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圳圖書館 廣東深圳 518036)
摘 要:文章從家庭閱讀推廣的制度建設、社會合作機制、“互聯網+新媒體”推廣機制以及區域聯動機制等多個角度、不同層面,結合系列家庭閱讀推廣經典案例,論述了圖書館家庭閱讀推廣機制創新的主要內容和策略。
關鍵詞:家庭閱讀;閱讀推廣;社會合作;新媒體;區域聯動;圖書館+
中圖分類號:G25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17024
2016年4月,中國圖書館學會閱讀推廣委員會圖書館與家庭閱讀專業委員會正式成立,標志著在我國,圖書館作為民眾最常見的文化服務機構和最主要的全民閱讀陣地,在家庭閱讀推廣領域將處于更加重要的地位、發揮日益顯著的作用。在如火如荼的全民閱讀背景下,圖書館應該發揮自身資源優勢和陣地優勢,更加積極地開展家庭閱讀推廣相關理論研究和活動實踐,堅持在探索中創新,在創新中發展,推動家庭閱讀推廣工作機制化、常態化,不斷向著深層次、專業化方向發展。
1 創新閱讀推廣制度建設
1.1 推動閱讀推廣法制化、制度化
在政府層面,近幾年,湖北、江蘇、遼寧、深圳、四川等省市已經相繼出臺促進全民閱讀的決定、辦法或條例,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也起草了《全民閱讀促進條例(征求意見稿)》[1]。通過推動全民閱讀推廣工作法制化,把市民閱讀權利上升到法律層面,明確了政府在全民閱讀活動中的行為,更好地保障市民的閱讀權利,同時顯示出各級政府對閱讀推廣的法制化建設高度重視。在圖書館界,閱讀推廣制度建設也日益受到重視。2015年4月最新修訂的《中國圖書館學會章程》中首次明確提出“促進全民閱讀,推動圖書館事業發展和社會進步”,為圖書館閱讀推廣工作指明了方向。
對于廣大圖書館而言,應當重視閱讀推廣制度建設,盡快實現從無到有、從有到優,建立并完善閱讀推廣制度。具體來講,就是要將閱讀推廣列入本館規章制度,甚至細化到工作規范當中,根據當地全民閱讀發展的實際情況和自身資源狀況,實事求是制訂本館的閱讀推廣發展規劃,建立長效工作機制。圖書館閱讀推廣制度建設不僅有利于增強全館閱讀推廣工作決策的科學性和統籌性,也有利于體現針對全館閱讀活動的組織性和指導性。可以說,閱讀推廣制度是圖書館持續性開展閱讀推廣工作的基礎和保障。如深圳圖書館于2013年就制訂了專門的閱讀推廣活動管理辦法,依托閱讀推廣制度化,確保各項閱讀推廣活動包括各項家庭閱讀推廣活動得以順利開展。
1.2 創立閱讀推廣機構
為推動全民閱讀的開展,中國圖書館學會于2006年成立了科普與閱讀指導委員會(現更名為閱讀推廣委員會),從此,中國圖書館界有了專門的全民閱讀推廣機構。至2016年,閱讀推廣委員會所轄的專業委員會由最初的6個發展為21個,組織機構更加健全、規章制度更加完善、推廣工作更加有力,工作范圍涉及到社會不同領域、各階層人群,兼顧城鄉差別和地區差異,注重全民閱讀推廣工作和圖書館學的學科建設與學術研究,在推動全民閱讀、營造書香社會的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可見,全民閱讀推廣機構建設對于推動“全民閱讀”活動有目標、有計劃、有步驟、有組織、可持續地在全國圖書館界開展提供了組織保障和指導原則,對全國圖書館界廣泛開展全民閱讀產生了積極而深遠的影響。
在此大環境下,各級各類圖書館積極響應政策號召、統一思想、轉變工作思路,越來越重視閱讀推廣機構建設,使得閱讀推廣逐步發展成為全館核心業務、獨立運作。
