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玉黃素涌席雪冬董 雨
白族家具造型設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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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是一個特點比較鮮明的民族,白族家具就地取材、具有獨特的裝飾風格和造型特點。本文主要通過對白族家具在造型設計上的多方面研究,探討其在設計中人體工程學方面的應用。從而加深人們對白族獨特的審美特征以及民族特色的認識,為家具傳統文化的傳承與運用提供資料參考。
白族家具 造型設計 人體工程學
近幾年,以明清家具為代表的古典家具占有絕大部分的市場,在人們生活中,對其普遍認可度也是毋庸質疑的[1]。伴隨著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們對自己生活空間要求逐步加強,所以更需要民族家具來彰顯自己的個性和提高自己的文化層次。
其中白族作為我國優秀少數民族之一,家具就地取材、裝飾風格和造型獨特。即更值得我們當代的設計師去研究、繼承與發揚。只有不斷總結,深入思考各構成要素,才會使家具造型更加定量化,滿足家具產品符合技術美學的要求。下面主要從幾個案例來論述白族家具設計中人機工程學的應用。
白族工匠們熱衷于線條的運用,家具造型多曲中帶直,曲而不彎,鮮明的線型特征不僅體現出該民族家具的造型風格,也透露出設計的巧妙之處,如白族家具中交椅的設計(圖1)。

圖1 白族的交椅
椅子的靠背呈“S”形,可以看出匠師們以為人本的設計理念(圖2)。依據人體的特征,將靠背做成與脊柱相適應的“S”形曲線[2]。由于人們在休息時后背需向后傾斜,與坐面形成的角度越大,舒適度往往越高,因此,工匠們設計時將靠背與坐面形成近于100度的背傾角。

圖2 人體脊柱的形狀與組成
這樣設計的效果是:當人坐在椅子上時,背部向后傾斜和放松,椎間盤內壓力亦然是最小,而且背面與椅子靠背有較大的接觸面,肌肉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是以達到舒適性,坐時不易感到疲乏的效果。若靠背設計為90度,人將時刻投入“正襟危坐”的狀態。這樣90度的設計必然讓人體感覺疲倦與不適。
交椅是馬扎的繼承,也能夠稱為帶靠背的馬扎。在宋元時期,有直背交椅、圈背交椅。但到了明代,直背交椅就比較少見,只留下了圈背的一種。所以也將圈背的交椅,直接稱呼為交椅。圖中的椅背以曲木拼接成為近似方形,在中間立一背板,上下兩端浮雕著花鳥與文字的變形圖案,重點突出浮雕文字“水月”。整個背板裝飾顯得簡單、秀麗。在背板下的橫板上還雕刻著詩句。從這種休閑家具的造型與裝飾中,不難看出白族人民追求平和、自由的文人思想。
扶手部分選用光滑的曲線,與整個椅子的直線構成對比,顯得活潑、生動。人坐在椅子上,手自然搭在扶手部位,起到了支撐手臂的作用,從而使身體處于穩定的姿態。由此,在人站姿與坐姿轉換之間發揮了很好的支撐功能。其中,有扶手的官帽椅、太師椅、圈椅、交椅等在白族家具中較為常見,其扶手的高度恰恰符合了人體工程學的要求。若設計的太高或太矮都將使人疲憊,對身體也會產生負面影響。圖3白族的交椅,雖略單調,但整體線條簡潔流暢,扶手的高度也正符合人體工程學的尺寸要求,后面“S”形或“C”形的靠背曲面,使人坐上面將人身體的勞累感得到釋放,自然非常舒適。

圖3 交椅
在家具造型設計時,對于色彩以及材質的選擇也是重要思考因素。造型的骨骼就像是形態類造型元素,而造型的皮膚和血液則是色彩與材質。家具宏觀的外貌表象均是色彩與材質所賦予的。色彩與材質是造型元素中對于人們又最顯著的心理作用。
白族傳統家具借鑒了內地和藏區彩繪藝術的色彩體系,并將二者的連細[3]。在色調的運用上更為艷麗和曠達,弱化了藏式家具的神秘感,展示了白族百姓無拘無束的思想意識。另外,在刻畫內容上也不再局限于與佛教有關的事物,而是將佛教、道家、儒家,和民間豐富多樣的吉祥寄意圖案都大量的發揮到家具裝飾中,全面呈現了白族民間“有用既是好的”的實用思想。
圖4是一張傳統的白族彩繪八仙桌,桌子有兩層,可分開使用。上桌面木框嵌以水墨花大理石;下桌面則選用木框結合木格網狀。桌子總體以暗紅色土漆為底,下為束腰結構,透雕、半圓雕與浮雕技法相結合,雕以卷草映襯著蓮花座,紋樣上以綠色、赤色和金色來表現。束腰之下的牙板則雕鏤著植物抽象的簡單線形,并延長至整條腿。腿部則為典型的獸形腿,全部腿部將獅子繡球的形態加以變形,金漆剔紅,傳神動人,充分將獅子威武的氣息結合了民間吉祥表達,總體威猛而不死板,充滿了生活平和韻動的氣息。如此的造型抒發了白族對勇猛動物力量的崇拜,并將生活的希冀寄托于此情景因襲下來,顯現了本民族窮當益堅的性情。整個雙套桌總體樣式和裝飾上金碧堂皇又不失熱情奔放,充分展現了白族人民無拘無束的生活愿景。

圖4

圖5
選材的不同往往給人不同的心理感受,不同的材質對人心理也有各異的影響,例如木料材質讓人覺得溫馨,塑料材質令人輕松心情舒暢還有金屬家具給人以冷漠和嚴肅感[4]。
而大理白族家具得的最大藝術特點在于用材搭配素雅,多雕刻的形式。源于白族地域盛產種種優質家具用材,是以就地取材。基于大理石獨特的藝術魅力,白族人民將天然石材與本質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大特色。在用材上特別偏愛將水黑花大理石與木質相結合(圖5),形成別致的風格。白族劍川木雕家具以楠木、紅木、龍梅樹木為上乘,通過悉心雕琢的百般吉祥圖案,并在家具上鑲嵌大理石,使劍川木雕家具更為典雅高貴。用大理石車制的高腳酒杯、花瓶、筆筒、硯臺、茶葉缸、煙灰缸、裝飾屏風、接幅等工藝品,玲瓏精湛,也深受中外來賓的喜愛[5]。
大眾的審美標準、美學修養以及時代和民族的文化內涵都將決定了家具的造型設計能否更加的突破和提高,這就要求作為家具設計師,應該提高自身認識,提升美學的素養,充分運用美學和心理學知識,強化家具設計制作工藝質量,善于從人體工程學角度發現問題并能夠將技術融合藝術,以贏得公眾的認可。因此,通過不斷加深人們對白族獨特的審美特征以及民族特色的認識,為家具傳統文化的傳承與運用提供資料參考,才能更好了解和繼承我國優秀少數民族傳統家具文化,更好的將民族文化傳承下去。(通訊作者:黃素涌)
[1]張瑞.大理白族家具研究[D].昆明:昆明理工大學,2006.
[2]朱永蘅.基于人體測量學的家具設計[J].家具與室內裝飾,2016(2(:70~71.
[3]夏玲.大理白族家具設計研究[D].鎮江:江蘇大學,2014.
[4]吳智慧.家具的文化特性及其構成要素與設計表現[J].藝術百家,2009(02(.
[5]許美琪.辦公椅中的人體工程學[J].家具,2003(12(.
(作者單位:1.西南林業大學;2.金盛國際家居)
張倩玉(1993-),女,漢族,河北人,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家具設計與工程;通訊作者:黃素涌,導師,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