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老年居民機構養老意愿、影響因素及對策

薛景怡 班曉娜

[摘? 要]我國人口老齡化形勢日益嚴峻，高齡化、失能化、空巢化趨勢加速，養老問題異常突出，通過對遼寧部分農村地區的調查，了解遼寧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并分析其影響因素，提出建設農村養老機構的具體措施，及構建適合農村的養老保障體系的建議。

[關鍵詞]人口老齡化;農村老年居民;機構養老;養老意愿

[中圖分類號]F328;F840.61;C913.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17）08-0037-05

目前，我國養老方式主要包括家庭養老、社區養老和社會養老。其中，社會養老即機構養老，機構養老的主要載體是養老機構，主要為老年人提供飲食起居、清潔衛生、生活護理、健康管理和文體娛樂活動等綜合性服務。家庭養老是現階段我國農村養老保障的主體，在人口老齡化背景下，家庭養老功能逐漸弱化，農村養老保障向社會養老轉變成為必然選擇[1]。

一、樣本來源及數據分析

據遼寧省老齡辦發布的《2015年遼寧省老年人口信息和老齡事業發展狀況報告》顯示，截至2015年底，遼寧省戶籍總人口4270.8萬，60周歲及以上戶籍老年人口879.0萬，占總人口的20.6%;65周歲及以上老年人口567.2萬人，占總人口的13.3%。與2014年相比，2015年老年人口增加41.7萬人，增長率為5.0%[2]。數據顯示，遼寧省老年人口基數大，人口老齡化增速快和高齡化等趨勢越來越明顯。而且由于家庭規模趨于小型化、養老功能弱化問題異常突出，但養老產業的發展和為老服務的建設都與思想觀念和養老理念日益更新、物質和精神追求日益豐富的社會發展狀況不相符合，使養老問題非常突出。另外，城鄉差距明顯，農村進城務工人員增多導致的空巢化現象嚴重，使農村的養老問題甚至比城鎮更加嚴重。因此，遼寧省要積極貫徹國家“十三五”規劃綱要明確提出的“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促進人口均衡發展，健全養老服務體系;通過發展老齡化服務業，應對人口老齡化”[2]。找到適合農村老年居民養老的方式，提高農村養老產業的發展速度，加強農村為老服務的建設，解決農村人口老齡化問題是當務之急。

以遼寧省部分農村地區為例，調查對象涉及遼寧省內部分農村地區60歲及以上的老年人，于2017年1月至2月采用一對一問卷調查和訪談的方式進行。共發放問卷376份，回收問卷376份，回收率為100%，其中有效問卷356份，有效率為94.68%。樣本性別上，男性占總體被調查者的39.04%，女性占總體被調查者的60.96%;樣本年齡上，60至64歲的老年居民占9.27%，65至69歲的老年居民占24.72%，70至74歲的老年居民占29.78%，75至79歲的老年居民占24.16%，80歲及以上的老年居民占12.08%。

二、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分析

農村老年居民關于養老方式的選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農村老年居民期望的老年生活和生活質量，而農村老年居民對機構養老的選擇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農村老年居民的收入情況、養老觀念、家庭情況、子女情況、身體情況、養老服務需求等問題。

（一）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比例小

在對農村老年居民目前的養老方式的調查中，家庭成員養老的占被調查對象的占39.04%，獨立養老的占48.31%，鄰里互助養老的占被調查對象的8.43%，機構養老的占3.09%，其他養老方式的占1.12%。這說明絕大部分的農村老年居民只要存在選擇其他任何養老方式的可能性，就不會選擇機構養老。而選擇機構養老的這一部分老年人，基本是在自己身體狀況無法維持正常生活、子女無法贍養等情況下做出的選擇。

（二）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低

在對農村老年居民養老意愿的調查中，41.01%的老人更期望獨立養老的方式，42.70%的農村老年居民更期望家庭成員養老的養老方式，6.46%的農村老年居民希望以鄰里互助養老為主，只有9.27%的農村老人愿意選擇機構養老的方式。老年人選擇獨立養老和家庭養老的比例相當，這說明農村老年居民“養兒防老”的傳統觀念已逐漸有所弱化，近半老年人認為在自己身體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依靠自己也是不錯的養老選擇。老年人的養老理念隨著社會的發展、醫療科技的進步在更新，而不是像傳統觀念一樣認為子女不贍養老人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這種養老理念的更新也有利于提高農村老年居民的自我意識和生活質量，但卻沒有提高農村老年人對機構養老的接受度。

