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基本特征、影響及現代應用

[摘要]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至今仍有深刻影響，他提出的“做學合一”理念、“社會化”辦學方針、聘任“專習各該科之技能”教師和培養“敬業樂群”品格等思想，以及其所主張的加強教師職業道德建設、強化農村職業教育、鼓勵學生自治等措施，對現代職業教育的改革與發展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和指導價值。

[關鍵詞]黃炎培 職業教育思想 影響 應用

[中圖分類號]719.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7）02-0005-06

黃炎培先生是我國近現代職業教育的開拓者和奠基人。1917年，黃炎培聯合蔡元培、梁啟超、張謇等教育界、實業界知名人士，在上海創立了中華職業教育社，開展職業教育和職業指導服務。早在職業教育思想處于萌芽狀態時，黃炎培就以生計為重、實用主義的教育理念指導職業教育活動，使職業教育思想至今仍充盈著鮮活的氣息，閃爍著智慧的光芒。1917年，黃炎培又赴日本、菲律賓兩國對職業教育進行考察，認為“提倡愛國之根本在職業教育”。1921年，黃炎培談及職業教育時說：“職業教育的原理，是造成社會上優良的分子，能為自己謀生，能為社會服務。”①1934年，他進一步提出：“職業教育之定義，是為用教育方法，使人人依其個性，獲得生活的供給和樂趣，同時盡其對群之義務。”②在當前職業教育處于“在改革中發展，在發展中提升”的內涵發展關鍵時期，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有利于推進我國現代職業教育的不斷完善和發展。

一、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基本特征

黃炎培在長期教育實踐中積累了豐富的教育經驗，形成了對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產生重要影響的職業教育思想。“手腦并用”“做學合一”的職業教育理念深刻揭示了職業教育的基本教學規律；“平民化”指出了職業教育是面向平民的教育，具有人本性；“社會化”則闡述了職業教育是面向人人的教育，需要適應社會、服務社會。

1.實踐性。1915年，黃炎培跟隨農商部游美實業團進行三個月的考察，他清醒地認識到：“中、美兩大陸國力之強弱，生事之厚薄，民力之開塞之所以不可同日而語，就在于這教育上的差異。中國人讀書與外國人異，中國人所讀者，皆近于虛無寬泛，不切實用，外國人所讀者，皆切于日用生活。”③因此，他極力主張教育應切合實際、發展能力，“凡教育皆含有職業之意味，蓋教育云者，因授人以學識技能而之能生存于世界也”。④他提出職業教育的原則之一是注重“手腦并用”，“世界文明是人類手和腦兩部分聯合產生出來的，手腦聯合訓練，適合青年期身心發展的自然要求。職業教育應‘做學合一’，理論與實際并行，知識與技能并重。如只注重書本知識而不去實地參加工作，是知而不能行，不是真知。職業教育的目的乃在養成實際的、有效的生產能力，欲達此種境地，需要手腦并用”。⑤黃炎培特別重視實習，提出“實習無自重，能力無自養成”⑥。他強調學校教育必須“活用各種知識技能于實地，學工的要到工廠去實踐，學農的要到田園去實踐，學商的要到商場去實踐”⑦，提倡在學中做、做中學，以達到知識和技能學習的系統性和完備性，逐漸形成“基礎實踐—專業實踐—社會實踐”的一體化實踐教學體系，“打破平面的教育，而為立體的教育”“漸改文字的教育，而為實物的教育”⑧。他早期的實用主義思想為職業教育思想的發展提供了方法論基礎。當前，理實一體化、工學結合的人才培養理念，實則是黃炎培實踐性職業教育思想在現代職業教育教學改革實踐中的創新應用。

