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
炎癥性腸病患者生活質量與抑郁、焦慮關系研究
張穎
炎癥性腸病;生活質量;抑郁;焦慮
炎癥性腸病是病因尚未完全闡明的一組慢性非特異性疾病,包括克羅恩病和潰瘍性結腸炎[1]。流行病學發現炎癥性腸病發病率呈不斷上升趨勢,嚴重影響人們身心健康和生活質量[2-3]。炎癥性腸病發病年齡常見于30歲以內,具有反復發作、病程冗長特點,長期炎癥性腸病對患者生活質量、焦慮、抑郁等方面均產生影響[4]。本研究旨在探討炎癥性腸病生活質量與抑郁、焦慮的關系。
2015年6月—2016年6月我院收治的炎癥性腸病[5]患者68例為炎癥性腸病組,其中男39例,女29例;年齡18~70歲,平均(45.32±7.31)歲;病程1~15年,平均(8.93±2.51)年;輕度23例,中度29例,重度14例;其中緩解期23例,發作期45例[5]。健康組為我院2015年6月—2016年6月期間健康體檢者60名,男33名,女27名;年齡18~69歲,平均(44.87±6.98)歲。兩組對象性別、年齡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觀察兩組患者生活質量與焦慮和抑郁評分相關性。炎癥性腸病生活質量量表(IBDQ)[6]:包括情感功能、社會功能、全身癥狀、腸道癥狀4個維度32個條目,每個條目0~7分,總分32~224分,生活質量與評分成正比,評分越高生活質量越好。抑郁自評量表(SDS)評價抑郁[7]:SDS標準分界值為53分,評分≥73分為重度抑郁,63~72分為中度抑郁,53~62分為輕度抑郁。焦慮自評量表(SAS)評價焦慮[8]:SAS標準分界值為50分,評分≥70分為重度焦慮,60~69分為中度焦慮,50~59分為輕度焦慮。

表1 炎癥性腸病組和健康組IBDQ評分比較(分,x±s)
統計學方法:應用SPSS19.0軟件,采用t檢驗,相關性分析不滿足正態分布的以Spearman相關分析,滿足正態分布的資料以Pearson相關分析。
3.1 炎癥性腸病組和健康組IBDQ評分比較炎癥性腸病組情感功能、社會功能、全身癥狀、腸道癥狀、總分評分顯著低于健康組(P均<0.05)。見表1。
3.2 炎癥性腸病組和健康組抑郁、焦慮評分比較
炎癥性腸病組患者抑郁、焦慮評分分別為(58.32± 3.45)分、(57.12±4.09)分顯著高于健康組的(35.41± 3.09)分、(33.42±3.46)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 39.358、35.138,P均<0.05)。
3.3 炎癥性腸病組患者生活質量與焦慮和抑郁評分相關性炎癥性腸病組患者生活質量與焦慮和抑郁評分呈負相關,見表2。

表2 炎癥性腸病組和IBDQ評分與抑郁焦慮相關性(x±s)
炎癥性腸病臨床表現主要為慢性腹痛、腹瀉、貧血、黏液血便、體質量減輕、發熱、腹部包塊等癥狀以及膿腫形成、腸梗阻及腸瘺等并發癥,容易反復發作、病程長,目前臨床上尚無特效的根治方法,只能緩解癥狀且具有癌變傾向[9-10],對患者心理、社會功能、生活質量及生理等均會產生較大的負面影響。臨床研究[11-13]表明,炎癥性腸病患者生活質量普遍下降,主要表現為睡眠質量差、焦慮抑郁、學習工作能力下降及精力下降等。現代醫學對炎癥性腸病具體發病機制尚未完全闡明,認為對炎癥性腸病患者生活質量影響因素較多,主要包括以下幾方面[14-17]:(1)年齡與生活質量相關性:越年輕的患者生活質量越差,這可能是由于年輕患者正處于工作、學習,面臨的壓力更大,需承擔家庭重任,從而使患者有較大的思想負擔,進一步影響患者生活質量;(2)自我管理因素與生活質量相關性:自我管理主要是患者通過自己行為增進和保持自身健康,以及管理和監控自身疾病的征兆,以降低疾病對患者情感功能、社會功能及人際關系影響;(3)自我效能與生活質量的相關性:自我效能主要是指人們完成某個行為目標或者對某種困難情境能力的信心或者信念。臨床研究表明,自我效能是慢性病患者生活質量的重要影響因素;(4)應對方式與生活質量相關性:應對方式主要是指個體面對各種應激事件時,表現的認知和行為方式。臨床研究表明,炎癥性腸病患者與健康人對比,更多患者傾向于使用消極應對方式,而消極方式與生活質量呈負相關;(5)精神心理因素與生活質量相關性:目前,精神心理因素在炎癥性腸病中的作用仍存在較大爭議,良好的精神心理狀態能夠提高和保持患者的生活質量[18]。臨床研究顯示,炎癥性腸病患者抑郁和焦慮水平與生活質量呈負相關,由此可知焦慮和抑郁明顯影響了患者生活質量[19]。潘淑慧等[20]研究表明,炎癥性腸病患者焦慮水平明顯高于健康人群,且患者焦慮水平與生活質量呈負相關,提示焦慮對患者生活質量有不利影響。本研究結果表明,炎癥性腸病組情感功能、社會功能、全身癥狀、腸道癥狀、總分評分低于健康組,說明炎癥性腸病患者存在生活質量下降;炎癥性腸病組抑郁評分高于健康組,且生活質量與抑郁呈負相關,說明炎癥性腸病患者存在抑郁癥狀,且抑郁嚴重程度與生活質量密切相關,抑郁越嚴重生活質量越差;炎癥性腸病組焦慮評分高于健康組,且焦慮嚴重程度與生活質量密切相關,焦慮越嚴重生活質量越差。
綜上所述,炎癥性腸病患者生活質量與抑郁、焦慮密切相關,焦慮狀態和抑郁狀態越嚴重,患者生活質量越低。
[1]張艷麗,劉新風,于秀娟,等.炎癥性腸病患者腸道菌群變化及其與炎性因子的相關性[J].山東醫藥,2015,24(10):79-80.
