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節憶兩位先生

文︳瑞昇

“五四”節憶兩位先生

文︳瑞昇

編者按：1919年5月4日，北京發生了一場以青年學生為主、廣大群眾共同參與的反帝、反封建的愛國運動。98年過去了，這場聲勢浩大的運動還留在人們的記憶深處。今天，我們新時代的青年們能從那場偉大的運動中學到什么？

本刊特編發《“五四”節憶兩位先生》一文，希望廣大青年朋友能夠做到如文中所說的“忠誠、明德、力行”，從而彰顯出新時代青年的亮麗風采。

98年前的“五四”火炬，喚起了民族的覺醒，以“愛國、進步、科學、民主”為主題的“五四”精神，至今仍激勵著廣大青年為實現“中國夢”而奮斗不息。我們在深情緬懷那個風起云涌的年代時，不能忘記兩位與“五四”有莫大關系、令人敬佩的先賢。

一位是“五四”運動的先驅——匡互生先生。

匡互生，出生于湖南邵陽東鄉長沙村（今邵東縣廉橋鎮），從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成長起來的青年，在革命理想信念的引領下，毅然投身中國革命的洪流，挺立在時代的潮頭。他一生中做了兩件影響歷史的事情。

1919年5月4日，匡互生作為愛國學生運動領袖，與傅斯年、段錫朋等組織了天安門大會和會后游行。集會游行時，匡互生率先沖入曹汝霖住宅，并號召守衛的警察“爭國權、懲治賣國賊，以振國威”。匡互生的言辭慷慨激昂，使警察也被感動。警察們自動取下槍上的刺刀，退出上膛的子彈，讓匡互生等打開大門，游行者昂揚而入。

另一件事與一代偉人毛澤東有關。1920年，匡互生在“五四”運動后為躲避當局追查，從北京回到湖南，應聘于湖南省立第一師范學校，任教務主任。當時毛澤東在師范附小任主事（教員）。匡互生慧眼識才，十分欣賞毛澤東，他不顧一些保守人士的反對，破例聘請當時只有中師學歷（中專）的毛澤東擔任一師國文教員。他認為，學歷只是一種憑證，真才實學最重要。毛澤東雖然只有中師學歷，但他讀書勤奮，學識厚實，寫得一手好文章，有一身好才干，已經完全勝任這一職位。為破格錄用毛澤東，匡互生特意在人事制度中新加了條規定：附屬小學的主事可以到師范學校任課。毛澤東因此成為當時第一師范唯一未讀過大學的教員。所以，毛澤東后來對匡互生深切懷念，并評價匡是“苦行僧”，意思是稱贊他有崇高理想，并能自我節制、自我磨練。

這件事不僅說明匡互生獨具慧眼，知人善任，也說明他不因循守舊，敢于創新。著名詩人朱自清在《哀互生》一文中寫道：“他心里那一團火，是熱，是力，是光。”巴金著文稱“我把他當作照亮我前進道路的一盞燈”。匡互生后來被人們稱作“五四的先驅、勇敢的闖將”。他的彪炳業績，敢想敢做的精神，使人們永遠不能忘卻。

另一位與“五四”有關的人，就是中共中央第一支筆——胡喬木先生。

1939年5月，胡喬木為紀念“五四運動”20周年，在《中國青年》雜志上發表了《中國青年運動的思想問題》。這篇文章發表以后，陳伯達看見了，認為寫得很好，就推薦給毛主席。毛主席看了以后覺得喬木是個人才。1941年1月，毛主席秘書周小舟調走，毛主席就讓王若飛找胡喬木談話，把胡喬木同志調到了身邊當秘書。就這樣，年僅29歲的胡喬木成為48歲的毛澤東的秘書，并陪伴毛澤東長達25年之久，見證了一代偉人艱苦奮斗、興國安邦的重要過程。

1951年，為迎接建黨30周年，胡喬木奉命為劉少奇起草報告。6月的北京，酷熱難當，坐在家里一動不動都會渾身出汗。胡喬木家又沒有電扇，他伏案寫作，熱得實在沒辦法，就在大澡盆里放一盆涼水，在澡盆上擱一塊木板，前后寫了一個星期，《中國共產黨的三十年》的稿子終于寫出來了，有四五萬字。毛澤東閱后，十分滿意，竟然一字未改。毛澤東做了批示，說不要作為中央領導人的講話稿了，就以“胡喬木”署名發表。此文在《人民日報》發表，也成了為數不多的以胡喬木個人名義發表的文章。這也可以看出胡喬木吃苦耐勞的精神，以及對工作用心之深、文才之高。

