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的量表開發與檢驗

胡琴芳，戴 軍，張廣玲

（1.湖南工業大學 商學院，湖南 株州 412007；2.深圳市國資委，廣東 深圳 518049；3.武漢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

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的量表開發與檢驗

胡琴芳1，戴 軍2，張廣玲3

（1.湖南工業大學 商學院，湖南 株州 412007；2.深圳市國資委，廣東 深圳 518049；3.武漢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

隨著和諧成為社會發展的主旋律,社會公眾對國有企業的評價不再局限于經濟貢獻，而是更加重視其社會績效。但是，目前尚未有文獻對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的概念及其結構維度進行研究。文章在文獻梳理的基礎上，采取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研究方法，開發一套能夠充分反映社會公眾需求的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量表。結論表明，國有企業社會績效是一個多維度概念，包含創新驅動、環境保護、公平廉潔、社會聲譽、行業合作、紅利回報等六大維度。研究結論為國有企業提高社會績效的實踐工作指引了方向，也為后續研究的開展奠定了基礎。

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量表開發；實證檢驗

一、引言

伴隨著市場化改革進程的不斷深入，國有企業取得了耀眼的經濟成績，為我國經濟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但是，社會公眾對國有企業的這些表現似乎并不領情，對其形象評價不高。2012年5月，人民論壇問卷調查中心在網上對社會公眾進行關于國有企業形象評價的調查，問及“您對國有企業印象如何”時，高達28.6%的被調查者認為“很差”，33.3%的被調查者認為“比較差”。為什么國有企業會陷入目前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尷尬境地？究其原因在于，國有企業作為國家的一項特殊制度安排，除了具有一般的經濟功能之外，還發揮著非常重要的社會功能，具有典型的“公益性”屬性。因此，社會公眾在對國有企業進行評價時，往往不會局限于其單一的經濟績效，而更會看重它的社會績效[1]。那關鍵問題在于，社會公眾對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進行評價的標準到底是什么？

在理論研究領域，國內外研究者們關于企業社會績效評價問題的探討由來已久，但鮮有文獻對國有企業社會績效評價問題進行研究。近年來，雖然有不少國內研究者紛紛嘗試從不同角度構建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評價指標體系[1-3]，但企業社會績效與企業社會責任并不是一對等同的概念。根據Luo&Bhattacharya（2009）的觀點，企業社會績效來源于企業的社會責任活動，是“企業行為的社會結果”，需要區分研究[4]。因此，若要準確把握社會公眾對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進行評判的標準，為國有企業提高社會績效的實踐工作指引方向，亟需開發一套能夠充分反映社會公眾需求的國有企業社會績效測量量表。

鑒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擬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采取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基于社會公眾視角開發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量表，并對其進行實證檢驗。

二、文獻回顧

（一）企業社會績效的概念

現有研究一致認為，企業社會績效是指企業的利益相關者對其所涉社會責任活動的主觀評價[4-6]。據此可知，企業社會績效來源于企業社會責任，但不等同于企業社會責任，它是“企業行為的社會結果”[4]。二者的區別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企業社會責任是指企業在社會責任和可持續性發展方面參與的項目或進行的投資，企業社會績效則指利益相關者對企業所涉項目和投資的整體質量的主觀評價[5]；第二，企業社會責任獲得的是企業的一次親社會行為帶來的非累積性收益，而企業社會績效獲得的是企業所有親社會行為累積起來的收益[6]；第三，企業社會責任是一個具有非競爭性特征的概念，意指企業在社會責任活動方面進行的投資，而企業社會績效是一個具有行業內相對競爭性的概念，是對企業相對于競爭對手所累計的社會績效的測量，是利益相關者給予企業的一種報酬，因而與企業的財務績效具有內在相關性[4]。

