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35抑制炎癥反應和T細胞反應性減輕變應性鼻炎的機制研究

徐 翔 何慶文 肖才文 辛 鵬

(江漢大學附屬醫院(武漢市第六醫院)耳鼻咽喉科，武漢430015)

IL-35抑制炎癥反應和T細胞反應性減輕變應性鼻炎的機制研究

徐 翔 何慶文①肖才文 辛 鵬

(江漢大學附屬醫院(武漢市第六醫院)耳鼻咽喉科，武漢430015)

目的：探討IL-35在變應性鼻炎中對炎癥反應和T細胞反應性的作用及其機制。方法：選取2012年1月至2016年1月間本院收治的37例變應性鼻炎患者(觀察組)及35例行變應性鼻炎過敏原檢測后排除變應性鼻炎的健康志愿者(對照組)為研究對象，采集觀察組和對照組的外周血液，ELISA檢測患者血清中IL-35水平。建立小鼠變應性鼻炎動物模型，收集小鼠外周血液，ELISA檢測小鼠血清中IL-35及IgE水平。小鼠鼻切片后組織染色檢測嗜酸性粒細胞；分離小鼠脾臟細胞后加入卵清蛋白抗原，加入或不加入IL-35至培養基中，檢測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反應性；ELISA檢測T細胞培養上清中細胞因子IL-2、IL-4、IL-5、IL-10、IL-13,IL-17、 IL-23、IL-27以及TNF-α含量；熒光定量PCR(Real-time PCR)檢測培養T細胞中IL-2、IL-4、IL-5、IL-10、IL-13、IL-17、IL-23、IL-27以及TNF-α mRNA表達水平；Western blot 檢測培養T細胞JNK、Erk1/2及p38信號途徑的激活水平。結果：觀察組血清IL-35水平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變應性鼻炎組小鼠組織染色結果顯示嗜酸性粒細胞浸潤數量顯著高于正常組(P<0.05)，而血清IL-35水平則顯著低于正常小鼠(P<0.05)； 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反應性檢測顯示IL-35能顯著抑制其反應性；ELISA及Real-time PCR結果均顯示，IL-35能夠顯著下調IL-4、IL-5、IL-13、IL-17、IL-23及TNF-α的表達，上調IL-2、IL-10及IL-27的表達。Western blot結果顯示，IL-35能夠顯著抑制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中JNK、Erk1/2及p38信號途徑的激活水平。結論：IL-35能夠調控炎癥反應中的炎癥因子表達和T細胞的反應性，從而減輕變應性鼻炎，其機制可能是通過調控JNK、Erk1/2及p38信號途徑的激活水平。

IL-35；炎癥；T細胞反應性；變應性鼻炎

變應性鼻炎(Allergic rhinitis，AR)是機體接觸致敏原后由免疫球蛋白E(IgE)介導引起的鼻腔黏膜炎癥性疾病。AR的主要癥狀是打噴嚏、流涕、鼻塞、鼻癢，此外約60%～70%的患者還經常會伴有眼睛癢或紅腫流淚[1]。盡管AR不會對患者的生命造成威脅，但其癥狀往往會影響患者的工作和生活質量，給個人及社會產生很大的負擔。它能導致患者產生身體和精神并發癥，特別是在青少年，能夠引起睡眠呼吸紊亂、行為和注意力障礙，從而影響青少年的學習成績[2]。在我國，隨著工業化進程的發展、現代生活方式的改變、生態環境的持續破壞、霧霾持續的加重等因素，導致我國AR發病率呈逐年上升趨勢[3]。AR的發病是由多因素造成的，其發病機制和影響其發生的因素十分復雜，但最主要的病理過程是非感染性的炎癥，因此，控制該疾病病理過程中的炎癥反應能有效地控制疾病的癥狀[4]。IL-35是近年來發現的IL-12家族成員之一，它被發現具有抑制炎癥反應的作用。研究表明，在塵螨誘導的過敏性哮喘中，IL-35能夠抑制支氣管肺泡灌洗液中的IgE、IL-4、IL-5及IL-13的產生，從而抑制炎癥反應[5]。但IL-35在變應性鼻炎中的作用目前仍知之甚少。本研究擬初步探討IL-35在AR中的表達及其對AR的影響。