2.人本性。愛國情操和人本思想是黃炎培偉大人格的兩大閃光點。⑨黃炎培多次強調，辦職業教育必須“從平民社會入手”“須下決心為大多數平民謀幸福”，將“平民化”作為職業教育的重要辦學方針。他認為，教育既要在發展人的天賦能力和個性特長的基礎上傳遞與發展人類的生產生活知能；又要基于對群的義務，培養為群服務的精神，增進個人的人生修養。⑩黃炎培將職業教育的目的定為“為謀個性之發展，為個人謀生之預備，為個人服務社會之預備，為世界及國家增進生產能力之預備”，其根本目的是“使無業者有業，使有業者樂業”11。為讓貧苦百姓及其子女接受職業教育，他提議面向廣大平民創設職業學校，舉辦補習學校，開展職業指導。在教學原則上，他始終堅持“以人為本”，要求課程內容不以同一種思維模式或規格標準來限制學生的發展；在辦學方式上，遵循“平民化”，有利于緩解學生畢業后就業困難的處境，推進職業教育轉化為“實際的、有效的生產能力”；在教育制度上，他倡導專科一貫、工讀交替，有利于知識與能力的全面培養，解決貧苦學生的學費問題。此外，黃炎培還鼓勵學生發展自己的個性與能力，努力為學生營造良好的社會環境和氛圍，這不僅充分體現出“人本性”的職業教育思想，也與現代職業教育中倡導的職業教育面向人人、以人為本，培養面向生產、建設、管理和服務的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的本質有相通之處。

3.社會性。1914年，黃炎培在《黃炎培考察教育日記》中提出“離社會無教育，欲定所施為何種之教育，必察所處為何種之社會”“凡夫一切現象，茍足以表示其一社會之特性、慣習、能力者，皆在所宜考”。12因此，職業教育應不斷適應社會、為社會服務，職業院校應堅持社會化辦學方針。他主張“社會化”是“職業教育機關唯一的生命”“譬如人生中的靈魂”“得之則生，弗得則死”。在教育目的上，黃炎培深信：“一個社會人人有職業，有與其個性相適合之職業，則人人得事，事事得人，社會無有不發達者。”13他密切關注區域社會生產、生活的切實需求，強調要按照社會的需要培養人才，又要通過發展學生的個性自由，培養學生的專業技能和良好的職業道德以促進社會的發展。職業教育的專業設置和專業結構必須立足于區域經濟發展和社會需求，與產業結構和技術結構調整和發展相適應，“設什么職業科，完全須根據那時候當地的狀況”“要看職業界的需要；定什么課程，用什么樣的教材，要問問職業界的意見”“必須同時與社會經濟結構相匹配，與社會生活相配合，才能興旺發達”，14真正做到專業結構與產業結構的順利銜接。在師資建設上，他提倡聘請有工作經驗和社會能力的企業工人擔任兼職教師，強調教師要有扎實的專業技能、優秀的人格品質，能為社會民眾謀福利。因此，辦職業教育需要充分利用好職業院校有限的教學資源，同時與社會各界保持密切聯系，加強社會協作，提高辦學質量，形成職業教育的辦學特色，實現職業教育的“社會化”，從而適應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

二、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對現代職業教育的影響

針對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基本要求，黃炎培提出了“教師管理理論”，以務實為民的理念提出了“農村改進理論”，以實事求是的科學精神提出了“學生自治理論”。他堅持從中國實際出發，改革脫離了社會生產和生活的傳統教育，推動了中國職業教育的發展，對現代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

1.“教師管理理論”對“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的影響。黃炎培十分重視職業院校教師在人才培養中的作用。他強調，豐富的工作經驗和動手能力是職業院校選聘教師時不可或缺的條件，提出“凡職業學校欲聘專門教師，如不易得學校教授與經驗并重者，毋寧聘用職業經驗者，較之僅受學校教授者必差勝”15。他認為，“主張教育者，同時必注重道德”“欲養成何等人物，視養之者為何等人物”。教師要具備高尚的思想品質及職業道德修養，能夠以身作則，潛移默化地感染和影響學生，使學生養成良好的職業道德習慣。當前，隨著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和產業結構的不斷調整，培養一支集扎實豐富的專業知識、專業實踐技能、教育教學能力和高尚的職業素養于一身的“雙師型”教師隊伍，既是職業院校生存與發展的迫切要求，也是教師自身專業化成長的客觀訴求，更是實現人才培養目標的根本保證。職業院校根據院校發展實際，通過政府給予政策和資金支持，和企業一起為學生提供校內理論學習和在企業進行實訓操作的機會。教師作為培養和培訓主體，積極參與制定“雙師型”教師隊伍培養與建設的長遠規劃。黃炎培還著重強調，教師不僅要會教書，更要會育人。“雙師型”教師不僅需要具備為人師表的基本道德品質和奉獻精神，對待學生認真負責，對待工作熱情敬業，嚴于律己，刻苦鉆研；還應了解和掌握所涉及的相關行業職業道德和誠信品質，促使學生養成對職業敬畏的精神，能夠在實際崗位中端正職業態度，吃苦耐勞，認真負責。