綜上可知，企業社會績效是從利益相關者角度對企業社會責任行為的可行性與有效性的衡量，除了以經營利潤作為衡量標準之外，更要考慮企業責任行為帶來的社會福利以及產生的社會影響。由于我國國有企業是“公益性”和“盈利性”的結合體，而且鑒于國有企業的產權屬于全民所有這一特性，在這兩種屬性中，“公益性”往往更具優先性，因此，社會公眾對國有企業所涉社會責任活動的主觀評價實質上就是國有企業社會績效。

（二）企業社會績效的測量

現有關于企業社會績效測量的研究可以分為兩大類，即基于單維度的企業社會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和基于多維度的企業社會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下面對相關文獻進行梳理與評價。

1.基于單維度的企業社會績效評價指標體系。在以單維度為基礎的企業社會績效測量的研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聲譽指數法、污染指數法和聲望指數法等。其中，聲譽指數法是以聲譽為單一維度，通過某些權威人士或者部分人群對企業的聲譽評價而產生企業社會績效測評結果[7]；污染指數法又名CEP指數，主要用于測量企業在控制和減少環境污染方面的社會績效[8]；聲望指數法又被稱為Fortune指數，主要是對包括企業管理質量、產品和服務質量、創新程度等在內的八個指標進行等級評價[9-10]?？傮w而言，這些單維度評價指標體系都是從某個方面對企業社會績效進行測量，操作簡單，但容易導致以偏概全，無法實現對企業社會績效的全面測量。

2.基于多維度的企業社會績效評價指標體系。多維度企業社會績效評價指標體系以三維度評價模型[11-12]、利益相關者評價指標體系[13-14]和社會責任評價指標體系為代表。首先，Carroll（1979）認為企業社會績效應是多維度的，具體包括企業社會責任、企業社會響應、所涉社會問題等[11]。進一步地，Wartick&Cochran（1985）從宏觀視角提出了以經濟責任、公共責任、社會責任三維度為基礎的社會績效評價模型，且強調社會目標和價值的體現[12]。接著，Wood（1991）基于不同的社會責任行為類型，提出了一個靜態的CSP 整體框架[13]。在此基礎上，Clarkson（1995）從社會、機構、個人的角度對企業價值進行了更加深刻、全面的解讀，并從利益相關者角度建立了RDAP框架，提出了對抗型、防御型、適應型和前瞻型四種企業社會績效戰略[14]。而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研究者提倡采用基于社會責任主體的多維度評價指標體系，具體包括KLD指數、社會責任標準（SA8000）以及可持續發展報告等。目前，這類評價體系在相關領域研究中運用最為廣泛。

綜上所述，現有關于企業社會績效測量的研究已從單維度向多維度轉變，并從對廣泛利益相關者的關注逐漸聚焦于對主要社會責任主體的關注，這無疑為本研究提供了很好的理論基礎與研究視角。但是，這些研究都是以西方發達國家的企業作為研究對象，由于我國與西方國家在經濟、社會、制度等宏觀環境方面區別較大，而且國有企業又是我國的一項特殊制度安排，強調“公益性”，具有不同于一般企業的特點，因而現有研究成果不能直接用于我國國有企業社會績效問題分析。鑒于此，本研究擬在借鑒現有研究結論的基礎上，以社會公眾視角作為切入點，通過市場調查、焦點小組訪談、專家咨詢等方法開發一套多維度的國有企業社會績效測量量表，并對該量表進行實證檢驗。

三、初始量表的構建

（一）問卷調查

根據上文的定義，國有企業社會績效就是社會公眾對國有企業所涉社會責任活動的主觀評價。因此，我們首先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從社會公眾那里獲取國有企業社會績效構成維度的第一手資料。具體的做法是，通過路上攔截、互聯網、移動通訊等渠道，發放關于“您會從哪些方面評價國有企業的社會績效”這一開放式議題的調查問卷，由被調查者填寫自己的真實想法。被調查者中，男性占62%，女性占 38%；平均年齡為 35.6歲，其中 25～45歲之間的占65%，其他占35%；本科學歷占43%，研究生學歷占40%，其他占17%。