1 資料與方法

1.1資料

1.1.1患者及標本 選取本院2012年1月至2016年1月間本院收治的37例變應性鼻炎患者為觀察組，其中男20例，女17例，年齡15～49歲，平均(30.6±18.1)歲。同期選擇35例在本院行變應性鼻炎過敏原檢測后排除變應性鼻炎的健康志愿者(對照組)為對照組，其中男19例，女16例，年齡14～47歲，平均(31.4±16.2)歲。抽取兩組患者的外周血液并制備血清備用。

1.1.2試劑與設備 主要試劑包括RPMI1640培養基、胎牛血清(FBS)購自美國Gibco公司，胰蛋白酶、青霉素、鏈霉素購自美國Sigma公司，JNK、p-JNK、Erk1/2、p-Erk1/2、p38、p-p38、beta-actin抗體購自Abcam(均為兔單克隆抗體)，ECL試劑Thermo fisher，Real-time PCR Master Mix購自TOYOBO，人IL-35 ELISA試劑盒和重組人IL-35購自美國R&D Systems，小鼠IL-2、IL-4、IL-5、IL-10、IL-13、IL-17、IL-23、IL-27、 IL-35以及TNF-α ELISA試劑盒購自Elabscience Biotechnology，總RNA提取試劑盒、細胞裂解液、PMSF(蛋白酶抑制劑)及BCA試劑盒購自上海碧云天生物技術研究所，Real-time PCR 引物由上海生工合成，Mouse IL-2:sense 5′-GAGCCTTATGTGTTGTAAGC-3′,antisense 5′-GTGCTCCTTGTCA-ACAGCGC-3′;Mouse IL-4:sense 5′-CATGGTGGCTC-AGTACTACG-3′,antisense 5′-TCTTTCTCGAATGTAC-CAGG-3′;Mouse IL-5:sense 5′-TCCCTGCTACTCTCCCCAAAC-3′,antisense5′-TGGCACAGTCTGATTCA-TACATAGG-3′;Mouse IL-10:sense 5′-GGACAACAT-ACTGCTAACCGAC-3′,antisense 5′-AAAATCACTCTTCACCTGCTCC-3′;Mouse IL-13:sense 5′-GCTTATTGAGGAGCTGAGCAACA-3′,antisense 5′-GGCCAGGTCCACACTCCATA-3′;Mouse IL-17:sense 5′-CTGC-TGAGCCTGGCGGCTAC-3′,antisense 5′-CATTGCGGTGGAGAGTCCAGGG-3′;Mouse IL-23:sense 5′-TGCTGGATTGCAGAGCAGTAA-3′,antisense 5′-CTGGAGGAGTTGGCTGAGTC-3′;Mouse IL-27:sense 5′-GGCCAGGTGACAGGAGACC-3′,antisense 5′-CAGC-TTGTACCAGAAGCAAGGG-3′;Mouse TNF-α:sense 5′-TCTTGAGGCCACTTTCTGCT-3′，antisense 5′-ACTCATCCTCCACGTCCTTG-3′； Mouse GAPDH:sense 5′-GCCTCGTCCCGTAGACAAAA-3′，antisense 5′-GATGGGCTTCCCGTTGATGA-3′。 SDS-PAGE試劑購自Bio-Rad。主要設備包括CO2培養箱，超凈工作臺， 實時熒光定量PCR儀、熒光顯微鏡，Bio-Rad垂直電泳儀，Bio-Rad Western blot化學發光成像系統。

