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桂真

摘 要: 民國時期是中國影業發展的關鍵時期,王平陵以高度的熱情活躍其間,以崇高的責任感積極創作,在電影理論和電影劇本創作方面頗有成果。從王平陵電影創作的思想與動機入手,結合《重婚》的創作背景,分析了其“劇本為上”創作理念的形成原因。在此基礎上,從王平陵對電影劇本、編制等問題的探討,進一步闡釋了他對“劇本為上”理念的堅持和相應成果。最后結合王平陵與《電影年鑒》的兩次淵源,分析了他為民國時期電影理論建構做出的貢獻。
關鍵詞: 王平陵; 電影理論; 電影劇本
中圖分類號: J909.2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671-2153(2017)04-0073-05
一、王平陵生平創作背景
王平陵,生于1898年,江蘇溧陽縣人。本名仰篙,字平陵,后以字行,筆名有“西冷”、“史痕”、“秋濤”、“草萊”等,畢生致力于文藝創作和新聞事業,作品領域廣泛,是著作等身的全能作家。符兆祥曾這樣評價他:“著作方面也很少有人擁有他那么廣泛而且可說是全能的研究與專長,撰寫了各種各類內涵豐富、有獨到見解的著作,包括文藝理論、批評、小說、散文、詩歌、電影、劇本,都是有理論的基礎,言之有物的作品?!盵1]325由于王平陵后期赴臺,以及受到政治歷史因素的影響,大陸文壇對其關注較少,而本文將以王平陵與民國電影的關系為切入點,對王平陵及其電影創作進行論述的同時,側面展示出民國時期電影業的發展概貌。
在20世紀30年代,主要是1930至1937年間,民國電影進入了發展期。在這一時期,一體化的電影制片公司開始崛起,多家壟斷格局逐漸形成,同時也出現了“國片復興運動”、“新興電影運動”和影響廣泛的“教育電影運動”?!氨姸嗟碾娪艾F象都在八年間發生,使得發展期的八年成為中國電影史上紛繁復雜、成效卓著的時段。”[2]24許多文藝愛好者也察覺到電影業涌起的這股洪流,如短篇小說《春蠶》的改編就是出現在這一背景之下,雖然它的改編并不成功,“從電影的角度而言,影片的編劇雖然由著名左翼人士之一的夏衍擔任,但相對于茅盾原著的成功而言,程步高導演的《春蠶》是全盤失敗的?!盵3]但作為“中國電影年”即當時“新興電影運動”初盛時期的成果,無疑也帶有當時電影變革的印痕。王平陵也是在這一改革洪流中較早的覺悟者,他為電影事業發展感到欣喜的同時,也在不斷思考諸如《春蠶》這類作品失敗的原因,并逐漸認識到電影質量的高低從根源上取決于電影劇本的優劣,這一觀點貫穿了他電影劇本創作的始終。
1932年7月,隨著“中國教育電影協會”的成立,教育電影在五項取材標準的基礎上,開始與國際教育電影接軌,以其獨到的取材、龐大的規模、豐富的理論和實踐成果在當時電影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協會從創立至1946年結束,王平陵作為其中一員,一直以高度的熱情參與其中,從編寫電影劇本《重婚》開始,他在電影的理論和實踐創作上一直不懈地嘗試和探索,即使后期赴臺,他對電影事業的熱情也從未間斷。
二、王平陵電影創作的思想與動機
王平陵作為“中國教育電影協會”的成員,篩選電影劇本成為其職務的一部分,在接觸了眾多電影劇本之后,他深切地感受到中國電影界的痛苦。他認為,“目前中國一般所能適用的電影劇本,還是意外地感到稀少?!盵4]與此同時,《春蠶》的失敗也給王平陵很大的震撼,他認為中國的電影與外國還相去甚遠,缺少好的劇本與之抗衡,這也是他寫作《重婚》的動機。他把《重婚》的創作看成是繼《春蠶》之后的一次嘗試,他希望劇作家們也應該多加嘗試和努力,多寫一些好的劇本,以改變電影業不景氣的現狀。
