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隨著工業化城市化的快速推進,資源枯竭、生態失調、環境惡化等一系列矛盾凸顯,嚴重影響了經濟發展,可持續發展戰略受到挑戰。近年來,“美麗中國”和經濟新常態等理念和戰略的相繼提出為我國進一步發展指明了方向。如何促進經濟和生態環境協調發展,不僅是我們當下亟待解決的難題,更是實現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步驟。本文旨在通過構建新背景下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耦合協調評價指標體系,運用TOPSIS熵權法,對山東半島城市群予以時空測度與評價。結果發現,山東半島城市群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水平由失調總趨于良好協調;各要素發展不均衡,大致分為三類發展模式,需要因地制宜地優化調配。
關鍵詞:經濟發展 生態環境 耦合協調 山東半島城市群
中圖分類號:F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17)11(c)-161-02
20世紀中期以來,多諾拉事件、洛杉磯光化學煙霧事件、倫敦煙霧事件、水俁病事件等震驚中外的工業環境污染大事件接連發生,工業與環境之間的拮抗已經危及到人類的健康持續發展,經濟與環境非協調已凸顯為全球性問題[1~2]。相對于歐美,我國工業起步較晚,但改革開放作為契機大大推動了我國經濟發展,并呈現出快節奏、收效大等特點。與此同時,快速城鎮化背景下,城市人口迅速聚集、能源消耗加大對生態環境造成嚴重破壞,而生態環境問題又反過來制約城市經濟發展[3],進而制約人類生存與生活[4],生態環境問題已發展為社會關注的熱點與重點[5~6]?!敖洕鲁B”下,產業結構優化、動力轉換是重要轉變方式,經濟發展質量提升成為社會各界追求的目標。且自“十八大”以來,“美麗中國”“綠色發展”的概念相繼提出,生態文明已上升到國家戰略。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的協調是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重要途徑和基本要求,是經濟系統與生態系統的水平、供需平衡、同步性的表征。因此,協調好二者的關系,是我們切實實現可持續發展,平穩推進新舊動能轉換的必由之路。
山東半島城市群位于東部沿海,與蘇、魯、豫、冀交界,與朝鮮半島隔海相望,是連接南北、承啟中外的重要樞紐。2005年,《山東半島城市群總體規劃》批準實施,首次范圍涵蓋青島、煙臺、威海、淄博、濰坊、東營、濟南、日照8個城市;2014年,新規劃將半島城市群擴大到13個設區市,涵蓋“半島藍色經濟區”“黃河三角洲高效生態經濟區”“省會城市群經濟圈”;2017年2月,《山東半島城市群發展規劃(2016-2030年)》頒布實施,確定山東半島城市群涵蓋整個山東省17地市,是“十三五”期間國家重點建設的第四大城市群,戰略意義重大。
因此,基于耦合協調視角,以最新規劃范圍山東半島城市群17地市2000年~2015年的經濟與生態數據為基礎,結合新背景構建經濟發展和生態環境指標體系,運用熵權法測度二者發展水平,再通過耦合協調模型進行定量評價,考察二者的演變及協調發展格局,以期為山東半島城市群的經濟和生態環境協調可持續發展提供一些思路。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1 數據來源與標準化處理
本文主要基于國家公布的2017年山東半島城市群最新的劃分范圍,研究2000年以來山東半島城市群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之間的耦合協調情況,并進一步選取2005年、2010年、2015年三個時間截面,研究山東半島城市群范圍內各地市的耦合協調情況,以期為半島城市群進一步良性發展發展提供一些思路。鑒于研究需要,本文選取《山東省統計年鑒》(2001-2016)、《中國城市統計年鑒》(2001-2016)、部分《中國統計年鑒》等相關數據作為分析來源。
為消除因指標量綱不同對計算結果造成的影響,利用下述公式(1)對正向指標,公式(2)對逆向指標進行標準化轉換,使各指標原始數據經轉換后,其幅度均壓縮在[0,1]間,具有更明顯的一致性和可比性。

1.2 研究方法與過程
1.2.1 指標體系的構建
新背景下對經濟發展的度量,本文對經濟發展擬從經濟實力、經濟活力和經濟效益三方面予以測度,其中,經濟實力中包含人均GDP和人均財政收入兩個指標,經濟活力分別從GDP增速、三產產值占GDP的比重、工業制成品占GDP的比重,科教支出占財政支出的比重四個角度進行衡量,經濟效益包含城市和農村人均收入。而對于生態環境測度,主要是按照PSR模型(壓力——狀態——響應)進行分類衡量,對于生態環境水平,主要包含人均水資源擁有量,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兩個指標;生態環境壓力包括萬元GDP能耗、萬元GDP水耗、萬元GDP電耗和萬元GDP工業SO2排放量四個指標;而生態環境治理包括工業固體廢棄物綜合利用率和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兩個指標。
1.2.2 研究方法
對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耦合的協調發展測度,本文旨在選用TOPSIS熵權法通過建立指標體系,客觀給予各指標權重,并進行相應賦分,對山東半島城市群近16年時序和當前的空間分異狀況進行定量評價。
數據標準化后計算步驟具體如下:

根據數學離差分析原理,要使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兩系統越耦合,就是要使得和之間的離差系數越小,由此可以得出測算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系統二者耦合度計算公式:

其中,C為耦合度,反映了經濟與生態環境發展水平一定的情況下,兩系統發展耦合的程度。為調節系數,用來調節評價結果的區分度,此處取K=2。耦合度C的取值為[0,1],值越大,兩系統發展耦合度越好。
為了能夠更好地反映兩系統整體協調發展水平的高低,即對于耦合度相同的兩個區域,判斷其是高水平的耦合還是低水平的耦合,本文引入協調發展度(D)來反映兩個系統的協調發展水平高低:

其中,T為經濟和生態環境的綜合發展水平,a、b為待定系數,本文認為經濟發展子系統與生態環境子系統具有同等重要性,故取a =b =0.5。
由于協調發展度D的取值在0~1之間,D值越大,表示兩系統協調發展程度越高。借鑒前人的研究成果,本文把協調發展度對城市化與生態環境協調發展的類型劃分為7類,以0.2、0.3、0.4、0.5、0.6、0.7為界,分為明顯失調、中度失調、瀕臨失調、勉強協調、中等協調、良好協調、優質協調。
為了實現全面表征,本文再引入經濟發展和生態環境協調發展指數(L)對于其動態演變趨勢加以測度。

其中,L(t)以1為界,當L(t)=1時,表示協調度發展處于平穩態勢;當L(t)>1時,表示協調度發展處于上升趨勢,反之處于衰退趨勢。
2 結果分析
本文通過對2000年以來山東半島城市群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水平耦合協調程度計算后發現,半島城市群近16年不論是經濟還是生態環境都呈現穩定性增長,且經濟水平較生態環境發展速度更快,2010年后更是有加速態勢,并于2015年首次超過生態環境綜合得分,呈現經濟和生態綜合得分“并駕齊驅”的場景;耦合度雖在發展中發生三次小幅回落現象,但總體上較協調發展度仍然提升明顯,2012年后,經濟與生態環境耦合度實現并持續了99%的高位,2015年更是基本達到完全耦合的狀態;而協調發展度從明顯失調穩步提升6個等級至良好協調狀態,可持續性勢頭發展良好。此外,對協調發展指數(L)動態分析中還可以發現,不論耦合度還是協調發展度均整體處于上升趨勢,就耦合度而言,2002年~2009年是其階段性活躍發展年份,就協調發展度而言,并無明顯的跳動性發展期。
進一步,通過梳理指標體系中各項準則層后發現,各要素發展情況大致分為三類:第一類,平滑增長型,主要表現為經濟實力和經濟效益兩要素,其平滑增長動力來源于良好的國家大環境與政策導向,人均GDP、人均財政收入和城鄉人均收入持續走高。第二類,波動增長型,主要表現為經濟活力和生態環境響應兩要素,我國目前正處于經濟發展新常態,政策由注重速度轉為注重質量,經濟發展由高速正向中低速增長轉變,GDP增速降低也是影響經濟活力波動性的主要原因;受來源趨廣、材料復雜性和技術等影響,工業固體廢棄物綜合利用率漲勢不穩,一定程度影響了生態環境治理的綜合得分。第三類,異速下降型,主要表現為生態環境水平和生態環境壓力兩要素,生態環境水平在2006年~2009年中處于低谷期后又逐漸緩慢上升,近16年基本保持水平性發展,主要受目前快速城市化階段城市人口增速遠大于穩定的資源供應量增速尤其是水資源的影響,人均資源擁有量不升反有下降趨勢;而受到技術、環境管制日趨嚴格等因素影響,單位GDP能耗、電耗、水耗及SO2排放量得到了顯著降低,故生態環境壓力指標持續性下降明顯,由于是負項指標,進一步也可以說明生態環境保障得到增強。
如何讓半島城市群經濟和生態環境發展有的放矢的“揚長避短”,如何解決“短板”區域,發揮本土特色,加大政策傾斜力度,實行東部對口幫扶等,切實實現山東半島城市群的經濟和生態環境的整體推進是我們亟待解決的難題。
參考文獻
[1] 張曉東,池天河.90年代中國省級區域經濟與環境協調度分析[J].地理研究,2001,20(4).
[2] 余鳳鳴,周杜輝,杜忠潮,等.陜西省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耦合關系研究[J].水土保持通報,2012,32(04).
[3] 趙雪雁.甘肅省經濟發展與環境質量的交互耦合關系[J].干旱區資源與環境,2008(6).
[4] 王振波,方創琳,王婧.1991年以來長三角快速城市化地區生態經濟系統協調度評價及其空間演化模式[J].地理學報,2011,66(12).
[5] 王繼軍,郭滿才,姜志德,等.農業生態經濟系統耦合過程模型的建立及應用[J].生態學報,2010,30(09).
[6] 李波,張吉獻.中原經濟區城鎮化與生態環境耦合發展時空差異研究[J].地域研究與開發,2015,3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