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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政爭、情緒:論嚴復晚年對國民黨人的態度

2017-09-18 16:55:36李喆
魅力中國 2017年38期

摘要:辛亥革命后,嚴復對活躍于政壇的國民黨勢力多有評騭,反映出他不同時期對該派的態度。共和建立之初,嚴復的一些言論隱含了他對南方黨人的批評,顯示出雙方在思想傾向上的歧異;“宋案”以后,國民黨人通過“武力”與“法律”兩種途徑所進行的“排袁”活動,直接引發了嚴復的拒斥與否定;袁世凱亡故后,嚴復延續了對國民黨人的不信任,隨著國會復會后政潮的再起,特別是1916年末民黨在爭端中頗形主動的態勢,嚴復對該派的指責遂趨于激烈。總之,嚴復晚年對國民黨人的態度是個人政治傾向與現實政爭共同作用的結果。

關鍵詞:嚴復;國民黨;民初政爭;國會復會時期

考察嚴復晚年諸言論,可知其對國民黨人有過相當多的評騭,從中可見他對該派的態度。對此,還沒有研究者將之作為一個主題來考察,且以往研究中涉及該問題的論述多數比較籠統1,特別是對嚴復在國會復會時期(1916~1917)的相關言論,前人幾乎未予關注。要之,嚴復晚年對國民黨人態度的完整面貌還未得到展現。本文嘗試在參照時局與時論的基礎上,具體地分析嚴復不同時期對國民黨人的態度,尋繹其生成的主、客觀因素。希望通過本文的探究,拓寬我們對嚴復晚年思想歷程的認識,并以此為出發點,進一步觀審和理解民初世局。

一、急進與緩進:民國成立之初嚴復對國民黨人的批評

1911年10月爆發的武昌起義以及隨后發生的清帝遜位、南北統一,標志著歷史走向的重大轉折。對于一貫秉持改良主義的嚴復而言,這一結果是難以接受的。但正如論者指出的那樣,包括嚴復在內的非“革命派”人士,“不論其內心是否贊成民國,大體都在接受國體改變的現實之下,探討未來政治運作的各種可能性”2。嚴復憑藉學術上的聲望以及在前清官場中的履歷,得到袁世凱主導的北京政府的任用,先后出任京師大學堂總監督與總統府顧問。這預示著其人與政治之間更為緊密的關系,也使他此后的言論中出現很多評議政局、政派的內容。

總的來說,自南北統一至“宋案”發生前的這一段時間里,國民黨(包括其前身同盟會)大致與袁世凱集團維持著合作關系,尤其是在1912年8、9月間,孫中山、黃興相繼進京與袁世凱會晤,雙方一度“推誠相與,融洽無間”。故這一時期嚴復對各方的評騭大多以“論理”的方式出現。1912年12月初,嚴復先后在《平報》上發表了幾篇文字,其中不乏對黨人主張、行動的批評,比較典型的是他在《砭時》一文中的相關論述。

《砭時》一文的主旨是對當時興起的“征庫”熱潮提出批評3。武昌起義爆發后,外蒙庫倫當局在俄人的暗助下宣布“獨立”,并于內地確立“五族共和”后仍拒絕歸附。1912年11月,沙俄與庫倫當局簽訂《俄蒙協約》,公然危害中國主權。在該事件的刺激下,國內要求出兵庫倫的呼聲“頗形激騰,蒸蒸可駭”,“本京暨各省各種團體陸續結社,種種運動頗極異常熱鬧”4。南方國民黨人在“征庫”問題上態度堅決,其機關報《民立報》于《俄蒙協約》披露后的數月之間,不間斷地營造“征庫”輿論5,宣稱:“有謂中國不足一戰,毋寧退步尚可茍全者,是直喪心病狂也。”6而國民黨領袖孫中山則通電主張:“出兵至八百萬或至千萬,必直抵莫斯科、圣彼得堡而后已。”7南方民黨的言論大多表明了這樣一種態度:既然滿清“腐敗政府”已被推翻,在“民氣可恃”的共和時代,以強硬方式維護國家權益是完全必要且可行的。在此背景下,嚴復發表《砭時》一文,明確對“征庫”主張提出批評:“其始也,盲目飆發,若謂能以孤注為戰,雖亡國亦有至榮也者;其終也,乃不徒實利不存,即虛名有不可道。”8需注意的是,嚴復在該文中還寫道:“今夫兵固有先聲而后實者,然以今日北陲之事,有強對焉;非若辛壬之事,但以報紙風謠,一二炸彈,遂成巍巍之功,而特膺一切之賞而無愧色,亦以明矣!”9這無疑是在諷刺民黨徒以暗殺、謠喙為能事,何可抵御外辱?由此可見,嚴復的此番批評主要還是以南方民黨為對象的。