(1)明確將閱讀推廣作為全館的主要業務、核心業務。定位越清晰,工作目標就越明朗,有利于更進一步轉變工作思路,可持續性地開展閱讀推廣工作。
(2)成立獨立的常設閱讀推廣部門。以此作為全館閱讀推廣活動的管理責任部門,負責全面推進和管理閱讀推廣活動的相關工作,充分發揮對閱讀推廣的服務、組織、指導和協調作用,保障各項家庭閱讀推廣活動高效、順利開展,實現常態化開展閱讀推廣活動。
(3)開展全民閱讀、家庭閱讀相關分析、研究工作。通過階段性地對全館閱讀推廣活動尤其是重點活動進行認真總結與分析評估,對后期閱讀推廣工作的開展提供借鑒和指導;通過加強圖書館學專業理論和閱讀推廣理論的學習和研究,以保持未來閱讀推廣工作的前瞻性和先進性。
1.3 培育閱讀推廣人
閱讀推廣人指個人或組織閱讀機構,通過多種渠道、形式和載體向公眾傳播閱讀理念、開展閱讀指導、提升市民閱讀興趣和閱讀能力的專業和業余人士[2]。顧名思義,閱讀推廣人的職責就是推廣閱讀,傳遞閱讀價值觀念,幫助他人尤其是青少年培養必需的閱讀興趣與純正的閱讀品位,使其獲得閱讀能力。此外,閱讀推廣人還應關注閱讀推廣均等性,為推動弱勢群體閱讀創造條件,并通過在基層的閱讀組織及各類閱讀推廣活動,一定程度上彌補基層圖書館閱讀推廣的不足,推動全民閱讀走向基層。
近幾年,越來越多的政府機構和公共圖書館認識到閱讀推廣人在全民閱讀中不可或缺的地位和作用,但從整體上講,我國閱讀推廣人總體水平不高,知識結構和業務技能缺乏專業化、系統化規范,已經成為制約閱讀推廣的最大因素。同時,閱讀推廣人培育行動起步較晚。如深圳市作為首個由政府機構牽頭組織閱讀推廣專業化培訓的地方,最早于2012年培養出首批閱讀推廣人34名[3]。在圖書館界,2014年,由中國圖書館學會等組織主辦的閱讀推廣人培育行動正式啟動。一年后,全國“少兒閱讀推廣人”培育行動首期培訓方才舉辦,不僅表明了全國圖書館界對閱讀推廣包括家庭閱讀推廣和“少兒閱讀推廣人”的重視和期許不夠,同時也折射出閱讀推廣人建設還有很多路要走,可謂任重而道遠,各級各類圖書館尤其是公共圖書館,應該勇于探索,創新方式,積極推進閱讀推廣人培育行動。具體來講,就是各圖書館要充分利用自身的資源優勢,聯合一切優秀的社會閱讀推廣人資源,大力推動本館閱讀推廣人建設,通過定期的、針對性的業務培訓,開拓視野,提高閱讀推廣能力,逐步培養出一支規模適當、隊伍穩定、實踐與理論兼具的閱讀推廣人隊伍。如溫州市圖書館于2015年向社會招募親子閱讀推廣志愿者,成立溫州親子閱讀推廣人資源庫,連續兩年對親子閱讀推廣人和各縣市區館員開展公益培訓;宿遷市圖書館設立“小手牽大手——繪本閱讀與家長閱讀推廣人培訓”項目,截至2016年已經培育200多人。
2 引入“圖書館+”社會合作機制
社會合作是一個比較寬泛的概念,這里指圖書館與自身法人實體之外的社會其他機構和個人之間開展的各種形式的合作和共建活動[4]。在國外,一直以來,圖書館在推進全民閱讀的過程中,從閱讀推廣活動的資金來源,到項目策劃、宣傳,都十分注重與社會各界開展廣泛合作。如美國國會圖書館閱讀中心只有10位專職工作人員[5],但每年卻能夠舉辦全國性質的閱讀活動,主要就是依靠圖書館其他部門與社會相關組織的協辦和參與。在國內,圖書館界亦越來越重視引入社會合作,凝聚社會共識與優質資源,共同推進家庭閱讀。
2.1 “圖書館+社會組織”