（三）農村老年居民對機構養老的認同感低

在樣本是否愿意選擇養老機構的調查中，只有34.27%的被調查者表示愿意，65.73%的被調查者表示不愿意。總體而言，農村老年居民還是更傾向于傳統的養老方式，不管是依靠自己、依靠子女，還是依靠鄰里，在他們看來，都要優于選擇機構養老。在訪談中也發現愿意選擇機構養老的一部分農村老年居民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子女的經濟、工作情況而愿意接受機構養老。

（四）農村老年居民的養老需求多樣化

在被問到如果選擇機構養老，最希望得到哪種養老服務時，選擇日常照料的農村老年居民占比最高，有63.48%;其次是緊急救護、保健康復、夜間陪護和老年心理咨詢服務。農村老年居民最希望養老機構能提供基礎的日常生活照料服務，而且農村老年居民的養老需求多，這與他們的日常生活習慣和需求密切相關，老年人的養老服務需求也對機構養老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三、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影響因素分析

影響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因素有很多，人口特征、社會地位和家庭情況等變量都影響著老年人口在共同生活模式、獨自生活模式和福利院模式之間的選擇[4]，例如個人收入水平、文化水平、養老觀念、家庭結構、個人生活狀況等都影響著他們是否選擇機構養老。

（一）農村老年居民的經濟狀況影響其選擇機構養老的程度

農村老年居民的經濟水平偏低，收入來源比較單一，主要靠自己和子女，支付能力與養老機構的收費標準差距很大。通過調查農村老年居民的收入水平、收入來源、子女的收入水平和他們對養老機構收費標準的預期值發現，六成的農村老年居民經濟來源首先是養老金和子女贍養費，其次是社會保障。超過八成的農村老年居民月平均收入水平在4000元以下。過半老年人的子女月平均收入在3000元至6000元。此外，在關于農村老年居民能夠承受的養老機構月收費標準的調查中，選擇500元及以下的老年人占53.63%，比例最高，而選擇1500（含）元及以上的老年人只有9.27%。通過分析發現，子女收入越高，老年人的收入水平也相應的提高，對養老機構收費標準的預期也稍稍提高，愿意到養老環境更好的養老機構。通過訪談了解到，現實中大部分老年人和子女的經濟狀況都不是很好，而且大多數老年人不愿意過度依賴子女，所以對收費標準的預期比較低。農村老年居民對養老機構收費標準的預期與養老機構實際的收費標準是不符的，老年人的經濟條件不能滿足養老機構的收費標準，造成了實際上選擇養老機構的農村老年居民數量非常少，對于那些準備或已經選擇養老機構的農村老年居民來說，一些養老機構的收費標準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期，這大大降低了他們對養老機構服務的期望程度，只能選擇服務不完善、設施不健全的養老機構。

（二）農村老年居民的年齡、文化程度及養老觀念影響其選擇機構養老的程度

農村老年居民的年齡、文化水平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們對機構養老的意愿和選擇。樣本總量中接近七成的老年人年齡在70歲及以上，通過年齡與對養老院的意愿分析發現，這部分老年人對機構養老的接受程度要低于60至69歲的老年人。很顯然，老年人對家庭的依賴程度非常高，而且年齡越長越不愿意離開家。

農村老年居民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數據顯示，一半以上的老年人文化水平是小學或私塾，文化水平在高中及以上的老年人不足樣本總量的10%。通過文化程度與對機構養老的意愿交互分析顯示，文化水平在初中及以下的農村老年居民不愿意選擇機構養老的比例是60.67%，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文化水平較高的農村老年居民更能接受機構養老，而文化水平較低的老人接受機構養老的難度更大。這是因為文化程度較高的農村老年居民思想更為開放，愿意接受、接觸新鮮事物，他們也認為養老機構可以給自己更多的養老服務，滿足自己的養老需求，而文化程度偏低的農村老年居民不愿意離開家，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農村老年居民不愿意進入養老機構與他們的養老觀念也有一定的關系。一方面他們的養老觀念還比較陳舊，一部分堅持“養兒防老”觀念的農村老年居民認為晚年進入養老機構是子女不孝順的表現，另一方面，一些社會輿論的錯誤引導使他們對機構養老的認可程度較低。調查數據顯示，近三成的農村老人認為子女孝順是實現體面晚年生活的重要因素，老年人認為進入養老機構讓自己很沒有面子，所以他們寧愿選擇居家養老。