客觀而言,所謂“必不可緩”的“征庫”行動,實際上受到氣候、交通、沙俄軍事威脅等因素的嚴重制約:“隆冬苦寒,內兵出關,風雪經慣,彼主我客,其不便一;廣漠窮瘠,交通屢梗,深入速戰,事倍功半,其不便二;強鄰虎視、其欲逐逐,準備不完,鞭長莫及,其不便三。”10況且,如何讓一個依靠外債才勉強運作的臨時政府籌措龐大的征庫軍費,亦屬難題11。對于一個掌握著輿論話語權,在朝野都頗具影響力的政黨而言,似乎更應從實際出發,致力于產出建設性效果,而非一味“鼓舞民氣”。著名記者莫理循就曾評論說:“種種狂妄的暗示,比如孫中山要向莫斯科和圣彼得堡進軍之說所引起的直接后果,只會使俄國加強在蒙古的兵力,和為增加俄國在中國西部的兵力做好準備。”12而嚴復則對“激烈者”提出勸告:“為吾國計久遠者,則激烈非所尚也……熱心出于感情,而冷腦由于思理。感情徒富而思理不精,課其終效必恒誤國。今之民國豈容再誤?”13

不難發現,嚴復的在“征庫”問題上的言論大致反映了他思想中的緩進與務實傾向。而南方民黨則顯得頗為急進。有論者指出:“同盟會改組的國民黨,雖然已經摻入若干趨于緩和的因素,但是中堅領袖依然抱持勇往直前的態度,未嘗稍改其‘寧為玉碎的精神。”14對于本就與民黨殊多隔膜的嚴復來說,他不僅無法認可黨人的急進,甚至將之視為“魯莽滅裂”、“狂愚悖謬”。另外,自年齡和教育背景來看,國民黨人多是所謂的“少年人”、“洋學生”15,從這一特征出發,身為“老成宿望之士”的嚴復顯然很難對黨人的經驗、才干予以認可,他多次表露出對此輩人“得柄謀國”的質疑,乃至拒斥16。1917年6月國會再遭解散后,國民黨人被迫南下護法,嚴復對此評論說:“民黨分子,誠不乏精白乃心,一意愛國之士,然自改革以還,兩番舉會,虛糜帑祿,于國事進行,毫無裨補……坐少不更事,徒為銳進,于國情民俗,毫不加察故也。”17可見,自嚴復看來,民黨方面屢次受挫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少不更事,徒為銳進”。思想傾向上的南轅北轍,以及經驗、才干上的不認可,導致嚴復不可能對民黨陣營予以支持。

二、政治傾向與政制主張:南北政爭背景下嚴復對國民黨的拒斥

1913年初,國民黨在國會選舉中獲多數席位,就在民黨方面籌組“政黨內閣”之際,其中堅人物宋教仁遭暗殺,民初政局的走向就此發生逆轉。由于斷定袁世凱為刺宋主謀,民黨方面與北洋派的合作無以為繼。此后,國民黨在兩個層面進行“排袁”活動:南方黨人醞釀武力解決,并最終發動了“二次革命”;而國會中的民黨議員則憑藉多數黨的地位,通過法律途徑“制袁”、“倒袁”。以上兩方面的活動引發嚴復關注。

對于南方民黨的武力謀劃,嚴復的反應顯得頗為強烈。他指責黨人“為禍往往烈于小人”、“程度乃真不足”,并宣稱:“今攘攘之眾,皆以兵戰為至不幸事件,首禍者,當為天下所共疾。”18不久,南方民黨發動“二次革命”,但很快遭到袁世凱鎮壓,黨人紛紛流亡海外。嚴復在1914年給弟子侯毅的信中談到:“嗟乎!古之范滂、張儉儲君,其身家破碎而不恤者,凡為義耳!自革命以來,黨人所為,為義耶?為權利耶?”19值得一提的是,侯毅本人就是曾入“同盟、國民諸籍”的“黨人”,而嚴復并不避忌對方的這一身份,可見其責問似乎頗有底氣。

事實上,嚴復的上述言論,是以社會輿論對“二次革命”的普遍看法為背景的。對于一般公眾而言,袁世凱政府當時似乎并未“失政”到必以武力討伐的地步,一些民黨急進人士對袁世凱自始至終的否定與排斥,在時人眼里并不具有正當性:“既以大勢上戴一人以為主權之代表者,則于此等遺大投艱之時,當然予以莫大之信任,絕不當……疑以專制之魔王,拿破侖之苗裔,而以仇敵防之,坐令一國之中,自生城府。”20“宋案”發生之前,民黨穩健派也曾一度大力維護袁世凱,其機關報批評倡言“二次革命”者乃“破壞共和之禍首”21。此外,當時社會上還普遍存在著對內戰的強烈抵觸情緒,此一情緒部分源自對國家“破產”的恐懼:“兩軍接戰之頃……發炮一響需數十金,海軍一炮至少百余金……即是推之,一月所費不知其幾千萬元也,當民窮財盡之余,外國監督財政之際,便有如許余資供互相殘殺之用,豈非天乎?”22在武力排袁的正當性未能建立的情況下,南方黨人發動的“二次革命”被普遍視為“權力爭競”,進而遭致時論的責難23。

