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供給側改革的職業教育轉型與創新

2017-04-29 00:00:00黃兆牛

教育與職業(下) 2017年2期

[摘要]職業教育與經濟發展具有高度的同構性，在產業轉型升級、經濟社會轉型發展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目前我國職業教育面臨著職教人才供給與社會需求存在較大差距、職教體制機制不完善等諸多問題。在供給側改革背景下，推動職業教育發展的轉型與創新勢在必行。建議以理念變革為基礎，提升職業教育發展的內適力；以制度創新為主線，激發職業教育的發展活力；以管理模式創新為動力，實現由“政府主導”向“市場引導”的功能轉型；以職業教育體制機制創新為引領，適應全面深化改革的發展要求；以生產力的發展水平為標桿，培養適度超前的職業教育人才。

[關鍵詞]供給側改革職業教育轉型創新

[作者簡介]黃兆牛（1973- ），男，壯族，廣西上林人，廣西交通運輸學校副校長，高級講師、高級工程師，桂林電子科技大學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管理、職業教育戰略規劃。（廣西南寧 530007）

[課題項目]本文系廣西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2015年度廣西中等職業教育質量提升項目重大課題“中等職業教育專業建設與就業創業平臺融合路徑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15JD101）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7）04-0005-06

人力資本的綜合素質決定著國家的經濟發展質量，也是衡量一國國際競爭力的重要指標。面對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新形勢，職業教育主動尋找轉型和創新發展的機會，強化職業教育的精準供給，既要精準地滿足新常態下經濟社會發展轉型對高素質技能型人才的需要，又要精準地為受教育者的全面發展提供個性化和多樣化的職業教育產品和服務，不斷提升職業教育服務于經濟社會發展的質量、效率和效益。

一、供給側改革下我國職業教育人才的供求矛盾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主要目標在于化解過剩產能，推動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在去產能的過程中，企業對傳統勞動力的需求逐漸減少，大量產能過剩，轉移勞動力面臨著下崗再就業的選擇，其中一部分簡單體力勞動者由于缺乏相應的職業技能而陷入就業難的困境。產業轉型升級需要大批的高素質技能型、創新型人才，而現有的勞動力市場無法實現及時、充足的人才供給。可見，當前我國勞動力市場的人才供需處于結構性失衡狀態。

一方面，人才供給結構呈現不平衡現象，具體表現為中低端人才供給過剩，并且過剩勞動力的一個顯著特征就是技能結構單一、知識結構陳舊、同質化競爭趨向突出。同時，在供給側改革進程中，將有更多的勞動力從低效產能中解放出來。根據民革中央的調研數據，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進程中，將有接近1000萬的勞動力人口需要轉移，而這一數量接近每年新增就業人口的2/3，無形中增加了勞動力市場的就業壓力。以煤炭、鋼鐵這兩大過剩產能為代表，它們是當前我國去產能的重要目標指向，并且都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就業人口數量龐大。據統計，2016年我國煤炭和鋼鐵行業的從業人數分別為611萬人、358萬人。在去產能過程中，將分別有130萬、50萬的勞動者從煤炭行業和鋼鐵行業分流出來，這也僅僅是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去產能的一個縮影。另一方面，勞動力市場對高技能型人才的需求一直未能得到有效滿足，“技工荒”問題呈現擴大和蔓延的趨勢。截至2015年12月，我國技能型人才供給總量為1.65億人，其中，高技能型人才的供給總量為450萬人，僅占技能型人才總量的27.3%。而以美國、德國為首的制造業強國，其高技能型人才占技能型勞動者總量的比例高達45%，技能型人才隊伍中接近一半的是高技能型人才。在“中國制造2025”“互聯網+制造”“雙創+”等國家戰略的引領帶動下，對技能型人才的需求將持續走高，處于需求端的先進制造業、現代服務業、戰略新興產業卻難以招聘到與其發展相匹配的合格人才，職業教育人才供給端與需求端的矛盾突出。這不僅是職業教育發展的問題，也是因為整個社會的人才培養機制與勞動力市場需求及產業結構調整之間出現了“斷層”。