1.2方法

1.2.1納入及排除標準 納入研究的觀察組患者診斷均符合AR診斷標準，參照AR診斷和治療指南(2009年，武夷山)：(1)有以下2項以上的臨床癥狀，且每天癥狀持續或累計在1 h以上：噴嚏、流清水樣涕、鼻塞、鼻癢。此外可伴有眼癢、結膜充血等眼部癥狀。(2)體征：鼻內鏡檢查常見鼻黏膜蒼白、水腫，鼻腔水樣分泌物。(3)皮膚點刺激試驗：使用標準化變應原試劑，在患者前臂掌側皮膚點刺激，設置陰性和陽性對照，20 min后出現陽性結果即可判斷。(4)血清特異性IgE檢測升高。確診AR需臨床表現結合皮膚點試驗，結果陽性或血清特異性IgE升高。排除標準：排除并發惡性腫瘤、鼻部其他疾病、高血壓、其他過敏性疾病及自身免疫性疾病、嚴重呼吸系統、循環系統疾病患者。所有患者均簽署知情同意書，研究獲得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

1.2.2小鼠AR模型建立及小鼠脾臟CD4+CD25-T細胞分離及培養 96只8周齡的BALB/c 小鼠購自武漢大學試驗動物中心，根據實驗設計，在第0天和第14天給小鼠每天2次注射2 mg Al(OH)3，根據分組，實驗組小鼠除給以上處理外，在第21天至27天鼻腔給予卵清蛋白(200 μg/d)。在最后一次給藥后，根據參考文獻的方法[6]，記錄20 min內小鼠打噴嚏和鼻摩擦運動的次數，并在第28天時采集所需鼻腔黏膜組織、小鼠外周血液、脾臟。將分離小鼠脾臟，參照文獻的方法[7]，利用磁珠分選法從小鼠脾臟分離CD4+CD25-T細胞，分離后計數，然后根據實驗設計，將細胞培養于六孔板中，每孔加入2×106個細胞，加入終濃度為10 μg/ml的OVA抗原培養，然后加入或不加入終濃度為20 ng/ml 的IL-35細胞因子共培養。

1.2.3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反應性檢測 在加入終濃度為10 μg/ml的OVA抗原后加入或不加入終濃度為20 ng/ml 的IL-35細胞因子共培養的CD4+CD25-T細胞培養3 d后，向其中加入1 μCi的[3H]胸腺嘧啶核苷后再培養16 h，按照試劑盒說明書將細胞收集至玻璃纖維過濾器，然后采用放射性液體閃爍計數器測定cmp值。

1.2.4ELISA檢測 IgE檢測參照文獻[8]的方法，收集血清，按照試劑盒的說明書，向板中加入血清，加入生物素標記的OVA后，向板中加入抗生物素蛋白過氧化物酶孵育，加入顯色底物后按照說明書 450 nm 處測定光密度值。細胞因子檢測參照文獻的方法[9]，收集血清及細胞培養上清，按照試劑盒說明書檢測IL-2、IL-4、IL-5、IL-10、IL-13、IL-17、IL-23、IL-27、IL-35以及TNF-α的含量。

1.2.5Real-time PCR 總RNA提取試劑盒提取細胞總RNA，逆轉錄合成cDNA。使用SYBR Green Master Mix檢測人細胞中IL-2、IL-4、IL-5、IL-10、IL-13、IL-17、IL-23、IL-27以及TNF-α mRNA水平。

1.2.6Western blot檢測 將收集的細胞采用細胞裂解液充分裂解，同時加入PMSF防止蛋白降解，充分裂解后4℃離心機12 000 r/min離心5 min，取上清，BCA法蛋白定量后，加入5×loading buffer，沸水煮10 min后置冰上，然后進行SDS-PAGE，每孔加入40 μg蛋白，電泳結束后轉膜、洗膜(5 min×3次)、5%BSA封閉，封閉結束后洗膜(5 min×3次)，孵育單克隆一抗，4℃冰箱過夜，然后再次洗膜(5 min×3次)，加入HRP小鼠抗兔二抗孵育，37℃低速搖床1 h，結束后洗膜(5 min×3次)，然后配置化學發光試劑，ECL法曝光。

1.3統計學分析 所有實驗均單獨重復3次，所得實驗數據均采用SPSS20.0軟件進行分析，組件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P<0.05表示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IL-35在AR患者中的表達 AR患者外周血液中IL-35的表達結果見圖1，結果顯示，AR患者外周血液中IL-35表達顯著低于正常健康人(P<0.001)。

圖1 IL-35在AR患者外周血液中的表達Fig.1 Expression of IL-35 in peripheral blood of patients with ARNote: *.P<0.001.