然而,問題的關鍵在于,一般輿論盡管不慊于南方黨人的激烈舉動,但亦未表現出對袁世凱政府的擁護與贊賞。很多言論在拒斥黨人的同時,更對政府一方大加批評:“茍一年以來政府之措施果足以堅歸附者之望,則大勢所趨,反對者自必消滅于無形……乃無如今日之政治竟有大謬不然者。至使蓄以反對者有藉口之詞,徘徊兩間者堅趨亂之心。”24但嚴復的態度卻與之大為不同,他在指責黨人時,常常表現出對袁世凱政府的維護:“前者黨人不察事勢,過爾破壞,大總統誠不得以而用兵。”25另外,袁世凱當時為建構自身鎮壓南方的合法性,特意對外強調“二次革命”不是南北政派之爭,而是“地方不服從中央”、“中央維護統一”的問題26。而嚴復當時恰恰是將袁政府稱作“中央”,相當程度上反映出他對當局“正統性”的接受與認可。

前已述及,根源于思想取向上的對立,嚴復顯然無法對國民黨人予以肯定。相反,袁世凱集團本就匯集了一批熟諳“舊法”、立場保守、富于經驗的舊官僚,這是嚴復所認同的,并且,對于袁世凱個人的才力、資質,其人也有過明確的肯定27。因之,在“宋案”后南北沖突的大環境下,嚴復的政治傾向也趨于明確,他將袁世凱政府視為“中央”,稱袁世凱當選正式大總統是“天與人歸”,凡此皆體現出他對當局的認可與倚信。而南方民黨作為“對抗中央”、“禍亂國家”的一方,自然無可避免地遭到嚴復的否定與拒斥。

與南方黨人醞釀武力斗爭同步,國會民黨議員則依據約法所規定的職權,積極“制袁”、“倒袁”。1913年4月國會開幕后不久,圍繞大借款案、俄蒙協約案等議題,民黨議員對政府予以激烈指責,而與國民黨對立的各政黨此時也合組為進步黨,對政府取擁護態度,兩黨在國會內針鋒相對。“二次革命”期間,國民黨人紛紛提出袁氏退位案、彈劾內閣案,“假國會為陣地……實對國民黨人之軍事反袁行動,給予莫大之聲援”28。南方武力行動遭到鎮壓后,國民黨議員抓住制定憲法的機會,“以袁為目標,欲極端制限大總統之權力”29,袁氏遂通過不法手段取締國民黨,后又將國會解散。處于此種形勢下,嚴復對國會方面的情況頗為關切,而國民黨人以國會為陣地的種種活動更是深為其人所注意,這一點在他事后的言論中得到反映。

1916年,袁世凱因帝制事件而敗亡,國民黨人與西南反袁勢力要求恢復被袁廢除的舊約法、舊國會。就國民黨方面而言,國會職權重大而民黨又占多數,恢復舊國會對于本派勢力的重建至為重要30。經過一番爭持,北方最終接受了這一要求。然而,在1916年的書信中,嚴復卻反復表達了對恢復舊國會的憂慮31。他還曾致書段祺瑞,勸其“依新定之選舉法”,另行召集國會32。也就是說,嚴復其實頗不愿看到舊國會被恢復。而到當年8月國會二次開幕之時,嚴復又表示,決定國會前途的關鍵在于國民黨人能否“鑒前日之覆車,痛國亡之無日,惻怛至誠,一循正軌”33。這里已然顯露出他不信任舊國會的緣由所在。國會復會后,段政府與民黨之間隨即發生激烈對峙、沖突,演成所謂的“院會風潮”。對此局面,嚴復評論說:“當洹上(即袁世凱)滅完之頃,合肥(即段祺瑞)不出而組織內閣則已,出則必取志同道合之人,庶幾于國有濟耳。乃貿貿然一任舊約之復,二為國會之召,三成調和之內閣,如此蓋不待今日之紛紜,吾已決其必召亂矣。”34顯然,嚴復這里對段祺瑞“貿然”恢復國會的舉動深感遺憾,并稱自己早已預決國會一旦復會,兩派將再起紛紜。綜而論之,早在舊國會復會前夕,嚴復既已對其表現出拒斥態度,原因就在于他擔心占國會多數的民黨議員無法“鑒前日之覆車”,再度“為亂”。據此而言,國會初次召集時國民黨人在議會中的行動不僅為嚴復所關注,而且還明顯地影響了他對黨人的態度。

前已論及,嚴復“二次革命”前后的言論顯示了他在南北政爭中的立場傾向,因此也就不能難理解,嚴復何以將民黨方面依據國會進行的“制袁”、“倒袁”行動視作“不循正軌”的“搗亂”之舉,并于袁世凱亡故后反對國會復會。總之,在“宋案”后南北對抗的現實形勢下,基于個人政治傾向,嚴復明確表露出對國民黨人的拒斥與否定。另外,還需要說明的是,自思想層面看,嚴復對民國政制選擇的思考同樣蘊含了他拒斥民黨的因素。

