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會看點：能源+國企改革

□ 文/本刊記者 莫北

兩會看點：能源+國企改革

□ 文/本刊記者 莫北

今年是“十三五”規劃實施的重要一年，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深化之年，也是黨的十九大召開之年，因而，今年的兩會備受關注。

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通篇貫穿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近兩萬字的政府工作報告字字珠璣，涉及國民經濟諸多領域，報告的定調代表政府工作重心和方向。

細讀李克強總理在十二屆人大第五次會議開幕式上做的政府工作報告，我們看到改革依然是重頭。“改革”一詞，83次出現，再次成為政府工作報告中頻次最高的詞匯。并且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繼續成為重點。

“這是一個化蛹成蝶的轉型升級過程，既充滿希望又伴隨陣痛，既非常緊迫又艱巨復雜”。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這樣闡述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在部署2017年全國重點工作任務時，報告第一條就提到用改革的方法深入推進“三去一降一補”，要扎實有效去產能。

政府工作報告中再次強調的還有深化混合所有制改革，并且特別提出，“深化混合所有制改革，在電力、石油、天然氣、鐵路、民航、電信、軍工等領域邁出實質性步伐。抓好電力和石油天然氣體制改革，開放競爭性業務。”

政府工作報告顯示出，2017年政府推動改革的決心進一步加大。

改革與石油石化行業發展息息相關。石油石化行業的結構調整與轉型升級，與環境保護和霧霾治理息息相關。而環境保護與霧霾治理一直是民生關鍵詞之一。統計顯示，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談及環保部署的文字達到927字，為近7年最高。涉及能源的內容體現在去產能、降成本、治理污染和綠色發展等方面。

能源轉型：要清潔更要降耗

在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能源”一詞總體上被提到5次，不過，其中3次被“清潔”定義，一次加上了“可再生”三字。在談到2016年主要工作“加強生態文明建設，綠色發展取得新進展”時，政府工作報告寫到：優化能源結構，清潔能源消費比重提高1.7個百分點，煤炭消費比重下降2個百分點。

政府工作報告在談到2017年政府重點工作時，首要的就是扎實有效去產能。“能源”再次出現在這里并和“清潔”合用：“今年要退出煤炭產能1.5億噸以上；淘汰、停建、緩建煤電產能5000萬千瓦以上，以防范化解煤電產能過剩風險，提高煤電行業效率，為清潔能源發展騰空間。”

政府工作報告在談到2017年的重點工作中，出現了一個新詞：堅決打好藍天保衛戰。能源，再一次出現，前有“可再生”，后有“清潔”和“汽車”：

—“抓緊解決機制和技術問題，優先保障可再生能源發電上網，有效緩解棄水、棄風、棄光狀況。”

—“強化機動車尾氣治理。基本淘汰黃標車，加快淘汰老舊機動車，對高排放機動車進行專項整治，鼓勵使用清潔能源汽車。”

在今年政府工作報告中，“能耗”一詞出現在三處。能耗下降被寫入2016年綠色工作成績單。政府工作報告寫到：2016年，單位國內生產總值能耗下降5%，經濟發展的質量和效益明顯提高。降低能耗依然是2017年的重點：單位國內生產總值能耗下降3.4%以上。同時，報告強調：要嚴格執行環保、能耗、質量、安全等相關法律法規和標準。

煤字14個，次數最多。首先，煤炭和鋼鐵一樣，成為2016年去產能的重點，全年退出煤炭產能超過2.9億噸，超額完成年度目標任務。煤炭成為2016年優化能源結構的“功臣”：2016年，煤炭消費比重下降2個百分點。

2017年，煤炭又稱為“扎實有效去產能”的重要組成部分。政府工作報告寫到：“今年要退出煤炭產能1.5億噸以上。”和煤沾邊的，似乎都在減字中：今年同時，要淘汰、停建、緩建煤電產能5000萬千瓦以上，以防范化解煤電產能過剩風險，提高煤電行業效率，為清潔能源發展騰空間。

