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敬冉
摘要:本文討論了龐德在英譯李詩歌中體現盛唐氣象的人文情懷,通過案例分析指出人文情懷的具體應用,闡釋李白與龐德靈魂契合和詩學理念,認為龐德所選擇李詩英譯基于當時背景及所處境遇,抒發其內在情感,試圖與讀者產生共鳴。
關鍵詞:龐德;李白;翻譯;盛唐氣象
一、引言
1915年,龐德選取李白《長干行》、《江上吟》、《侍從宜春院奉詔賦龍池柳包初青聽新鶯百嗽歌》、《古風六、代馬》、《古風十四·胡關》、《古風十八·天津》、《憶舊游寄譙郡元參軍》、《玉階怨》、《送友人》、《送友人入蜀》、《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登金陵鳳凰臺》12首詩翻譯編入《華夏集》。學界對龐德翻譯李白詩歌研究成果只要有:袁若娟《意象派詩歌與中國古典詩詞》認為龐德倡導的意象派與中國古典詩詞有一些相通的地方。意象派接受前期象征派的主張并且受柏格森直覺主義美學觀的影響,意在表達“一種一去不復返的心境”,與中國古典詩“思與境諧”說相通,中國古典詩論的比興手法近似于龐德的找“對應物”的表現手法。[1]張子源的《戰爭、離愁與女人——〈華夏集的藝術主題〉》分析龐德《華夏集》龐德譯詩的選題原則:龐德采用古為今用、中為西用的原則表達世界人民的反戰情緒與離愁別恨,對美好生活的向往。[2]。黎靜等《論林紓和龐德譯作的期待視野》引入期待視野美學概念,比較龐德與林紓的翻譯,都滿足了不同歷史情境下讀者的需求:林譯小說中對自由的追求、認為龐德《華夏集》改譯的中國古詩 19 首大多為戰亂離愁,滿足了美國二戰結束后人民心靈需要慰藉的需求。[3]王貴明的《中國古典詩歌美學與龐德現代主義詩學》詮釋中華古典詩歌美學和西方現代主義詩歌美學的共性。[4]姜蕾《意象派詩人埃茲拉·龐德的中國文化情結》一文中認為龐德深受中華文化的影響,許多詩作對中國詩歌進行了創造性重構。[5]吳芳芳《<華夏集>:龐德“東方取經”》分析《華夏集》的藝術特點,認為中國古典詩歌對龐德產生了影響。[6]筆者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認為龐德所選取李白12首詩歌英譯恰恰反映了中國當時盛唐氣象下的人文情懷。
二、龐德與李詩的靈魂契合
“盛唐氣象”理論淵源始于嚴羽,對于盛唐詩歌的研究起著關鍵性作用。興趣妙語、雄壯渾厚、自然渾成三個方面概括唐詩的整體風貌和藝術特征,因此其成為特定的詩學和美學范疇。如胡適把盛唐稱為文學的少年期,說這個時代的精神是浪漫的。他認為,李白是一個天賦極高的人,在那個解放浪漫的時代里,時而退居山林,時而陶醉肆意,時而煉丹修道,時而漂泊江湖,最具代表性浪漫的時代人物的情懷,最能代表該時代的自然主義的人生觀[7]
王運熙認為盛唐詩歌的風格特征是渾厚和雄壯,當然在盛唐時期大多數作家作品中有所體現。此外陳伯海也有感于“今人用語中常提到‘盛唐氣象,大多數指盛唐詩歌里所呈現的時代特征,而非指唐詩的藝術風貌,跟嚴羽所論尚有距離。”他著眼于從藝術風貌上概括盛唐氣象。[8]臺灣學者呂興昌也著意從時代精神與詩歌風貌相結合的角度分析盛唐詩歌,他認為,唐代文化最主要的精神特質是“充實豐盈與并行不悖”。[9]
盛唐氣象不僅是一種時代精神的折射,以清爽明朗的言語塑造特色鮮明新穎的藝術形象,來描繪壯闊深遠的意境,表現一個盛唐時代的精神。唐皎然《詩式》說:“氣象氤氳,由深于體勢”[10]即表明“氣象”其《明勢篇》載道:“高手述作,如登荊巫,覿三湘、鄢、郢之盛,縈回盤礴,千變萬態。或極天高峙,崒焉不群,氣盛勢飛,合沓相屬;或修江耿耿,萬里無波,欲出高深重復之狀。古今逸格,皆造其極。”[11]這段話中的“明勢”就是闡明體勢的,所謂“氣盛勢飛”也就是氣象與體勢的關系。在最喜愛盛唐詩的宋代嚴羽的《滄浪詩話》中,則指出盛唐詩的具體特征是 “既筆力雄壯,又氣象渾厚”[12](《答出繼叔臨安吳景仙書》)。英譯李詩的譯者有Arthur· Waley(亞瑟·威利)等人。