辛亥革命后,政體驟變,建立了以代議制政體、政黨政治為核心的民主共和制度。對此結果,嚴復顯然是極不認可的。1913年國會開幕后,他多次表達了對“共和”的拒斥35。單從理論角度看,嚴復拒共和主要是因為他判斷國人程度不足,一旦“魯莽共和”,整個民主制度必然遭到扭曲,無法取得與“民主先進國”相當的效果。然而,嚴復同時表示,即便中國的民主制完善到“比蹤英、法”的程度,“亦非甚美可愿之事”36,原因在于,民主制本身就被嚴復視作是一種不便于發揮效率、難以“圖強”的制度。1914年一戰爆發,嚴復分析各交戰國說:“俄、德雖有議院,然皆尚武而專制;而英法實皆民主,民主于軍謀最不便……日本以島國,然其變法不學同形之英,而純以德國為師資者,不僅查其國民程度為此,亦以一學英、法,則難以圖強故也。”37可見,嚴復認為,在“圖強”的標準下,“專制”實優于“民主”。事實上,嚴復晚年曾反復強調“專制”之于“圖強”的價值38,主張統一、服從、高效的“一元化”政治秩序。在將袁世凱視作現實中有望實行“專制”的政治強人的情況下,此種思想只會使他對國民黨人的拒斥態度更趨強烈。

三、政爭態勢與情緒:國會復會后嚴復對國民黨人的“疾惡”

1914年國會被解散后,袁世凱“一人政治”的企圖基本實現。在大致認可袁氏“救國”能力的前提下,嚴復參加了約法會議、參政院等“御用”機關。然而,1915年的帝制事件最終導致袁氏走向末路。因此前的“援袁”關系,加之被動地成為籌安會發起人,步入遲暮的嚴復深陷“帝制”漩渦之中,成為反袁陣營(包括國民黨人)所明確要求懲辦的“帝制禍首”。又因確信自己的一切行動都是出于“愛國保種”的目的,嚴復對南方“不分皂白”的非難感到無從接受,情緒遂趨于激憤。很明顯,袁世凱亡故后,嚴復對國民黨人的意見非但未能消釋,且有擴大之勢,他致書段祺瑞反對恢復舊國會就是明證。隨著此后國民黨人與段祺瑞政府之間再起沖突,其人對民黨的指責無可避免。不過,與袁時代相比,這一時期的政爭態勢已有不同,尤其是當國會復會后的最初幾個月,民黨在爭端中一度頗形主動。此種情況,影響到嚴復評論黨人時的情緒。

護國之役結束后,政治形勢丕變。“北洋派”已告分裂,掌握中央政府實權的段祺瑞對張勛、馮國璋等北洋派督軍并無支配力。國會政黨方面,國民黨逐步分化為益友社、政學會、丙辰俱樂部等幾個黨團,而以原進步黨人孫洪伊為首的韜園派,此時亦轉變立場,加入民黨陣營。另外,前進步黨則演化為“研究系”,并再度成為北洋政府的支持者。總之,就北京政局一隅來看,舊國會的重開使民黨勢力得以恢復,政治格局復由“一元”轉為“多元”。

隨著形勢的發展,民黨方面與段祺瑞政府的矛盾逐漸顯露。一些急進派黨人始終認為,段祺瑞之所以同意恢復約法和國會“只是為了需要民元約法上的責任內閣制,使他的獨裁合法化,以便進一步達到武力統一全國”39。這種認識下,議員的行動大概仍要“拿革命精神去貫徹”。此外,多數民黨議員與段政府的矛盾更來源于現實。國會重開兩月后,有親國民黨的報紙列舉政府“反對國會之實據”,其中就有縱容長期禍粵之龍濟光、重用為袁氏帝制出力之曹錕等事例40。北洋派維護本團體利益的做法當然激起國民黨人的不滿與回擊。然而,對于一些黨團而言,“排段”顯然與內閣是否“失政”無關。以“典型政客”孫洪伊為首的韜園派,其活動一開始就圍繞權利爭競展開41,“亦以自圖私利為謀”42。總之,國會重開不久,種種因素導致民黨政團走上反對段內閣之路,爭端相繼出現。