（三）農村老年居民的家庭結構影響其選擇機構養老的程度

子女不僅是老人的生活依靠和經濟支持，也是他們的精神安慰和寄托。首先，子女數量對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影響很大。通過子女個數與養老方式的交互分析顯示，只要有兒女的農村老年居民絕大多數都選擇家庭成員養老和獨立養老的方式，分別占42.13%和40.16%，只有少數老年人選擇機構養老，無兒女的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比例高于有子女的老年人。并且，子女數量越多，老年人愿意去養老機構的比例就越低，有兒子的老人選擇家庭養老的比例更高。可見，子女對老年人養老方式的選擇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子女不僅給老年人帶來生活上的支持，還有精神上的慰藉。其次，與子女不在同一省份居住或子女在國外居住的農村老年居民傾向于去養老機構養老的比例遠遠超過不愿意去養老機構養老的比例。但當農村老年居民與子女居住地較近時，如在同一省份、同一城市或同一村莊時，農村老年居民去養老機構養老的意愿比例占28.37%，不愿意去養老機構養老的比例占60.67%，差距較大。另外，子女是否外出務工也影響著老年人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調查顯示，子女全部外出務工時，老年人愿意去養老機構的比例占69.98%，遠遠高于不愿意去養老機構的比例。最后，子女的收入水平也影響著老年人的意愿。子女收入水平越高，老人選擇機構養老的比例也會相應有所提高。當子女的月平均收入在8000元及以上時，老年人愿意選擇機構養老的比例達到42.13%，愿意承擔的養老機構月收費標準在1000元至1500元的比例有所提高，占8.15%;而當子女月平均收入在2000元及以下時，老年人愿意選擇機構養老的比例只有3.16%，愿意承擔的養老機構月收費標準在500元的比例最高，占22.47%。這說明子女狀況嚴重影響著老年人的養老選擇及生活情況。在訪談中，大部分老年人也提到不愿意給子女添麻煩，子女能夠獨立是自己體面養老的最大愿望。

農村老年居民的婚姻狀況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他們是否愿意去養老機構。調查數據顯示，已婚有老伴的農村居民不愿意去養老機構的比例較高，達到了47.47%，而離異或喪偶的無老伴的農村老年居民更愿意接受機構養老。對于農村老年居民來說，去養老機構不僅是接觸新鮮陌生的環境，也是對他們心理的挑戰。家庭情況良好、關系和睦、生活圓滿的老年人往往滿足于家庭成員養老和獨立養老，既有人照顧自己，也有精神寄托，選擇機構養老對于農村老年居民來說更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四）農村老年居民的身體狀況及養老需求影響其選擇機構養老的程度

農村老年居民身體的健康程度與其對機構養老的意愿有很強的相關性。在身體狀況為完全能自理、基本能自理的被調查者中，選擇不愿意去養老院的農村老年居民占53.37%，身體狀況為在某些情況下需要他人照顧和大多數時間需要他人照顧的被調查者中，選擇不愿意去養老院的農村老年居民只占12.08%，身體狀況為完全不能自理的老年人中，不愿意去養老機構的人只占0.28%。可見，身體狀況大大影響了他們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身體好的農村老年居民會選擇家庭成員養老和獨立養老，身體狀況欠佳，需要照料的農村老年居民，則會傾向選擇去養老機構養老。養老服務需求、生活困難也影響著老年人是否愿意選擇機構養老。根據調查，六成以上希望自己得到日常照料、緊急救護和保健康復的養老服務的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較高。這說明當農村老年居民的日常生活無法正常維持或是自己的養老需求得不到滿足時，為了尋求生活各個方面的滿足可能會考慮機構養老。