二、供給側改革下職業教育發展的現實隱憂

1.社會認可度仍舊偏低。由于進入門檻較低，職業教育長期成為“貧民教育”“低等教育”“托底教育”的代名詞，很多受教者不是根據職業技能和偏好選擇職業教育，而是由于中考或高考落榜而無奈選擇就讀職業院校。導致這一問題的原因可歸納為以下兩個方面：一方面，受到傳統思想觀念的影響，社會大眾對于職業教育的偏見難以消除。從現實工作和生活來看，“腦體倒掛”的現象較為嚴重，社會大眾對于“藍領”和“白領”地位的認知有著明顯的區分，并且缺乏一種崇尚“工匠精神”的社會氛圍，技能從業者的地位未能得到真正提升，以至于廣大家長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選擇職業教育。據統計，2012年全國中等職業學校的城鎮戶籍學生占在校生總數的比例僅為18%，而農村戶籍學生的占比高達82%，更加凸顯職業教育的“貧民教育”色彩。另一方面，由于缺乏完備的上升通道，導致職業學校學生的發展空間受限。不論是職業教育內部還是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之間，都缺乏相應的銜接和融通的平臺，導致職業院校學生的成長和發展空間十分有限。從職業選擇來看，職業院校畢業生往往會受到一定的歧視。從職位晉升來看，由于我國人事制度的剛性設計，多數用人單位將勞動者的崗位晉升、薪資待遇與其職稱、學歷相掛鉤，而多數職業院校畢業生由于學歷所限，往往在崗位晉升上處于弱勢地位。多重因素的疊加導致職業教育的社會認可度不高。

2.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引領作用不足。首先，從職業院校的辦學理念來看，難以適應經濟社會轉型發展的要求。當前大部分職業院校仍然延續了以往靠比拼規模、大修大建求發展的辦學思路，未能根據經濟轉型及時調整辦學理念和辦學思路，集中表現為“三重三輕”，即在辦學導向上，重辦學規模擴張、輕質量內涵；在內部建設上，重硬件設施建設、輕管理改革與創新；在人才培養上，重職業技能提升、輕職業素養培育。其次，在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上缺乏改革創新的探索，校企合作仍處于淺層化、表面化狀態，企業的參與度較低且僅限于頂崗實習、訂單式培養，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較為滯后。第三，職業教育的社會服務能力薄弱。職業教育辦學與產業發展的對接度還較低，尤其是面向行業、企業、社會開展的職業技能培訓、技術咨詢服務、科技研發與創新、科技成果轉讓等較為薄弱，并且產學研一體化的體制機制尚不健全，職業教育的社會服務能力有待提升。

3.職業教育人才供給與社會需求存在較大差距。長期以來，我國職業教育在發展方向上較為重視規模數量，各類職業院校為了獲取更多的教育資源，盲目進行“攤大餅”式的擴張，但在資源投入上卻無法跟上職業教育規模擴張的步伐，由此積攢了多重的深層次矛盾。一方面，辦學規模的無序擴張，導致職業教育辦學缺乏特色，人才培養規格大同小異，同質化競爭問題突出，人才培養質量與社會需求存在較大的差距；另一方面，隨著職業教育辦學規模的日益擴大，對辦學資源投入的需求量大增，而現有的職業教育經費投入卻嚴重不足，并且在師資隊伍建設、實訓設施設備建設等方面與現實需求還存在著很大的差距，導致我國技術工人的供給數量、結構和質量遠不能滿足市場需求。根據2015年中國人力資源發展報告發布的統計數據，目前我國技術工人缺口高達2000多萬人，而每年職業院校畢業生有1000多萬人，未能有效緩解“技工荒”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職業教育人才培養和供給難以達到市場需求。從目前我國技能型人才的供求比來看，一般技能型人才的市場供求比為1︰1.5，而高技能型人才的市場供求比為1︰2，特別是在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推動下，勞動力市場對技能型人才的需求將迎來新高。然而，當前我國職業院校畢業生囿于自身專業水平、知識結構、實踐能力等方面的不足，難以適應市場的需要，在就業過程中陷入了一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尷尬局面。造成以上問題的根源在于我國職業教育發展難以跟上市場的步伐。