10月末11月初,嚴復的私人信件里集中出現評議時事的內容。這些引發嚴復關切的時事,幾乎全部涉及民黨與段政府之間的沖突。紛爭首先圍繞外交總長的提名問題展開。9月末,民黨領袖、外交總長唐紹儀因受到張勛等人的威脅攻擊而辭職,據說段祺瑞之親信徐樹錚為其幕后策劃者。段氏隨后提名陸徵祥為繼任外長,遭國會否決,“投不同票者系多為民黨分子” 43。外間多認為,民黨議員之拒陸,一定程度上即是對唐紹儀被逐的回擊,“陸之否決也,說者謂存報復主義”44。段祺瑞后又續行提出汪大燮,再遭國會否決。同時,民黨方面主張,外長一席仍應由本派人士出任:“某派人屬意王寵惠或溫宗堯……此外無論何人一概不能邀同意云。”45外長的兩度否決表明在國會占多數的國民黨確有能力通過左右國會決議來回擊段政府。而嚴復則將黨人的這一行為視為“作梗”與“搗亂”。又由于當時突發“鄭家屯案”、“老西開案”兩件外交糾紛,外長遲遲不得通過,影響到交涉進行,嚴復于是嚴厲指責黨人“顧黨不顧國”:“參眾兩院數百人,十九皆為下駟,黨人飯碗是其唯一問題,即詰旦國亡,今日所爭,依然黨利。”46與外長通過案同步,又發生所謂的“院(國務院)部(內務部)風潮”。此時任內務總長的韜園派首領孫洪伊,自入閣后便與段派發生種種沖突,到10月中下旬,兩方形成互不相容的態勢:“孫總長除內閣解散外絕不單獨辭職;段總理決不愿與孫總長相見,非孫總長免職即內閣解散。”47而外間關于內閣瓦解,各種人物取代段氏組閣的傳聞也大為流行。面對這一形勢,嚴復深感“內閣機關有不進行之勢矣”48。然而,由于將民黨一方視作政爭的“原動”,現實中的紛擾只會加劇他對黨人方面的不滿,乃至“疾惡”。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還有一件事引起了嚴復的關注。10月底,國會舉行副總統選舉,在部分民黨議員的支持下,江蘇督軍馮國璋當選。嚴復對此評論說:“其通過馮國璋,乃離異北系軍人作用,人亦盡知。”49這里涉及到民黨方面所謂的“聯馮倒段”策略。由于北洋集團存在派系上的分立與矛盾,孫洪伊等人積極策劃與實力雄厚的江蘇督軍馮國璋結盟,以謀共同制段。此計劃隨即取得孫中山等民黨領袖的認可50,成為該黨一些團體的共同策略。而馮氏的當選,正是民黨方面“運用分化北洋軍閥這個策略的第一步”51。事實上,在“今日全局,盡人而知其操于軍人之手”52的局面下,議席多寡由地方選舉確定的國會各政黨,自然要盡力爭取各省實力派的支持53。11月末,外間又傳言益友社正在秘密運動安徽督軍張勛:“今日京中有知該社行動者盛傳該社現擬赴徐與某督軍接洽,某督軍即其平日所最為反對最為忌恨之人也。”54對此傳言,嚴復頗感不安,認為這是黨人實行“倒段”的關鍵一步:“十三督軍之中,張、馮為大;顧黨人本計趁合肥一日未去,急謀所以收羅張、馮者。馮既與之以副總統矣,而張之門亦時有說士之跡,大抵俟兩人入轂,則黨人之棄合肥如涕唾耳!”55

11月20日,在北洋元老徐世昌的調停下,“院部風潮”以孫洪伊的去職而告結束,然國會方面與段內閣之間的對立反而愈形尖銳。孫氏免職后不久,民黨機關報即發表論說,稱孫的去職將引起更大爭端:“爭點之起,即在于是,而此爭點者,以吾人眼光察之,非特為今后所不免,或且愈爭愈烈,以至于無法調停。”56這一帶有警告意味的預測很快被印證。11月24日,段祺瑞提名研究系人物任可澄為內務總長,遭眾議院否決。嚴復對此評論道:“論目前勢力,國會中只有民黨,而進步黨反著著失敗;內閣提出任可澄以補孫洪伊內務之缺,竟不得同意之通過。”57進步黨(研究系)在國會中的頹勢顯然令他頗為不滿。緊隨其后,又發生所謂“贈勛風波”。起因是政府方面擬派曹汝霖赴日向天皇贈送勛章,“以修鄰誼”。然而,該使命一經披露,立即遭致國會方面的激烈反對。一方面,曹氏本人聲名不佳,部分議員出于對其人的不信任而表示反對58。同時,國會中的排段派也借此機會,聲言曹氏此行是要與日人“合辦銀行也,割讓某地也,實行某年條約也”,此種夸張言論,顯然有加罪于段政府的企圖,故當時就有人將贈勛受阻歸因為“反對現任內閣者之無所不用其反對”59。贈勛活動最終被迫暫緩。這一結果再度引發嚴復對民黨方面“先黨后國”的批評:“日本贈勛已被擋駕,此亦外交上之一失敗也。黨人以倒段為目的,雖緣此而國家受傷,故所不恤。”60到11月底12月初,國會議員相繼提出五起針對段內閣的彈劾案,民黨方面之“益友社、韜園、丙辰俱樂部諸人”為其后盾61,“是對于段氏之抵觸排擊,今已有具體之形式”62。彈劾手段具備法律上的強制效力,故各案一經提出,立即使立法與行政兩方面“演成最惡劣之風潮”,“無論是否通過,現內閣已處于動搖之地位,此外各方隱含之風潮尚極激烈,較之徐東海(即徐世昌)未來以前尤甚”63。與之同步,在12月初的幾函書信中,嚴復對民黨方面的責難與抵斥也達到頂點。

總的來看,國會復會之初,民黨議員藉其左右國會決議之能力,屢屢阻滯段派相關政治意圖的實現;而該派中的急進分子又廣泛施展政治手腕,聯合各方勢力共同制段。段派雖然也在研究系議員的支持下,采取了一些反制措施,但仍略顯被動。對于這一態勢,嚴復頗有無可奈何之感:“北系名為軍人,養尊處優,大抵暮氣;而民黨仰取俯拾,方在進行一是,無所忌憚,以必得為主,顧當勝也。”64而嚴復的學生熊純如則在復信中指出,“民黨”與“北系”在氣勢上若有“壯餒之異”65。到1916年11、12月間,處于政潮中的段內閣一度陷入困厄,并有動搖之勢。正是這一現實,引發了嚴復對黨人的“疾惡”情緒。此后一段時間,由于政爭暫趨緩和,嚴復對民黨的評論亦隨之減少。然而,1917年出現的參戰問題再度引發巨大政潮,國會二次遭解散,部分國民黨人南下護法。此時,嚴復意識到軍閥混戰的“五季之局”已經開始,他批判的重心也轉到此輩軍人身上。但在1918年的信中,他仍將“軍人”與“民黨”之“為禍”程度做了一番對比:“軍人誠惡,然使稍有統系紀律之存,其為害,或稍勝[遜]于狂愚妄謬之民黨也。”66

