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 蓉
(廣東省外語藝術職業學院,廣東 廣州 510640)
格里格抒情小品中的“五部性”結構
巢 蓉
(廣東省外語藝術職業學院,廣東 廣州 510640)
格里格一生創作有十集共66首抒情小品,這些抒情小品旋律質樸、風格雋秀、結構精致、小巧玲瓏,是西方鋼琴音樂文獻中的一朵奇葩。這些抒情小品所采用的曲式結構多種多樣,其中有十幾首抒情小品采用了“五部性”曲式結構,構思巧妙、獨樹一幟。本文從三方面具體闡述了這些“五部性”抒情小品的曲式結構特點以及作曲家獨特的創作思維。
格里格;抒情小品; 曲式 ; 五部性
格里格一生創作有十集共66首抒情小品,這些抒情小品旋律質樸﹑風格雋秀﹑結構精致﹑小巧玲瓏,是西方鋼琴音樂文獻中的一朵奇葩。這些抒情小品曲式結構十分豐富,多種多樣。
在66首抒情小品中,以循環原則建構的“五部性”結構樂曲較多。這些以循環原則建構的“五部性”結構的樂曲雖然也采用了“A+B+A+B+A”這樣的結構,但是,這種結構與“單三部——五部”曲式和“雙三部”曲式還是有所區別。格里格設計的這種結構樣式更多的運用了循環原則,樂曲呈現出來的是更接近于回旋曲式的結構形態,五個部分更多的是對A和B進行種種變化呈示與再現。
格里格在建構循環原則的“五部性”結構時,有以下幾個特點:
樂曲第一部分A往往變化重復與再現。如第4首《精靈之舞》(減縮與變奏A)﹑第17首《蝴蝶》(擴充A)﹑第12首《挪威舞曲》(減縮A)等。其創作思維表現在意圖使樂曲脫離單三部曲式的框架,更多的體現出循環式的“五部性”結構的特點。
以著名的第17首《蝴蝶》為例,其曲式結構簡要圖式如下:

從上圖可以看出,格里格采用了擴充的方法將A1和A2分別增加了1小節和3小節。由于樂曲演奏速度很快,不仔細分析譜例而單靠聽覺是無法辨析出其微妙的變化的。一方面,格里格用這些微妙的變化說明A和B+A都不是簡單的重復,而是以不同的形態依次呈現。另一方面,A部分循環出現,每次又以不同形態變化重復,更凸顯“主部”意義。這些都充分說明格里格在創作中合理的運用了再現原則與循環原則的同一性,構思極為巧妙。
以變奏原則建構的“五部性”結構樂曲有第25首《旋律》(OP.47-3)和第52首《民謠》(OP.65-5)。格里格在這兩首樂曲中都運用了將第一部分作為“主題”進行幾次變奏的創作手法,來建構樂曲的五個部分。這種創作手法也可以理解成用同一材料及其變化發展來建構樂曲的五個部分,使樂曲的樂思既高度統一又豐富多彩。
以第25首《旋律》(OP.47-3)為例,其曲式結構簡要圖式如下:

《旋律》以第1-2小節作為主題動機,以模進作為主要發展手法來建構整部作品,創作手法極其簡約內省,整首作品旋律委婉,感人至深。a樂句是整首作品的核心,它又是由第1-2小節下行自由模進兩次結構而成。其他如a1﹑a2﹑a3等樂句均為a的變奏,主要手法還是模進。從表面上看,這部作品由A+B+A+B+A五個部分構成。實質上,它應該是以變奏原則構成的A+A1+A+A1+A2形式的“五部性”結構。
第9首《搖籃曲》(OP.38-1)是以對稱原則建構的“五部性”結構。在以往的曲式分析中,往往認為這是一首混合型合成中部的再現單三部曲式作品。但仔細分析這部作品,就會發現合成中部這種結論稍顯牽強。另外,第一部分在完全重復的情況下卻并沒有用反復記號標記,而是重復寫了一遍,這一點也難以解釋。通過樂曲各部分的布局與相互之間的關系,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該曲是以對稱原則建構的“五部性”結構,即A+A+B+A1+A這種形式。B作為對稱軸中心,使兩端的兩個A部分成平衡狀態的對稱型分布。曲式結構簡要圖式如下:

《搖籃曲》將三部性原則﹑再現原則﹑對稱原則﹑五部性原則巧妙地結合在一起,使整部作品的曲式結構呈現出豐富的多樣性,從某種意義上看,已經接近混合曲式和邊緣曲式。
綜觀這些“五部性”結構的抒情小品,格里格所呈現的創作風格是異彩紛呈的。格里格在三部性結構的基礎上加入了新奇巧思的構想,這種精致的寫作風格也是這些作品能夠在眾多鋼琴作品中獨樹一幟的真正原因。同時,格里格創造的音樂語言也為許多20世紀的作曲家提供了有益的啟示,他的貢獻和影響是巨大而深遠的。
[1]楊儒懷.音樂的分析與創作(修訂版)[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2003.
[2]吳祖強.曲式與作品分析(修訂版)[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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