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研究

[摘要]在經濟新常態下調整珠澳產業結構，需充分發揮珠海和澳門特別行政區的優勢，以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引導，基于教育生態學理論的觀點分析和研究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層次結構、形式結構、專業結構和區域結構，有效釋放高職教育生態資源，拓寬高職教育生態位，促進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均衡、全面、可持續發展，滿足珠澳兩地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對高端技能型人才的需求。

[關鍵詞]產業結構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高職教育生態系統 可持續發展 高端技能型人才

[作者簡介]錢海軍（1979- ），男，甘肅蘭州人，珠海城市職業技術學院，副教授，在讀碩士。（廣東 珠海 519000）

[課題項目]本文系2015年高等職業技術教育研究會“十二五”重點規劃課題“珠三角高職教育專業設置與產業技能型人才需求擬合度模型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編號：GZYZD201510）

[中圖分類號]G718.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7）10-0010-07

《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指出，要在促進社會發展的同時規劃職業教育發展，在協調推進人力資源開發和技術的基礎上推動教育教學改革與產業轉型升級的配套與銜接。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十一次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首次提出“供給側改革”，并進一步要求“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系統的效率與質量，增強經濟持續增長動力”。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高職教育的質量提升提供了改革的方向與方法。以服務于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為社會職能的高職教育，應隨著產業轉型升級，主動適應生產方式的變革，通過努力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構建靈活性、多元化的現代高職教育體系，實現供給與需求的有效對接和匹配，提升高職教育服務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能力。近年來，珠海與澳門在經濟、文化、科技、教育等方面進行了深度的緊密合作。珠澳兩地應以產業結構調整優化為目標路徑，以“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技術方法，構建具有珠澳特色的高職教育生態系統，培養服務珠海和澳門經濟社會發展的專業人才，實現兩地的優勢與資源互補、機遇與利益共享。

一、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

1976年美國哥倫比亞師范學院院長勞倫斯·克雷明在《公共教育》一書中最早提出了教育生態學（Educational Ecology）的概念。20 世紀 70年代，教育生態學逐漸發展成為一門依據生態學的原理，研究各種教育現象及其對教育有影響的社會、學校和家庭等各種教育因素和途徑的相互關聯、相互作用，發現并解釋教育發展規律、趨勢和方向的一門新興的教育交叉學科。教育生態理論強調從系統的觀點出發，關注整體中各種內部因素和環節之間的相互關系，使系統內部要素保持生態平衡。從生態學的角度闡釋高職教育系統，是教育生態理論發展的必然結果。珠澳高職教育系統以教育生態學的思維方法探究珠海和澳門兩地高職教育的基本問題，通過“資源整合、優化互補、協同發展”的技術路徑，為珠澳高職教育培養高素質技能型、實操型、創新型人才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經濟發展迅速與高職教育發展滯后，產業轉型升級加快與高職專業調整適應緩慢，職業變化頻繁與就業觀念陳舊等多種不平衡、不協調的復雜矛盾，對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良性循環與可持續發展產生了消極的作用。從高職專業結構分析，經濟結構調整、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必將引起職業結構的變化和更新。近年來，隨著珠海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化以及澳門回歸后珠澳兩地多領域的深度合作，兩地的高職教育觀念正在不斷轉變，并努力創建具有本地特色的高等職業教育體系。

（一）生態環境分析

由于珠海與澳門兩地政治體制與經濟發展的差異性，珠海僅有珠海城市職業技術學院（公辦）、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公辦）、珠海藝術職業技術學院（民辦）3所高職類院校，在校生約2.3萬人。如果將其他成人高校、普通本科院校、獨立學院的數據也統計在內，則民辦高職的在校生人數比例遠遠低于韓國、日本和臺灣地區的比例。數據表明，珠海高職教育的基本二元結構仍未建立。教育層次以專科為主，教育資源相對不足，無法達到設置本科、研究生層次的高職教育條件，導致珠海高職教育生態環境的類型結構突出體現為教育類型單一化、學歷層次結構不完整。