由此得知,“盛唐氣象”幾乎成了中國詩歌發展高峰的代名詞,也代表了盛唐時代詩人特有的文學現象。因為“盛唐氣象”概念雖由來已久,但并未引發關注。嚴羽并未提及“盛唐氣象”這一術語,因此國外譯者進行古詩英譯的選擇時,很少涉及盛唐氣象,然而,縱觀全局,亦可發現他們會著眼于盛唐時代,最熟識的盛唐詩人,如李白、杜甫等人。這也正說明盛唐氣象也是他們最關注的因素之一。龐德在選擇李白詩歌進行翻譯,也基于其所秉持的翻譯思想以及詩學理念。龐德主張“創造性”翻譯,一定程度上對于李白詩歌進行個人情感與意境的解讀,雖未能準確表達,但在當時已然有一定影響。
龐德為代表的意象派在新詩運動中關注度最高,對美國現代詩的影響卓著。為取其精華,剔其糟粕,開辟新道路,開啟了新詩風。在該時代,美國新詩人大量吸收外國詩歌,并且受其影響。其中影響最為深遠便是受到中國詩歌的影響。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英國詩人艾略特(T·S·Eliot)說,現代主義詩歌大師埃茲拉·龐德(Ezra Pound)對英語詩歌革命最長久且具有決定性的貢獻,正是他所翻譯中國古典詩詞,其中主要是李詩。艾略特認為龐德創造很多中國的古典詩詞。龐德研究了中國古典詩詞的同時研究了李白,然后借助翻譯完成了20世紀現代英語詩歌最為深刻的語言革命。泱泱大國眾多偉大詩人,為什么龐德獨獨選擇李白的詩歌?從以下三個方面進行闡述。
首先,但凡初接觸詩歌的人,大家都鐘情于李白的,每當吟起便會被他深深吸引。也許由于他那天性浪漫與放蕩不羈,也許是他氣勢磅礴且雄麗的氣魄,撇開營造唯美意境之外,又能利用簡潔明快句式,讀起來朗朗上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也正如杜甫所提及謫仙人。相信龐德也是被這種感情所折服。俗話說“時勢造英雄”在當時那個時代,不僅需要天生的聰明才智,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等諸多條件。龐德詩歌也是具備了意象主義的風格,簡潔明了。弗斯特(Frost)評價他說道:“他用錘子將每個詞錘進了詩,毫無疑問他以生氣與硬朗進入了詩壇。”[13]他曾說龐德先生是現代詩人中的奇才,一位學者,不僅得到了很良好的教育,而且博學多才,我們感覺到他詩才的巨大潛能與成就。
龐德的遭遇恰如李白,一生顛沛流離,備受爭議。他縱橫美國與歐洲推動了近一個世紀的文學運動。他付出大量時間和精力來用實際行動去鼓舞那些天賦異稟卻囊中羞澀的年輕作家,比如勞倫斯(Laurence)、弗斯特(Frost)和海明威(Hemingway)。他曾幫他們四處尋找出版社,撰寫書評,到處找可以租的房屋并且支付房租的錢。諾貝爾文學獎T·S·艾略特(T·S·Eliot)和《荒原》(《The Waste Land》),當時,他只是銀行職員,抱著一大堆詩稿來找他,他仔細閱讀之后刪去了文章三分之一,他幫助了喬伊斯出版《尤里西斯》(《Ulysses》)。龐德愛好廣泛,與雕塑家、畫家、音樂家有密切的聯系,對歐美各國現代主義思潮的形成和發展都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縱使他的公開支持法西斯主義有些偏頗和幼稚,與主流顯得格格不入。龐德個性中充滿倔強與不屈,卻又泰然自若,愛國赤子之心和被指控叛國罪之后是截然不同兩種心境。
三、龐德英譯李詩中盛唐氣象的人文情懷
“盛唐氣象”本是宋代詩論家嚴羽用來贊頌唐代詩歌的,后來人們用來體現盛唐文化發展與黃金時期的精神風貌。盛唐氣象作為盛唐時代精神的折射,也呈現于各個領域。其唐詩“雄壯”、“渾厚”,用來形容盛唐時代的風貌特征,也是極其恰當的。本文將對龐德所作《華夏集》中李詩英譯中體現的盛唐氣象進行分析。