4.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體制機制不完善。首先，推進職業教育的開放化和多元化辦學，需要各方利益相關者的大力支持，尤其需要政府出臺相應的政策引導和支持。目前，我國職業教育正處于外延規模擴張向內涵發展提升轉型的關鍵階段，從其所面臨的內外部發展形勢來看，除了生源危機、辦學條件薄弱、教育觀念滯后、經費不足等這些老問題以外，管理體制機制不健全、缺乏科學的政策引領逐漸成為制約職業教育發展的主要因素。其次，在推進職業教育多元化辦學的過程中，由于尚未建立完備的法人財產制度，導致職業教育的產權模糊不清，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市場資本參與的積極性。第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機制不健全，尚未建立完備的生均經費投入標準，并且缺乏完善的市場融資機制。20世紀90年代末，世界銀行所開展的一項調查研究表明，在保障教育質量的前提下，職業院校學生的生均經費支出是同級普通教育的2.53倍，與其他教育類型相比，職業教育教學需要投入大量的經費用于實訓設施設備的購買、更新與維護，生均培養成本較高。盡管近年來政府對職業教育的財政投入逐年增加，職業教育的辦學條件也得到了明顯改善，多個省份也建立了職業教育生均經費標準，但這與我國普通中小學教育和大學教育完備的生均經費標準相比，還存在著較大的差距。此外，由于職業教育的市場融資機制尚不完善，市場主體參與投資受到多方因素的制約，社會資本對于職業教育發展的支持較為有限，嚴重制約了職業教育現代化發展的進程。

三、以供給側改革為契機，推動職業教育轉型與創新

1.以理念變革為基礎，提升職業教育發展的內適力。首先，樹立全局發展理念，主動適應供給側改革的新要求。國家供給側改革涉及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人力資源結構優化與提升、新型經濟增長的培育、創新驅動發展等諸多方面的內容，而職業教育承擔著為社會培養和供給技能型人才的重任，可見，職業教育發展與供給側改革緊密相關。作為供給側改革的一端，職業院校應從整個國家供給側改革的全局視角出發，樹立全局觀念，主動調整職業教育辦學思路和發展理念，以適應新常態下的供給側改革的要求。

其次，樹立創新發展意識，把握供給側改革的發展潮流。供給側改革的主要任務就是以創新謀發展、促發展，通過體制機制創新來激發改革活力，為供給側改革提供新動能。隨著《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年）》《高等職業教育創新發展行動計劃（2015—2018年）》等重大文件政策的頒布，國家所勾勒的職業教育改革路線圖逐漸清晰，為職業教育發展指明了方向。為了更好地服務于供給側改革，職業院校應樹立創新發展理念，積極探索多樣化的發展模式，通過內部管理機制創新，激發職業教育的辦學活力，推動職業教育現代化的發展。

最后，樹立供給意識，引領供給側改革的發展方向。職業教育在滿足經濟社會發展轉型需求的同時，應通過產品和服務革新主動創造社會需求，以滿足社會發展對技術型人才的需求。在專業設置上，職業院校應提升專業對產業的敏感度，有針對性地設置專業和調整教學內容，樹立“經營”意識，善于發現市場、細分市場，立足于不同地區、不同領域、不同行業、不同企業的發展實際，提供個性化人才培養服務。與此同時，職業院校自身的管理工作要變過去的被動適應為主動出擊，充分運用好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所釋放的制度紅利，積極尋求有利于自身辦學發展的市場資源，以開放的姿態拓展職業教育的發展空間，在合作中實現各方互利共贏。