通過問卷調查，我們共獲得741條描述評價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的初始陳述句。在整理這些陳述句時，刪除了56條與國有企業社會績效含義明顯不相關或不匹配的陳述句，以及25條表達意義模糊的陳述句，并對含義相似或相近的陳述句進行合并，共剩下84條有效陳述句。最后從概念方面對這些陳述句進行歸納與合并，初步形成了創新驅動、環境保護、公平廉潔、社會聲譽、行業合作、紅利回報等六大維度分類。

（二）焦點小組訪談

接著，我們選擇焦點小組訪談的方式對84條有效陳述句進行篩選與調整。訪談工作在湖北省武漢市進行，隨機抽取30名普通民眾作為焦點小組訪談的參與者，平均分成5個焦點小組。在成員分配方面，確保每個小組在性別、年齡、職業、學歷等人口統計特征因素上保持較高的一致性。

通過對焦點小組訪談獲得的反饋信息進行整理與分析，本研究對原有的84條陳述句進行了同類合并或重復刪減等工作，最后共剩下34條陳述句，每個維度中分別包含4-8條陳述句。

（三）專家咨詢

進一步地，我們采取專家咨詢法對上述陳述句及其歸類進行檢驗和修正。選擇的咨詢專家來自高校中以企業管理或市場營銷為研究方向的學術研究人員，以及在國有資產監督管理部門中任職的領導或部門負責人，共15人。專家咨詢的具體操作程序經由兩輪完成。第一輪歷時兩周，以E-mail的方式將內容發給專家，請求他們分別從重要程度、熟悉程度和可理解程度三個方面對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的六大維度及其下面的34條陳述句進行打分，并提出修改意見。根據專家的反饋信息，這一階段合并了6個測量題項，刪除了2個測量題項。第二輪是在對第一輪問卷回收結果進行反饋的基礎上進行的，歷時一周，專家對剩余的陳述句進行打分，根據重要性以及可操作性原則刪除了4個測量題項，最后剩下陳述句共26條。

據統計，在兩輪專家咨詢中，第一輪咨詢發放的調查問卷為15份，最后回收12份，問卷回收率為 80%；第二輪咨詢發放的調查問卷共12份，最后回收12份，問卷回收率高達 100%，均符合相關要求。

（四）問卷編制

本研究在上述工作的基礎上，將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的六大維度及其具體陳述句編制成調查問卷，然后邀請10名相關專業研究人員進行審核與確認，其中包括博導1人、博士生 5人、碩士生4人，所有參與人員均具備相關課題的理論基礎或實踐經驗。他們依據通常的語言表達習慣對測量題項的內容進行梳理與調整，確保表達的準確性，最后形成了關于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的初始調查問卷（見表1），共包括六大維度26個測量題項。該調查問卷采用李克特5點量表，其中，1代表“非常不同意”，5則代表“非常同意”。

表1 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的初始測量量表

四、量表的提純分析

我們先通過發放問卷收集樣本數據，然后對初始量表的信度進行檢驗，并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同時對量表的具體測量題項進行修正，以確保測量量表的內容效度。

本研究發放調查問卷所選擇的對象是湖北省武漢市的社會公眾，具體方式是在公園、校園、社區或沿街隨機攔截。此次共發放問卷200份，最后回收141份，問卷回復率為70.5%；在整理問卷時去除了11份無效問卷，共剩有效問卷130份，有效樣本率為65%。有效樣本的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職業等人口統計特征總結如表2所示。

表2 有效樣本的人口統計特征概況（N=130）

接著，對初始量表的信度進行檢驗。具體進行兩項指標的分析，一是Cronbach's α系數，二是CITC系數。分析結果顯示，整個初始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值為0.932，說明量表的整體信度非常高。但CITC系數值的結果顯示，公平廉潔維度中第五個測量題項（即“國有企業及時、準確地披露企業信息”）的CITC系數值為0.156，社會聲譽維度中第四個測量題項（即“我對國有企業的相關政策是信任的”）的CITC系數值為0.279，均小于0.5，因此，刪除這兩個測量題項。然后，對修正后的量表的整體信度進行分析，Cronbach's α系數值從原來的 0.932提高到 0.936，且所有測量題項的CITC系數值都大于0.5，說明初始量表的信度符合要求。