圖2 AR小鼠鼻組織切片中嗜酸性粒細胞檢測及外周血液中IgE及IL-35水平檢測Fig.2 Detection of eosinophils in nasal tissues of AR mice， and expression of IgE and IL-35 in peripheral blood of AR miceNote: *.P<0.001.

圖4 IL-35對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炎癥因子產生的影響Fig.4 Production of cytokines that expressed by OVA specific T cell affected by IL-35Note: *.P<0.05,**.P<0.001.

圖3 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反應性檢測Fig.3 Ovalbumin specific T cell response was detectedNote: *.P<0.001.

2.2AR小鼠鼻組織切片中嗜酸性粒細胞檢測及外周血液中IgE、IL-35水平檢測 AR模型小鼠鼻組織染色切片結果見圖2A，結果顯示，AR小鼠嗜酸性粒細胞數量顯著高于正常小鼠(P<0.05)。外周血液中IgE及IL-35水平檢測顯示(圖2B、C)，AR小鼠IgE水平顯著高于正常小鼠，而IL-35則顯著低于正常小鼠(P<0.05)。

2.3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反應性檢測 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反應性檢測結果見圖3，結果顯示，IL-35能夠顯著抑制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的反應性(P<0.05)。

圖5 IL-35對JNK、Erk1/2及p38信號途徑激活水平影響Fig.5 Effect of IL-35 on activation of JNK,Erk1/2 and p38 signaling pathway

2.4IL-35對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炎癥因子的影響 IL-35對卵清蛋白特異性T細胞炎癥因子表達的影響見圖4，結果顯示，IL-35能夠顯著抑制IL-4、IL-5、IL-13、IL-17、IL-23及TNF-α的表達(圖4A、B)，而顯著上調IL-2、IL-10及IL-27的表達(圖4C、D)。

2.5IL-35對JNK、Erk1/2及p38信號途徑激活水平影響 IL-35對JNK、Erk1/2及p38信號途徑激活水平影響見圖5，結果顯示，IL-35能夠顯著抑制JNK、Erk1/2及p38的磷酸化水平，即能顯著抑制JNK、Erk1/2及p38信號途徑的激活。

3 討論

IL-35是近年來發現的IL-12家族新成員，它是一種重要的炎癥抑制細胞因子。研究表明，IL-35是一種負向調控蛋白，它通過抑制T淋巴細胞的增殖及效應功能發揮其生理活性功能[10]。此外，IL-35對Treg細胞的抑制功能發揮也具有重要的作用。已有報道顯示，在多種非致命性自身免疫反應疾病模型中，當功能性的IL-35表達下調后， Treg細胞的抑制功能明顯降低，機體的炎癥反應也進一步加重[11]。值得注意的是，有研究表明，在過敏性哮喘患者體內，IL-35蛋白及mRNA水平均顯著低于健康對照人群，而患者血漿中的IL-4及IL-17則顯著高于健康對照，此外，患者血清總IgE、IL-4、嗜酸性粒細胞計數也顯著高于健康對照，IL-35與以上指標呈明顯的負相關[12]。這表明，IL-35可能作為一種重要的負向調控細胞因子，在機體免疫功能異常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而AR作為一種過敏性的非感染性炎癥性疾病，主要原因是致敏原導致機體細胞免疫功能出現異常。在本研究中，我們發現，在AR中，IL-35的表達明顯低于正常健康人，進一步的研究則表明，IL-35能夠降低致敏原導致的T細胞的反應性，同時還能調控部分炎癥因子的表達從而抑制AR的炎癥反應。