[2]朱迎,林征,丁霞芬,等.炎癥性腸病患者疾病知識與需求調查分析[J].中華護理雜志,2014,49(1):13-15.
[3]張殿紅,崔梅,廉德花.臨床護理路徑在炎癥性腸病患者自我管理中的應用[J].中國醫藥導報,2014,11(9):156-159.
[4]朱秀琴,李榮香,陳帆.延續護理對炎癥性腸病患者自我管理能力及生活質量的影響[J].世界華人消化雜志,2016,7(25):29-30.
[5]中華醫學會消化病學分會炎癥性腸病協作組.對我國炎癥性腸病診斷治療規范的共識意見(2007年,濟南)[J].中華消化雜志,2007,27(8):545-550.
[6]Gordon G,Alba ME,Jan I,et al.A New Measure Health Status for Clinical Trials 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 Gastroenterology,1989,96(5):804-810.
[7]段泉泉,勝利.焦慮及抑郁自評量表的臨床效度[J].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12,26(9):21-24.
[8]鄭磊磊,王也玲,李惠春,等.醫院焦慮抑郁量表在綜合性醫院中的應用[J].上海精神醫學,2003,11(5):1123-1126.
[9]張婷,陳燁,王中秋,等.炎癥性腸病患者腸道菌群結構的變化及其與炎性指標的關系[J].南方醫科大學學報,2013,21(10):1474-1477.
[10]香鈺婷,梅林.炎癥性腸病發病機制中腸道菌群作用的研究進展[J].生理科學進展,2013,44(4):247-252.
[11]高永健,錢家鳴,朱峰,等.炎癥性腸病患者生存質量問卷調查研究[J].中國全科醫學,2012,15(17):1974-1976.
[12]劉振邦,周薇,胡石奇,等.炎癥性腸病患者生存質量及其影響因素的調查[J].中華全科醫學,2011,9(1):90-92.
[13]楊霞,劉華平.炎癥性腸病患者生活質量的研究現狀[J].中國護理管理,2013,4(12):106-108.
[14]朱迎,林征,丁霞芬,等.炎癥性腸病患者生活質量與自我效能和社會支持的相關性研究[J].護士進修雜志,2013,28(6):490-493.
[15]陳凌華,黃雪竹,趙慧,等.炎癥性腸病患者生活質量與焦慮抑郁的相關性[J].世界華人消化雜志,2015,12(24):3945-3949.
[16]石玲燕,張培趁,林春景,等.炎癥性腸病患者生存質量100例臨床研究[J].中國實用內科雜志,2015,11(2):163-164.
[17]茅丹,傅榮.炎癥性腸病病人生活質量相關因素研究進展[J].全科護理,2015,9(29):2900-2903.
[18]李雪嬌,彭南海,黃迎春,等.炎癥性腸病病人焦慮、抑郁狀況及與生活質量的相關性研究[J].護理研究,2015,12(27):3364-3367.
[19]陳晨,戴新娟.炎癥性腸病病人生活質量與自我效能、焦慮、抑郁水平的相關性研究[J].護理研究,2016,30(5):556-559.
[20]潘淑慧,楊麗萍,顏偉萍,等.潰瘍性結腸炎患者生存質量調查及心理社會影響因素分析[J].醫學與社會,2012,25(5):80-82.
(收稿:2016-11-20修回:2017-02-08)
杭州市中醫院脾胃科(杭州310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