然后，對修正后的24個測量題項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具體步驟是：首先，應用方差最大化正交旋轉法進行量表的KMO值和Bartlett球形檢驗，檢驗結果顯示，KMO值為0.966，大于0.7的標準，而且Bartlett球形檢驗結果呈統計上顯著水平，即p＜0.001，表明該量表適合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因此，本研究采取主成分分析和方差極大正交旋轉的方法，選擇特征值大于1后對因子進行抽取，得到共同度和因子載荷等數據。其中，對于共同度和因子載荷都大于0.5的測量題項予以保留，否則進行刪除。統計分析結果如表3所示，24個測量題項的共同度都在0.7以上，且因子載荷也都大于0.5，據此可初步判定，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由創新驅動、環境保護、公平廉潔、社會聲譽、行業合作、紅利回報六大因子24個測量題項構成。

五、量表的結構驗證

（一）研究設計與數據收集

為了對提純后的量表進行結構驗證，本研究采取發放問卷的方式進行數據收集，問卷采用李克特5點量表進行計分，其中，1代表“非常不同意”，5代表“非常同意”；然后，通過計算每個測量題項的計分的均值，來反映社會公眾對測量題項的同意程度。本次調研工作為期兩周，共發放364份問卷，最后回收313份有效問卷，問卷回復率為85.99%。參與本次調研的被調查者范圍廣泛，其中，北京占21.79%，上海占12.82%，廣州占14.42%，深圳占27.24%，武漢占11.54%，其它地區占12.19%。在性別構成上，男性被調查者占52.24%，女性被調查者占47.76%。在受教育程度上，具有碩士及以上學歷的被調查者占29.17%，具有本科學歷的被調查者占39.74%，具有?？萍耙韵聦W歷的被調查者占21.79%。在職業類別上，57.05%的被調查者的工作崗位與管理相關，19.55%的被調查者從事與技術相關的職業，其他崗位的被調查者共占23.4%。

表3 國有企業社會績效的因子矩陣（N=130）

（二）驗證性因子分析

首先，對以創新驅動、環境保護、公平廉潔、社會聲譽、行業合作、紅利回報六個維度作為潛變量，24個測量題項作為觀測變量的路徑模型進行模型整體適配度分析，具體采用卡方值、NFI、CFI、IFI、RMSEA等適配度指標進行檢驗。統計分析得到的上述各適配度指標值分別為：2（237）=763.419，p＜0.001；NFI=0.914；CFI=0.939；IFI=0.939；RMSEA=0.074。可見，各適配度指標均在可接受范圍之內，表明本路徑模型與實際數據的一致性程度較高。

其次，進行標準化因子載荷、組合信度和平均方差抽取等指標的分析。分析結果如表4顯示，各個題項的標準化因子載荷值均超過0.6，組合信度值均超過0.9，且平均方差抽取值也都超過0.7[15]。由此可以推斷，組成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量表的六個維度與24個測量題項之間的關系存在且穩固性較好。

表4 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量表的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N=313）

（三）信度與效度檢驗

1.信度檢驗

本研究采用Cronbach's α系數進行信度分析。分析結果顯示（見表5），整體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值為0.939，說明量表的整體信度水平非常高；同時，六大構成維度的Cronbach's α系數值都超過0.8，表明其信度均處于可接受范圍之內。

表5 國有企業社會績效構成維度的信效度檢驗（N=313）

2.效度檢驗

首先，對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量表的聚合效度進行檢驗。本研究使用吳明?。?010）設計的簡易操作程序進行計算，具體做法是，先計算量表中每個測量題項的標準化因子負荷量，然后將每個題項的標準化因子負荷量依次輸入簡易操作程序，即可得到該量表的平均方差抽取量的值。從表5可知，六大維度的平均方差抽取量都大于0.5，說明該量表具有較好的聚合效度。

