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巢農戶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行為探究
——以江西省南昌市蛟橋鎮為例

姚興安 聶志平

（江西農業大學人文與公共管理學院，江西 南昌 330045）

空巢農戶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行為探究
——以江西省南昌市蛟橋鎮為例

姚興安 聶志平*

（江西農業大學人文與公共管理學院，江西 南昌 330045）

農戶作為提高生產力的第一要素來源，其自身參加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度對我國開放性大學的建設及農村經濟社會的穩定發展都具有深刻的影響效應。借助江西省南昌市蛟橋鎮青嵐、赤府、楓林、楓景4村的250戶空巢農戶的實地調查取樣，綜合運用描述性統計法、person相關系數檢驗、logistic模型回歸法對空巢農戶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影響因素進行探究，研究表明個人特征、家庭特征、政府政策支持特征、教育行為特征與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間關系密切，戶主的文化層次、從事農業勞動人數、獲得金融信貸能力、政府宣傳遠程教育的力度、教育形式、教育回報、教育內容正向影響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度，年齡、家庭距離縣城的距離、每月教育開支負向影響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度，性別、種植農作物類型、政府監管開放大學的程度與遠程網絡教育參與度關系并不明顯。

空巢農戶；遠程網絡教育；意愿度；蛟橋鎮

一、引言與文獻回顧

現代化農業逐步穩健推進過程中，土地、農業機械、化肥農藥等這些固定的基本生產要素自然必不可少，然而在這些“量”的基礎資源上，促進農業轉型的最重要的因素卻是“質”的變革，即農戶接受、學習新技術的能力大小直接影響著現代化農業的進展。[1]近年，國內外相關學者均作了大量的有效研究，既有定量分析，也有定性的探討，其研究問題的視角和方法值得參考借鑒。朱敏杰研究后發現，農戶本身素質的高低對轉型期農業的持續跟進具有突出的推動作用，由此可認為人在農業生產中所發揮的作用要遠大于外部環境因素。[2]王素芬、李恒杰認為現代遠程教育具有靈活性、方便性、易操作性、時延性、互動性、廣泛傳播性等優點，通過它的力量可有效改變農村職業教育資源貧瘠的尷尬局面。[3]Donna&Thomas運用數學模型分析后得出了發展網絡遠程教育主要的受限因素是戶主的收入狀況及個人的教育層次背景的結論。[4]Neil通過分析大量的文獻后認為當地的基礎建設越完善、培訓的開支越少、戶主的理解認知能力越強、交通情況越便捷就越有利于農戶接受遠程教育。[5]鐘家洪、賴敏基于農村地區農民參加職業教育培訓的實效角度考量問題，發現在16歲至30歲之間的新生代農民工有高達97%比例的人群傾向于繼續接受教育培訓，進一步研究發現，在進城務工的農民工中約有65%的渴望通過遠程教育來學習新知識。[6]姚勁松等研究顯示，在遠程網絡教育的幫助下，農村地區的農戶接觸計算機和新技術的機率進一步增大，由此他們的素質也會在潛移默化中得到有效提升。[7]然而，蔡樺通過研究卻發現農民參加遠程教育的最本質目的來源于對金錢的渴望，希望借此達到提升家庭經濟水平的目的，不同文化水平、不同年齡段的農民對網絡學習的渴望程度又呈現出較明顯的階梯式分布。[8]龔晶、劉鴻雁的研究反映出農民的個體特征、家庭特征等與他們素質的提升之間關系并不緊密，因此也無法由此得出這些特征促進了遠程網絡教育普及率的結論。[9]于波以失地農民的就業生計為研究問題的切入點，認為失地農民雖然接受了較為正規的遠程網絡教育，但是其最后的實際效果卻微乎其微。[10]李明生以新疆地區農民參加職業教育培訓為研究對象，發現家庭規模層次、家里成員從事的職業情況、家庭的年終受益會顯著影響其接受遠程教育的意愿。趙繼春[11]通過構建數學模型、嘗試仿真實驗等方式來探討農民接受遠程教育中的關鍵性技術有哪些，并提出了構建視頻資源本體、單人化的用戶興趣模型等建議。[12]夏清以山東為例，認為農民遠程教育要從農民自身的利益需求角度出發，通過多種多樣的活動來維持參加者的熱情。[13]

國內外相關研究大多是從農民或農戶的教育需求、教育動機與教育行為等方面展開，然而關于社會外部條件、遠程網絡教育的系統本質特征及家庭內部原因的研究偏少；其次，之前的研究并未將農村生產主力軍——空巢農戶考慮在內；最后，有關網絡教育參與意愿的相關研究中的模型選取欠佳，無法達到真正深入研究問題的目的。本文基于空巢農戶角度，選取個人特征、家庭特征、職業特征、教育行為特征4個特征變量來研究空巢農戶接受遠程教育的意愿如何，以及影響他們參與網絡化教育的主要因素有哪些，以期為農村地區遠程教育的未來發展提供政策性指導意見。

