,其實就是以儒、釋、道為主要建構的國學系統。儒家思想用四個字概括就是“人與社會”,用三個字來概括就是“拿得起”,用兩個字概括就是“有為”,用一個字概括就是“張”;道家思想用四個字概括就是“人與自然”,用三個字概括就是“想得開”,用兩個字概括就是“無為”,用一個字概括就是“弛”;佛家思想用四個字概括就是“人與自己”,用三個字概括就是“放得下”,用兩個字概括就是“解脫”,用一個字概括就是“空”。儒家主張積極入世,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道家消極避世,歸返自然,清靜無為,老子強調無為而無不為,莊子強調無用之用;佛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因緣和合,緣起性空。有緣人才能終成眷屬,有情人未必能成為眷屬。打一個比方:你要追求一個漂亮女子,儒家會鼓勵你,去追求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道家會安慰你,想開一點吧,矮矬窮怎么能追上白富美,追不上無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佛家會勸解你:“施主,看清楚了,美女果真美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儒釋道就是傳說中的“三教九流”中的三教,但我覺得儒不是宗教,儒家沒有教規教義,沒有活動場所。但道和佛是宗教,用李澤厚的觀點去區別中西方宗教文化就是“一個世界,兩個世界”。道教是中國土生土長的宗教,“只羨鴛鴦不羨仙”,講“一個世界”,他們對另外一個世界的真實性表示懷疑,只相信活著的世界才是真實的可靠的。所以從秦始皇開始的中國皇帝們晚年都沒什么正事,只熱衷于尋仙訪道,煉丹制藥,追求長生不老。強盛的唐代有五個皇帝居然都是吃丹藥吃死的,包括唐太宗。佛教和基督教講“兩個世界”,此岸與彼岸,人間和天國,不朽在彼岸,理想在天國。佛教講六根清凈,四大皆空,就是為了修成正果,進入彼岸的極樂世界;基督教講“富人上天堂比駱駝穿過針眼還難”,富人只是上帝派到人間臨時掌管財富的人,死前一定要把財富回饋社會。
儒以治國,道以治身,佛以治心。儒家重善,道家重美,佛家重真,“學知,求真,向善,悟美”,而真、善、美恰恰是人類追求的普世價值和終極目標。
由《北大鐘聲》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幅畫,就是意大利文藝復興三杰之一的拉斐爾的《雅典學院》,在雄壯麗的大廳里,穿越著不同時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學派的杰出學者、思想家,柏拉圖、亞里士多德、蘇格拉底、阿基米德等凝聚著人類天才智慧的精華。當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想到了我們校訓的后一句“國際視野”。
西方文化與中國不同,第一,從做人的角度,用一個字概括就是“惡”,用兩個字概括就是“契約”,用三個字概括就是是“基督教”,用四個字概括就是“自由平等”。西方人認為人性本惡,人要不斷地贖罪。西方人通過契約的形式建立共同體,中國是通過血緣關系建立共同體。契約形式建立的共同體則體現人的自由意志和神圣性,比如《圣經》原名應為《舊約全書》、《新約全書》,“約”就是上帝與人類簽署的兩份合約,“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丢毩⑿浴分杏幸痪湓挘骸叭巳松降龋煳镎哔x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人只有獨立自由平等才會有責任感。孩子把人家東西打壞了,得家長負責,孩子不負責,怎么能有責任感。1991年盧剛在愛荷華大學槍殺5人,死后,家中接到一封信:有什么需要提出來,我們盡力滿足。
第二,從學習的角度:用一個字概括就是“問”,用兩個字概括就是“好奇”,用三個字概括就是“科學性”,用四個字概括就是“批判創新”。蘇格拉底自認為是“精神的助產士”,以反問別人來證明自己和別人的“無知”。亞里士多德等西方的哲學家求知的動機只是好奇,并注重科學性。中國式的學習則注重“聽、功利、實用性”,所以才會有“學而優則仕”、“知識改變命運”。才會出現霧霾、地溝油和山寨水貨。
第三,從政治和經濟的角度,用一個字概括就是“治”,用兩個字概括就是“憲政”,用三個字概括就是“經濟人”,用四個字概括就是“無賴假設”。西方一般是法治,而中國是人治。西方公法文明的核心是“憲政”,這也是與中國公法文明的差別,就是通過憲法的形式規范和限制國家權力并保障人民的權利,國家和政府是工具,只有工具性價值,其目的是為了保障人民的權利。英國沒有成文的憲法,除了零散的不同時期法律外,因為英國人民對英國議會比較滿意;美國的憲法是由最聰明的人制定,連最愚蠢的人也能執行,所以只有憲法修正案,運作得也相當合理。德國的法律多如牛毛,我覺得特別符合“德意志的徹底性”。“經濟人”或“理性經濟人”由英國經濟學家亞當·斯密提出,是西方經濟學最根本的概念,就是指預先假定參與經濟的人是要謀取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但要保持理性,否則就會出現損失,并從這個假設出發,把它作為制定規則的約束條件。日常生活例子也有,如拆遷戶自焚,前幾年海南的天價海鮮,今年哈爾濱天價魚館,為了幾千塊欺詐消費者,罰了50萬,吊銷執照,也能反映出監管部門的漏洞?!盁o賴假設”由英國哲學家休謨提出,意思是說當我們設計一個國家制度的時候,要假設將來掌握和運用這個制度的掌權者們都是一群無賴,按照最差的情景行事,目的就是由悲觀的人性建立樂觀的制度。丘吉爾說“民主是最不壞的制度”。美國總統選舉,樂觀的選民會認為他投票選出的是兩個當中“比較好”的,悲觀的選民會認為他選出的只是“較不壞”的那一個。
最后,讓我們再回到這幅拉斐爾的《雅典學派》,亞里士多德和柏拉圖站在所有智者中間,柏拉圖一手拿著自己的《理想國》,另一只手指著天空。亞里士多德一手拿著自己的《倫理學》,另一只手指著大地;我的理解是,當我們仰望星空的理論光芒的時候,也要有腳踏實地的實踐厚重。同時作為柏拉圖的學生,亞里士多德說,我愛我師,我更愛真理。他手向大地,與老師不同,敢于向老師或權威挑戰,這樣,才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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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永波(1976—),男,漢族,吉林長春人,本科學歷,長春外國語學校中級教師,主要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