打好藍天保衛戰，首要的是要加快解決燃煤污染問題。李克強總理要求：全面實施散煤綜合治理，推進北方地區冬季清潔取暖，完成以電代煤、以氣代煤300萬戶以上，全部淘汰地級以上城市建成區燃煤小鍋爐。加大燃煤電廠超低排放和節能改造力度，東中部地區要分別于今明兩年完成，西部地區于2020年完成。

政府工作報告7次提到排放，次次都是硬指標。2016年：強化大氣污染治理，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排放量分別下降5.6%和4%，74個重點城市細顆粒物（PM2.5）年均濃度下降9.1%。2017年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排放量要分別下降3%，重點地區細顆粒物（PM2.5）濃度明顯下降。明確排放不達標企業最后達標時限，到期不達標的堅決依法關停。

值得一提的是，燃油作為能源的一個產品，能在不足2萬字的政府工作報告中出現，足見其重要性。雖然只有一句話：“在重點區域加快推廣使用國六標準燃油。”

供給側改革進入“深改時間”

如果說2016年是供給側改革的開局之年，那么2017年則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深化之年。

2016年，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從概念到落地、從藍圖變成現實，從中央到地方，圍繞“三去一降一補”五大任務，多措并舉，克難攻堅，讓企業和百姓真正從政策中增強了獲得感。

報告對今年能源行業發展的目標和任務進行了部署，特別提出在穩的前提下要勇于進取，深入推進改革，加快結構調整，敢于啃“硬骨頭”，努力在關鍵領域取得新進展。特別是通過深化改革、完善政策，降低企業制度性交易成本，降低用能成本。

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破繭成蝶都有傷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出現的短期陣痛是必須承受的陣痛，不能因為有陣痛就止步不前。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也強調，“這是一個化蛹成蝶的轉型升級過程，既充滿希望又伴隨陣痛，既非常緊迫又艱巨復雜。要勇往直前，堅決闖過這個關口。” 成就化蛹成蝶之美。關鍵節點，更當一鼓作氣。“三去一降一補”的供給側改革已經進入攻堅階段。這項改革從2015年拉開大幕，到今年的“深化之年”，一年多時間，隨著實踐經驗的豐富，這樣的認識更加深化：減的是低端供給和無效供給，但要扭轉“供需錯配”的局面，只做減法，難以破題。尤其是對產能過剩壓力較大的煉化行業。

為此，兩會代表委員紛紛建言獻策，在“減”的步伐不停的同時，學會做加法。擴大有效供給和中高端供給，讓供給和需求“精準吻合”。

原油的進口權和使用權放開后，油品產銷市場競爭更加激烈，但同時社會對油品質量的要求、標準越來越高。符合或超越標準的產品，就會有明顯的比較優勢。全國政協委員、國家發改委原副主任張曉強直言：“油品質量需要進一步提升，以適應低碳環保的需要。這就要有技術上的積累和階梯式推進的過程，迫使煉化企業提供更有效的供給。”張曉強認為：2016年，我國的汽車產量超過2800萬輛，同比增長14.46%，保有量也在持續增長。這對于油品產銷企業來說是一個廣闊的、有壓力的市場。有壓力，指的就是相應的油品質量需要進一步提升，以適應低碳環保的需要。這就要有技術上的積累和階梯式推進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就迫使煉化企業提供中高端的、有效的供給。

技術積累、標準升級，為的是贏在高端。在石化行業從業多年的全國政協委員李毅中表示，煉油就要做高端產品，還有特用產品、專用產品，比如火箭的固體燃料和液體燃料。三大合成—合成塑料、合成橡膠、合成纖維，更要實現差別化、品牌化。現在這些產品需要進口，就是因為大多數企業只能生產“大路貨”，一些高端、尖端產品難以生產。因此，石化企業要在產品的品牌、品種、質量上下功夫。

全國人大代表、濰柴集團董事長譚旭光認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是簡單地壓產能，供給側改革不能脫離需求側，而要以需求側的升級來拉動、來引領。譚旭光舉例說明，就像鋼材產能過剩，壓減難度很大，為什么不把建筑用鋼標準升級？提高標準，低檔的建筑用鋼就將被大幅度淘汰。