眾所周知，在AR的發病過程中，CD4+T細胞數量明顯增多，這一異常增多，導致IL-2家族某些成員的異常升高表達，如IL-4、IL-5、IL-13等[13,14]。研究表明，IL-4、IL-5、IL-13在過敏性哮喘、AR的炎癥反應中發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12]。因此，調控IL-4、IL-5、IL-13的表達，能夠降低AR過程中的炎癥反應，在本研究中，IL-35能夠顯著降低CD4+CD25-T細胞產生IL-4、IL-5、IL-13。IL-12、IL-23、IL-27及IL-35是IL-12家族的成員，有研究表明，IL-23信號途徑能夠提高Th2的極化水平，當小鼠過表達IL-23后，支氣管肺泡沖洗液中的嗜酸性粒細胞和血清中IgE、IL-23、IL-17及IL-4水平則顯著升高，而當沉默IL-23 RNA后，則正好相反[15]。在本研究中，IL-35能夠顯著抑制IL-23的表達，這表明，IL-35可能是通過調控IL-23的表達，從而抑制AR的炎癥反應。IL-27在免疫反應中具有兩種不同的功能，其一可以作為Th1型免疫反應的引發劑，另一種是作為免疫或炎癥反應的衰減器[16]。研究表明，在卵清蛋白致敏的小鼠，鼻腔給予IL-27可抑制卵清蛋白誘導的氣道高反應性和氣道炎癥[17]。因此，IL-27可能是治療Th2細胞相關疾病的一個新的治療靶點，如支氣管哮喘、變應性鼻炎等。在本研究中，IL-35能顯著上調IL-27的表達，這一結果表明，IL-35在AR小鼠模型中，可能是通過上調IL-27的表達從而減輕變應性鼻炎。

IL-17在驅動中性粒細胞浸潤至氣道中起著關鍵的作用[18]。研究表明，鼻腔黏膜中IL-17的表達與鼻腔嗜酸性粒細胞增多癥和AR的臨床嚴重程度呈正相關[19]。本研究結果顯示，IL-35在AR模型小鼠中能夠抑制CD4+CD25-T細胞產生IL-17。此外，IL-23也具有誘導幼稚前體T細胞分化為Th17細胞的能力，并誘導CD4 Th17細胞產生IL-17[20]，因此，IL-35減輕變應性鼻炎的機制之一可能是通過抑制IL-23的產生，從而降低Th17細胞的反應，減少IL-17的產生。此外，在過敏原驅動的氣道炎癥小鼠模型中，TNF-α能通過上調上皮細胞和內皮細胞黏附分子從而介導中性粒細胞在炎癥組織中的募集[21]。而在小鼠AR模型中，抗TNF-α治療后，能明顯減輕AR的過敏反應、減少鼻黏膜嗜酸性粒細胞浸潤、降低總IgE和特異性IgE水平、抑制Th2型細胞因子的產生[22]。在本研究中，IL-35能夠抑制TNF-α的表達，這提示IL-35調控TNF-α可能是其抑制AR過敏反應的機制之一。IL-2在天然免疫自身耐受的維護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23]，本研究結果表明，IL-35能夠顯著的增加IL-2的量，這提示IL-35在AR中可能是通過調控IL-2從而誘導天然免疫自身耐受。有研究發現，IL-10能減輕鼻黏膜過敏[24]，為此，我們檢測了AR模型小鼠中IL-35對CD4+CD25-T細胞IL-10表達的影響，結果顯示，IL-35能夠上調IL-10的表達。這提示，IL-35不僅誘導CD4效應 T細胞轉化為Treg細胞，同時還能通過增加IL-10的表達量促進Treg細胞的存活。