《重婚》雖然以婚姻問題命名,但其中也涉及到諸多社會問題:樊川村的黃春山以勤儉致富,他唯一的遺憾是自己沒有文化,所以屢遭“長衫階級”黃培林等人的排擠和欺壓。為了彌補自己的遺憾,改變受欺壓的現狀,黃春山與妻子程氏決定要努力將兒子黃文華培養成才。黃春山骨子里極其封建迷信,他認為兒子“文昌星高照”的命運終會實現,所以以苦作樂勤儉持家以讓兒子早日成才。在黃文華中學畢業后,黃春山秉承傳宗接代為大的傳統,讓兒子娶了有威望的老學者馬家彥之女馬繡鳳,但馬繡鳳自恃家境優越,驕縱蠻橫,黃文華為了擺脫無理取鬧的妻子,同時利用父親望子成龍的心態,提出要去省城讀書的要求,父親思慮過后滿口答應。在省城讀大學的黃文華沾染不良習氣,瞞著家里與交際花李香芹過起了甜蜜的二人生活,并自欺欺人打算重婚。黃春山不知內情,一直受兒子蒙蔽,對兒子的金錢需求有求必應,最終在真相暴露之后,一切的希望都化為泡影,黃文華因為重婚罪被判處,黃春山也落得人財兩空。
劇本的情節簡單,沒有曲折和懸念,故事按照時間順序進行,在空間上有兩條并行的線,即黃文華揮霍虛度的學校生活與黃春山勤儉節約的勞作場景同時進行。除了黃春山去省城賓館找兒子遇到了李香芹和李香芹主動去尋黃文華的場面令人揪心外,其他的場面都比較平淡,所以在技巧上來說,與當時的電影劇本相比,并沒有太大突破。但短小的劇本所涉及的婚姻、法律、孝道、人情等諸多問題值得深思。
從目前的著述資料來看,《重婚》在當時并未產生太大影響,一方面可能是它的效果并不是太好,另一方面也有意識形態的遮蓋。在一些電影史家的描述中,《重婚》“旨在反對左翼電影,污蔑農民,掩蓋農村階級斗爭,是徹頭徹尾反動的作品?!盵5]而對導演吳村的立場解釋為“電影劇本《重婚》是當局硬塞給明星公司的(編劇王平陵是電影審查委員會成員),公司又把這一任務分派給吳村?!盵5]但根據王平陵在《〈重婚〉劇作者言》中所記載:
“《重婚》寫完了以后,就在《文藝月刊》先發表了本事。后來寄給明星公司,居然在他們的劇務會議上通過攝制了。劇本的內容,蒙姚蘇鳳兄賜給許多很好的意見,在百忙中和我討論了十多次,是我所非常心感的。這時候,剛剛聯華的名導演吳村和名演員高占非二先生同時加入了明星,這劇本就被他們認為極有時代的意義很高興地接受了。他們對拍戲真是努力呵!單是為了攝取一幅農村的全景,吳村先生親自跑到富春山中連過了四個月,才取得最美麗的一部分。為著極小的一個動作,常常是變換了好多次……”[6]
從王平陵的描述可以看出,《重婚》是經由明星公司的劇務會議通過,并非“是當局硬塞給明星電影公司”,而公司把這一任務派給吳村,作為著名的導演,他認為劇本“極有時代的意義很高興地接受”,并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拍這部電影,除了自身的敬業精神以外,從一定程度上也能看出《重婚》劇本的存在價值。當時姚蘇鳳作為《每日電影》的編輯,對王平陵的電影劇本也提出了許多改進意見,一定程度上也提高了《重婚》的藝術水準。在劇本中,王平陵確實對農村的陋習和農民的封建思想進行了直白的揭露和剖析,這與30年代的左翼思想相異,所以被后來的評論認為“旨在反對左翼電影,污蔑農民,掩蓋農村階級斗爭,是徹頭徹尾反動的作品”[5]137。
無論劇本的質量如何,一旦卷入政黨思想斗爭中,不同政治立場的人對其評價都會各執一詞,后世的評價也都觀點不一。于王平陵本人而言,他在電影劇本方面的嘗試值得肯定,他對“劇本決定電影的優劣”的認識也很前衛,自始至終都在強調劇本的重要性,在《為什么要寫〈重婚〉》中他也談到:“如果《重婚》在映出時,還不能博得觀眾的滿意,那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一句:‘一定還是劇本要不得?!盵4]
這一思想在其他電影劇本甚至戲劇創作中都有體現,如王平陵在回憶《重婚》、《慈母心》、《陽春白雪》、《紫金山的春天》等劇本創作時,曾說道,“我覺得在舞臺上表演的話劇,銀幕上放映的電影,導演、演員及技術工作者的努力與合作,固然是重要的因素;但決定作品成敗的關鍵,還是在劇本!”[7]94而他的每一個電影劇本創作的出發點都是本著“劇本為上”的理念。
三、“劇本為上”的堅持和相應成果