全國人大代表、蘭州石化公司總經理李家民說：“需要改變原有的發展模式，更多地依靠科技、管理和機制驅動，以品牌化、系列化、高端化、環保化為方向，開發和增產滿足市場需求的新產品、專用產品和新材料，才能不斷提升企業的競爭能力和盈利能力。”石化行業部分專家建議，中國煉油業應從過去靠產能擴張等粗放型發展轉向靠結構調整、技術創新的集約化發展，采用云計算、“互聯網+”、大數據等先進手段打造“智能型煉廠”，真正實現產業升級、供需合理匹配。

逐漸深化的認識，讓改革的目標任務更加清晰明確；而處理好“加與減”的關系，會使供給側改革步伐更加穩健。

國企改革劃出重點

根據政府工作報告，中國政府決定今年在電力、石油、天然氣、鐵路、民航、電信、軍工等領域邁出國企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實質性步伐。這七大領域，恰恰是中國國企最為集中的領域。

3月9日下午，在十二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舉行的記者會上，國務院國資委主任肖亞慶和副主任張喜武等負責人介紹了國企改革的進展和取得的成效，以及今年國企改革的總體思路。

2016年，在政策的完善和具體化、改革實踐的推動方面，國企改革取得顯著成效。國資委在發布會現場提供的資料顯示，2016年，改組組建國有資本投資、運營公司步伐不斷加快，在10家中央企業開展了國有資本投資、運營公司試點，各省完成改組組建國有資本投資、運營公司52家。公司制改革全面提速，中央企業的子企業公司制改制面超過92%，混合所有制企業戶數占比已達到68%。此外，企業特別是老企業“三供一業”的剝離，在前幾年試點成功的基礎上，去年已經在全國推開。

肖亞慶介紹，2016年中央企業營業收入23.4萬億元，增加2.6%，利潤12300多億元，增加了0.5%。2016年國資監管系統企業累計實現營業收入、利潤總額分別達到43.6萬億元和2.3萬億元。

根據國家統計局的數字顯示，2016年中國GDP增速為6.7%,全年國內生產總值為744127億元，這就意味著刨除地方國有企業之外僅央企就占據了中國經濟總量的近1/3。

肖亞慶在記者會上表示，今年是國企改革實施年，國資委將有包括央企重組、混改等七大方面的重點，央企重組不搞“拉郎配”更不搞新壟斷，混改的突破口將會進一步擴大。

“突破口”的這一提法意味著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優先級將高于國企改革的其他方面，是對整個國企改革具有突破性、帶動性作用的改革。

如何“突破”？因在所屬企業在混改方面的探索而入選全國國企改革樣本的物產中大集團董事長、全國人大代表王挺革認為，一是真正把市場機制“引進門”，從體制機制、人才、資源三個方面的市場化著手，實現多元所有者到位，建立經營者和所有者利益、企業效益正相關的關系；二是加快推動投資主體股權多元化，對全資企業啟動股權改革，有條件的企業加快引進更多央企、優秀民營企業參與相關成員公司的改革重組，充分發揮各方股東資源優勢。對人才資本和技術要素貢獻占比較高的企業，優先支持開展高管和骨干等持股；三是對相關公司股權結構進行動態調整，積極推廣基金或有限合伙企業模式，探索設立“深化混改基金”“持股中心”和員工持股“下翻上”機制，有效解決目前國有企業普遍存在的權責利不匹配、內部管理不規范、管控權力缺乏制約、監督不到位等共性問題，真正激發員工的“二次創業”熱情。

全國人大代表、中國石化茂湛煉化一體化領導小組組長、茂名石化總經理、中科煉化總經理余夕志建議，國家及時完善相關政策規定，明確國有企業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和建設創新型小企業過程中，國有企業員工在保留原勞動關系和待遇的同時，在新企業中可享受持股或激勵的更具可操作性的政策。同時，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國有企業和初期建設的創新型小企業，不具備國有科技型企業的認定條件。因此，建議國家及時明確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國有企業和初期建設的創新型小企業屬于國有科技型企業。