2.“農村改進理論”對職業教育資源合理配置的影響。黃炎培在《農村教育弁言》中指出，“吾嘗思之，吾國方盛倡普及教育，茍誠欲普及也，思想十之八九當屬于鄉村。即其所設施十之八九，當屬于鄉村生活之教育”。16因此，黃炎培提出發展農村生產，提高農民生活水平，需大力發展職業教育，改善職業教育資源配置不合理的狀況，強調“鄉村是整個的問題，教育是一種方法，把鄉村作對象，不應該單從教育著手”，而要整合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關鍵要素，提出“劃區施教”和“富教合一”，以實現“改造農村，再造民族”的目標。“劃區施教”，即“鄉村職業教育之設施，不宜以職業教育為限，就交通較便地方，劃定一村，或聯合數村”，根據區域農村發展特色，充分考慮專業設置、教學內容、教育對象以及學生就業的特殊性，合理布局農村職業教育資源，培養學生實用技能，使其畢業后能夠快速投入農村生產之中，增加農民收入，改善農村生活，提升農民的整體素養；“富教合一”指黃炎培始終站在廣大農民的立場，倡導教育與經濟相互促進，以“教”帶“富”，以“富”促“教”，加快發展農村職業教育，改變農村落后的社會生產面貌。當前隨著城鄉一體化進程的加快推進，學習黃炎培“農村改進理論”，發展當代農村職業教育，應充分發揮區域平臺功能。同時，政府要統籌領導，加大資金投入，構建農村職業教育資源整合機制，調整農村職業學校布局，擴大規模，優化結構。17只有這樣，才能合理配置教育資源，確保農村職業教育的順利實施，推進城鄉均衡發展。

3.“學生自治理論”對職業院校學生治理的影響。黃炎培注重培養學生的自我學習能力、堅韌的意志力及善良的品性。他主張“各級各類學校，都應實行學生自治，養成學生自律、自動、合作、互相的優良習慣”18，順應學生自然發展的天性，培養學生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自我提高的社會能力。他極力反對過分嚴格束縛的教育，認為“過嚴之學校，多犯罪之青年；過嚴之家庭，多不才子弟”，不利于學生身心的健康發展。黃炎培在中華職業學校訂立自治章程，并設立自治指導部、學生指導會，向學生提出自治口號“無論何事皆當作”“無論何事皆當自己解決”“無論何事何時須能為公眾出力”“無論何時遵守紀律，服從公理”，自治組織結構清晰，權責明確。自治原則遵循“一切自治事宜須與學校行政部所定規則不相抵觸”的原則，為當代職業院校學生管理提供了參考模板。19教師要積極扮演學生自治輔助的角色，隨時給予指導和監督，培養學生盡早適應社會環境，能夠從事各類社會活動，處理好與社會成員之間的關系。當前，職業院校學生管理的關鍵是要充分發揮學生的“主體地位”，調動學生主動參與管理的積極性，形成管理者與學生之間的良性互動和協同治理，促進學生能力和素質的全面提升，培養適應經濟和社會發展需要的應用型人才。目前，職業院校面臨的主要問題是如何在制度上突破原有的管理體制，提高管理效率。由于學生沒有足夠的管理能力和經驗建立自治組織，因此，教師應指導學生處理校內日常事務，幫助學生養成理性分析問題、科學嚴謹處理問題的態度和習慣。同時，要充分發揮監督的作用，防止學生濫用權力或權力使用不當。學生自治應堅持循序漸進的原則。由于學生在生理和心理上還未發展成熟，存在管理能力不足、自我約束力差等弱勢，因此，要根據職業院校學生思維較敏捷、動手能力強、適應環境快等特點，通過自治的管理方式，培養學生的領導能力、組織能力、溝通協調能力，以達到由點及面、全面發展的目標，使他們能夠在實踐中提高能力，增強團體意識。