王平陵一直認為電影成效的好壞主要取決于劇本的優劣,這種觀念在他的許多論述中都有體現。在《中國電影劇本的編制問題》一文中,王平陵系統地闡釋了電影劇本的重要性,認為劇本的優劣關系到導演、演員、劇本創作者、觀眾、公司等各方的利益,是一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環節。隨后,他從“外國電影劇本材料的貧乏”和“中國電影劇本的范圍并沒有縮小”兩個方面分析了中外電影劇本的現狀,他認為,外國電影劇本,尤其是科學電影“像動物園慘案、科學世界等類的片子,僅不過是假借著以提倡科學為名,而充分地運用反常不經的刺激,滿足觀眾的好奇心而已。”[8]109所以“歐美各國所感覺到的電影劇本荒,也許比中國更甚?!盵8]109相比之下,中國的電影劇本素材卻很豐富,所以劇本創作者應該離開寫字間,到社會上實地考察一番,發掘所需的素材。王平陵認為中國電影界產不出好的劇本,有四個比較重要的原因:編劇者的修養問題、劇作者缺少生活的經驗、劇作者不了解演員的性格以及電影批評的沒落。[8]111-112針對這些問題,他認為劇作家在寫作前應該下功夫認真準備,寫作時應該握住中心意識,使劇本貼近生活,避免過于空洞幻想。
整體來說,王平陵對電影劇本編制問題的分析比較系統,有些見解高屋建瓴,如對“電影界產不出好的劇本”這一現象的分析可謂一語中的,尤其是較早認識到電影批評的作用,這對當時電影劇本的創作有重要的指導作用。雖然如此,他的某些觀點也存在片面化傾向,如闡釋電影劇本重要性時,他的落腳點卻在電影公司的利益上;在分析中外電影劇本時,他的意圖是通過中外劇本素材的比較,鼓勵中國的劇作者多接觸生活,從廣闊的生活中獲取素材,但他將批評的視角局限在外國影片空洞離奇的構思上,卻忽略了一些好劇本的創作優勢,沒能客觀評價國外的影片,也未能從國外影片中吸取經驗。
除此之外,王平陵在抗戰時期寫了《戰時電影事業的總動員》、《戰時電影編劇論》 、《戰時教育電影的編制和放映》、《編制戰時電影劇本的商討》,對戰時電影的劇本、編制等問題進行了探討。1938年5月,王平陵的《電影文學論》由商務印書館出版,“該書是較早的一部有關電影文學研究的專著”[9]424,系統論述電影藝術的發明成長、電影與文學的關系,是了解和學習電影藝術的重要參考資料。另外,王平陵也介紹了外國電影的發展情況,如《蘇聯的電影戲劇在五年計劃中的應用》,外國電影與中國電影的關聯,如《從蘇聯電影談到中國電影》。
王平陵在抗戰時期編寫的電影劇本《生意經》,依據當時的社會現實,反映出抗戰時期知識分子的道德抉擇:一些文人能在貧困中堅守自我,有些文人則在動亂中左右逢源,投機倒把,大發國難財,物質與精神的抉擇成為核心的話題。1935年8月,江蘇教育廳第二次公開向社會征求劇本,之前對于應征者的要求僅需一簡單故事,此次為詳細分幕劇本,故此次應征作品“大抵均出自專家手筆、大有琳瑯滿目美不勝收之概。此次中標者,乃王平陵的《慈母心》,該劇曾經洪深、張道藩、歐陽予倩諸先生參加意見,后來交由上海明星公司開拍。”[10]1936年11月,江蘇教育廳又進行了一次劇本征集,王平陵、王夢鷗合作的電影劇本《孤城落日》當選,劇本依托史實,進行藝術加工,顯示出文藝抗戰的價值取向。
由此可觀,王平陵的電影劇本創作確實取得了良好的成績,得到了社會的認可。他在赴臺之后,感到話劇界缺少上演的劇本,就把精力集中在話劇創作上,寫了十個多幕劇。雖然一直忙于話劇創作,但王平陵一直保持對電影的熱愛,閑暇之余又寫了一個刻畫人性的電影劇本《愛的威脅》,“現已譯成西班牙文,交給馬德里一家規模最大的電影公司。”[7]94
四、王平陵與《電影年鑒》的兩次淵源
(一)第一次淵源
中國最早的一本電影年鑒,是1927年上海中華影業年鑒社出版發行的《中華影業年鑒》。此書內容在宏觀上涉及中外古今的電影現象,在微觀上細致地論述了與電影相關的各種要素,屬于民間著作中的優秀之作。與之相比較,1934年由中國教育電影協會主編、官方出版的《電影年鑒》,“內容更為廣泛、詳實,學術性更強,這本年鑒的出版和出現,正式開創了官修年鑒和官修電影史的歷史,更被電影史學界視為1980年以前中國規模最大的一部本國的電影歷史年鑒?!盵8]1