他的作品被列為20世紀初期最受歡迎的詩集。龐德是在1913年接受費諾羅薩的遺稿時候不通漢語,但在1936年開始學習漢語,在費諾羅薩(Ernest Francisco Fenollosa)的筆記中包括150首中文詩,龐德選取李白《長干行》、《江上吟》、《侍從宜春院奉詔賦龍池柳包初青聽新鶯百嗽歌》、《古風六、代馬》、《古風十四·胡關》、《古風十八·天津》、《憶舊游寄譙郡元參軍》、《玉階怨》、《送友人》、《送友人入蜀》、《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登金陵鳳凰臺》12首詩翻譯編入《華夏集》。鑒于他詩學思想在決定他的選材與翻譯。他在整理筆記的時候,正是英美意象主義文學思潮進行得風生水起的時候。他發現中國詩所注重的“意象”、“神韻”“簡潔”正是與他所領導的意象主義運動的詩學觀念有異曲同工之妙。其次在選材問題上《華夏集》大都表現離愁恨和厭惡戰爭等主題正好契合了當時歐洲人和平和美好生活的向往。
福特·馬道克斯·福特(Ford Madox Ford)在該書出版不久后作的評論常常被人引用:“《神州集》中的詩是至高無上的美,它們就是詩的嚴格的范例。要是意象和技法的新鮮氣息能幫助我們的詩,那么就是這些詩帶來了我們需要的新鮮氣息。”他又評道:(《神州集》)是英語寫成的最美的書……如果這些詩是原著而非譯詩,那么龐德便是當今最偉大的詩人。[14]
《華夏集》是一部相當成功且別具一格的譯著,無論從語言、意象等方面極盡唯美方式重現了中國古詩所營造的意境,正是龐德所譯中國古典詩歌扛鼎之作。《華夏集》采用獨特視角使西方更加了解中國傳統文化,同時也為西方詩歌注入東方色彩。當《神州集》1915年4月出版,正是歐洲局勢緊張之時,因為該書可謂是轟動一時,也有不少人認為,該書無論從歷史角度還是文學角度都是成功的,也引起了西方對中國古典詩歌濃厚的興趣。
李白《登金陵鳳凰臺》頗有追憶往昔,感嘆時光飛逝物是人非之感。回想過去,懷古傷今。榮華已逝作者通過對古跡憑吊來抒發個人情懷,并融情于景。總之,這首詩也極具可譯性,含蓄內斂且不失去浪漫情懷,這正是盛唐氣象所展現獨特的氣質,也是引起了龐德關注。
龐德對于中國詩歌的了解還未深入精髓,其程度還停留淺層的意象和文字,對于李白所處時代及詩歌背景知之甚少。但這對于詩歌創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他就可以利用自己豐富詩學理論和實踐結合,根據自己理解,不會瞻前顧后,畏首畏尾。原詩為七言律詩,費諾羅薩的筆記沒有標明律詩的特點,龐德的譯本能夠基本體會原詩的風貌,龐德大量使用鮮明的意象并且運用直譯的方法來處理,結合自由詩的形式特點。是每行七個字,共八行。龐德的版本未顧及到這點,詩句對仗不工整。第一句中“鳳凰”寓意瑞鳥,但是兩句重復出現,略有贅述之嫌。
詩歌的意象并不像樹葉脈絡般清晰可見,好似夢境般虛無縹緲,如夢似幻。最早出現于屈原代表作《離騷》當然這種也不僅存于中國古代詩歌之中。由于《神州集》是龐德根據他人直譯改寫而成,他不可能根據原詩進行翻譯,所譯的漢詩中的姓名、地名均采取費氏的寫法。盡管嚴格意義來說《神州集》并非翻譯,而是大量重新創造導致有偏頗,對此不少學者略有微詞。但是行文意象鮮明且情真意切,簡潔流暢,再現了原詩的氛圍及其所營造的意境,因此,廣受關注與稱贊。
試以龐譯李詩的《長干行》為例。該詩題材以商婦的愛情和離別為主,以女子平鋪直述口吻抒發對在外經商的丈夫的深切思念與愛戀。詩歌主要用民間所傳唱歌謠中的年齡序數和四季相思的格調,玄妙地把雙方幼時起就兩情相悅的生活插曲串聯其中,連綴成篇,語氣親切感人,情感真摯細膩。充分反映了盛唐氣象的人文情懷。