三、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現代應用

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對現代職業教育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遵循“做學合一”理念是推進職業教育特色發展的必要條件；實施“社會化”辦學方針是推進職業教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導向；聘任“專習各該科之技能”教師是推進職業教育內涵發展的基礎工程；培養“敬業樂群”品格是推進職業教育和諧發展的價值訴求。

1.深化校企合作，堅持“做學合一”理念，培養技術技能人才。黃炎培強調職業院校在人才培養過程中應要求學生邊做邊學，注重手腦并用、做學合一，理論與實踐并行，知識與技能并重。貫徹“做學合一”原則，實現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目標，要通過“政府、職業院校、行業、企業”四方聯動的方式、合作共贏的路徑來實現。職業院校將合作機制納入院校制度中，健全合作組織結構和運行機制，迎合企業的利益訴求，最大限度地利用合作資源，實現優質高效的人才培養。在合作過程中，往往出現“學校熱、企業冷”的現象，企業對自身承擔的責任與義務意識模糊，管理不到位。企業應端正自身在校企合作中的地位和作用，與院校積極溝通，闡明企業對工作崗位的需求及標準，確保“做學合一”貫穿于職業院校人才培養的全過程。職業院校與企業聯合研究和制訂人才培養方案，監督和指導實習、實訓過程，提高人才培養的有效性、針對性和實用性。建立校內外實習實訓基地，將理論教學與實踐操作相結合，使學生能夠“手腦聯動”“邊學邊練”，形成職業院校人才培養的顯著特色。同時，校企雙方還必須厘清責任。職業院校不僅要重視育人，還要主動為企業創造高端的人力資源價值；企業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也要承擔育人責任。唯有如此，才能將“做學合一”培養理念落實在專業人才培養方案中，培養出真正滿足企業需要的技術技能人才。

2.調整專業設置，遵循“社會化”辦學方針，適應經濟社會發展需要。黃炎培反復強調職業教育的辦學方針是“社會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最突出的表現就是職業院校專業設置的“社會化”，即專業設置和專業結構必須立足于區域經濟發展和社會需求，與產業結構和技術結構調整和發展相適應。職業院校專業設置是否合理，不僅關系到招生與就業，更是品牌專業發展與職業院校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借鑒黃炎培“社會化”理念設置專業，有助于打破以學科知識體系為依據的專業設置與管理體制，滿足區域產業發展和社會需求，形成更加鮮明的職業院校辦學特色，即要堅持市場導向和區域（行業）特色。區域（行業）特色是根據區域經濟結構、產業結構和區域社會經濟發展方向設置主體專業，根據區域特色產業開設特色專業，使職業院校的專業設置具有較鮮明的區域性或行業性特征。20當前，部分職業院校在專業設置和管理上熱衷于擴大專業規模及專業數量，導致專業設置與市場需求脫節，辦學“同質化”現象嚴重，與黃炎培主張職業院校“設什么科，要看看職業界的需要”、必須與社會溝通的“社會化”理念不符。因此，職業院校要在開設專業和課程前開展深入調查和研究，避免專業設置重復，及時滿足產業發展對人力資源的需求。經濟欠發達地區更要注重專業設置滯后性及專業結構不科學等問題，建立完善的專業設置機構和預警機制，使區域市場的人才需求信息相互溝通、協調、反饋和整合。職業教育必須走“社會化”發展道路，因地制宜地開設符合當地產業和經濟發展實際需要的專業和課程，以推動產業結構調整，提高經濟效益。