胡喬木是名副其實的“文膽”。他思想周密，眼光透徹，才文并茂。他的文章，緊湊鋒利，短而有力，精辟動人。他一生參與了黨和國家許多重要文件、材料的起草工作。他參與《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的起草，為迎接新中國的誕生做了許多工作。他撰寫的《中國共產黨的三十年》，是新中國第一本具有開創性的簡明黨史。他先后參加《毛澤東選集》第1至4卷的編輯工作，為宣傳毛澤東思想付出大量心血。他參加起草1954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和1956年黨的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的主要文件，為國家的法制建設和黨的思想理論建設作出重要貢獻。他撰寫的《再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等文章，在重大政治問題和理論問題上深刻有力地闡明黨中央的主張，在國內外產生了廣泛影響。他在1961年兩度到湖南調查，深入韶山考察農村人民公社問題，促成中央取消了公共食堂。他在1978年10月國務院務虛會議上發表的《按照經濟規律辦事，加快實現四個現代化》講話，為我國經濟體制的改革作了初步的理論論證。他負責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文件起草工作，為實現歷史性轉變做出了重要貢獻。1980年至1981年，在鄧小平等同志主持下，他負責《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起草工作，為科學總結黨的歷史經驗，分清歷史是非，否定“文化大革命”的理論和實踐，肯定毛澤東同志和毛澤東思想的歷史地位，創立和制定黨在現階段的理論、路線和政策做了大量工作。1982年，他參與《憲法》修訂，提議設立國家審計機構,將審計監督制度列入憲法。1978年至1991年，他主持編撰的《中國大百科全書》，成為中華民族科學文化發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胡喬木擔任過黨和國家許多重要崗位的領導，并在每一個崗位上都發揮了舉足輕重的歷史作用。他是新中國新聞事業的開拓者，歷任新華通訊社社長、《人民日報》社社長、中央人民政府新聞總署署長等職，為《人民日報》和新華社撰寫過許多重要社論和新聞，為新聞出版隊伍的建設作出很大努力。胡喬木同志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的首任院長，被許多社會科學工作者視為良師益友。他擔任過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主任，對推動黨史的教學、研究和宣傳發揮了很大作用。他領導過中國的文字改革，我們現在使用的簡化漢字、漢語拼音、普通話都離不開他的貢獻。他擔任過中央政治局委員，對新時期經濟建設和改革開放的大政方針提出的一些戰略性建議，得到中央的采納，影響深遠。

喬木同志幾十年如一日，把黨的指示、集體的智慧和個人的思想、文采熔為一爐，把畢生精力奉獻給黨的重要工作。或許，用什么名分都不足以恰如其分地估價這些功績。還好，有兩位偉人恰到好處地評價了他。毛澤東主席說：“靠喬木有飯吃。”鄧小平同志說：“喬木是我們黨內第一支筆桿。”

到了晚年，胡喬木同志仍為黨、為國家竭忠盡智、嘔心瀝血。因為長期的超負荷工作，胡喬木得了嚴重的神經衰弱癥，工作大多依靠藥物維持，上午工作時服興奮劑，中午休息時服鎮靜劑，下午還得服興奮劑。但就是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下，他仍夜以繼日地寫作，趕寫了長篇論文《中國共產黨怎樣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對中共重大政治理論問題進行系統研究和升華。他殫精竭慮、鞠躬盡瘁的精神貫穿于一生。他在詩中以“蠶”自喻：“吐下去，我的絲！但愿它真能使全人類的身心都披上錦繡！”

更讓人感動的是，1983年，胡喬木同志倡議身后將遺體交給醫學界使用，以后又提出去世以后把角膜捐獻出來。他一身清白、兩袖清風、淡然到老，他把生命同中國革命的艱巨事業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人民的根本福祉，緊緊地融為一體，讓人敬佩不已。