按照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非政府管理(NGO)研究所所長王名教授的定義,社會組織是一個特定的概念,特指在政府與企業之外,向社會某個領域提供社會服務,并具有非營利性、非政府性、志愿公益性或互益性特點的組織機構[6]。在我國,社會組織不僅包括狹義的社會組織即社會團體、基金會和民辦非企業單位等,還包括各級各類人民團體、群團組織,如共青團、婦聯、工會、科協、殘聯等。通常情形下,圖書館與社會組織有著“雙向驅動”的合作意愿,容易取得互補雙贏的合作效果。其一,在一定程度上,圖書館與社會組織有著共同的價值追求,合作水到渠成。從本質上講,公共圖書館是一個“文以載道”的公共文化機構,堅持“開放、平等、免費”的服務理念,體現的是公共圖書館精神,這種精神的核心就是人文關懷和人本主義,這與社會組織所倡導的公共精神如博愛、互助、參與、寬容、奉獻等有共通之處;其二,社會組織通過資源支持、項目合作等形式參與圖書館公共服務,不僅有助于提升圖書館公共服務質量、創新圖書館閱讀推廣的工作機制,也有助于彌補政府公共文化供給不足,彰顯社會組織的價值追求。
2.2 “圖書館+家庭”
家庭既是服務的對象,也是服務的參與方。通常情況下,圖書館通過完善的前期調查研究,制訂完整的家庭閱讀大綱以指導家庭閱讀,不僅涉及孩子,也包括對家長的培訓。近年來,隨著家庭閱讀推廣活動的深入和延伸,“圖書館+家庭”模式有了新的探索,如開設“家庭圖書館”。簡單理解,意即在經過申請、篩選等程序后,公共圖書館在讀者家里開辦微型圖書館,定期更新圖書,同時要求家庭圖書館的館藏文獻也面向社區居民提供一定量的借閱服務。如青浦區圖書館于2012年9月首推面向少兒的“家庭圖書館種子計劃”,即“家庭圖書館”的雛形。2014年,該項目入選“服務創新,轉型發展——上海地區圖書館服務創新成果展”十佳項目[7];溫嶺市圖書館于2016年4月發布《溫嶺圖書館“家庭圖書分館”計劃》,計劃在溫嶺各鄉鎮都開設“家庭圖書分館”,預計5年內達500家。在一定程度上,通過開設“家庭圖書館”不僅能滿足家人的閱讀需求,也有助于增進鄰里間的聯系往來,以點帶面,有效推動家庭閱讀和全民閱讀。目前,“家庭圖書館”閱讀推廣已經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圖書館和相關專家學者關注研究,當中不乏質疑,為此,結合多個案例的實施效果,筆者認為圖書館在開設“家庭圖書館”時務必要堅持有效性和可持續性發展的原則。一是要設置科學的準入條件,對申報家庭嚴格篩選;二是要在推廣與實施“家庭圖書館”計劃的過程中,注重突出家庭特色;三是要建立良性運行和評估機制,以利于“家庭圖書館”的長期運營和“家庭圖書館”計劃的可持續性實施;四是要體現公共圖書館的開放性、公益性、平等性,增強輻射范圍,切實對公共圖書館服務起到補充作用。
2.3 “圖書館+學校”
據《上海科技報》報道,在通過對上海全市8所小學一至五年級的1039名學生調查后發現,盡管小學生普遍對課外閱讀有濃厚興趣,但由于學業負擔、缺乏指導、家庭閱讀氛圍等原因,閱讀時間和閱讀水平都有待進一步提高[8]。實際上,在應試教育大行其道的今天,我國兒童從小學甚至幼兒園開始,就一切以學習成績為第一目標,由此產生的后果是,閱讀常常被不自覺地與教育和考試關聯起來,真正意義上的幼兒閱讀、兒童閱讀、青少年閱讀自然而然地變得越來越少見,更多的是在家長、學校的干預下為了獲取知識而被迫閱讀,特別面臨升學壓力時,自主性課外閱讀時間被擠占更多,如此“閱讀”既違背了少年兒童的天性,也是對閱讀理念的誤讀。此外,從不同渠道的調查結果可以看出,父母閱讀越多,兒童課外閱讀越多;家庭藏書量越大,兒童課外閱讀也越多;家庭對公共圖書館的利用率越高,兒童的課外閱讀越多。可見,家庭閱讀至關重要,家庭、圖書館、學校均對兒童閱讀起著重要作用且影響深遠。基于此,公共圖書館更應該加強與學校合作,共同向家長、兒童強調閱讀的重要性,并借助公共圖書館的豐富資源,引導家長和兒童對閱讀產生興趣,或者與學校建立文獻資源互相流通制度,聯合開展家庭閱讀指導,切實推動家庭閱讀。如深圳市鹽田區沙頭角圖書館自2007年開始率先在全市實施“小桔燈”閱讀推廣計劃,積極發動學校和家庭共同參與,有計劃、分步驟地引導未成年人形成良好的閱讀習慣[9]。實施近10年來,“小桔燈”閱讀推廣計劃已成為在深圳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家庭閱讀推廣活動品牌。