研究表明，IL-35能夠通過抑制MAPK信號途徑的激活而抑制內皮細胞的激活，從而抑制LPS誘導的炎癥因子表達[25]。為此，我們檢測了AR模型中，IL-35對CD4+CD25-T細胞MAPK信號途徑的影響，結果顯示，IL-35能夠明顯抑制JNK、Erk1/2及p38的激活水平，這提示，IL-35可能是通過抑制MAPK信號途徑的激活從而減輕AR的，其具體機制尚需深入研究。

綜上所述，我們的研究闡明了IL-35在AR中的表達變化，同時我們也發現，在AR中，IL-35通過抑制炎癥反應和T細胞的反應性，減少炎癥因子的產生，從而減輕變應性鼻炎。此外，本研究還發現，在AR病理過程中，IL-35能夠抑制MAPK信號途徑的激活，其減輕變性鼻炎的機制是否是通過該信號途徑實現的，尚需進一步的研究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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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2017-01-10 修回2017-03-05]

(編輯 許四平 劉格格)

MechanismofIL-35inhibitionofinflammatoryresponseandTcellresponseinalleviateofallergicrhinitis

XUXiang,HEQing-Wen,XIAOCai-Wen,XINPeng.

ENTHypersensitivityDepartment,AffiliatedHospitalofJianghanUniversity(TheSixthHospitalofWuhan),Wuhan430015，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IL-35 on inflammatory response and T cell response in allergic rhinitis.Methods: 37 patients(observation group) with allergic rhinitis and 35 healthy volunteers(control group) after allergen detection of allergic rhinitisin in our hospital from Jan 2012 to Jan 2016 were selected as study subjects.The peripheral blood of observation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were collected,and the serum levels of IL-35 were detected by ELISA.The animal model of allergic rhinitis in mice was established,the peripheral blood of mice was collected,and the serum level of IL-35 and IgE were detected by ELISA.The eosinophils that infiltrated in nasal mucosa were detected after tissue biopsy in mice.The mouse spleen cells were isolated and the ovalbumin antigen was added in the culture medium,IL-35 was or was not added into the culture medium,the ovalbumin specific T cell responses was detected.The cytokines IL-2,IL-4,IL-5,IL-10,IL-13,IL-17,IL-23,IL-27 and TNF-α in culture supernatant of ovalbumin specific T cells were detected by ELISA.The expression of IL-2,IL-4,IL-5,IL-10,IL-13,IL-17,IL-23,IL-27 and TNF-α in ovalbumin specific T cells were detected by Real-time PCR.The activation of JNK,Erk1/2 and p38 signal pathway in ovalbumin specific T cells were detected by Western blot.Results: The serum level of IL-35 in observatio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control group(P<0.05).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number of eosinophils which infiltrated in AR mice nasal mucosa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normal mice(P<0.05),while the serum level of IL-35 in AR mice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normal mice(P<0.05).Ovalbumin specific T cell reactivity assay showed that IL-35 could significantly inhibit the T cell response.ELISA and Real-time PCR results showed that IL-35 could significantly down regulate the expression of IL-4,IL-5,IL-13,IL-17,IL-23 and TNF-α,and up regulate the expression of IL-2,IL-10 and IL-27.The Western blot results showed that IL-35 can inhibit the activation of JNK,Erk1/2 and p38 signal pathway of ovalbumin specific T in cells.Conclusion: IL-35 can regulate the expression of inflammatory cytokines in inflammatory response and inhibit T cell response,thus reducing allergic rhinitis,the mechanism may be through regulation of JNK,Erk1/2 and p38 signal pathway activation.

IL-35;Inflammation;T cell response;Allergic rhinitis

10.3969/j.issn.1000-484X.2017.09.023

徐 翔(1980年-)，男，主治醫師，主要從事耳鼻咽喉方面的研究，E-mail：xuxiang34451@163.com。

及指導教師：辛 鵬(1980年-)，男，主治醫師，主要從事變態反應方面的研究。

R765.21

A

1000-484X(2017)09-1386-06

①江漢大學附屬醫院(武漢市第六醫院)變態反應科，武漢430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