四、余論

1918年,嚴復在書信中談及:“吾國革命之后,占勢力者,不過兩系:軍人一也,所謂民黨二也。”67通過本文的考察可知,對于革命后活躍于政壇的國民黨人,嚴復實際上持一種明確的拒斥態度。而這一態度的形成,則可大體視作其人的政治傾向與政爭之現實共同作用的結果。根源于思想取向上的歧異以及對黨人經驗、能力的負面化認識,嚴復無以在政治上認可民黨;與之相對的,嚴復對包含了舊官僚因素的袁世凱政府則較為認同。“宋案”以后,迅速躥升南北沖突,尤其是國民黨議員在國會中所進行的“制袁”、“排袁”行動,直接引發了嚴復對該派的否定與拒斥;袁世凱亡故后,嚴復延續了對國民黨人的不信任,隨著國會復會后兩派沖突的再起,他對黨人的指責遂趨于激烈,乃至流露出某種“疾惡”情緒。

本文認為,現實政爭是影響嚴復對國民黨人態度的一個關鍵因素。從實際情況看,現實中“絕對不相容”的勢力之爭,促使嚴復對該派的態度由不認可而轉入拒斥,由批評、質疑而轉入否定。不僅如此,現實政爭的具體態勢亦對嚴復的情緒造成影響。民國初年,袁世凱以整個北洋軍系為基,強勢應對反對派;袁世凱死后,繼承中央權力的段祺瑞已無力支配北洋派其它各系,而民黨方面則縱橫捭闔,一度在政爭中占據主動。此一差異,使得嚴復對黨人的指責趨于激烈。

在明晰了嚴復晚年對國民黨人態度及其大體成因之后,這里不妨將目光投向他對民黨的一些具體評騭。如,嚴復常常批評民黨以“獵官植黨”為宗旨,乃至質疑其主導的護法運動是假托名義的“爭權利”之舉;又如,嚴復對國民黨人在國會中的活動往往反應強烈,屢屢指責黨人“顧黨不顧國”。毋庸置疑,嚴復并不是以超然的立場來評判民黨的,他的這些言論顯然有帶有個人偏見色彩。然而,這卻促使我們從事實的角度反思國民黨人在政爭中的表現。

質實而言,在激烈的政爭中,各派均以本方勢力為首要前提。北洋派維護自身利益的做法自不待言,就民黨一面觀之,其在政爭中的表現亦不無可議之處。以國會復會后的情況為例,國民黨人從黨派意見出發,屢屢對段祺瑞所提總長人選予以否決,此種做法,實際上使約法所賦予的國會權能淪為政爭之工具。不僅如此,為達到“分化北洋”、爭取“外援”的目的,民黨方面還主動與北洋派督軍馮國璋達成利益交換,選舉其為副總統。這一舉動,無疑是對自身所宣揚的民主制度的否定,同時也令其“主義”與“理想”色彩變得模糊。另外,國民黨自成立后,一直成分復雜。國會復會后,更加入了一些以競逐權力為宗旨的政團,這就促使民黨陣營整體上的“政客化”傾向趨于嚴重。據此而論,嚴復晚年對國民黨人“爭權利”的批評,顯然不是沒有其現實背景的。

此外,還需注意的是,民國成立初期,國會兩度開幕,行政權一直歸諸北洋,國民黨人主要在國會占主導地位。如此一來,民黨方面的“制袁”、“制段”,必然要通過干預行政的方式來實現。因之,當兩派政爭激烈進行時,政務通常也陷入到“麻痹不能進行”的地步,其結果往往是國家利益受損。從國會復會后的情況看,贈勛風波以及多起彈劾內閣案的提出導致段內閣陷入困窘,“一切政務恐均無進行之望”,一些報刊隨即出現對民黨“先黨后國”、“知有私利而不知有公義”的指責68。由此觀之,嚴復個別情況下對黨人的“疾惡”情緒,未嘗不是由政務癱瘓的現實所引發。

綜而論之,影響嚴復晚年對國民黨人態度的因素是多元的,但最基礎性的還是思想因素。嚴復緩進的思想取向、對“舊法”價值的肯定,使得其人很難與國民黨人有共同語言。事實上,民黨方面對此也有所體認,如民黨要人張繼就曾將“袁黨”對“民黨”的拒斥歸結為一“學術問題”:“袁黨之學術,偏于保守,茫然于世界之大勢,惟迷信其所挾持之保育政策,因彼皆自譽有老練之經驗,盡以少年為躁妄,故力任父兄之責,貿貿然欲保育其子弟。”69雖然不能將嚴復等同于所謂的“袁黨”,但他不認可民黨的緣由實與張繼所論有契合之處。從這個角度看,嚴復晚年對國民黨人的拒斥,其實也是新舊共立時代的必然現象。