澳門歷史的多元化使得澳門學校的辦學實體也呈現多元化特征，包括教會辦學、政府辦學、社團辦學等。由于辦學實體多元化，導致學生的升學選擇也多元化。數據顯示，澳門學校中有30%的學生去內地發展，30%的學生去臺灣，30%的學生留在澳門，剩下10%的學生去了其他地方。澳門回歸后，借助豐富的高等教育資源，逐漸構建起全方位、開放性的高職教育體系。澳門高職教育雖然起步較晚，但在數量和質量上均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目前，承擔澳門高職教育的高等教育機構主要有澳門大學（公辦）、澳門理工學院（公辦）、澳門科技大學（民辦）、澳門旅游學院（公辦）、澳門保安部隊高等學校（公辦）和澳門城市大學（民辦）等10所院校，高等教育課程注冊學生人數超過3.2萬人；教育層次包括專科、本科和研究生（碩士、博士）。高職教育已經成為澳門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并正積極地服務于澳門獨特的產業布局和經濟發展。

（二）生態結構分析

自然生態系統中的生態位概念用來描述系統內物種在一定時空位置中的相互關聯性。處于同一生態位的物種之間會因為資源的缺乏造成激烈的資源競爭，進而產生生態位重疊。高職院校的辦學所有制屬性決定了教育資源的非均衡配置。數據顯示，珠海3所高職院校開設的97個高職專業中，工商企業管理、會計電算化、文秘、商務英語、旅游管理5個專業最為集中，且在校生規模較大。在理工科專業中，計算機網絡技術、計算機應用技術、機電一體化技術和物流管理4個專業的在校生人數較多。由于受到單一型辦學投資渠道的影響，珠海民辦高職教育在生態能力轉換與政策支持方面受到較多的制約，從而造成民辦高職院校的辦學模式和專業設置的趨同化現象嚴重。從教育資源配置方面分析，位于生態位上游的本科院校通過開設應用型、技術技能類等本科專業形成了大規模的生態位擴張，對位于生態位下游的高職院校產生了擠壓。大量教育資源被配置在上游示范校、骨干校，同時也導致生態位上游教育資源過剩，從而破壞了教育生態系統的平衡，加劇了珠海高職院校的辦學趨同化，造成了高職教育生態位的嚴重重疊。

相關數據顯示，澳門各學術單位開設的高等教育專科專業較少重復，例如：語言暨翻譯高等學校開設翻譯、中英翻譯專業；管理科學高等學校開設商貿（市場學、會計及財務）、電子商貿、公共關系專業；藝術高等學校開設綜合設計、視覺藝術（教育專業）、音樂（教育專業）等專業；公共行政高等學校開設電腦學、社會工作學、公共關系學專業；高等衛生學校開設全科護理、診療技術（醫學檢驗、藥劑學）專業。總體來講，澳門高職教育生態位的重疊度不高。這種狀況源于澳門高職教育辦學以實用為本、高職課程體系構建以學生和社會的需求為主導的特點，同時實現了中職與高職、高職與普通高等教育課程的緊密有效銜接。

（三）專業結構與產業結構吻合度分析

調查數據顯示，2016年上半年珠海市需求量最大的行業主要包括制造業、傳統服務業（批發和零售業、住宿和餐飲業）、現代服務業（信息傳輸和計算機軟件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文化體育和娛樂業、房地產業、居民服務和其他服務業），其中，現代服務業的增長幅度最大。有研究人員根據國家統計局“按行業（大類）、學歷分組的法人單位從業人員數”數據為參照，計算得出各行業從業人員專科學歷分布比例。珠海市2016年上半年主要行業對于專科學歷層次的需求人數分別是：制造業需求人數約為31145人，占比10.1%；傳統服務業需求人數約為21186人，其中批發和零售業需求量較大，占比23.5%；現代服務業需求人數約為30098人，其中金融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房地產業占比較大，分別為37.6%、30.6%、25.2%、24.7%。與2015年同期數據相比，珠海市2016年上半年專業對接產業（行業）缺口最大的仍然是制造業和傳統服務業，預計缺口率均在95%以上；現代服務業缺口率預計在71.7%以上。從這些數據可以看出，珠海市的經濟結構正在轉變，第三產業的比重加大，且第二、第三產業發展迅速，造成了第三產業崗位需求量激增、人才缺口較大的局面。