2.以制度創新為主線，激發職業教育的發展活力。供給側改革為教育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也對市場導向下的教育內外關系重構提出了挑戰。隨著供給側改革的逐漸深入，政府的行政管制與市場自發調節之間的制度沖突將愈發明顯，對此，要真正激活職業教育改革動能，必須建立以制度創新為主導的職業教育體制機制。

首先，變革職業教育治理模式。在實現職業教育目標的前提下，推動政府、學校、市場主體以及其他社會組織的社會關系重建，形成政府有效調控監督、職業院校擁有辦學自主權以及市場主體積極參與的新型職業教育治理體系，并科學劃分政府主體在職業教育治理中的權力清單、職業院校主體在辦學中的責任清單、市場主體參與的負面清單，以制度形式明確各方職業教育參與主體的權利和責任。

其次，在現代學分制的基礎上，結合“雙創”教育進行教學管理創新，增設有關創新創業的課程以及學分，構建知識理論傳授與實踐能力培養并重，傳承性與創新性兼具的多維度、立體化育人模式；同時，輔以彈性學制，創造制度條件鼓勵學生創新創業，在一定條件下實現職業院校校際之間的學分互認，以靈活的制度和方式為“雙創”教育在職業教育領域內的良好發展保駕護航。

再次，變革教師管理體制，激發教師在職業教育改革發展中的潛能和活力。教師既是職業教育領域內“雙創”教育的主導者，又是學生“雙創”的引導者，做好教師激勵工作具有重要意義。在教師管理過程中，要貫徹落實好人本理念，不斷提高教師待遇，為教師發展搭建良好的科研和教學平臺，從管理制度和實際工作中真正尊重教師的首創精神。

最后，優化資源配置。在堅持教育公益性的大原則下，放寬市場準入條件，充分激發市場主體參與辦學的積極性，為職業教育提供更多樣的人力、物力以及智力支持。

3.以管理模式創新為動力，實現由“政府主導”向“市場引導”的功能轉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求政府在教育管理模式上尋求創新，從事無巨細的“全能型政府”管理風格轉變到以服務為主、宏觀管理為輔的管理道路上來。在職業教育發展中，政府要將其職責重點放在搭建校企合作平臺上，強化行業指導能力和市場主體參與職業教育辦學的積極性，形成規范化的公辦與民辦協同發展的職業教育辦學格局，真正實現由“政府主導”向“市場引導”的功能轉型。同時，在教育法律框架下，政府不僅要鼓勵市場力量舉辦職業教育，還要鼓勵公辦職業院校實施開放化辦學，在明確產權的基礎上積極與市場主體合作，吸納社會資本的投入，充實辦學力量。

在職業教育管理機制創新上，要在“政府領導下分級管理、政府統籌、社會參與”的原則下不斷完善職業教育聯席會議制度，加強組織領導，明確權責，保證職業教育領域內人力、物力和財力的投入。此外，還要強化各級政府和職業教育市場參與者的責任意識，建立激勵制度和問責機制，督促各行業主管部門和行業組織擔負起參與舉辦職業教育的責任。在職業教育治理方式的選擇上，要將職業教育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作為職業院校管理體制改革和創新的第一要務，按照現代學校制度要求，加強職業院校內部管理制度建設，完善內部治理結構，堅持推進以人為本的教學管理制度，建立標準化、規范化、人性化、個性化兼具的職業教育治理機制，提升職業教育的治理能力。

4.以職業教育體制機制創新為引領，適應全面深化改革的發展要求。首先，要遵循經濟發展規律和教育規律，加快推動職業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職業院校應加強與社會經濟主體的合作，吸引有真才實學的行業人才充實到職業教育管理隊伍及一線教師隊伍中，讓市場主體能夠參與職業院校的日常管理和決策，使職業教育更貼近社會需求。同時，各行業經濟主體也要與職業院校合作，共同探索、創新校企合作模式，充分發揮職業院校在人才資源培養上的優勢和行業企業在經營管理上的優勢，推動集團化辦學，打通職業教育鏈和市場產業鏈的對接通道，不斷深化職業院校與行業企業之間的合作，將產學研緊密結合起來，實現校企協同一體化育人。