3.優化教師隊伍結構，聘任“專習各該科之技能”教師，實現專兼教師互助合作。在選擇職教師資方面，黃炎培主張教師應具備職業理論與職業技能，充分體現了職業學校對掌握操作技能和先進技術的能工巧匠的重視。他將“專習各該科之技能”的企業技師聘請為學校教師。以高職教育為例，《國家高等職業教育發展規劃（2010—2015年）》明確指出，普通高職學校的兼職教師要承擔30%的專業課，省級示范高職院校要達到40%，國家骨干高職院校要達到50%，并提出要不斷創新兼職教師聘任制度、定期發布招聘信息、建立兼職教師補貼制度、建立兼職教師資源庫、開展兼職教師資格認定工作等多項要求。21近年來，各職業院校貫徹落實國家政策，從行業企業聘請兼職教師，建立互助合作機制，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以“雙師型”教師為主導的專兼教師互助合作的發展，改善了實踐教學狀況，提高了人才培養質量。然而，專兼教師互助合作建設的情況仍不容樂觀，存在合作平臺不健全、合作管理不到位、兼職教師責任感不強等問題。針對這些問題，職業院校應該創新校企合作優勢資源的利用方式和手段，建設好校內外實訓基地，將先進的教學設備引進到實訓基地，模擬企業工作環境，通過校企合作、工學結合方式，將專兼教師互助合作平臺真正落到實處。通過引導專兼職教師共同開發項目、研發與改造技術、打造新產品等措施，共同探討專業人才培養方案的制訂以及相關教學內容的完善等，推動專兼職教師良性互助合作的發展。校企雙方通過管理互助合作的事務，對專兼職教師合作的任務進行階段性或年度考核，充分調動教師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教師自身也應深刻認識互助合作對改善教育教學的重要價值，從而提升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質量和服務社會的能力。

4.加強職業道德教育，培養“敬業樂群”品格，鑄造“金的人格”，嚴守“鐵的紀律”。黃炎培將“敬業樂群”作為基本職業道德和行為規范準則。所謂“敬業”，是指“對所習之職業具嗜好心，所在之事業具責任心”，即敬重其所習和所事職業，充分理解其社會價值和社會意義。“樂群”是指“具優美和樂之情操及共同協作之精神”，要有“利居群后，責在人先”的高尚情操。22黃炎培所提倡的“敬業樂群”有助于學生樹立正確的職業觀和道德觀，增強學生的職業責任感和服務社會意識。同時，他還告誡青年，只有內心有一種真誠的信仰即“職業是為社會服務”，畢業以后才能“樂業”。黃炎培強調“人格必須完整”，要有“金的人格，鐵的紀律”。隨著社會的發展，加強職業道德教育，建設完善的職業道德教育體系，有助于喚醒學生對于職業崗位的熱情，使學生能夠對所從事的工作有更深層次的理解與認識，從而將職業道德的具體標準與要求轉化為自身的思維方式與行為準則，尊重和熱愛自己的工作。職業學校的人才培養要以道德為保障，幫助學生樹立崇高的職業觀、純潔的人格觀、和諧的人際觀、樂群的道德觀。在當前經濟“新常態”背景下，用人單位不僅需要職業院校學生有一技之長，還需要他們愛崗敬業，并具備良好的溝通能力和團結合作、服務他人的職業素養。發展現代職業教育，需要培養學生“敬業樂趣”，加強以“金的人格，鐵的紀律”為重點的職業道德教育，引導學生正確樹立職業理想、道德品質和職業紀律。

四、結語

發展現代職業教育，我們依然要遵循“使無業者有業，有業者樂業”的辦學目標，堅持“以人為本”的價值觀念，實行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教學原則，培養高素質技能型人才，不斷深化和豐富現代職業教育的內涵。重拾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認真解讀其內涵要義，對推動我國現代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有著重要意義。

[注釋]

①④⑧⑩1314中華職業教育社.黃炎培教育文集：第2卷[M].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1994：6，44，101，216，263，167.

②③⑤⑦1112中華職業教育社.黃炎培教育文集：第3卷[M].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1994：496，184，263，101，254，3.

⑥田正平，李笑賢.黃炎培教育論著選[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32.

⑨傅正洪.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現代職業教育理念的基石[J].教育與職業，2009（14）：20.

15田正平.中國教育家評傳·黃炎培[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9：651.

16葉鳳剛.黃炎培農村教育思想及其當代啟示[J].繼續教育研究，2008（7）：16.

17王歡.我國農村職業教育資源配置主要問題探析[J].教育發展研究，2012（1）：21.

1819吳玉琦.中國職業教育史[M].長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1（7）：105，195.

20丁金昌，童衛軍.高職院校專業設置及管理機制改革的對策研究[J].中國高教研究，2010（10）：74.

21賈文勝，梁寧森.基于校企共同體的高職院校“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J].中國高教研究，2015（1）：94.

22黃炎培.黃炎培教育文選[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5：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