龐德抓住了詩的主旨乃是思念,以The River-Merchant's Wife: A Letter為題目,凸顯龐德對詩的基調把握準確。換了人稱更加符合書信的格式。龐德所譯的這首詩中前兩句生動的勾勒出了兩小無猜,童年一起戲耍嬉笑的場景。“played about、pulling flowers” [15]等短語盡顯童趣可愛。后兩句“Lowering my head”[16]等動作描寫,則顯得初婚少女般嬌羞。“Forever and forever and forever.”[17]體現了漫長等待和極度思念的過程。隨著年齡不斷增長描繪隨之改變的不同心境。但譯文也有精準之處。“The paired butterflies are already yellow with August”[18]此句為點睛之筆,極為傳神,和中國比翼雙飛意象勾連,“yellow”[19]則表示暮年之至嘆惋凄涼之情油然而生。然而已至八月滿是豐收景象,與其形成鮮明的對照,將思念之情淋漓盡致表達出來。正所謂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If you are coming down through the narrows of the river Kiang, Please let me know beforehand.”[20]該句思念夫君日日盼君不見君的那種凄苦卻未哀怨之情表達出來。雖然韻律并未完全吻合,但抓住了詩魂。“five months”[21]龐德在描述詞句是存在誤讀,此處應該是五月的而不是五個月。而后“make sorrowful noise overhead”[22]猿嘯哀鳴則出現邏輯不合的地方。
當然在《神州集》不可脫離核心主題就是愁苦,在《長干行》與《玉階怨》中描繪的是怨婦的愁緒;《送友人》、《送孟浩然之揚州》、《送元二之安西》等主要表達離別感傷之恨;《憶舊游寄譙郡元參軍》等表現了懷舊傷情之愁。其中最使筆者印象深刻的《送友人》當中“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龐德翻譯為“Mind like a floating wide cloud,Sunset like the parting of acquaitance.”靈動之感油然而生,令李白愁緒連連,傾訴離別之情的意境躍然紙上,這正符合了盛唐氣象人文情懷,通過這一系列愁緒哀思反差巨大,表現了李白與龐德都向往與友人團聚。李白的《憶舊游寄譙郡元參軍》被人認為是“全書的核心”,[23]龐德本人也非常喜歡。這符合兩個標準,其一,龐德選擇詩歌大多為受眾普遍能接受的。其二,符合龐德詩學理念,較好的展現其獨特風格和詩歌造詣。
龐德的譯詩基本上忠實于原詩,曉暢明晰,親切如話,刻畫生動意象進行描寫,既傳神又傳情地再現了原作中的感人形象和場景。龐德很欣賞這首譯詩,并大刀闊斧般修改,最獨特之處是舍音取意,舍音取神。將其作為自己的創作收在自選詩集里,后來甚至編入了權威性美國文學選集中。
盛唐氣象所熏陶的李白那豪放不羈、浪漫自由的個性符合龐德的閱讀期待,但對于其中某些對文化背景理解不到位,因此龐德予以改譯,因此他所傳達的盛唐氣象不免植入了西方傳統文化的色彩。龐德譯詩拓展了盛唐氣象的內涵,成功滿足英美的讀者閱讀期待。龐德翻譯策略值得后人借鑒。
選擇翻譯文本的時候,最好就是角色帶入,能夠深入其中,體會作者的感情和思想。龐德在李白這種對故土思戀之情,跌宕起伏的經歷中尋找到自己的身影。憑借著詩人敏銳的洞察力和豐富的情感與李白產生了心靈上的共鳴,這種境界遠遠超出了言語不通的阻礙和誤讀。相比較而言,縱使龐德所譯詩歌不能完美展現給西方讀者留白那種歷史情懷和唯美意境。但真情實感的流露亦可跨越國界,沒有任何障礙。葉威廉:“即使他手中只有最少的細節,他也能夠進入到原作者的意識中心;我們不妨用‘洞察力來形容這種素質。”
四、結語
