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晶晶 張丹琨 高雅?
摘 要:當今互聯網時代,網絡已經滲透到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對人們的思維習慣和人際關系產生了十分重要的影響。青年是社區的主體,青年社區歸屬感的強弱直接影響社區的發展。為了探索互聯網和青年社區歸屬感這兩者之間的關系,本文以安徽省合肥市芙蓉社區為例,對社區中20~44歲的青年居民進行抽樣調查,對其互聯網使用情況、利用互聯網進行人際交往情況、社區歸屬感狀況進行調研,基于青年居民的視角來分析和探討互聯網給青年居民社區歸屬感帶來的影響和變化。
關鍵詞:互聯網;青年社區歸屬感;人際交往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17)04-0058-02
一、問題提出
在社區作用日益凸顯的今天,國內外專家與學者十分重視對群體社區歸屬感的研究,但國內現有的中文文獻中較少有從傳播的角度探討社區歸屬感的實證研究。隨著經濟的發展,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趨于弱化,但互聯網的發展,使信息交流的速度大大提高,人們每時每刻都活躍在互聯網之中,尤其是青年群體。而在社區發展與建設中,青年群體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在過往的研究中,許多專家學者發現群體歸屬感對社區的發展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因此探討互聯網和青年社區歸屬感的問題顯得尤為重要。
二、概念界定
1.社區歸屬感
在社區歸屬感的研究中,美國心理學家薩拉森對社區歸屬感進行了解釋:個人了解自己與社區內其他人的相似之處,認可與他們的相互依賴,愿意通過給予和為其做事,滿足其需求,從而能保持相互依賴關系。同時,也有學者認為,社區歸屬感是個人對其鄰居及其周圍鄰里的一種承諾,這種承諾可以理解為居民愿意長久居住在這個社區,并愿意為其建設與繁榮貢獻自己的力量。
結合大多數學者對社區歸屬感內涵構成的分析,筆者認為社區歸屬感主要由社區認同感、社區事務參與度、社區依戀感和社區喜愛度等四個要素構成。
2.青年
世界衛生組織將青年界定為14~44歲,筆者將研究對象年齡范圍界為20~44歲。選定該界定標準基于兩方面的考慮:一方面,20~44歲的青年是參與社區發展的主體,扮演著意見領袖的角色。可以說,青年社區歸屬感的強弱直接影響社區的發展;另一方面,20~44歲的青年群體由于其所處的年齡階段而具有的可塑性、活躍思維、對周邊環境較為敏感等顯著特點,不僅深刻地影響社會發展,在社區發展過程中也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3.互聯網
互聯網作為一種技術存在,潛移默化中引起了社會環境的變革和人們交往方式的變化。一方面,人們在網絡交往中滿足了自身情感、娛樂和自我實現等多種價值訴求;另一方面,技術的發展使人們交往的時間和空間得以擴展。人們在特定的社會文化背景下利用互聯網進行交往,同時,又在進行著文化創造。社會發展與人際交往的互動共生關系前所未有地通過互聯網凸顯出來。
三、研究過程
1.抽樣過程
本次調查選擇安徽省合肥市芙蓉社區居民作為研究樣本,出于樣本代表性和調查便利性兩方面的考慮:第一,該社區基礎好、起點高,研究該社區居民歸屬感狀況有一定的前瞻性和代表性;第二,該社區在大學城附近,可利用學校優勢順利完成調查。盡管如此,調查仍存在問題: 調查樣本數量較少、年齡分布不均及問卷填答的隨意性不可避免會影響調查的結果。
芙蓉社區共有42個小區,結合小區樣本質量和距離遠近情況,最終保留了30個小區進行分層抽樣和隨機抽樣調查。筆者將這30個小區按照住宅戶數分成0~500戶、501~1000戶、1001~1500戶三個段。其中,0~500戶的小區有16個,501~1000戶的小區有4個,1001~1500戶的小區有10個。筆者遵循分層抽樣的原則,從30個小區中分別分層抽取了0~500戶的8個小區、501~1000戶的2個小區、1001~1500戶的5個小區。
