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霖,游艷華,李泉清,何開蓮,趙芹,高喬
--醫學教育--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心理健康及應對方式的調查研究
龍霖1,2,游艷華3,李泉清1,2,何開蓮1,2,趙芹2,高喬2
(1.川北醫學院附屬醫院,四川 南充 637000;2.川北醫學院護理學院,四川 南充 637000;3.福建師范大學,福建 福州 350007)
目的 了解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心理健康及應對方式現狀及其關系。方法 采用總體幸福感量表、癥狀自評量表和應對方式問卷對200名高校輔導員進行調查。結果 高校輔導員總體幸福感處于中上水平,男輔導員總體幸福感有降低趨勢,女輔導員明顯高于常模水平(P<0.01);不成熟型和混合型應對方式在某些變量上存在差異(P<0.05或P<0.01):高校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與心理健康和應對方式存在明顯的相關性,與成熟型應對方式呈正相關,與不成熟型、混合型應對方式及心理健康各因子呈負相關。結論 各高校應該加強輔導員職業認知和職業認同感教育,建立輔導員心理健康維護制度和良好的社會支持系統,幫助他們積極采用成熟型應對方式,緩解職業倦怠癥狀,從而有效提升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促進其心身健康。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心理健康;應對方式
主觀幸福感(subject wel l-being,SWB)是衡量個人和社會生活質量的重要的綜合性心理指標[1]。關于主觀幸福感的研究,國外已經于20世紀50年代就開始了[2],國內是在20世界80年代才開始該課題的研究[3];到目前為止,國內關于主觀幸福感的研究已成果頗豐[4]。
高校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影響著輔導員的自身發展與學生的心理、行為、學習及成長。從社會學的角度看,高校輔導員擁有“社會人”的屬性,面臨著生存壓力[5];同時,負面應激事件增多導致生活、工作和人際壓力的應激因素產生[6]。此情況下,應采取適當的應對方式,保證該群體的身心健康與情緒穩定,以保障學生的成長、社會的穩定[4]。因此,本次研究旨在調查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應對方式和心理健康的現狀并探討主觀幸福感與應對方式和心理健康的關系,為高校提升輔導員主觀幸福感提供有效的策略和依據。
1.1 研究對象 以某市三所高校(一所醫學院校、一所石油大學、一所師范大學)為研究對象,按照隨機抽樣的原則選取200名輔導員進行調查,其中包括男86名、女114名,碩士118名、本科72名、專科10名,講師94名、副教授12名、助教94名,工齡5年以上者108名、5年以下者92名,年齡22~52歲,平均年齡(31.50±6.38)歲。
1.2 方法 采用總體幸福感量表(GWB)、應對方式問卷及癥狀自評量表(SCL-90)[7]三種調查方法。總體幸福感量表(GWB)由美國國立衛生統計中心制訂,是一種定式型測查工具;應對方式問卷由肖計劃編制,用于測查個體對應激事件的策略。問卷由6個分量表組成,通過分量表條目評分之和計算出該分量表的因子分,因子分越高,說明該因子被采納的頻率越高。癥狀自評量共有90個自評項目,包括十個分量表,采用5級評分,分別對應0、1、2、3、4分,因子分越高,反映出該項癥狀越嚴重。根據這三種調查方法,此次共發放問卷210份,共收回有效問卷200份,有效回收率為95.2%。
1.3 統計學方法 所有資料均使用SPSS17.0軟件進行分析,計量資料采用“x±s”表示,采用t檢驗和Spearman相關性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高校輔導員總體幸福感狀況 調查表明,高校輔導員總體幸福感處于中上水平[前18項得分為(73.70±7.82)]。
2.2 不同變量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的差異比較 不同性別、學歷、職稱、工齡的高校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差異無統計學意義。見表1。
2.3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與常模差異的比較 女輔導員得分顯著高于常模,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男輔導員主觀幸福感得分與常模比較有降低趨勢。說明高校女性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較強。見表2。

表1 不同變量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的差異比較(x±s)

表2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與常模的差異比較(x±s)
2.4 不同變量高校輔導員應對方式的差異比較 解決問題和求助兩種成熟型應對方式不存在性別、學歷、職稱及工齡的差異,但不成熟型(自責、幻想、退避)和混合型(合理化)應對方式在某些變量上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或P<0.01):男性比女性更傾向于以自責方式進行應對,本科及以下學歷的輔導員比碩士學歷者更傾向于使用幻想和退避方式進行應對,助教比講師以上職稱的輔導員更傾向于使用退避方式進行應對,工齡5年以上的輔導員比5年以下者更傾向使用合理化應對方式。自責因子,男性與女性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1),說明男性比女性更傾向于以自責方式進行應對;幻想和逃避因子,不同學歷輔導員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或P<0.01),本科及以下學歷的輔導員比碩士學歷者更傾向于使用幻想和退避方式進行應對,助教比講師以上職稱的輔導員更傾向于使用退避方式進行應對;合理化因子,不同工齡的輔導員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工齡5年以上的輔導員比5年以下者更傾向使用合理化應對方式。見表3。