二、相關學說的構建與分析

因農戶都有將經濟利益作為根本追求的目的，因此可以將其視為經濟人。假設農戶參加遠程教育后的收入效應如下：

此式中的uj表示第個農戶參加遠程網絡教育后的效應函數， 表示參加教育后獲得的工資函數，v表示除了工資外其他可能獲得的隱性福利的總和。

若滿足uj＞uj1，則表示農戶不想參加網絡教育培訓；若滿足 uj=uj1，則說明農戶對參加網絡教育培訓持模糊態度，即參加或不參加均可；若uj＜uj1,表明農戶對參加網絡教育培訓有較強的渴望。

從上文得知，農戶接受遠程教育的意愿主要與個體特征等4類特征變量有關，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說：

假說1：基于個體特征方面考慮，（1）男性依舊是家庭勞動的最主要力量，尤其在農業生產技能方面相比于女性更傾向于接受遠程教育；（2）戶主的年齡越小，掌握新鮮事物的本領就大，因此低齡空巢農戶要比高齡空巢農戶更迫切希望接受教育；（3）戶主的文化層次越高說明其容納先進思想的程度就越大，因此對于遠程教育的渴求度應該也更大。

假說2：基于家庭特征方面考慮，（1）家庭從事農業勞動人數多，證明家庭收入的主要來源是農業收益，可認為農業勞作人數與遠程教育的普及率成正相關關系；（2）一般來說，種植水稻、玉米等糧食類作物的家庭從提高家庭收入方面出發會更加希望得到正規的教育指導，而種植其他類型農作物的家庭對網絡教育的意愿度要偏低；（3）所在地靠近縣城的家庭，獲取最新農業信息的速度和方式都要顯著優于居住地離縣城距離遠的家庭，據此可認為距縣城的距離遠近與空巢農戶的教育意愿成負向關系。

假說3：基于政府政策支持方面考慮，（1）農戶獲得金融信貸的能力一定程度上正向影響著遠程教育的實行推廣，理由是越易得到資金支持，就越能減少自身的財力負擔，便也更愿意接受教育；（2）政府對遠程教育的宣傳力度可以明顯影響著農戶的參與教育意愿，讓他們從未知到了解再到熟知其實也就是網絡化教育推進的根本目標；（3）政府對開放性大學的監管程度從某一層次來說，可以有效提升農戶的參與教育的意愿，監管越嚴，農戶參與的熱情就越高漲。

假說4：基于遠程教育自身特征的考慮，（1）教育開支的多少與是否參加遠程教育有直接關系，若費用低廉甚至免費向農戶提供教學資源，勢必會讓開放性大學走入千家萬戶；（2）如果教育的內容與農業生產有關，也會促進他們主動接受網絡教育；（3）教育的形式如果比較新穎與活潑，對提升遠程教學的推廣率大有裨益，若能兼顧學習的效率與農戶的空閑時間兩個方面，那么應該會有更多的人加入到遠程教學中來；（4）前文提到農戶普遍追求利益最大化，那么教育回報也是農戶十分在意的問題，不論物質還是精神層次的受益都能激起戶主的學習熱情。

三、數據來源與樣本描述

筆者于2017年1月對江西省南昌市蛟橋鎮青嵐、赤府、楓林、楓景4村的250戶空巢農戶參與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情況進行了實地調研，空巢農戶是一群年齡在45歲以上，子女不在家并且可以憑借自身的身體條件來完成農業活動的一類農戶的總稱。[14]調研選擇以上人群作為對象，以問卷調查為主，輔以口頭交談等形式展開取樣工作，發放問卷250份，回收有效問卷226份。

四、模型的設定與驗證

（一）模型的設定

本文研究的問題是空巢農戶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研究，空巢農戶接受網絡化教育可能受多種因素的影響，但是接受教育的意愿只有兩種情況，即要么愿意接受網絡教育，要么不愿意接受，這是一個二分變量，本文采用二元logistic變量對影響農戶的參與遠程教育意愿進行研究，將愿意參與教育的賦值為1，不愿意參與的賦值為0。logistic模型的標準形式如下：

在上述（1）和（2）式中，pi是參與教育的概率大小，表示空巢農戶接受教育影響因素中的第個變量表示所有回歸變量的個數。是常數項，是隨機誤差選項。若，則說明第個因素對空巢農戶參與遠程教育成正向相關影響，若，則說明第個因素對空巢農戶參與遠程教育成負向相關影響，若，則說明第個因素對空巢農戶參與遠程教育無顯著影響。

