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同任何一部文學作品一樣,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的創作受到了很多因素的影響。本文從新歷史主義這一文學評論角度出發,探索美國社會和歷史對文本創作的影響,主要著眼于歷史大環境和個人小環境這兩個方面,以幫助讀者更好地了解這部作品,熟識二十世紀的美國時代。
關鍵詞:《了不起的蓋茨比》;新歷史主義;文學評論
作者簡介:張彭健男(1992-),男,河北保定人,天津外國語大學2015級英語語言文學專業在讀碩士生,研究方向:美國社會與文化。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7)-24--01
新歷史主義認為,任何文本都會受到與其相關的歷史和社會環境所影響,作者本人的性格特點也會對作品的被創造產生某些作用。所以19世紀20年代的美國社會和菲茨杰拉德的個人生活都應該被認為是需要研究的重要因素,從而進一步豐富對這部小說的研究角度。
菲茨杰拉德開始創作這部小說始于1922年的夏天,最終完成于1925年的四月。考慮到《了不起的蓋茨比》書中故事發生的時間,作者似乎已經很多次地給出了關于那個時代的暗示。書中人生活的時間段處在美國的“爵士時代”,而這一時代在美國歷史上是擁有強烈變革的時代,其中的歷史事件都對菲茨杰拉德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1. 歷史環境的影響
在整個爵士時代,第一次世界大戰無疑是當時最有影響力的社會事件了。既然《了不起的蓋茨比》是在這樣的歷史環境創作出來的,那么戰爭的影響無疑需要首先被挖掘和討論。
不管從哪個方面,第一次世界大戰都改變了世界,這種改變不只局限在國際關系之中,而且還推動了整個科技的發展進步。很多科技的新發明都被首先應用到了一戰當中,之后才在生活中進一步得到普及,這些新發明包括汽車、飛機、和各種化合物。與此同時,美國人一方面享受著作為戰勝國帶來的戰爭利潤,另一方面緊緊抓住所有的機會推動經濟發展,積累個人財富,這種發展和財富最終演變成了明顯的物質主義。
討論美國政府和美國人民對于戰爭的態度還是非常必要的。盡管他們對德國的殘忍十分憤怒,但他們還是難得地保持了中立的心態。伍德羅·威爾遜也是憑借著“遠離戰爭”的口號獲得了1916年再選的勝利。然而就是這樣一位以和平的名義贏得總統大選的總統卻讓美國卷入了戰爭當中。大多數美國人都因此認為政府欺騙了他們,開始不再相信行政機構。
在《了不起的蓋茨比》中,很多富人都住在長島上華麗的洋房之中,書中多次出現的手機、鐵路、汽車都體現了這些發明的普及程度。通過書中對富人生活的奢華描寫,讀者們能夠看出科技和經濟的飛速發展。書里的人們即便談論最最細枝末節的生活瑣事,也不愿提及戰爭,這無疑是對戰爭反感和厭惡的一種另類表達。在書中,政府幾乎很少出現。唯一的幾次體現在車禍發生之后、丈夫死亡之后,而威爾遜先生即使選擇自己復仇也不愿寄托于政府和警察去調查案件。所以19世紀20年代美國政府所遭受的信譽危機還是在書里可見一斑的。
2. 菲茨杰拉德個人背景的影響
身為《了不起的蓋茨比》的作者,菲茨杰拉德個人的脾氣和性格也一定會給予這部小說一些獨特的特點。考慮到作者和作品的關系,在剖析這部作品之前,我們還是應該分析一下菲茨杰拉德真實的生活經歷,也以便我們更好的研究此書。
F·斯科特·菲茨杰拉德作為家中的獨子,于1896年9月24日出生在明尼蘇達州圣保羅的一個優越的天主教家庭。盡管父親經營著一家雜貨店,但家里的所有收入還是主要來自于她母親那方,作為天主教家庭,他們享受著較高的社會地位,財產卻不是太多。多虧了他外祖母的資助,菲茨杰拉德才有機會進入了普林斯頓大學繼續學習。雖然這種成功進入常青藤學校的機會的確令當時的很多沒有這種機會的學生羨慕,但菲茨杰拉德還是在大學的班級里感到了深深的自卑感,因為他的大學同學無一不是既有社會地位同時又十分富有的。他本來想通過加入俱樂部或者玩橄欖球來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但這兩種方式最后卻都失敗了。
因此這種矛盾的心理境遇讓菲茨杰拉德擁有了對于財富和社會地位的一種非常復雜的態度。他很清楚財富和社會地位的重要性,這讓他在一生之中都在追逐這兩樣東西。在學校里他想讓自己能夠和同學們至少看起來旗鼓相當,但是卻并不成功。于是,他接觸上了虛榮,對于社會地位,他以諷刺的方式進行著心理上的彌補。菲茨杰拉德曾經把自己描述為出生在一個富裕城鎮的窮小子,之后進入了富裕學校,然后處身于富人的俱樂部之中。這種對于金錢和社會地位的復雜矛盾的情感自然而然地因為他的社會背景而被他寫進了作品之中。
所以,菲茨杰拉德創造了尼克·卡拉威,和自己一樣,卡拉威也來自一個平平的家庭,不斷奮斗,希望改變自己的人生,同時感受著社會地位和金錢的巨大力量,體會著財富的誘惑,又對這個復雜的社會保持著冷靜和警惕。在這部小說里,尼克·卡拉威就是菲茨杰拉德的化身。卡拉威遭受著菲茨杰拉德在現實中遭受的沮喪和失望。所以,我們可以更深層次地了解到《了不起的蓋茨比》中人的沖突和困惑。當面對外部世界的繁華和內心世界的空虛時,尼克·卡拉威的困惑就是菲茨杰拉德的困惑。而卡拉威在享受著19世紀20年代的虛榮時,他的那份中立、清醒和思考,也就能夠更清晰地被讀者所感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