注釋:

1.有關嚴復對國民黨人態度的論述,比較典型的見于辛紅光《嚴復與袁世凱關系探微》,史學月刊2008年第5期;皮后鋒《嚴復大傳》,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版,第410、416-417、444-448頁;這些研究大致根據嚴復批評、非難國民黨人的一些典型言論,歸納出他對該派的“反對”態度。

2.羅志田:《道出于二:過渡時代的新舊之爭》,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年,第108頁。

3.現有研究多數是對嚴復在該問題上的觀點的復述,與現實背景結合不多,也未注意具體的言說對象。參見皮后鋒《嚴復大傳》,第408~409頁。

4.《征庫熱度之漸冷》,《順天時報》1912年12月20日,第7頁。

5.該報在第三版設“蒙警匯報”欄目,專門對俄庫事件予以報道,同時主張“征庫”。

6.血兒:《喪心病狂》,《民立報》1912年12月6日,第2頁。

7.孫中山:《倡議錢幣革命對抗沙俄侵略通電》,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中華民國史研究室等編,《孫中山全集》第二卷,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549頁。

8.嚴復:《砭時》,孫應祥,皮后鋒編:《<嚴復集>補編》,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29頁。

9.嚴復:《砭時》,《<嚴復集>補編》,第129頁。

10.《小戰已足示威——徐固卿君之蒙事譚》,《民立報》1912年11月25日,第6頁

11.實際上,袁世凱政府對于“征庫”的窒礙難行似有比較明確的認識。就在外界“征庫”熱度高漲之時,政府內部其實“毫無向外蒙進軍的意圖”。參見:《致朱爾典函》(北京,1912年11月23曰),〔澳〕駱惠敏編,劉桂梁等譯《清末民初政情內幕:<泰晤士報>駐北京記者袁世凱政治顧問喬厄莫理循書信集》(以下簡稱《莫理循書信集》)下冊,知識出版社1986年版,第58頁。

12.《致蔡廷干函》(北京,1912年12月14曰),《莫理循書信集》下冊,知識出版社1986年版,第64頁。

13.嚴復:《砭時》,《<嚴復集>補編》,第130頁。

14.張朋園:《梁啟超與民國政治》,長春:吉林出版集團,2007年,第37頁。

15.以民初國會中的國民黨議員為例,其平均年齡約為34.9歲,而其中受新式教育者則占近一半。參閱張玉法:《民國初年的政黨》,長沙:岳麓書社,2004年,第186-187頁。

16.嚴復曾公開對“洋學生”充任參議員議員的情況表達不滿:“嗟乎!國計民生,其事亦至賾已……夫非僅五年留學,九月速成、學步邯鄲、歸而名母之等夷儕輩明矣。以如是之人而監督政府,國尚有鳩乎?矧乎其下此耶?”(嚴復:《論國民責望政府不宜過深》,《<嚴復集>補編》,第126頁)1913年9月,他又在書信中對“少年人”之“謀國”予以批評:“少年人大抵狂于聲色貨利之際,即其中心地稍凈者,亦聞一偏之說,鄙薄古昔,而急欲一試,以謂必得至效,逮情見勢屈,始悟不然。此時即有刺骨之悔,而所亡已多,今日之事不如是耶?”(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11頁)

17.嚴復:《與熊純如書》,王栻主編:《嚴復集》第三冊,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第672頁。

18.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10頁。

19.嚴復:《與侯毅書》,《嚴復集》第三冊,第720頁。

20.黃遠庸:《遠生遺著·卷一》,第69-70頁。

21.血兒:《論國民對于總統之態度當何若》,《民立報》1912年9月13日,第2頁。

22.周宏業:《論戰時及戰后之財政》,《庸言》第1卷第16號,1913年7月16日。

23.與嚴復交往甚篤的林紓,就將國民黨斥為“重兵一擁巨資來”的“亂黨”。(參閱張旭,車樹昇編:《林紓年譜長編:1852-1924》,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年,第225頁)而《申報》在“二次革命”期間一篇時評則諷刺民黨之主義是“攜巨款主義”。(《黨人之末路》,《申報》1913年8月31日,第二版)其后,袁世凱的獨夫面目暴露,但時人對民黨的疑慮卻并未消釋。1916年袁氏亡故后,有人分析國民心理說:“今日吾國民對于政治主義之進行,尚持瞻顧逡巡之態度者,其故不外二端:一則恐激烈之黨人、浮浪之政客乘間以攫取政權也;二則恐腐敗之官僚,驕縱之武人因事而激成反對也。”(傖父:《論民主立憲之政治主義不適用于現今之時勢》,《東方雜志》1916年第13卷第9號)可知國民黨人“急急于政權”的形象迄未改變。

24.吳鼎昌:《贛寧戰禍之原因》,《庸言》第1卷第15號,1913年7月1日。

25.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12頁。

26.馬建標:《袁世凱與民初“黨爭”》,《近代史研究》2012年第3期,第125頁。

27.1917年5月,嚴復在評述何人能為“立憲總理”時曾表示:“項城(即袁世凱)才地資力皆足當此。” (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69頁)可見他實際上比較認可袁的能力。