其次，對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量表的區分效度進行檢驗。本研究采用卡方檢驗方法，對創新驅動（ID）、環境保護（EP）、公平廉潔（FH）、社會聲譽（SR）、行業合作（IC）、紅利回報（BR）六個維度分別進行兩兩之間的區分效度檢驗。檢驗結果如表6所示，未限制模型與限制模型的卡方值之間的差異均呈現顯著狀態（p＜0.05），說明該量表六大維度之間的區分效度良好。

表6 國有企業社會績效構成維度的區分效度檢驗結果

六、結論

本研究在現有文獻的基礎上，以社會公眾視角作為切入點，通過文獻回顧、焦點小組訪談、專家咨詢、問卷調查等方法構建和開發了一套充分反映社會公眾需求的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量表，并對該量表進行了實證檢驗。研究發現，國有企業社會績效是一個多維度概念，由創新驅動、環境保護、公平廉潔、社會聲譽、行業合作、紅利回報六大維度構成。其中，創新驅動維度共有4個測量題項，反映出國有企業在行業中第一個生產出新產品和服務、比其他的競爭者更快且更好地應用現有技術、生產出更多的產品和服務以滿足消費者的需求、總是引領創新四個方面的表現情況；環境保護維度共有4個測量題項，反映出國有企業在節約成本合理利用資源、在生產過程中致力于對自然環境的影響、積極參加保護和改善社會環境的活動、將保護環境融入其戰略規劃過程四個方面的表現情況；公平廉潔維度共有4個測量題項，反映出國有企業在工資和福利水平與同行業中的非國有企業一致、保障相關者的利益、確保維護市場秩序和經濟安全、積極支持政府的其他政策目標四個方面的表現；社會聲譽維度由5個測量題項構成，具體反映出社會公眾對國有企業的印象、尊重、信任、經營能力認可等方面的情況；行業合作維度由3個維度構成，反映出國有企業在所處行業中的地位、擠壓同行業中民營企業的發展空間、使民營企業的經營環境越來越不利等幾個方面的具體表現；紅利回報維度由4個維度構成，具體反映出國有企業在積極參與改善社會福利的項目和活動、為了讓后代能夠更好地生活而生產投資、鼓勵員工積極參與志愿者活動、積極支持非政府組織對社會弱勢群體的幫助等四個方面的表現情況。

國有企業社會績效量表的開發為我國國有企業更好地履行社會責任指引了努力的方向。當前，我國國有企業在社會責任履行上主要聚焦在經濟貢獻領域。但是，從社會公眾視角看，光是經濟表現遠不足以體現國有企業的“公益性”屬性，與充分滿足社會公眾需求這一要求相去甚遠。根據本研究的結論，國有企業除了在紅利回報、社會聲譽等方面做出貢獻之外，還要積極提高自身的創新能力，增強環境保護意識，在公平廉潔方面起到帶頭作用，并要努力提高與同行中民營企業的合作程度，以全方位地實現社會公眾對國有企業發展的要求。

但是，本研究還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由于時間和資源的限制，本研究對量表的構建依賴于社會公眾的自述，可能與實際觀察的行為和客觀情況會存在偏差。后續研究應當采用更加科學的方法來彌補，比如采用實際觀察法對社會公眾的需求進行記錄。此外，本研究沒有對國有企業社會績效六大構成維度的權重進行區分，這是值得進一步探討的問題，將是未來研究的重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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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D 校對：R）

F276.1

A

1004-2768（2017）08-0128-05

2017-05-05

湖南省教育廳一般項目（17C0508）；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項目（16YJC630036）

胡琴芳（1982-），女，湖南邵陽人，博士，湖南工業大學商學院講師，研究方向：國企發展與營銷戰略；戴軍（1972-），男，安徽安慶人，博士，就職于深圳市國資委，研究方向：國資國企改革發展、市場營銷；張廣玲（1962-），女，湖北武漢人，博士，武漢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研究方向：市場營銷、渠道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