分層抽樣結束后,筆者在選中的小區內發放問卷,隨機抽取了一些居民,對他們進行問卷調查,共下發問卷220份,回收有效問卷200份,有效回收率達91 %。收集資料采用入戶調查,由調查對象自填問卷的方式進行。收集的資料采用SPSS 統計軟件進行分析。
2.樣本基本情況
參與調查的居民中,上班族所占樣本的比例為72.56%,涵蓋了服務業、互聯網、金融業等十幾種行業,樣本構成的男女比例是14 : 11,構成樣本的居民年齡多集中在20~44歲,共有192人,占調查總數的96%,是此次研究的主要研究對象,樣本中收入在1000~3000元的有30人,占14.3%,3000~5000元的有115人,占54.8%,5000元以上的有65人,占30.9%。但筆者通過個人訪談,了解到大部分居民所填的收入狀況都趨于保守,實際收入應該高于調查所填的數據。
3.調查結果分析
筆者將社區歸屬感轉化為社區認同感、社區事務參與度、社區依戀感和社區喜愛度這四個要素。在本次調查中,圍繞“社區居民的互聯網使用情況”,“社區居民的鄰里交流情況”,“社區居民網上交流對社區居民現實人際關系的影響”,以及“社區人際關系對居民社區歸屬感的影響”的影響設置了一系列問題,進行了詳細調查。具體調查結果如下:
(1)青年居民的互聯網使用情況:筆者對青年居民的每日上網時長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顯示,青年居民每日的上網時間在1小時以下,共有18人;1~2小時,共有23人;2~3小時,共有66人;3~5小時,共有63人;5小時以上,共有30人。其中,上網時間在2~5小時,共有129人,占64.5%,說明被調查的多數青年居民每日上網時長都在2小時以上,互聯網使用頻繁。互聯網已成為青年居民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2)社區青年居民通過互聯網與社區居民的交流狀況:①交流頻率:筆者對青年居民利用互聯網與社區居民進行交往的頻率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顯示:“一周多次”占33.5%;“一周一次”占18.5%;“一月一次”占15%;“一年幾次”占22%,“從不”占11%;②交往內容:青年居民一般通過網絡和鄰居做些什么(調查結果如表1所示)。
調查結果顯示青年居民通過互聯網與社區居民交流頻率在“一周多次”占樣本的33.5%,“一周一次”占樣本的18.5%,說明社區青年居民之間通過互聯網交流頻繁,且一般在網絡上交流都是為了聊天,組織社區活動和討論社區事務。通過聊天,社區居民可以結識新朋友,在網絡上與社區其他居民增進感情,網絡縮短了他們彼此的距離,頻繁的網絡交流有助于增強社區人際關系,促進社區居民的團結。在互聯網上組織社區活動,討論社區事務不僅可以節省居民的時間,還能號召更多的人參與社區事務,調動社區居民的積極性,同時,加強居民對社區的了解,增進社區居民對社區的感情。
由此可見,互聯網交流對現實社區人際關系和青年居民社區歸屬感有積極的影響,青年居民通過互聯網交流越多,彼此之間的關系就會越密切,線上的人際關系轉移到線下,影響著青年居民的現實人際關系。
(3)使用互聯網與鄰里交流對現實社區人際關系的影響情況
調查結果表明,200人中,有56人認為互聯網交流加強了現實社區居民之間的交流,結識了新朋友;有69人認為互聯網不僅能加強現實社區居民之間的交流,還能加深社區居民彼此的感情。即有62.5%的人認為互聯網交流對現實社區人際關系有著積極的影響。
社區居民通過網絡結識社區里的新朋友,他們的交流從線上轉移到線下,長時間的接觸增進了社區居民彼此之間的感情,現實中居民的人際關系也會變得更加和諧。
(4)社區人際關系對社區歸屬感產生的影響
針對這三方面——社區人際關系對青年居民的社區事務的參與度、社區認同感和社區依戀感,筆者設計了以下問題對研究對象進行調查:
①如果你與所在社區居民都很熟悉的話,你愿意參加社區組織的活動嗎?