2.4 “圖書館+社區”
作為居民身邊的圖書館,社區圖書館離家較近,看書、借書方便,服務靈活,本應受到居民熱捧,但一直以來,全國各地眾多社區圖書館大都處于建設和管理薄弱、閱讀環境不佳、利用率偏低的窘境。為了改變這一境況,市、區級公共圖書館應該加強與社區的合作,在人力、財力、資源和服務等方面給予社區圖書館更多的實際支持和指導。如深圳羅湖區圖書館實施“悠·圖書館”(U-Library)計劃,于2012年在居民小區內開設羅湖區首家“悠·圖書館”[10],2016年10月,“悠·圖書館”榮獲“最美基層圖書館”稱號。不同于傳統的社區圖書館,像“悠·圖書館”的新型社區圖書館通過都是大膽引進國外最新圖書館經營理念,打破傳統管理模式,全新打造社區圖書館服務品牌。在新型圖書館里,通常一眼望去不是“長桌長椅一字排開”刻板、冷清的印象,取而代之的是柔軟舒適的沙發、富有創意的書架和桌椅、溫馨柔和的燈光、生氣盎然的綠色盆栽。此種社區圖書館已經不僅是一個借還書和閱讀的場所,它在內部空間設計上同時考慮了社區開展聚會、活動、沙龍的功能需求,通過定期舉辦各種閱讀活動,已經逐漸成為聚合人氣的社區文化中心和家庭閱讀主陣地。
2.5 “圖書館+書店”
在“圖書館+”思維的影響下,傳統意義上的圖書館正在發生著變化,逐漸向更多的領域跨越和融合,“圖書館+書店”就是一個典型。在2014年“世界讀書日”期間,內蒙古圖書館與內蒙古新華書店牽手合作,共同推出“你選書,我買單”活動,即內蒙古圖書館后來所推出的“彩云服務”的雛形,同時亦被認為是國內圖書館和書店的首次結緣[11]。自此之后,“圖書館+書店”如同一粒種子,在全國各地生根發芽,山西、山東、廣東、江蘇等地圖書館先后參照該模式,推出各具特色的“你選書,我買單”活動。如2015年10月,“書香南京”首屆金陵圖書館讀者節正式開幕,金陵圖書館為讀者端出公益大餐,策劃了“你選書,我買單”活動,讀者不分老幼均可以到指定的新華書店旗艦店選擇自己喜歡的圖書,辦理相關借閱手續后,直接把書帶回家。可以說,“圖書館+書店”為廣大“啃書族”提供了便利,既維護了讀者的閱讀自由,也減少了讀者的閱讀成本,讓讀者直接參與其中,提高了讀者的閱讀體驗和參與感,同時,通過邀請家庭代表以“親子閱讀”形式參與,也有助于激發家庭閱讀熱情。
3 打造“互聯網+新媒體”推廣機制
新媒體指在數字技術和網絡技術的基礎之上延伸出來的各種媒體形式[12]。近年來,絕大多數圖書館均已非常注重引入各種新媒體技術,特別是近兩年來,隨著國家“互聯網+”行動的快速推進,新媒體技術已經迅速成為圖書館開展服務和閱讀推廣工作的重要工具。據有關統計,截至2014年,全國46家省級、副省級公共圖書館中,有28家(62.22%)開通了移動圖書館,35家(77.78%)開通了微博賬號,11家(24.44%)開通了微信賬號[13]。然而,這一記錄很快被刷新,截至2016年底,幾乎所有省級、副省級公共圖書館均開通了移動服務。同時,通過研究發現,以上圖書館中很多案例均限于在傳統既有圖書館業務的基礎上,利用互聯網技術,建設門戶網站、WAP網站,開發微博、微信等,用以介紹資源與服務、發布活動公告、報名講座等。如此直接做加法的方式從本質上講并沒有體現互聯網思維,仍只能算作是“+互聯網”范疇,如果想在資源、服務和管理等諸多層面實現整體創新或轉型,還需要更加深入地引進互聯網思維和新媒體技術。