表3 不同變量高校輔導員應對方式的差異比較(x±s)
2.5 不同變量高校輔導員心理健康的差異比較 男女輔導員在軀體化、強迫癥狀、人際關系敏感、抑郁、焦慮、偏執、精神病性及其它8個因子上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或P<0.01),男性明顯高于女性;而在學歷、職稱和工齡3個變量上差異無統計學意義。提示男性輔導員的心理健康明顯不如女性輔導員。見表4。
2.6 高校輔導員心理健康與常模的差異比較 高校輔導員在心理健康10個因子上均與常模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1),高校輔導員明顯低于常模。提示高校輔導員的心理健康狀況較好。見表5。
2.7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與應對方式的相關性分析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與成熟型應對方式——求助呈顯著正相關(P<0.05),與不成熟型應對方式--自責、幻想、退避及混合型應對方式--合理化呈顯著負相關(P<0.01或P<0.05)。提示采用成熟型應對方式的高校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較強。見表6。

表4 不同變量高校輔導員心理健康的差異比較(n=200)

表5 高校輔導員心理健康與常模的比較(x±s)

表6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與應對方式的相關性分析
2.8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與心理健康的相關性分析 在主觀幸福感與心理健康的10個因子的相關性分析中,除了與偏執及焦慮2個因子負相關不顯著外,與其余8個因子均呈顯著負相關(P<0.01或P<0.05)。提示主觀幸福感越強的輔導員心理健康狀況越良好。見表7。
3.1 高校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現狀分析 調查顯示: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處于中上水平,各組差異性并不明顯,與相關研究結果較為一致[8];與常模比較,女性輔導員比男性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較強。這可能與輔導員工作的職業特質有關:女性輔導員更善于從工作中尋找到自身價值的實現,更適合從事輔導員工作[9];另外,近年來國家頒布了較多調動輔導員積極性的政策、法規[10],女性輔導員主觀幸福感也隨之上升。而男性輔導員對輔導員工作興趣較低,政策、法規對其積極性調動不大,職業認知和職業認同感日益降低,因而出現主觀幸福感降低的現象[11]。

表7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與心理健康的相關性分析
3.2 不同性別、學歷、職稱和工齡的高校輔導員的應對方式存在差異 調查顯示,男性比女性更傾向于以自責方式進行應對,本科及以下學歷的輔導員比碩士學歷者更傾向于使用幻想和退避方式進行應對,助教比講師以上職稱的輔導員更傾向于使用退避方式進行應對,工齡5年以上的輔導員比5年以下者更傾向于使用合理化應對方式。可能的原因如下:第一,由于傳統思想與社會偏見認為“堅忍”是一種美德,導致男性在遭受挫折后采用自我懷疑與自我譴責的心態來應對應激源[12]。第二,本科及以下學歷的輔導員對事物認識的深刻性與處理問題方面的能力不足,當遭遇較大阻力時,容易以幻想和退避方式應對應激事件[13]。第三,助教職稱的輔導員應變能力與解決問題能力均不足,因而容易產生以退避方式為主的應對方法[14]。而講師以上職稱的輔導員遇事會采取一種積極的應對方式[15]。第四,隨著輔導員工齡的增長,學會善于用合理化這種混合型應對方式求得心理平衡,從而保護自己身心免受不利因素的影響[18]。
3.3 高校輔導員的心理健康狀況存在差異 調查顯示,不同性別的高校輔導員的心理健康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男性輔導員得分均顯著高于女輔導員,其原因可能是男性對輔導員的職業認知和職業認同感偏低,以及社會傳統對其要求與壓力較女性更大[17]。另外,還發現高校輔導員的心理健康各因子顯著低于常模水平。
3.4 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與應對方式和心理健康的相關性 本次研究表明,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與應對方式及心理健康關系密切,采用成熟型應對方式的高校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較強,其心理健康狀況越良好。經常采用不成熟型和混合型應對方式會降低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
3.5 提升高校輔導員主觀幸福感的對策 雖然此次調查結果顯示輔導員總體的主觀幸福感呈中上水平,但男性輔導員主觀幸福感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18]。因此,研究者認為非常有必要提升高校輔導員尤其是男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具體對策如下:第一,加強輔導員尤其是男性輔導員職業認知和職業認同感的教育,推進輔導員隊伍專業化建設和職業化發展,使他們的專業知識和學術水平得到不斷的提升[19];第二,建立輔導員的心理健康維護制度。建議高校建立專門的輔導員心理咨詢中心,定期對輔導員進行心理輔導,幫助他們提升主觀幸福感,維持心身健康[20];第三,建立良好的社會支持系統。一是高校要廣泛宣傳輔導員的重要作用;二是要在高校內部營造良好的氛圍;三是要完善用人評價機制和激勵機制,建立輔導員職業發展的良好運作模式[21]。
高校應根據輔導員在性別、學歷、職稱和工齡上應對方式的差異,進行有針對性的幫助和教育,盡可能采用成熟型應對方式。應多關注男性輔導員的生活、工作狀態以及心理健康。另外,采用成熟型應對方式的高校輔導員的主觀幸福感較強,主觀幸福感越強的輔導員心理健康狀況越良好[22]。高校應該采取多種途徑和措施積極提升他們的主觀幸福感,讓輔導員建立起職業自豪感,努力實現人身價值[23];正確面對工作和生活中的各種應激事件,盡量避免或減輕應激反應;當遭遇重大生活事件產生比較強烈的應激反應時,要及時求助心理咨詢中心,將問題消滅在萌芽狀態;在工作之余要多參加一些戶外運動,排解心身壓力,以維護高水平的心身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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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009-4393.2017.29.093