其次，要深入謀劃和加快推進職業教育的任務驅動型教學模式改革，建立通識教育與技能教育相結合、專業能力和實踐能力共同培養的職業教育教學體系。在職業教育課程體系與學生成績評估體系建設上，一方面應適當增加選修課在課程體系中的比重，鼓勵學生根據自己的興趣特長自主選擇學習方向，最大程度地激發學生的潛能；另一方面要著力打破以往以學生的考試成績為主導的單一考核標準，設置靈活多樣的學業考評體系，將學生各種層次的技能競賽、職業資格證書、創新創業活動納入學業考評中，鼓勵學生以多種方式提升自己的知識和技能水平。

最后，要積極調動各種社會資源，打造職業院校與行業企業深度合作的環境和平臺。加快職業院校實習實訓基地建設，探索創新貼合實際生產的產教模式。可以根據人才培養目標的要求，將教學搬到企業生產一線，探索“廠中校”的技能型人才培養模式，讓學生切身體會到如何運用所學知識解決實際生產問題；也可以將企業的相關生產設備、先進技術和實訓師資引入校園，通過“校中廠”的人才模式，讓學生在校園中得到真正的實踐鍛煉。

5.以生產力的發展水平為標桿，培養適度超前的職業教育人才。首先，突出發展的要求。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的“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同樣適用于我國職業教育的發展改革。職業技術人才是促進我國生產力水平提高的生力軍，在其培養過程中要體現國際化、現代化、超前化的要求，突出發展的內涵。第一，職業教育要樹立國際化視野，高度關注全世界科研動態和技術進步，將新理論、新知識、新技術融入課堂教學中，提升技能型人才培養的現代性。第二，為了更好地適應現代化的生產和工作方式的要求，職業教育應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加大技術研發和創新，培養既具有解決現代化企業生產中實際問題的能力，又具有技術敏感性、善于創新的高素質實用型技術人才。第三，職業教育應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對未來的科技發展趨勢和產業變化有一定的把握，并相應調整專業學科、課程設置。唯有如此，職業教育才能肩負起促進我國生產力發展和為經濟社會轉型發展提供助力的時代使命。

其次，突出需求的要求。從人類學意義上講，教育就是要培養具有健全人格又能全面發展的個體；從社會學意義上講，教育就是要培養與整體社會發展環境相適應的現代人；從經濟學意義上講，教育就是要培育滿足經濟社會發展所需的人力資源。職業教育在改革發展過程中必須遵循需求的原則，切實以需求為導向，調整技能型人才的供給規模和結構。對技術型人力資源而言，需求又分為顯性與隱性兩種類型，顯性需求具體是指市場上各個行業領域對職業技術人才的需求，表現為就業率；而隱形需求是指未來經濟社會發展對于技能型人才的潛在需求，具體表現為生產領域的新技術、新產品、新工藝、新材料的研究開發對于技術型人力資源的儲備要求。因此，職業教育要主動適應現代生產力的發展水平，不僅要滿足當下技能型人才的顯性需求，還要以未來生產力發展為導向，充分滿足社會經濟發展的隱性需求，不斷推動生產力的發展。

最后，突出特色的要求。特色辦學是職業院校發展的生命線，也是職業院校保持競爭優勢的關鍵所在。新常態下的經濟社會發展對勞動者的差異化需求日漸顯現，對此，職業教育必須堅守特色辦學，圍繞地方的優勢特色產業、特色資源、特色文化等做文章，打造特色專業品牌，提升特色技能人才培養與區域特色產業的對接度。職業教育應以培養具有創新精神和創造能力的技術型人才為使命，樹立以人為本的教育理念，以特色立校，完善保護和鼓勵學生個性化發展的體制機制和校園文化氛圍，在培養應用型技術人才的同時努力培養更多優秀的復合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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