（五）養老機構發展的困境影響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程度

建設高質量的養老機構是應對人口老齡化，滿足老年人養老需求的必然途徑。但在訪談中，很多老年人提到了養老機構的現實情況不盡如人意，養老軟硬件設施不健全，養老服務人員素質低，養老服務質量差，缺乏統一的服務標準，規劃不夠合理，養老條件及居住環境差，養老服務不完善，不能滿足老年人的特殊養老需求，養老機構損害老年人利益等。這說明農村地區在養老服務體系和社會保障體系、養老設施、養老產品等方面存在問題。養老機構發展過程中的這些問題令老年人擔憂，養老機構的入住率低。如果養老機構發展中的困境能夠更好地解決，促進其可持續發展，為老年人提供更優質的服務和產品，滿足老年人養老服務需求，將對提升養老機構的認可度有更大的進步。

四、提高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意愿的對策

養老方式的多元化是社會變遷和家庭重構的必然發展趨勢，而選擇機構養老不僅可以緩解家庭養老的壓力，也可以滿足老年人養老需求的多元化。面臨嚴峻的人口老齡化形勢，農村家庭養老困境更為嚴重，而農村居民的養老意愿是解決此問題的重要依據。因此，提高農村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十分重要。

（一）提高農村老年居民對機構養老的接受度

農村老年居民對機構養老的接受程度低，最主要的原因是經濟因素和思想觀念，因此，解決此問題最主要的途徑是提高農村家庭的經濟收入，提高農村老年居民的支付能力和轉變農村老年居民的養老觀念。

1.完善農村社會保障政策，多渠道提高農村老年居民的支付能力。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低的重要原因之一是老年人的支付能力與養老機構收費標準差距過大。老年人支付能力弱，養老機構的運營和發展就沒有基礎。另外，社會保障體系也是影響農村老年人經濟狀況和支付能力的一個重要因素。彭希哲，胡湛（2011）認為，建立一個健全完善的老年人社會保障體系直接關系老年人（特別是貧困老年人）的基本生存狀況[5]。而農村地區的養老保障體系不完善，農村老年居民的晚年生活質量有待提升。因此，多途徑提高農村老年居民的支付能力非常重要。其一，各級政府對農村老年居民的經濟支持尤為重要。調查發現，農村老年居民的養老金雖逐年遞增，但仍然不高，所以要合理提高老年人的養老金。農村老年居民的經濟來源大多是子女，提高子女的收入也是其重要措施之一。其二，完善農村地區的社會保障體系，提高農村合作醫療保險的標準。調查發現，大部分農村老年居民是擁有農村合作醫療保險的，但是這個標準較低，沒有完全發揮出它對農村老年居民的幫助。其三，提高農村老年居民的支付能力還要依靠經濟發展的支持。

2.加強機構養老的正面宣傳，引導農村老年居民轉變養老觀念。隨著人口老齡化趨勢的加劇和家庭結構的變化，家庭的養老壓力逐漸增大將會成為社會的常態，而農村家庭面臨的養老困境則更為嚴重，養老方式由家庭成員養老向機構養老轉變是必然趨勢。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意愿低，其中一個原因是老年人的文化程度較低，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較差，而傳統觀念又使他們抵觸養老機構。面臨如此困境，子女幫助轉變農村老年居民的養老觀念就十分重要。除此之外，養老機構要加強自身的宣傳，使農村老年居民對養老機構的印象改觀，提高對機構養老的接受程度。

（二）完善農村機構養老方式

1.大力引進社會資本，完善養老機構軟硬件設施建設。目前農村機構養老方式的發展遠沒有達到應有的水平，沒有資金和資源是其發展所面臨的一個大問題。穆光宗（2012）提出，機構養老的發展要鼓勵多元投資，擴大機構養老規模，發展旗艦企業，延長養老產業鏈[6]。政府應該加大對農村機構養老的扶持力度，通過引導、補助、優惠政策等方式吸引社會資本對農村機構養老的興趣，為其發展指出一條多元化道路。在調查中發現，農村老年居民關注養老機構軟硬件設施的程度也比較高。養老機構應該利用一部分資金完善自己的設施建設，對現有的養老資源進行重新整合，更加符合老年人的需求。