國企改革目的在于通過市場化提高國有企業效率、提升國企活力，核心改革包括國資監管、國企股權和國企運營。

全國人大代表、鵬欣集團副董事長葛俊杰今年換了個身份參加兩會—去年兩會時，他還是國有企業光明食品集團的副總裁；今年兩會，他的職務變成了民營企業鵬欣集團副董事長。跳出國企的人大代表如何看待國企改革？葛俊杰說，本輪國企改革的焦點是提高競爭力和資源配置效益兩個方面，因此國企改革要利用好市場化平臺；如果還是關門搞改革、體制內搞改革，就很難實現解決國企活力、動力和競爭力問題的目標。

如何利用市場化平臺搞國企改革？葛俊杰提出4項建議：一是堅定不移抓混合所有制改革。民企參與混改，不僅要參與投資，更要在國企的治理結構、公司運營上發揮作用。二是堅定不移推動職業經理人制度。“企業經營人才很關鍵，國企不能用原來的官本位思維方式去定位國企經營者，應該真正按市場主體要求去定位”。三是要形成有利于改革的指標體系、考核導向。國企經營者改革要真改革，就應該有改革評價體系。四是實行“一企一策”，根據企業發展的不同階段、不同需求，按瓶頸導向、問題導向去改革。

具體到石油勘探開發行業，全國人大代表、中國石化總經理助理、勝利油田分公司總經理孔凡群提議，應盡快完善對內合作開采石油資源的政策法規，為促進油氣領域國企民企合作提供政策法規依據。一、建議參照對外合作的相關法規，研究制定國內合作開采油氣資源的法律規范，明確油氣勘查開采市場的準入和退出條件、合作經營范圍、合作方式等條款，使國內石油資源合作開采有章可循、有法可依；二、建議國家明確儲量價值評估管理的主管部門，研究建立符合我國實際需求的油氣儲量價值評估方法，形成公平合理的評價標準，出臺油氣儲量價值評估規則；建立和完善具有法定資質的第三方儲量價值評估機構；條件成熟后，建立全國儲量資產交易中心，并逐步與國際接軌；三、建議修改《礦產資源法》及配套法規，放寬油氣礦業權取得、轉讓的限制，擴大油氣開采市場參與主體；建立公開透明的油氣礦業權轉讓市場，為交易活動創造便利和規范運作的條件，逐步形成以市場競爭為主的礦業權轉讓機制。

2017年是國企改革實施年。政府工作報告著重提出，加快推進國企國資改革，除了在七大領域邁出實質性步伐外，抓好電力和石油天然氣體制改革，開放競爭性業務；持續推進國有企業瘦身健體、提質增效，抓緊剝離辦社會職能，解決歷史遺留問題；推進國有資本投資、運營公司改革試點等也是改革的重點。

藍天保衛戰 “清潔”能源是關鍵

今年的政府報告出現了一個新詞，那就是“藍天保衛戰”。提出：加大生態環境維護治理力度，科學施策、標本兼治、鐵腕治理，堅定打好“藍天保衛戰”，盡力向人民群眾交出及格答卷。

字字珠璣的政府報告用了幾乎一整頁紙詳細闡述治霾的五大實招。一要加快解決燃煤污染問題。二要全面推進污染源治理。三要強化機動車尾氣治理。四要有效應對重污染天氣。五要嚴格環境執法和督查問責。

在審議政府工作報告時，不少來自環保一線的代表都表示，政府工作報告如此詳細地對環境治理工作進行部署前所未有，也讓代表們有機會充分研討治霾方案。

全國人大代表、四川省政府參事、四川省環保廳巡視員鐘勤建表示，政府工作報告提出，堅決打好藍天保衛戰，很有氣勢，反映出黨和國家治理大氣污染的決心和信心。

全國人大代表阿不都拉·阿巴斯是15年的老代表了。15年來，他持續關注環境保護和生態文明建設。阿不都拉·阿巴斯代表說，他數了一下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僅提及環境保護這個方面的內容就有十余處，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將保護藍天工程上升到了保衛戰，可見政府把環境保護放在了第一位。