澳門的經濟發展可以看作基于灰色系統理論的產業結構與人力資源結構的“極化—涓滴”的復雜動態發展過程。澳門前期形成的產業增長極，集聚了經濟要素的能力，在人力、資金、技術等資本流入并快速發展的過程中，產生了對其他產業的向心力；中期產業增長極的發展對其他產業形成的輻射作用帶動了產業的協調發展；后期形成的產業增長極使澳門整體經濟處于增強型可持續發展狀態。在澳門博彩業形成的極化效應中，增加了政府稅收，提高了社會勞動力的就業率。同時，過度膨脹的博彩業極化效應也造成了澳門人力資源結構的失衡。

澳門經濟的發展環境使得高等職業教育難以發揮市場引導作用。根據2014年澳門行業就業人口分布的數據顯示，澳門文娛博彩業及其相關服務業的就業人口比例占就業總人口的24%。博彩業及其相關行業吸引了大量的勞動力，人力資源占有量巨大，對其他行業形成了招工阻力和障礙。這種畸形的低層次產業制約了高職教育的優先發展。澳門高等職教缺乏一個中長期發展規劃，高職教育水平不高。根據澳門理工學院官網的介紹，澳門高職教育生態位的重疊度不高。這種狀況源于澳門高職教育辦學以實用為本的目標，且高職課程體系構建以學生和社會的需求為主導，同時實現了中職與高職、高職與普通高等教育課程的緊密有效銜接。雖然澳門高職教育的層次結構多元化，但以博彩業為主導的產業結構造成高等職業教育無法形成與產業的良好互動。從高職專業學科結構方面分析，澳門的經濟結構與產業結構決定了澳門高職教育的專業與課程設置多以商貿、管理、人文類學科為主，理工科專業較少。

綜上所述，由于兩地在歷史文化沉淀、教育消費能力、教育資源配置、學生就業空間、內外部經濟環境等方面的差異，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整體生態結構呈現多元化特征。隨著兩地多邊領域合作交流范圍與層次的不斷擴大與提升，需要加快推進珠澳高職教育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滿足珠澳兩地高職教育旺盛的市場需求，服務于兩地的經濟社會發展。

二、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內涵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以提高供給質量為核心進行的經濟結構調整，旨在使要素實現最優配置，在擴大有效供給的基礎上實現經濟質量和數量的增長，提升供給結構對需求變化的靈活性與適應性。簡單地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就是通過優化產業結構來提高產業質量；通過優化產品結構來提升產品質量。高職教育質量的提升是現代職業體系構建和發展的核心任務，質量是高職教育發展的生命線。這個經濟學概念應用在高職教育領域，就是提高高職教育供給端的質量、提升效率、突出創新性。高職教育通過結構性改革，改變和調整高職教育生態性結構，逐步形成多層次、多內容、選擇多元化的供給側結構，滿足經濟社會的發展需求。高職教育是現代社會物質生產技術更新的直接動因，高職教育的可持續發展源于與產業經濟發展和結構調整進行動態互動耦合，具有對經濟結構的適應性和服務性。在經濟新常態下，基于產業結構升級的高職教育結構適應性調整已然成為高職教育發展的新思路和新實踐。

三、珠澳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路線

雖然珠海和澳門的經濟穩步增長，但珠澳高職教育專業結構的適應性調整速度較慢，專業設置與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變化沒有同步，設置專業重復性高，專業結構失調，就業率低下。“十三五”規劃發展期間，珠海和澳門需要根據教育生態平衡的可持續發展原則來構建協同進化、和諧有序、穩定發展的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如14頁圖所示，以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為核心，擴大優質教育資源供給，優化教育資源配置，提供更多、更好、更加多元化的教育選擇。通過拓寬層次結構、創新形式結構、調整專業結構、優化區域結構，逐步適應并滿足產業結構升級對技能型人才的需求，實現高職教育結構與產業結構轉型的無縫對接，增強珠澳高職教育服務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能力。