2.培育養老服務專業性人才，提高養老機構服務質量。目前我國養老機構存在著缺少專業型護理人才的共同缺點，農村養老機構更甚，使老年人對養老機構存在抵觸的心理。養老機構的護理人員年齡大，專業知識匱乏，服務技術不過硬，標準不統一，造成養老機構的服務質量差，例如日常照料工作不到位，健康咨詢、康復指導、預防保健知識匱乏，養老機構沒有制定明確的行業服務標準等。專業化、標準化、規范化和職業化是機構養老發展的方向，機構養老的標準化包括行業職業標準和品牌標準[7]。因此，養老機構應注意專業護理人員的培養和引進，并結合自己的特色資源發展多元化的養老服務內容，形成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和高口碑。

3.制定科學合理的養老機構發展規劃，改善養老機構內外條件和環境。目前農村養老機構的發展目標不明確，內部規劃不合理，造成部分養老資源的浪費，不能準確解決農村老年居民的困難和問題。養老機構要考慮自身的規模、區域情況、當地的老年人口數量等因素制定合理的內部規劃。首先，農村養老機構要明確農村老年居民的養老需求，在日常生活照料、老年人的飲食起居、衛生服務、健康保健、心理咨詢和老年人文體休閑娛樂活動等方面制定清晰的規劃和發展方向，才能擴大消費市場。其次，要結合自身的經營模式和理念改善內外條件和環境，只有養老機構的生活、衛生、娛樂環境條件達到農村老年居民的預期標準，完善住宿條件、醫療保健設施、娛樂服務場所條件，提高服務質量和水平，才能吸引更多的農村老年人。最后，養老機構的規劃要適應不同養老需求的老年人，也要適應不同消費層次的老年人。

4.加強機構養老的建設，滿足農村老年居民的不同需求。農村老年居民群體有自己特殊的養老困難和問題，有些老年人更加注重自身的健康管理和保健康復，有些需要心理和精神陪伴，有些需要適合老年人的娛樂活動。要充分整合和利用現有資源，針對農村老人的基本生活需要以及不同情況老人的特殊需要，提供各種服務活動[8]。機構養老要形成自己的管理和服務模式，考慮到老年人的需求不同和年齡段的不同，借鑒國外老年長期照護制度，做到“醫養”結合，完善基礎醫療衛生設施建設，為老年人提供便利、高質量的醫療服務，滿足老年人的醫療需求，也可以開展老年學習活動、老年旅游，組織老年人休閑娛樂活動，建立綜合性的服務場所。另外，考慮到農村老年居民對家庭養老的依賴性更高，可以將“居家養老”和“機構養老”相結合，形成獨特的生活照料服務。

5.制定相應的法律政策，加強對機構養老的監督和宣傳。機構養老方式發展出現了相關問題，部分原因是監管力度弱、門檻低，使質量差、亂收費等問題突出的養老機構有機可乘。為保障農村老年居民的利益，政府應監督養老機構執行已經制定的關于建立行業發展統一標準的相關政策，限制養老機構的門檻，提高養老機構的專業水平，使養老行業健康有序的發展，對農村老年居民負責。農村老年居民選擇機構養老的意愿低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對養老機構了解少和不信任，養老機構應利用多種途徑進行合理宣傳，提升其正面良好的形象。

參考文獻：

[1]穆懷中，陳曦.人口老齡化背景下農村家庭子女養老向社會養老轉變路徑及過程研究[J].人口與發展，2015，（1）.

[2]全國老齡工作委員會辦公室.2015年遼寧省老年人口信息和老齡事業發展狀況報告[EB/OL].http？押//www.cncaprc.gov.cn/contents/10/175011.html

[3]新華網.國家十三五規劃綱要[EB/OL].http？押//sh.xinhuanet.com/2016-03/18/c_135200400.htm.

[4]宋寶安.老年人口養老意愿的社會學分析[J].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06，（4）.

[5]彭希哲，胡湛.公共政策視角下的中國人口老齡化[J].中國社會科學，2011，（3）.

[6][7]穆光宗.我國機構養老發展的困境與對策[J].華中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2，（2）.

[8]姚兆余，王詩露.農村老人對機構養老的意愿及影響因素分析——基于東部地區749位農村老人的調查[J].湖南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6）.

責任編輯? 宮秀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