與此同時,通過調查研究發現:一是各地圖書館特別是經濟條件較好地區的圖書館非常重視“互聯網+”行動。如浙江圖書館于2015年聯合全省公共圖書館公布專門的“互聯網+”行動計劃,要求全省公共圖書館創新工作思路,樹立互聯網思維,用“互聯網+”提升圖書館服務[14];二是越來越多的圖書館已經投入巨大的精力和資源切實推進“互聯網+”行動,“互聯網+新媒體”在閱讀推廣中的應用更加深入和廣泛。國家圖書館就于2015年推出“國圖公開課”,借鑒“慕課”大規模、開放、在線的理念,依托于互聯網、移動通信網、廣播電視網等多種媒體,將服務擴展至平板電腦、手機、數字電視、電子觸摸屏等多種服務終端,采取線上線下相結合的互動模式,開展圖書館社會教育新服務,如向讀者推介兒童讀物[15]。東莞圖書館于2016年推出“掃碼看書,全城共讀”活動,該活動后來由中國圖書館學會升級推廣為在全國范圍內開展的“掃碼看書,百城共讀”活動。
可見,隨著“互聯網+”的崛起,“互聯網+新媒體”為圖書館帶來了嶄新契機,為圖書館開展閱讀推廣包括家庭閱讀推廣工作提供了更為廣闊的思路和更加多元的模式。無論“國圖公開課”,還是“掃碼看書,全城共讀”,其最大的價值在于體現了互聯網思維和“互聯網+”可以“無所不在”的本質內涵。在互聯網時代,各圖書館在財政允許的情況下,都應該積極響應“互聯網+”行動,打造新媒體環境下圖書館的智慧服務和閱讀推廣,通過線上與線下的融合,最大可能地降低閱讀門檻,滿足不同讀者的閱讀體驗,讓家庭和個人能很容易地獲得閱讀資源,實現多層次、全方位、寬領域開展閱讀推廣活動。
4 推進區域圖書館聯動機制
圖書館閱讀推廣區域聯動機制,是指區域內不同類別、不同級別的圖書館之間,通過建立聯動機制,創新聯動項目,開展聯合行動,共同推進本地區全民閱讀推廣事業。借此機制,家庭閱讀推廣可以得到更加有效的推動和發展。
(1)閱讀推廣區域聯動是圖書館區域聯動模式的創新發展。從2004年開始,借助數字技術和計算機網絡技術的飛速發展,圖書館界服務手段和服務方式日新月異,在信息資源聯動與共享機制構建方面取得顯著成效。近幾年來,隨著各圖書館特別是公共圖書館對全民閱讀推廣日漸重視,閱讀推廣區域聯動應運而生,并得到圖書館大力響應和快速發展,日趨體系化、模式化。如果說,圖書館信息資源聯動與共享對于一個地區及至全國的文獻信息資源保障體系建設具有推動作用和重要意義,那么,閱讀推廣區域聯動則為本區域全民閱讀注入了新的生機和動力,既反映出圖書館自身體系的變革趨勢,也體現了大眾圖書館服務模式的創新發展。
(2)家庭閱讀推廣區域聯動是全民閱讀推廣工作的深化拓展。2006年中宣部、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牽頭組織發起了全民閱讀活動,十多年來,全國各地圖書館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卓有成效地開展閱讀推廣工作,取得豐碩成果,在各方努力下,全民閱讀已逐漸深入社會、校園和家庭。2009 年,“全國少年兒童閱讀年”首次舉辦,倡議全國各類圖書館聯動推進少年兒童閱讀推廣工作。2016年,浙江省各級公共圖書館全省聯動,陸續開展了未成年人讀書節、全家共讀一本書、公布“閱讀之星”等十大系列主題閱讀推廣活動,其中親子閱讀和家庭閱讀主題占很大比重。未成年人閱讀推廣、親子閱讀推廣、家庭閱讀推廣得到了圖書館界越來越多的關注和重視,通過區域聯動的形式來開展,成效更顯著、影響更深遠。