（一）拓寬層次結構，釋放生態位

教育生態位高度重疊會導致系統內高校對資源的不良競爭。通過擴大和提高生態彈力，從時間、空間、資源和規模等方面釋放高職教育生態位，擴大生態位寬度，發展多層次高職教育類型，可以有效緩解高職教育生態位重疊的壓力。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內部的層次結構具有地區非均衡性，高職教育體系結構滯后于區域高職教育發展水平。珠澳兩地具有各自獨特的歷史文化背景與社會管理體制，經濟結構和產業類型的差異性較大。從高職教育的類型和層次方面分析，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并未形成強有力的可持續發展態勢，職業教育發展與產業之間遠沒有形成較好的互動關系，人才培養層次較為單一。高職教育的任務是為經濟社會發展培養應用型人才。多數經濟發達國家的高職教育學歷層次結構完善，涵蓋了預科教育、專科教育、本科教育、碩士和博士研究生教育，職業層次覆蓋應用型職業的中高級生產、管理和服務崗位。

珠澳高職教育應借鑒發達國家的先進辦學理念，對現有資源進行合理規劃，充分借助兩地的差異化教育資源，強化交互性信息傳遞與資源吸收，在資金運用、物資消耗及資源配置上實施錯位發展。珠澳高職教育需要創新人才培養模式與培養路徑，拓寬高職教育的層次結構，逐步完善珠澳高職教育生態體系。

1.進一步擴大“3+2”中高職人才培養模式。充分發揮地緣優勢，開展區域內珠澳兩地高職院校與本科院校聯合培養試點；以貫通、分段培養模式開展中職與本科、高職與本科、高職與研究生教育培養試點，系統構建“中職→高職→本科→專業研究生”的職業教育培養體系。

2.借鑒澳門高等職業教育經驗，在珠海高職院校圍繞與區域產業結構關聯緊密的示范專業或重點建設專業，開設本科層次的高職教育，面向珠澳及社會公開招生，培養適應珠澳經濟發展的本科層次的高端技能型人才，優化區域高職教育人才結構。

3.從辦學定位的應用性、行業性、區域性方面出發，有效引導珠澳應用型本科院校的轉型，強調培養過程的實操性，重視工學結合、產教融合，在具備條件的應用型本科院校試點探索高職研究生教育。上述措施在優化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環境和生態資源的基礎上，能夠實現高職教育生態位轉移，促使珠澳高等教育資源得到有效整合，逐步建立層次合理、定位科學、錯位發展、優勢互補的高職教育層次結構，滿足珠澳產業結構升級對應用型人才的迫切需求。

（二）創新形式結構，調整生態位寬度

高職教育生態系統以生態個體的師資水平、教育設施和生源質量為標準來衡量生態系統的生態彈力。生態彈力具有自我維持、自我調節的特征。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可持續發展依賴于珠海轉變現有的辦學模式和管理體制，借助珠澳兩地的區域經濟發展與地緣優勢，在政策和資源上有針對性地向民辦高職院校傾斜，引進教學和科研實力較強的師資團隊發展非學歷教育，并積極整合資源。要加強與澳門特區的多領域合作，爭取較多的資源，構建共建、共辦、協同、共享的多元化辦學格局，拓寬珠澳高職教育生態位。

1.加強珠澳兩地高職教育的交流，轉變公辦院校的辦學模式和管理體制，靈活采取“校企合作制、校校聯合制、股份制、承包制”等多元化辦學體制。基于教育資源的需求共性，通過交流與吸引，有效促進產業與教學相結合，主動適應珠澳特區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與產業結構調整的需要，多措并舉地推進“政校企、行校企”雙三元職教模式的實施，整合多元化的優質資源，形成珠澳區域高職教育集群，實現信息交互、協調統籌的多元化生態結構。

2.加強珠海與澳門區域合作，有效整合區域民辦高職教育資源，大力扶持民辦高職教育。要突破兩地教育體制界限，創新民辦高職教育的辦學特色，突出辦學優勢，開展民辦高職教育的協同發展。擴大民辦高職教育的辦學自主權，制定法規，依法規范民辦高職院校的辦學行為，為民辦高職教育提供公平的政策環境，促使教育資源得到均衡配置。要吸引更多的社會資源參與民辦高職教育，拓寬辦學的經費來源，使產業需求與課程設置能夠有效銜接， 強化高職教育的針對性和系統性，逐漸形成科學定位、互補發展的辦學格局。

3.依托珠澳經濟發展優勢，面向珠海與澳門特色經濟發展模式，積極開展兩地非學歷教育。以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為基點，通過構建高職院校、教育培訓機構、企業、政府等多方協同平臺，推動兩地職業認證制度，建立輻射珠澳產業群的生產性實訓培訓體系，為珠澳兩地的行業培養更多的技能型人才，釋放生態位上游閑置的高職教育資源，拓寬生態位寬度，促進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良性發展。