28.張玉法:《民國初年的政黨》,長沙:岳麓書社,2004年,第342頁。

29.謝彬:《民國政黨史》,榮孟源等編:《近代稗海》(第4輯),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13頁。

30.一般認為,南方恢復舊約法、舊國會的主張是為了“重建民主共和制度”。在不排除此種意圖的同時,也應指出,這一主張背后主要還是“政治上的勢力問題”。參閱李劍農:《戊戌以后三十年中國政治史》,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251頁。另外,羅文干曾將護國之役結束后的南北統一稱作“權利統一”,反映出同樣的問題。參見羅文干:《獄中人語》,北京民國大學出版部,[出版時間不詳],第79頁。

31.參見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35、637、640頁。

32.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69頁。

33.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43頁。

34.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57頁。

35.在著不同的語境下,嚴復拒斥“共和”的含義是不同的。例如,籌安會事件后,嚴復提到“共和萬萬無當于中國”實際上是強調自己君主立憲主張的合理性。但就1913年來說,嚴復拒“共和”則顯然是要求取締或名義上保留、實質上取締這一政體的核心——代議制,亦即取消國會制度。當年11月,袁世凱解散國民黨致使國會因不足法定開會人數而停擺后,嚴復立即予以肯定,并表示共和政體已是“名存而已”。

36.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11頁。

37.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60頁。

38.嚴復表達此類觀念的言論很多。例如,一戰爆發后,各國為提高決策效率,紛紛設置戰時內閣,嚴復將之與清代的軍機處比附,強調:“吾國舊法斷斷不可厚非。”(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61頁)嚴復還認為,日本由于在政俗上效仿了“尚武專制”的德國,“廿載以還,國以大利”,他甚至假設,日本如不變此計,“則其國之東美西華兩民主,未有不承其看顧者矣”。(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66頁)

39.周震鱗:《北洋軍閥時期國會概述》,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文史資料選輯》第八十二輯,北京:文史資料出版社,1982年,第127頁。

40.《平心論段總理與國會》,《順天時報》1916年10月28日,第7頁。

41.時任美國駐華公使芮恩施曾對孫氏有過如下描述:“孫先生是個典型的政客。他周圍有無數門客,他一心想得勝,狡猾地部署他的力量,企圖得到政治策略上的好處。他沒有一點兒要表現政治家風度的思想,只想使自己的一派取得統治地位。”(參閱芮恩施:《一個美國外交官使華記》,李抱宏、盛震溯譯,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10年,第186-187頁)另外,關于孫氏1918年以后的一些表現,還可參閱鄧野:《巴黎和會與北京政府的內外博弈:1919年中國的外交爭執與政派利益》,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39-40、244-245頁。

42.《孫徐去職后之北京政局》,《申報》1916年11月29日,第3頁。

43.《眾議院否決陸徵祥之索引》,《大公報》1916年10月4日,第2頁。

44.一子:《汪又否決也》,《申報》1916年10月19日,第7頁。

45.《國會不通過汪大燮之內幕》,《益世報》1916年10月20日,第3頁。

46.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50頁。

47.《內閣風潮隱幕之種種》,《益世報》1916年10月20日,第3頁。

48.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51頁。

49.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51頁。

50.吳叔班記錄:《吳景濂自述年譜(下)》,《近代史資料》第107號,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年,第41頁。

51.周震鱗:《北洋軍閥時期國會概述》,《文史資料選輯》第八十二輯,第127頁。

52.《字林報紀彈劾案與全局》,《益世報》1916年12月10日,第11頁。

53.民黨方面聯馮的另一個目的是為眾議院改選爭取人力、物力上的援助。參閱吳叔班記錄:《吳景濂自述年譜(下)》,《近代史資料》第107號,第41頁。

54.《某社組織政黨之大計畫》,《大公報》1916年11月26日,第2頁。

55.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53頁。

56.《論孫洪伊免職》,《民國日報》1916年11月23日,第2頁。

57.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53頁。

58.曹汝霖作為外交官曾多次參與中日交涉,然此類交涉往往以中方的退讓喪權而告終,曹氏遂遭外間嫉視。

59.飄萍:《曹汝霖赴日問題》,《申報》1916年12月11日,第3頁。

60.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59頁。

61.《各議員對于彈劾案之態度》,《益世報》1916年12月4日,第3頁。

62.《字林報紀彈劾案與全局》,《益世報》1916年12月10日,第11頁。

63.《大總統決定調停政局辦法》,《益世報》1916年12月4日,第3頁。

64.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55頁。

65.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56頁。

66.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87頁。

67.嚴復:《與熊純如書》,《嚴復集》第三冊,第686頁。

68.《西報論黨派與政局》,《益世報》1916年12月7日,第11頁。

69.張繼:《公私之別》,中國國民黨中央改造委員會、黨史史料編纂委員會編:《張溥泉先生全集》第一冊,臺北,中央文物供應社,1951年,第56頁。

作者簡介:李喆(1992.8—),男,漢,河北省張家口市,河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中國近現代史專業2015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國前期的輿論與政治。導師:董叢林(1952—),男,歷史學博士,二級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晚清政治史、文化史。本文的寫作是在導師董叢林教授的指導下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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