（二）變量的設定

本文選擇空巢農戶參加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為因變量（y），愿意參加教育培訓取值為1；不愿意參加教育培訓取值為0。選取個體特征變量、家庭特征變量、政府政策特征變量、遠程教育自身特征變量作為特征自變量，具體情況見表2。

（三）person相關系數檢驗

為排除各變量之間的共線性問題，有必要采取相關分析，設定檢驗系數值為，若則說明變量間共線性問題較弱，適合進一步做logistic模型分析。從表3中可知，大部分系數均小于0.4，證明適配度較高。

（四）模型估計結果與驗證

本文采用spss20.0對相關數據進行數學處理，首先將所有變量放入模型中驗證，隨后采用 Forward Stepwise逐步驗證，根據每一個變量進入模型的順序推斷出其對于因變量的貢獻率，在第二個模型中僅將顯著性變量列舉出來。比較兩個模型可知，第二個模型的wald值和Nagelkerke R2均大于第一個模型，說明模型二的優越性更好。

從表4中可知：

1.個體特征變量中的年齡、文化層次對農戶參與遠程網絡教育起到顯著影響，其中，年齡通過的是負向檢驗，和假說1相符，這說明年齡大的農戶對于遠程教育的渴求度會有大幅度的降低。文化層次通過了正向顯著檢驗，說明和社會的一般認知相符合，即教育背景好的農戶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較強。性別在模型中并未通過檢驗，這與假說不符，說明隨著社會的進步，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對新技術具有一定的需求，打破了過去只有男性才更愿意從事農業生產的局面。

2.家庭特征變量中的從事勞動人數通過正向檢驗，符合之前的假說，家里勞動力較多，對農業生產的需求就較大，此時希望接受現代農業教育來提升生產率。和縣城的直線距離一定程度上負向影響著接受教育的意愿度，距離比較遠的地方相對來說較為落后，改變農業生產的動機不太強烈。種植農作物類型未通過檢驗，與之前假說不符，隨著種植作物的多元化，各種類型的種植戶都希望增加收益。

3.政府政策支持特征變量中的獲得金融信貸能力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符合假說3，農村地區金融條件的短缺，往往會壓制戶主的接受遠程教育的欲望，對農戶的金融扶持政策越寬泛，就越能激起其接受教育的熱情。政府宣傳遠程教育的力度越大，農戶對其的熟悉度就會越高，逐漸由不熟悉轉而向認同接受過渡，這將有利于遠程教育在農村地區的推廣。政府監管開放大學的程度并未通過檢驗，原因可能是盡管政府的監督力較大，但是各開放大學未必能夠準確有效地傳達政府部門信息，導致上下環節不對接而造成農戶受益率偏低的局面。

4.遠程教育自身特征變量中的每月教育開支與農戶的網絡化教育的接受意愿成負相關關系，與假說4一致，教育支出越是高昂越無法真正調動起農戶的參與遠程教育的激情，這一現象尤其在離縣城距離遠的偏遠山村更為嚴重。教育內容越是與農業生產有關，就越有利于遠程教育的普及與覆蓋，農戶總是將農業效益作為優先考慮要素。教育形式越是接近于視頻教學就越能促進農戶的教育渴望，相較于固定模式的面授模式，此種形式更加自由靈活，利于農戶根據自身情況選擇性地接受教育。教育回報越高，農戶對遠程教育的認可度就越明顯，認為其帶來的直接效益巨大，便也更愿意接受教育。

五、結論與啟示

通過上文分析可知，個人特征、家庭特征、政府政策支持特征、教育行為特征與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間關系密切：戶主的文化層次、從事農業勞動人數、獲得金融信貸能力、政府宣傳遠程教育的力度、教育形式、教育回報、教育內容正向影響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度；年齡、家庭與縣城的距離、每月教育開支負向影響接受遠程網絡教育的意愿度；性別、種植農作物類型、政府監管開放大學的程度與遠程網絡教育參與度關系并不明顯。