還有一件與胡喬木同志有關的逸事。1977年11月，國務院任命胡喬木擔任中國社會科學院院長，負責全面組建工作。為了培養人才，胡喬木想方設法從全國各地抽調一大批“既能做知識分子工作，又有一定科學頭腦”的干部來到社科院。后來擔任國務院總理的朱镕基就是在他手上，從石油部管道局調到社科院工業經濟研究所當研究室主任的。朱镕基同志后來多次跟隨胡喬木同志出差，聆聽他的講話、報告，受益匪淺。后來，朱镕基同志回憶說：“在和喬木同志接觸當中，我深深感到，我所知道的，他都知道；他所知道的，我看不到邊。”

胡喬木評價自己說：“我這個人，說實在的，只會為政治服務，我一輩子就是為政治服務。但是我知道，我為政治服務，就是要為人民服務。而且，愈是為政治服務，我就愈感覺到政治不是目的，政治如果離開了人民的利益，離開了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目的，就要犯錯誤。”喬木同志的這段話就像一面鏡子，特別是對廣大干部在參與作風轉變、黨的群眾路線實踐活動過程中，更有借鑒和警醒意義。胡喬木還有一首詩叫《七一抒懷》，更生動地描寫了他自己的心情和個人的形象。這首詩是“如此江山如此人，千年不遇我逢辰。揮將日月長明筆，寫就雷霆不朽文”。這個“終生用筆來為人民服務的人”，在為黨和國家寫“不朽文”的過程中，傾注了一生的心血，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能夠穿越時空的東西，不是物質，而是思想。在“五四”青年節，回憶與“五四”有密切關聯的匡互生和胡喬木兩位先生，并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和地位，而是因為他們積極地生活，執著地進取，忘我地為國操勞、為民分憂，直至生命的最后。他們身上許多的閃光點，讓我們青年人高山仰止、敬佩不已。他們教給人們和世界一種高尚的生活、高貴的思想和充滿生機活力的行為模式，對我們的成長最有啟發。

習近平總書記說：“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青春。現在，青春是用來奮斗的；將來，青春是用來回憶的。作為新時代的青年，在實際工作中應做好三點。”

一要忠誠。首先要講政治，就是要強烈地、毫無保留地忠誠于黨、忠誠于國家、忠誠于人民。忠誠于黨，就是要堅信我們黨是最先進的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光明之路，要時刻維護黨的形象和地位。忠誠于國家，就是要認識到個人前途命運與國家進步息息相關，只有把個人奮斗融入民族的偉大復興，融入國家的戰略發展，個人奮斗才有更深刻的價值和意義。忠誠于人民，就是要對待工作認真而不敷衍，踏實而不輕浮，奉獻而不索取，視責任重于泰山，視使命如生命，自覺報效國家、服務社會。

二要明德。要待人以誠。以心換心、將心比心，言而有信、一諾千金，光明磊落、真實坦誠。要與人為善。人最好的善像水一樣，滋潤萬物不求回報，眼睛向下從不高攀，謙虛謹慎從不張揚，洗污滌垢自身高潔，遇到障礙奮不顧身。要感人之恩。報組織的培育之恩，就是要盡職盡責，干好本職工作；報社會的關愛之恩，就是要奉獻社會，做出貢獻；報領導的知遇之恩，就是要斗志昂揚、銳意進取，把人生的種種挫折變成個人成長成熟的“磨刀石”。

三要力行。習近平同志說得好：“有夢想，有機會，有奮斗，一切美好的東西都能夠創造出來。”如今，青年教師夢想與機會都有了，最重要的還是奮斗與實干。仰望星空，夢想總是可望不可即，只有腳踏實地，才能一步步向目標靠近。每個人做好自我，就能一步步實現中國夢。年輕人要“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而不能“頭重腳輕根底淺，嘴尖皮厚腹中空”。要善于思，想領導之所想，萬事早想一陣、多想一層，考慮周密。要敏于行，做到“提筆能寫，張口能說，問策能對，遇事能辦”，破解難題認真負責，推動工作真抓實干，看準了的事情義無反顧、披荊斬棘、干出成效，真正做到有位當有為。

人的一生只能擁有一次青春，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英明領導下，青年們將迎著雪消山青、江晴花紅的春光闊步前進，以實際行動來證明：時代將因青年而絢麗，未來將以青年為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