（三）調整專業結構，增強系統生態活力

珠澳高職教育是一個多層次、復雜的生態系統，在推進區域經濟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續發展的基礎上，更加注重教育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充分調動政府、學校、行業、社會等教育系統利益主體的創造性和積極性，突破體制性障礙，激發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生態活力。根據珠澳兩地的社會經濟發展狀況、產業結構現狀、支柱性產業的特點等因素，因地制宜地適時調整專業結構、創新專業設置，主動對接所在區域對高端技能型人才的新需求。創新“雙三元”職教模式實踐探索，優化人才培養，形成專業鏈、產業鏈、創新鏈三鏈有效互動對接的專業規劃機制。

1.充分調研珠澳高職專業設置，優化、整合、共享教育資源。應調整、撤銷、合并部分招生就業情況不好的專業，積極發揮區域產業結構調整對區域高職教育專業設置的引導作用。

2.緊密對接珠澳產業，以政府政策引導大力發展區域特色專業，如會展專業、文化創意專業、游艇設計專業等，為所在區域和行業有針對性地培養高端技能型人才。要通過強化“政校企、行校企”的雙三元職教模式，實現多方共贏、協同育人，有效地緩解澳門特區高職教育專業狹窄的境況，推動珠澳區域高職教育的集約化、規模化辦學。

3.圍繞珠海高端產業布局和新興產業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需求，開設對接新興產業的新專業。要因地制宜地把握珠澳區域產業轉型升級的發展方向，開設諸如節能環保、新能源、新材料、生物和新醫藥、新一代信息技術、航空產業、先進裝備制造、鋰電及電動汽車、綠色食品等戰略性新興專業，以產業布局引導高職專業設置，以專業設置增強產業發展力，為珠澳兩地有針對性地培養高端技能型人才。

4.基于區域產業結構量身定制人才培養模式。通過修訂人才培養方案，結合“素質教育系統化、核心課程精品化、職業標準課程化、實訓教學體系化、創業教育層次化、課改視野國際化”的課程建設理念，將行業規范、技術標準等納入課程內容，實施專業與課程等項目的深度改革，創新課程教學模式，搭建協同創新的高端研究平臺。借鑒澳門高職教育的優秀理念，通過知識教育、通識教育、講座教育和社群教育等模式推行全人發展，培養學生的社會責任感和使命感，增強學生的職業素養，推動和提升高職專業課程建設質量和教師實踐能力，為珠海與澳門兩地實施創新驅動戰略發揮重要的支點作用。

（四）優化區域結構，促進教育生態均衡發展

區域結構的優化是推動珠澳高職教育生態均衡發展的關鍵。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需要以優勢教育資源為主導獲取系統發展的實力，以多元化的結構與多樣性的教育產品為基礎，增強系統穩定性。也就是說，多樣性與主導性的合理匹配是實現系統可持續發展和生態均衡發展的基礎與前提。

1.珠海特區政府與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應在協同共贏的基礎上對兩地高職教育進行統籌規劃，促使高職教育與珠澳特色產業發展相結合。要構建具有特區特色的高職教育品牌，為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均衡發展提供動力。

2.發揮珠澳區域優勢，轉變高職辦學思路。適時通過互派師生與合作辦學的方式，構建多元化的高職教育師資協同培訓平臺，推進區域高職教育師資建設、專業發展、教育資源開發。快速提升高職教育的服務區域經濟能力，實現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穩定、和諧發展。

3.主動對接特區產業，突破同質化辦學模式。采取個性化辦學，擴展高職教育在珠澳經濟社會發展中的職能，逐步形成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多元結構，滿足區域產業調整對崗位能力較強、市場競爭力較高、職業素養較全面的高技能、實操型人才的需求。

四、結語

特色鮮明、優勢互補、協同發展的珠澳發展新格局為區域內高職教育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基本保障條件。以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為契機，結合珠澳經濟發展狀況，轉變思路，實施珠澳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升珠澳高職教育的核心競爭力，實現珠澳兩地人力資源的互動交流，促進珠海與澳門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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