據此，本文提出如下建議：首先，增加遠程網絡教育的資金投入比例。實踐證明，遠程教育對加快農業的轉型具有突出效應，農戶中也有相當比例的人群在運用電腦技術、掌握專業知識方面顯示出較大的優勢，然而由于農村地區網絡覆蓋率較低、專門的遠程教育培訓機構偏少，使得遠程教育的進一步大范圍推廣一直難以進行下去。所以，政府應加大對農村地區遠程教育發展的資金配給，不僅在硬件上提高網絡覆蓋率、供應農村地區更多優質電腦，更要從軟件上通過監管教育培訓機構的有序化運行來提高農戶對遠程教育的參與率。其次，革新遠程教育的內容與形式。遠程教育的最終效果與教育的內容與形式間關系密切。有效將教育的內容與農業生產相關聯，合理安排教育時間，盡量從農戶角度考慮問題，多安排視聽一體化教學，減少面授的比例，這不僅為國家節約了不少的人力資源，同時也為農戶隨時接受教育贏得了巨大的機動性。改變以往單調而機械的培訓方式，多穿插生動活潑的案例于遠程網絡課堂中。最后，政府要合理發揮其監督掌控作用。既要避免因疏于監控而致開放大學建設及遠程網絡教育的運行一盤散沙的情況，同時要防止因監督過嚴導致農戶參與遠程網絡教育的畏懼心理。

[1]西奧多·W·舒爾茨.改造傳統農業[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

[2]朱敏杰.現代遠程教育與提高農民素質[J].科技信息，2010(34):66.

[3]王素芬，李恒杰.利用現代遠程教育優勢提高農民科學文化水平[J].農業網絡信息，2011(7):144—145.

[4]Hoffman,Donna L.|Novak,Thomas P.Bridging the Digital Divide:The Impact of Race on Computer Access and Internet Use[J].Access to Computers,1998:13.

[5]Selwyn N,Gorard S,Williams S.Digital Divide or Digital Opportunity?The Role of Technology in Overcoming Social Exclusion in U.S.Education[J].Educational Policy:An Interdisciplinary Journal of Policy and Practice,2001,15(2):258—277.

[6]鐘家洪，賴敏.網絡環境下農民工遠程教育培訓探討[J].贛南醫學院學報，2009，29(5):721—721.

[7]姚勁松，楊飛，汪黎黎.農村黨員干部現代遠程教育的功能效用分析——基于縮小農民“信息溝”的視角[J].中國遠程教育，2011(4):84—87.

[8]蔡樺.農民科技信息獲得的渠道[J].農業網絡信息，2005(7):50—51.

[9]龔晶，劉鴻雁.現代遠程教育：數字鴻溝還是數字機遇?——基于北京市農民現代遠程教育的實證分析[J].中國遠程教育，2009(1):49—52.

[10]于波.遠程教育培訓助力失地農民就業[J].北方經貿，2010(4):44—45.

[11]李明生，綦群高，張艷.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民參與農村職業教育意愿分析[J].新疆財經，2012(2):67—71.

[12]趙繼春，農民現代遠程教育個性化學習關鍵技術研究[D].北京：中國農業科學院，2016.

[13]夏清.基于互聯網的農民遠程培訓模式研究[D].濟南：山東師范大學，2015.

[14]姚興安，聶志平，高春月，等.空巢農戶循環農業觀淺析——以江西省為例 [J].山東農業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2016，18(3):93—97.

（責任編輯：李影丹）

Study on Behaviors of Empty Nest Families Who Accept Remote Network Education——Taking Jiaoqiao Town of Nanchang City Jiangxi Province as an Example

YAO Xing-an,NIE Zhi-ping
（Humanities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Jiang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Nanchang 330045）

The peasant households,as a source of productivity,their own to participate in the remote network education degre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Open University of our country and the stability of the rur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has a profound effect.With the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sampling of 250 empty nest families from the villages named Red Qinglan,Red Mansion,Maple,Maple Scene Four in Jiangxi Nanchang Jiaoqiao town,and with the integrated use of descriptive statistics,person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test,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 on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the empty nest families who accept remote network education,studies have shown that personal characteristics,family characteristics,government policy support,education behavior characteristics are closely connected with the wishes to accept the remote network education.The cultural level,the number of engaged in agricultural labor,the head of the household to obtain financial credit capacity,the efforts of the government's propaganda,the education form,the education returns and the education content are positively influencing the willingness to accept the remote network education.The age and the distance fromthe county and monthly education spending are negative impacts.And the gender,the crop type,the degree of government regulation of the Open University don't show obvious relations with the remote network education.

empty nest family;remote network education;willingness;Jiaoqiao town

G725.83

A

1008—7427（2017）03—0003—07

2017—03—20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課題“空巢農戶的農業科技吸納行為與政府扶持機制研究”（71263026）；教育部人文社科規劃課題“農村空巢老人的社會適應及其行為選擇研究”（12YJAZH094）；江西省2013年度科技計劃項目“空巢農戶的農業科技吸納行為與政府扶持機制研究——以江西為例”（20132BBA10040）；江西省高校人文項目“空巢老人行為表達機制研究”（SH1508)。

姚興安（1993—），男，安徽滁州人，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農村社會保障。*通訊作者：聶志平（1968—），男，江西樟樹人，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農村社會科技。E—mail：410445328@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