既然《電影年鑒》是官方編纂,具體的編輯策略及責任分工,《電影年鑒編纂會議》上有詳細記載,會議通過了六項決議,限制了交稿的時間是二月二十日,并對各委員的職責進行了具體分工,王平陵的職責是擔任編纂一年來國產影片之代表作,如圖1。雖然大會將職責分工到人,但具體實施過程中就遇到了一些問題,《中國電影年鑒編纂委員會啟示》中如是記載:
本會由中國教育電影協會第四次常會通過成立,責成本會編輯本年度中國電影年鑒,限期自二十二年十月份起至二十三年二月底截稿,三月底出版,惟茲事體大,尚希國內外愛好電影同志及電影事業家共襄是舉,如有電影專著及其他一切材料見惠者,無論是段創作或者譯述,均極歡迎,一經刊登,酬資從豐……主任編輯陳立夫 專任編輯戴策 王平陵 編輯張常人 厲家祥 潘公展 李景泌[11]
雖然這是一則征集電影材料的啟示,不過從這段話可以看出,《電影年鑒》的征稿時間從1933年10月至1934年2月底,而出版時間在三月底,這意味著花費五個月的時間征集的稿子需要在一個月內審核、排版完畢。而實際情況是, “嗣以各委員均系兼辦,空余時間有限,加之我國電影事業近來始漸發展,搜集材料,頗為不易,故歷時八個月之久,到1934年5月,《中國電影年鑒》編著完成。”[12]所以,雖然《電影年鑒(1934)》的分工比較明確,但在實際推進過程中并沒有那么順利,這在一定程度上也體現出包括王平陵在內的編輯者們,在編輯《電影年鑒(1934)》時所付出的巨大努力。
1934年10月6日,中國教育電影協會第三屆第三次常務理事會在京召開,常務理事與組主任及年鑒編委員均到場,會議報告了三項議程,其中一項是由王平陵報告接洽電影年鑒經過各種事項。這一方面是因為王平陵是中國教育電影協會的發起者和籌辦者,更為重要的原因是,在《電影年鑒》編纂過程中,王平陵親歷親為,全程參與了此書的編纂工作。對于工程龐大且意義深遠的《電影年鑒》而言,王平陵的工作只是其中一部分,但對于熱愛電影事業的王平陵來說,這次參與編纂《電影年鑒》的經歷對他日后負責的電影工作產生了重要影響。
(二)第二次淵源
在參與并負責編纂《電影年鑒(1934)》期間,王平陵被聘為二十一年度國產影片評審委員會委員,主要工作是將電影檢查委員二十一年度所核準的國產影片,根據該會制定的教育電影五項標準,加以評審。由于王平陵對編纂年鑒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以及參與了電影審查等工作,他對電影的熱愛就不僅僅局限在對優秀電影劇本的執著追求上,同時也開始致力于更為廣闊的電影事業。
由于王平陵前期工作的努力,1935年,他擔任了電影劇本評審委員會委員。“1936年,陳立夫插手電影工作,通過教育部成立‘中國電影協會,委派王平陵主編 500萬字的《電影年鑒》?!?[13]為編纂此書,王平陵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據綠蒂回憶,“他耗費了一整年的時間,編成五百萬字的電影年鑒,凡關于電影理論和技巧,各國電影與教育的關系及政府法令,檢查法規,都羅列無遺,這是他為中國電影界做了真正有益的工作?!盵14]173
如果說對電影劇本的重視,體現的是王平陵個人的電影理念,那么在任中國教育電影協會理事期間,王平陵參與的一系列電影活動更多地與民國時期的電影事業有直接聯系。1942年4月,中國教育電影協會第8屆年會改選理、監事會,王平陵被選為理事會編輯組主任,繼續以勤勉的態度保持他對電影事業的熱愛。即使后期赴臺,他也一直堅持電影的理論創作,寫了《電影與文學的姻緣》、《電影與小說的距離》、《怎樣編制電影劇本》、《電影劇本的孟塔琪》等文章,闡述對電影藝術的見解。
五、結語
王平陵作為著作等身的全能作家,雖然不是專業的電影從業人員,但他一直保持著對電影事業的熱情,在電影理論和劇本創作上一直勤耕不輟,他對電影劇本的獨特關注,對當時的電影劇本創作有重要的指導作用,而兩次積極參與編纂《電影年鑒》,也對民國時期的電影理論建構作出了重要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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