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貞利+張云杰
摘 要:《伊豆的舞女》是日本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川端康成的早期作品。該作品的創作背景為20世紀初,當時的日本在男尊女卑、職業、身份等差別的傳統社會觀念的影響下,女性對男性有尊卑,藝人又處于社會最底層。本文主要分析在這種傳統觀念的影響下,該作品中女性的自我認知。
關鍵詞:《伊豆的舞女》;女性;自我認知
作者簡介:劉貞利(1992-),女,漢族,河北邯鄲人,華北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研究生;張云杰(1994-),女,漢族,河北唐山人,華北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研究生。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7)-24--01
一、前言
《伊豆的舞女》這部作品在日本一經問世便受到了人們的喜愛,還被翻譯成了許多種語言,收錄進課本,搬上了電影熒屏。作者的創作背景在20世紀初,當時的日本在男尊女卑的傳統觀念影響下,女性地位低下,又有職業的尊卑,女藝人處于當時日本社會的底層。該作品中的主人公“我”——東京學校的高中生在伊豆旅行時就遇到了這么一群處于社會底層的巡回藝人。在這種社會環境下,作品里女性的自我認知如何,以下主要以舞女和阿媽為主進行分析。
二、直白勇敢的舞女
十四歲的舞女阿熏是作者著重描寫的人物,通過作者的文字,讓我們看到一個純真無邪的舞女,面對感情直白勇敢。
十四歲的年紀應該是純真無邪的,但是過早跟隨哥哥嫂子和阿媽一起巡回賣藝,過程中的艱辛讓舞女明白自己身為藝妓,身份低下。第一次在茶館里見到“我”時,舞女做了兩個動作,一個是讓出自己的坐墊,并把它翻過來,推到旁邊給“我”坐。另一個是看到“我”抽煙,連忙把隨行女子的煙灰碟推到“我”面前。從這兩個動作能夠看出舞女明白跟“我”身份的差異,把墊子翻過來給“我”坐,見“我”抽煙趕緊把煙灰碟推到“我”面前。第一次見面的舞女對“我”是尊敬有距離的。
等“我”跟他們一起來到旅館歇息時,舞女給“我”端茶,剛跪坐在“我”面前臉就紅了,手也開始顫抖,茶灑了一地,露出無限羞澀柔媚的表情。從此處可以看出舞女對“我”跟他們一起作伴旅行是歡迎和高興的,并沒有因身份的不同就排斥和拒絕。舞女敢于也樂于與“我”親近。在跟“我”下棋,聽我給她讀書時,舞女離得我很近,頭幾乎挨到“我”的胸脯。下棋時也沒有跟別人似的輕易輸給“我”,她天資聰穎又聰明好學,跟“我”下棋是棋逢對手,十分痛快。阿熏小小年紀就做了舞女沒什么機會讀書,但她卻非常好學。聽“我”讀書時十分認真,眼睛里散發著光芒,不放過任何一次獲取知識的機會。在當時的社會現狀下以及她的身份地位,不能給她很好的學習機會。舞女對“我”的尊敬與愛慕和“我”是個學生,能夠讀書寫字是個知識分子有一定的關系。
“我”下定決心跟她們去大島,途中抄近道走,到了山頂,舞女蹲下身拿自己的手巾給“我”撣土,又把鼓放下來給“我”當凳子。一系列動作看出舞女對“我”發自內心的喜歡和尊敬。她知道自己是個舞女,做這些理所應當,可是卻沒有絲毫諂媚,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尊敬。途中聽到“我”說路邊的棍子不錯適合當手杖,就急忙給“我”拿了一根,跟伙伴談論“我”是個好人,她關注著“我”在旅途中的一切。十四歲的舞女雖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但生性純真的她并未十分拘謹這重身份,她渴望與我的親近,對待感情,舞女直白而又勇敢。
三、洞察一切的阿媽
四十多歲的阿媽在藝妓這種身份下已經活了快半個世紀,她深知“我”與她們身份的不同,所以一開始得知“我”要與她們結伴而行時,只是漫不經心地對我做出敷衍的回答。在她的心里“我”跟她們身份不同,屬于不同階級的人,“我”不過是個外人,所以她的回答看不出什么熱切和歡迎。當阿媽發現舞女端茶給“我”表現失態時,她立刻吃驚地緊蹙起雙眉,把手巾扔了過來,她不希望舞女小小年紀對“我”這樣一個不同階級的人心存愛戀,這也是她保護舞女的一種方式。見慣了男子好色嘴臉的阿媽,當看到鳥商借機對舞女動手動腳時,立刻板起可怕的面孔阻止了鳥商。她雖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但她還是時時刻刻保護著還稚嫩的舞女,讓她免受男人的輕薄,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對舞女施以愛護,使她懂得自尊自愛。半路上休息歇腳時,一行人來到小溪邊,阿媽讓“我”先喝,說在女人后邊喝不干凈。這句話清晰地表明已經四十多歲,嚴重受日本傳統男尊女卑觀念影響的阿媽在我面前的尊敬和客氣,但是這種客氣帶著些許疏遠,嚴重的男尊女卑的觀念仿佛成了“我”與她們之間難以越過的屏障,“我”無論怎么做也始終和她們不同。
當得知“我”想帶舞女去看電影時,阿媽阻止了,以演出走不開為由,阻止了舞女和“我”的進一步交往,對于“我”和舞女之間的感情,連舞女的哥哥榮吉都想讓舞女留下一段珍貴的記憶,可是阿媽是個見識閱歷豐富的女人,知道“我”和舞女之間存在身份地位的差異,任何感情都沒有后果,與其將來讓舞女念念不忘越陷越深,不如殘忍一點,將這種念頭摧毀在搖籃之中。
四、結語
《伊豆的舞女》是川端康成的早期作品,該作品也源于他本人的真實經歷,作品中的“我”就是作者本身。在這部經典作品中,舞女無疑是作者最想描寫的人物,她跟作者之間的感情寬慰了性格孤僻的作者的內心。通過描寫舞女,我們又看到了阿媽、舞女的哥哥和嫂子以及百合子。其中最能表現女性人物自我認知的是舞女和阿媽,舞女和“我”的親近和阿媽的阻止形成對比,兩種不同時代但擁有同一身份的女性將兩種不同的女性自我認知表現得淋漓盡致。一個勇敢直白,一個洞察事實,使作品的人物形象更加豐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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