(3)區域聯動有助于推動家庭閱讀推廣優勢互補和整體創新。閱讀推廣區域聯動具備關系協調、資源共享、形式多樣、合作靈活等特點,基于聯動機制在閱讀活動資源上實現戰略共享和優勢互補,可實現對有限的家庭閱讀活動資源進行優化配置,進而協調推進本區域全民閱讀,提高家庭閱讀推廣活動的品質和影響力。深圳圖書館在“圖書館之城”統一服務框架下,于2015年牽頭推出了“少兒智慧銀行”全城聯動項目,通過區域聯動,不僅推動了少兒服務創新,而且以少兒閱讀作為切入點帶動家庭閱讀,進一步打造家庭閱讀推廣品牌,推動整體發展和創新。
5 結語
近十年來,各種大型閱讀推廣活動、貫穿全年的讀書活動精彩紛呈,許多圖書館已經成為一個城市、一個區域、一個系統組織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的主導力量和核心機構。但對于家庭閱讀推廣而言,圖書館才剛剛起步,任重道遠。各圖書館,尤其是公共圖書館,要積極開展形式多樣、內容豐富的家庭閱讀推廣活動,切實以家庭為服務對象,以親子閱讀作為紐帶,推動家庭閱讀。同時,注重引入社會力量,加強多方合作,借助家庭閱讀推廣機制的不斷創新,使圖書館逐漸成為家庭閱讀活動的主要場所和家庭閱讀推廣的主陣地。
參考文獻:
[1] 全民閱讀促進條例公開征求意見[EB/OL].[2016-07-25].http://news.xinhuanet.com/book/2016-02/18/c_128730419.htm.
[2] 譙進華.深圳閱讀推廣人的實踐及發展[J].特區實踐與理論,2013(2):64-66.
[3] 深圳首期閱讀推廣人培訓班順利結業[EB/OL].[2016-12-18].http://www.sz.gov.cn/whj/qt/gzdt/201210/t20121016_205125256.htm.
[4] 李宏榮,練六英.利益相關者理論視角下的圖書館社會合作研究[J].圖書館論壇,2010(6):91-95.
[5] Center for the Book Staff[EB/OL].[2016-07-20].http://www.read.gov/cfb/staff.html.
[6] 王名.社會組織概論[M].北京:中國社會出版社,2010:6-7.
[7] 顧丹華.公共圖書館如何推廣家庭閱讀——以上海市青浦區圖書館為例[J].河南圖書館學刊,2015(8):27-28.
[8] 姜曉凌.兒童閱讀=公共圖書館+學校+家庭閱讀[N].上海科技報,2016-02-19(3).
[9] 小桔燈閱讀推廣計劃[EB/OL].[2016-08-08].http://www.stjlib.org.cn/col.jsp?id=136.
[10] 引進國外理念首創“悠·圖書館”[EB/OL].[2016-07-20].http://epaper.ccdy.cn/html/2013-01/01/content_87669.htm.
[11] 杜潔芳.“圖書館+”使閱讀無處不在[N].中國文化報,2016-03-23(7).
[12] 劉行芳.新媒體概論[M].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15:11.
[13] 黃國凡,肖錚圖.書館新媒體服務的實踐與思考——以廈門大學圖書館為例[J].情報資料工作,2014(6):85-88.
[14] 浙江全省公共圖書館開啟“互聯網+”新模式[EB/OL].[2016-07-20].http://www.ce.cn/culture/gd/201507/28/t20150728_6058084.shtml.
[15] 國圖公開課[EB/OL].[2016-07-20].http://open.nlc.cn/.
作者簡介:程帆,男,深圳圖書館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