A非常愿意 B愿意 C不一定 D不愿意 E很不愿意
調查結果顯示,選擇A和B選項的人占總人數的59%,說明如果青年居民與鄰里的關系較為密切,一半以上的居民會更愿意參加社區組織的活動。這進一步表明社區人際關系對青年居民的社區事務參與度有積極的影響。
②如果你所在的社區人際交往環境良好,居民都團結協作為社區爭取榮譽,你會感到無比自豪嗎?
A無比自豪,并且會更加愛我的社區 B會有一點自豪 C與我無關
調查結果顯示,選擇A和B選項的人占總人數的51.5%,說明超過一半的青年居民會為自己所在的社區感到自豪。調查中,多數被訪問者表示,當社區取得榮譽時,他們會很樂意告訴別人自己居住在哪個社區。這進一步表明,社區人際關系對青年居民的社區認同感有積極的影響。
③如果你所在的社區居民關系很融洽,離開這個社區,你會留戀嗎?
A非常留戀 B留戀 C說不清 D不留戀 E很不留戀
調查結果顯示,選擇A和B選項的人占總人數的55%,說明如果青年居民所在的社區人際關系和諧,超過一半的青年居民都會舍不得搬離自己所在的社區,這進一步表明社區人際關系對青年居民的社區依戀感有著積極的影響。
通過以上三個問題的調查,可以反映社區人際關系對青年居民社區歸屬感的影響情況。調查結果表明,社區青年居民之間的交流情況,即社區人際關系對社區青年居民的社區認同感、社區事務參與度和社區依戀感都產生了積極影響。這間接證明了和諧的社區人際關系對青年居民的社區歸屬感起到了積極作用。
(5)相關性分析
為研究互聯網與青年社區歸屬感的關系,以社區人際關系作為中間變量,研究互聯網對社區人際關系的影響以及社區人際關系對青年居民社區歸屬感的影響,從而研究互聯網對青年居民社區歸屬感的影響。將調查數據用SPSS軟件進行整理分析,得出互聯網交流情況與社區人際關系、社區人際關系與青年居民社區歸屬感的相關性分析表格如下:
表格數據表明,青年居民的互聯網使用情況與社區人際關系這兩個變量之間的皮爾森相關系數為0.793,數值大于0且大于0.75,說明兩者之間有很強的正相關關系。顯著性P值為0.048<0.05,說明兩者差異較為顯著。
表格數據顯示,社區人際關系與青年居民社區認同感這兩個變量之間的皮爾森相關系數為0.634,大于0.5,為中強度相關,說明兩者之間有很強的正相關關系。顯著性P值為0.037<0.05,說明兩者差異比較顯著。
表格數據表明,社區人際關系與青年居民社區事務參與度這兩個變量之間的皮爾森相關系數為0.455,在0.4和0.75之間,為中度相關,說明兩者之間有較強的正相關關系。顯著性P值為0.032<0.05,說明兩者差異比較顯著。
表格數據顯示,社區人際關系與青年居民社區依戀感這兩個變量之間的皮爾森相關系數為0.528,大于0.5,為中度相關,說明兩者之間有較強的正相關關系。顯著性P值為0.042<0.05,說明兩者差異比較顯著。
表格數據顯示,社區人際關系與青年居民社區喜愛度兩個變量之間的皮爾森相關系數為0.785,大于0.75,說明兩者之間有很強的正相關關系。顯著性p值為0.023<0.05,說明兩者差異十分顯著。
綜上所述,互聯網使用情況與社區人際關系成正相關關系,社區人際關系與社區歸屬感的四個重要組成要素也成正相關關系,因此,互聯網與青年居民的社區歸屬感成正相關關系,即互聯網對青年社區歸屬感有積極的影響。
四、總 結
通過論證互聯網交流與社區人際關系,社區人際關系與青年社區歸屬感之間的關系,最后得出互聯網對青年社區歸屬感的影響。即互聯網對青年居民的社區歸屬感有積極的影響,兩者成正相關關系。這就啟示人們可以從社區的認同感、社區事務的參與度、社區依戀感和社區喜愛度四個方面著手,利用互聯網提升青年的社區歸屬感,并提高其建設社區的積極性。但是,本課題研究僅抽取了合肥市芙蓉社區的部分樣本,數據具有一定的片面性。因此,在提升青年社區歸屬感的過程中,不同社區應針對自身社區的特點,進一步探索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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