“盛唐氣象”乃盛唐時期所呈現精神風貌和時代特點,以盛唐詩人為主體在感受歷史沉淀和時代精神時,構成了獨特的情調,使人感受到了鮮活生動的盛唐氣象下的人文情懷,雖然明寫戰亂離愁,實質上是對盛唐時期邊關穩定,人民美好生活的無限期待。這充滿著富有獨特情感和韻味的盛唐遺留的人文情懷。龐德翻譯李白詩歌雖表面借古諷今,實則表達對和平和美好生活的向往。客觀的促進了中華文化的傳播,一定程度上促進中西文化交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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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Pound, Ezra. Selected Poems [M]. Introduction by T.
[15]Richard Sideburns&Ezra Pound: New Selected Poems and Translations [M]. New York:New Directions, 2010, p.367.
注釋:
[1]袁若娟:《意象派詩歌與中國古典詩詞》,《河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4年第2期,第78-83 頁。
[2]張子源《戰爭、離愁與女人——《華夏集》的藝術主題》,《外國文學評論》, 1998年第4期,第39-44頁。
[3]黎靜:《論林紓和龐德譯作的期待視野》,《重慶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4期,第8 3-85頁。
[4]王貴明《中國古典詩歌美學與龐德現代主義詩學》,《北京理工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4 年第6期,第 86-90頁。
[5]姜蕾:《意象派詩人埃茲拉·龐德的中國文化情結》,《遼寧大學學報》,2007年第4期,第54頁。
[6]吳芳芳:《<華夏集>:龐德“東方取經”》,《福建教育學院學報》,2009年第2期,第89頁。
[7]胡適:《白話文學史》,北京:東方出版社,1996年3月第1版,第202頁。
[8]陳伯海:《唐詩學引論》,上海:知識出版社,1988年10月第1版,第33頁。
[9]呂興昌:《奔騰與內斂——盛唐詩歌》,載《意象的流變》,上海:三聯書店,1992年3月第1版。第 120頁。
[10][唐]釋皎然:《詩式》卷1,清光緒十萬卷樓類書本,第1頁。
[11]《詩式》卷1,第1頁。
[12][宋]嚴羽《滄浪集》卷2,明正德刻本,第17頁。
[13]蔣洪新:《龐德研究》,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14年,第74頁。
[14](ed.)Eric Homberger:Ezra Pound the Critical Heritage,1972,p.108
[15]祝朝偉:《構建與反思——龐德翻譯理論研究》,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5年,第366-368頁。
[16]《構建與反思——龐德翻譯理論研究》,2005年,第366-368頁。
[17]《構建與反思——龐德翻譯理論研究》,2005年,第366-368頁。
[18]《構建與反思——龐德翻譯理論研究》,2005年,第366-368頁。
[19]《構建與反思——龐德翻譯理論研究》,2005年,第366-368頁。
[20]《構建與反思——龐德翻譯理論研究》,第366-368頁
[21]《構建與反思——龐德翻譯理論研究》,第366-368頁
[22]《構建與反思——龐德翻譯理論研究》,第366-368頁
[23]Michael Alexander:Poetic Achievement of Erza Pound,1979,p.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