“找到霧霾來源是重要任務。”全國政協委員、中國工程院院士曹湘洪認為。他說，為了更有針對性地采用辦法、治理大氣污染、防治霧霾，應深刻發展造成霧霾的影響因素研究。

全國人大代表、中國石化湖南石油分公司總經理潘桂妹表示，因油品升級不到位，嚴重影響大氣污染防治，建議加強市場監管，加快推進成品油質量升級。潘桂妹建議，國家應盡快出臺有關管理條例和辦法，為市場監管和執法提供依據，為避免出現“一個市場、一類油品、兩個標準、兩種價格”的亂象，應明確全國范圍內所有加油站必須全部銷售車用柴油，禁止銷售非車用柴油。各級政府不僅要全面、持久地開展專項檢查和市場監管工作，而且要利用科技手段和互聯網技術強化對所有庫站油品質量的實時監管、加大對銷售調和油等擾亂市場經營秩序單位的處罰力度。

全國人大代表喻新強剖析，未來一段時間，我國能源需求還將不斷增加。因此，應推動能源生產和消費方式變更，提高非化石能源發電比重，大力發展新能源、智能電網和分布式能源，提高電能在終端消費中的比重。

藍天保衛戰，核心是能源問題。

國務院參事、原科技部副部長劉燕華認為，首先，中國的資源稟賦決定了能源來源以煤為主，目前已占60%以上，所以必須重視清潔煤技術，著力發展可再生資源。其次是要提升能源利用效率，目前中國單位GDP能源消耗量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9倍，這說明我國經濟結構還相對粗放，須往精細化方向發展。第三是能源結構轉型過程中，能源供給側和需求側的關系正發生變化，中國的能源供給方式是一種自上而下的體系，都是發電上網、統一分配，新能源革命時期，分布式能源正成為新方向。

“從源頭治理霧霾，必須降低煤炭消費量。”全國政協委員李冬玉表示，要把“十三五”煤炭消費量降低的指標分解落實到每個用煤大戶，切實降低煤炭在能源消費中的比重，為清潔能源應用騰出伸展空間，使清潔能源成為“十三五”我國能源供給增量的主體。

全國政協委員、中國石油集團原董事長周吉平表示，打好藍天捍衛戰，天然氣能夠施展重要作用。他建議，要在推動發展天然氣調峰電站、有序發展熱電聯廠、鼎力發展天然氣散布式能源方面找準發力點；加快科技攻關，下降氣電本錢；推進體系改革，完善氣電、氣熱價錢聯動制，增強管道輸配價格監管。

值得注意的是，天然氣等清潔能源利用市場的擴大，還面臨著資源、技術、體制等諸多障礙。對此，全國政協委員、協鑫集團董事長朱共山建議，參照光伏發電的上網和電價補貼政策、稅費優惠政策，大力扶持天然氣、沼氣等清潔能源分布式發電項目，為中國盡早實現巴黎協定的減碳承諾發揮重要作用。朱共山表示，在國家調整優化電力能源結構，減緩煤電發展的前提下，天然氣發電更能體現其技術優勢，具有廣闊的發展空間。

全國人大代表、中海油惠州石化有限公司計劃發展部經理苑少軍建議通過給予適當的財政補貼政策，加快理順燃氣發電上網電價與氣價關系，體現天然氣發電的調峰價值和環保價值。

“推動綠色低碳發展已成為世界潮流和普遍共識。”全國人大代表、新疆新能源（集團）有限責任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武鋼認為，在全球環境、資源問題日益突出的嚴峻形勢下，大力發展風電等可再生能源已經成為各國應對氣候變化、保護生態環境和保障能源安全的重要抓手，同時也是我國治理霧霾，建設環境友好型社會的必然之路。

轉型升級必定有陣痛，布局調整必然面對利益重組和分割。綠色經濟是經濟發展的必由之路，發展綠色新興產業需要更大支持空間。“政策層面有頂層設計，但關鍵還是在地方、企業和社會各方面要逐步落實。產業結構調整利益觸動非常激烈，供給側改革得在能源領域深入開展下去。”劉燕華說。

全國人大代表于會懷說，生態環境的改善、美麗中國的建設需要久久為功。政府言出必踐的做法，讓全國人民看到環境治理的希望，充滿了信心。只要這樣一步步扎扎實實地堅持下去，在不久的將來，美麗中國的“大目標”就一定能實現。

（觀點綜合自新華網、人民網、中國經濟網、國資委網站、中國石油新聞網、中國石化新聞網、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新聞網等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