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制作人想把觀眾引導到網絡上增加黏度,受眾想在網絡上引起制作人的注意獲取信息,因此一個良好的場所的出現會為節目的發展提供機遇。隨著互聯網的發展,線上知識社群成為了粉絲最常光顧的地方。知識社群不僅可以影響主流媒體的報道,還是維持受眾忠誠度的良好途徑。這一現象在真人秀節目《幸存者》中呈現出完美效果。一場制作人與觀眾之間圍繞故事情節展開的游戲成為了早期知識社群推動節目生存發展的范例。線上知識社群存在的意義被展現出來。
關鍵詞:線上知識社群;媒介融合;受眾粘度
美國真人秀節目《幸存者》(2000)是由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制作的一檔系列節目。在節目中,16個人通過智慧、社交、策略等技巧為贏得巨額獎金展開激烈角逐;在節目外,關于制作人和觀眾圍繞節目情節發展所展開的競爭也悄然上演。《幸存者》的確屬于互聯網時代的電視節目——它就是供人們來討論、分析、判斷、猜測的[1]。拆穿行為的存在是因為舊媒體和新媒體存在時間和空間方面的差異。美國電視連續劇在本土播出半年以上才會進行國際推廣,只要不同地域的人不交流,他們依舊可以獲得初次體驗的新鮮感。但是,一旦粉絲們利用互聯網開始傳播相關信息,那關于地域和時間的差異就會顯現出來。拆穿《幸存者》的行為就是利用網絡、透過知識社群所展現出來的集體智慧的一個實例。
一、數字環境下,知識社群里的拆穿行為
媒體融合時代推動的是公共話題,很少有人是在隔離的環境下觀看電視節目的,互聯網為參與者提供了分享知識和提出意見的機會與場所。《幸存者》的拆穿者們不斷尋找有關結局發展的征兆,各路人馬以不同的身份提供各種“內幕消息”來對節目的獲勝者、劇情發展以及各種蛛絲馬跡的小細節提出猜測和質疑,并且要趕在制片人公開節目情節之前將這些結果公布。這就是他們的拆穿活動,是吸引《幸存者》粉絲的唯一活動,在參與拆穿和分享的活動之余,他們也會撰寫自己喜愛的節目人物的原創小說并上傳到網上。這一系列的舉動加大了人們對該節目的興趣,忠誠度加深,參與度提升。
二、社群的分支——精英團體的出現
在最理想的烏托邦中,萊維想象著整個世界是一個單一的知識文化運行,我們處理各種問題的辦法不僅僅是依靠各自獨立的團體,這些團體之間存在著競爭,膨脹與日益落伍的危險[2]。隨著節目的發展,“智囊團”——作為原先單一知識社群的分支開始出現并逐漸形成龐大的規模。“智囊團”的主要調查工作是在有著密碼保護的網站上完成的。人們常抱怨他們將最有價值的線索封鎖了,而“智囊團”內部人員卻表示,這樣做是為了確保線索的準確性。確實,“智囊團”的出現改變了普通知識社群“一家獨大”的場面。自主、自愿、開放的特點雖決定了知識社區內會不斷地有線索供大家分享,卻不可避免的容許了虛假、錯誤信息的存在。而智囊團的出現則緩解了這一現象,它代表著等級制度在知識文化中的回歸[3],它試圖創造出一個精英群體,使得他們擁有一個完美的團隊以及準確的獲得信息的渠道,并且成為了何時公布信息、公布哪些信息的決策人。就像出現在網絡中的“意見領袖”一樣,這里的信息更可靠也更具有價值,甚至說會更值得人們相信。事實證明,“智囊團”的拆穿活動的進行的確更順利且結果更準確。
三、利用知識社群
不論是智囊團還是普通社群,他們的存在都是為了“拆穿”或者為節目增加噱頭。其實,拆穿就是節目粉絲和制片人之間的競爭:一個群體鼓勵爭議試圖搞到相關的消息,而另一個群體則拼命的保護秘密。隨著拆穿信息日益出現在越來越多的公開論壇中,主流新聞媒體也紛紛轉載,因此,除了制作方本身花錢做的宣傳之外,主流媒體的出現更使其成為了吸引眼球的話題。拆穿行為的存在使得節目更像書籍,如果想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瞥一眼最后一頁就行了[5],這是保障收視率的最好辦法。
毫無疑問,制作人想通過這種方式將觀眾引導到互聯網或者是其他可以討論的場所中去,這些場所成為了宣傳節目以及拉攏贊助商的最好機會。這種過程催生了人們對電視節目的興趣,擴大了粉絲在節目上的投入,而對于制作者來說,觀眾通過互聯網傳遞出來的信息使得整個節目的可控性增強。只要粉絲發現了一點點能夠幫助他們預言最后勝出者的線索,節目組就會立刻改變下一集的風格,畢竟前一期節目在播出的時候后幾期節目還在剪輯中。所以,若能巧妙運用集體智慧,不論是對于哪方來講,一個雙贏的局面都會在知識社群中誕生。
四、知識社群的不穩定性
知識社群具有自愿性、臨時性和策略性等原則[7]。心理群體本就可以分為異質群體和同質群體。人們不會停留在不能繼續滿足他們知識和智力需求的社群里,因此這種社群的結合和解散也相對靈活[7]。在目前粉絲經濟盛行的情況下,這樣的網上社區可以輕易的界定,粉絲們可以輕易地從一個節目遷移到另外一個節目,并且當一個社群解散后,他們會轉向不同的方向以尋求新的生存空間,接受新的任務。群體的不確定性一方面可以給其帶來活力另一方面也會成為一種擔憂。在《幸存者》這個節目案例中,隨著拆穿行為的擴大和拆穿者人數的增多,它已經從原本制作人偶爾喜歡和他的粉絲們玩的趣味小游戲演變成了一種威脅。它不斷地改變著節目的制作方案,尋找新的亮點來滿足不再會輕易被滿足的觀眾。
五、結語
我們把知識社區的形成看作是草根媒介融合的重要環節[8]。其實融合代表了一種文化的變遷,因為它鼓勵消費者獲取新信息并把分散的媒體聯系起來。融合發生在每個人的頭腦中,通過他們與他人的社會互動來實現【9】。而知識社群就是依靠共同的智力興趣而產生的。我們不指望知識社群的融合過程中那些不確定因素可以快速解決,在媒體運行方面,我們依舊處在一個長期的過渡時期。媒體人只能不斷的調整與消費者之間的關系才能尋求解決當前面對的問題的辦法。
參考文獻
[1]亨利·詹金斯《融合文化新媒體和舊媒體的沖突地帶》商務印書館 2011年
[2]克里斯·賴特《竊取真人秀》未發表的會議論文喬治敦大學 2004年2月7日
[3]萊維《集體智慧》第61頁
[4]馬歇爾·塞拉““遙控器”《紐約時報》 2002年10月20日
[5]艾米莉·娜斯邦““電視:出乎意料的結局的終結”《紐約時報》 2004年5月9日
[6]陳軍《基于實踐社區平臺的組織知識共享問題研究》重慶大學 2010年
[7]郭敏張黎《基于知識社群的企業管理構建與研究》 2013年7月
[8]鄧勝利《WEB2.0環境下網絡社區理論研究綜述》 2010年5月
作者簡介:陳碩(1994—),女,漢族,江蘇徐州人,就讀于四川省社會科學院新聞研究所,碩士研究生學歷,從事新聞業務研究。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